周漾回來時,我正在砸婚紗照。 琉璃相框、水晶擺臺,都被我揮落的斧子砸成一塊一塊。 可我仍不解恨,又將訂裝成冊的婚紗照片點燃,讓它們變成灰燼。 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消解掉我心裡一直以來鬱結積攢的怨氣。 黑色的濃煙滾著刺鼻的化學味道。 周漾就靜靜地站在一旁,隔著煙霧和橘色的火光,冷眼旁觀。 這些年來,他一向就是這樣。 不理會我的感受、我的崩潰、我的痛苦、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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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京圈佛子是死對頭,喝醉後我倆一睡泯恩仇。 可醒來我又慫了,立馬揣崽跑路。 兩年後,我連人帶娃被他堵在機場,「我的?」 我心虛低頭,「狗的。」 他篤定自己是孩子爹時,有男人搭上了我的肩。 「我是周黛的老公,免貴姓苟。」
"老公去世後,我獨自撫養女兒。 一直沒有孩子的大姑姐想要過繼上初中的女兒,被我拒絕。 女兒知道後,和我大吵一架。 我訓斥她,隻想著姑姑家的富裕生活,不知道寄人籬下的苦。 後來,大姑姐懷上孩子,一家人移民國外。 女兒工作卻屢屢碰壁。 我心髒病發作,她冷笑著將救心丸衝進馬桶: 「都怪你!要不是你當年阻止,現在去國外生活的人是我!」 「是你毀了我的一生!」 「你該死!」 我氣血攻心,斷氣而死。 再睜眼,回到了老公剛過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