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書名:師徒文女主認錯師尊後 字數:2787 更新時間:2024-11-12 15:35:03

  說完,心虛地偷瞄沈危雪一眼。


  希望他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宋清淮:“……”


  他最近總是會忘記白渺也是個女孩,偶爾會像對待不聽話的小男孩一樣對待她。


  可能她在面對他的時候,表現得確實不像個女孩,完全沒有面對師尊的乖巧和溫順。


  不過……他的確是該注意一點。


  宋清淮尷尬地抬手掩唇:“抱歉。”


  兩人又是甩手又是說悄悄話,乍一看,倒是有點旁若無人的親密。


  沈危雪靜靜看著他們,突然神色微變,低頭垂眸,輕輕咳嗽起來。


  清魔咒……又開始運轉了。


  宋清淮和白渺聽到這幾聲輕咳,立即快步上前,來到床榻邊。


  “師尊,這是怎麼了?前日看著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宋清淮深深皺眉,連忙扶起沈危雪。


  白渺也看著沈危雪,雖然沒有出聲,但眼神裡卻充滿了擔憂。


  他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沈危雪搖搖頭,低聲道:“沒什麼。”


  宋清淮:“可您都這樣了……”

Advertisement


  “休養兩天就好了。”沈危雪輕聲打斷他,“可以幫我倒杯茶嗎?”


  他抬起手,指向桌案上的茶壺。


  “……是。”


  宋清淮應聲,正要轉身倒茶,白渺突然開口。


  “師祖,您受傷了?”


  宋清淮動作一滯,立即望向沈危雪。


  沈危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抬眸,視線落到白渺的臉上,溫和中帶著淺淺笑意。


  “哪裡?”


  白渺心跳略微加快,下意識避開視線。


  “你的左手。”她低聲道。


  宋清淮注意到,白渺這次沒有用“您”。


  明明她在面對劍尊的時候都很恭順……


  宋清淮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但他沒有多想,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沈危雪的左手上。


  白渺說得沒錯,沈危雪的左手的確受傷了。


  他的手修長蒼白,手背上橫亙一道細長的口子,乍一看並不容易發現,傷口極深,看上去像是劍招所致。


  宋清淮皺眉道:“師尊,這是……”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沈危雪的語氣輕描淡寫。


  明明是在回答宋清淮的問題,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白渺的身上。


  白渺垂下眼睛,盡量避免與他對視。


  宋清淮很擔心沈危雪的傷勢:“師尊,傷口太深了,以防感染,最好還是包扎一下。”


  沈危雪淡淡道:“不用。”


  宋清淮堅持己見:“您現在身子正虛弱,若不及時包扎,傷勢可能會繼續加重……”


  沈危雪的語氣依然很平淡:“不會的。”


  宋清淮說不出話了。


  他一向敬重沈危雪,和沈危雪的交流次數又屈指可數,倒是不知道他也會有如此固執的一面。


  然而他畢竟是沈危雪的弟子,長幼有序,即使心裡再焦急,也不能強迫沈危雪做他不想做的事。


  宋清淮內心猶豫。就在他默默苦惱的時候,一直保持安靜的白渺終於忍不住了。


  “師祖,您還是包扎一下吧。”


  沈危雪輕眨了下眼睛,微微笑了。


  “好。”


  宋清淮:“……”


  他面上不顯,心裡已然炸開了鍋。


  為何他勸的時候,師尊就百般推脫,白渺隻說了一句,師尊卻立即答應了?


  莫非……是師尊對他有意見?


  宋清淮的眉頭逐漸擰了起來。


  他近日並沒有麻煩過師尊,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清淮還在暗自糾結,白渺已經轉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裡?”宋清淮立即叫住她。


  白渺乖乖道:“我去拿包扎的工具。”


  她現在看上去老實極了,和平時那副沒大沒小的樣子幾乎截然相反。


  “你知道在哪裡嗎?”宋清淮問。


  白渺想了想:“可能在樓下的櫥架上?”


  居然隻是猜測……


  宋清淮皺了皺眉,正要教育她不可隨意翻弄劍尊的東西,沈危雪卻溫然出聲。


  “就在那裡。”


  宋清淮:“???”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白渺走出房間。


  屋裡又安靜了下來。


  沈危雪平靜地坐在榻上,眼睫低垂,看不出在想什麼。


  宋清淮一向不喜歡揣測別人的心思,但此刻,他卻忍不住生出幾分疑惑。


  白渺似乎很熟悉這裡。


  之前她倒是說過,師尊會做飯給她吃。


  而宋清淮也記得很清楚,自己出關後第一次來這裡,當時白渺就坐在樓下吃楊梅。


  當時他隻以為白渺是恰好出現在竹樓,現在想來,竹樓應該就是白渺每天吃飯的地方。


  但若隻是吃飯的時候出入這裡,又怎麼會連櫥架上擺放了哪些東西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都很清楚?


  宋清淮默默忖度,就在這時,白渺拿著一把剪刀和一卷細布回來了。


  宋清淮立即收起心思:“你會包扎嗎?”


  白渺搖搖頭。


  宋清淮:“那還是我來吧。”


  他從白渺手中接過剪刀和細布,回到床榻邊。


  白渺走到他身後,仔細盯著沈危雪手背上的傷口。


  這傷口一看就很深,也不知道他疼不疼……


  “師尊,您之前上過藥了嗎?”宋清淮認真問道。


  沈危雪微微頷首,左手搭在床褥上,神色安靜而疏離。


  “那弟子就直接替您包扎了。”


  宋清淮低低說了句“冒犯了”,熟練地扯出一截細布。


  沈危雪側眸掃了他一眼,手指突然動了動,朝宋清淮身後一指。


  “讓她來。”


  白渺:“……”


  她猝不及防,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怎麼還點名了?


