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當然了,付千姿是絕對不可能告訴紀寒程的。
雖然兩人的關系經歷了他出差前夜那次大轉折,已經頗有那麼點兒步入正軌的感覺了,但一來誰也沒挑明,二來她前腳剛說完“偷偷穿是狗”,後腳就穿了他的衣服,怎麼想都太沒骨氣了。
付千姿的算盤打得也挺好。
她手上有紀寒程這次去歐洲所有的行程安排,隻要在他回來之前就換上自己的睡衣,那這次偷穿事件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因為有上次被抓包的經驗教訓,這一次付千姿還多留了個心眼,決定提前兩夜,就換上自己的睡衣。
狗男人有可能提前一天回來,總不會提前兩天吧?
簡直完美。
這天晚上,付千姿泡過澡之後,開始看謝音推薦的懸疑片。她膽子其實不大,但偶爾會心血來潮地作那麼一下死。
這部片子音效跟畫面都很嚇人,付千姿從指縫裡看,也看得心裡瘆得慌,果斷關了pad,遠遠地丟到一邊的沙發上,裹著被子在床上躺下了。
因為懸疑片那種壓抑恐怖的氣氛留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連紀寒程的睡衣也不太好用了,付千姿不知翻來覆去了多久,都沒睡著。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有人打開了臥室的門。
付千姿立即停下動作,閉上眼睛,頭皮都有些微微發炸。
是誰?
張姨晚上都睡在樓下的保姆房,從不上來,更不要說未經允許就走進她的臥室。幾個管家佣人,也是不在別墅過夜的。
如果說是外來人員,就更不可能了。這間別墅外裝了全球最先進的安保和自動報..警系統,還有保鏢二十四小時輪班巡邏。
Advertisement
但是,萬一呢?
付千姿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下意