  宋清淮:“師尊,她不會。”


  沈危雪輕聲道:“無妨。”


  宋清淮:“……”


  現在他可以確定了,師尊應該的確對他有意見。


  白渺站在宋清淮的身後,稍微有些猶豫。


  這種事情畢竟不是過家家,應該不能隨便亂來,要是不小心壓迫到傷口……


  “渺渺?”沈危雪微微側頭,輕聲喚她。


  白渺眼睫一顫,下意識望向宋清淮。


  宋清淮嘆氣:“你來包扎也行,我教你便是。”


  沈危雪淡淡看了他一眼。


  “……好吧。”


  白渺接過細布,上前一步。


  沈危雪眼睫微垂,安靜細致地注視她。


  白渺能察覺到他的視線,和平日一樣溫和,但又過分專注。


  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多想,集中注意力,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沈危雪的手腕。


  她怕扯到手背上的傷口,因此動作便格外輕慢仔細。


  沈危雪看著她,眼底泛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白渺託著沈危雪的手,輕輕放在榻邊,接著將細布剪成一個合適的寬度,在沈危雪的手背上方比劃了一下,輕輕纏繞上去。


  宋清淮皺眉:“錯了。”


  白渺手下一頓:“啊?”


  “不能這麼纏,會……”


  宋清淮剛要指導她,便被沈危雪溫聲打斷了。


  “無妨。”他看著白渺,聲音很輕,“繼續吧。”


  宋清淮不得不將剩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白渺很懊惱。


  她知道自己一向不擅長做這種事,但沒想到居然第一步就做錯了。


  沈危雪又不讓宋清淮糾正她,再這麼包扎下去,她懷疑沈危雪的傷勢能被她搞得更嚴重。


  她糾結幾秒,最後收回手。


  “還是讓師尊來吧。”


  沈危雪輕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宋清淮倒是松了口氣:“把布給我。”


  白渺連忙將剪好的細布遞給他。


  宋清淮將細布拉直,正要覆到沈危雪的手背上,突然想起剛才得出的結論。


  師尊不想讓他包扎。


  “算了。”他頓了頓,“我直接教你吧。”


  白渺:“……”


  隻是包扎傷口而已,為什麼要搞得這麼復雜啊?


  她難以理解地看著宋清淮,但宋清淮卻直接無視她的眼神,將細布覆到自己手上。


  “看好了。”


  他說著,將包扎的正確手法示範給白渺,演示一遍後,問:“記住了嗎?”


  白渺的語氣有些遲疑:“應該記住了……”


  宋清淮將細布從手上解下來,交給白渺。


  “那你做一遍給我看看。”


  白渺接過細布,正要纏上自己的左手,沈危雪突然出聲。


  “清淮。”


  宋清淮立即應聲:“師尊。”


  沈危雪溫和地看著他。


  “你還有交流大會的事要忙吧?”


  宋清淮肅容道:“都是一些瑣事,晚點做也是一樣的。”


  沈危雪撐著頭,閉上眼睛,輕揉了揉太陽穴。


  他看上去有點無奈。


  “我的意思是,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


  他話未說盡,意思卻很明顯。


  宋清淮微一皺眉,這才反應過來。


  “那……”


  沈危雪輕聲道:“你先回去吧。”


  宋清淮不敢繼續叨擾。

熱門推薦

和真少爺在一起後,我自殺了

和真少爺在一起後,我自殺了

"我是被抱錯的假少爺,卻睡了謝家的真少爺。 謝夫人撞破我們的關系後自殺了。"

庶女重生

庶女重生

將謝昭救出火場後,嫡姐為封口將我鎖在大火中。容貌盡毀,我擔下謀害嫡姐、勾引世子的罵名。

做替身後發現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做替身後發現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文黎把我從太子手下救下來後,扔下一顆重金,將我贖出青樓帶回文府。 說我是他尋了三年的故人。 我笑了。 我是手術失敗重生的,怎麼可能是他的白月光? 直至我發現那幅畫像背後的秘密,才明白了一切。"

奉河山

奉河山

"我自小就是最受寵的公主。 可父皇找回了那個流落民間的女兒,她搶我所有,奪我所愛,還要我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害我被逐出宮。"

天昭

天昭

"成為皇後的第五年,我的夫君李玄胤和我妹妹白凝霜聯手將我毒殺。 我死後的第七天,等來了給我收屍的人。 那個傷了一雙腿的病弱王爺。 我化作孤魂,看著他為我一夜白發,看著他守著我的墳墓過了一年又一年。 第十年,他殺進皇都,親手斬下帝後頭顱來祭奠我。 可本該在史書上留下一頁的亂世梟雄,最後卻在一個雪夜,自刎於我的墳墓前。 他死後,我的魂魄也隨之消散。 再睜眼,我回到了老皇帝要給太子李玄胤選妃的那一天。"

陳嘉言,下雪了

陳嘉言,下雪了

我是港圈最矜貴的小公主。而陳嘉言,是我養了三年的窮學 生。他恨我霸道,厭我嬌縱,卻又無力擺脫。直到後來,他 考入名校讀博,站上最高領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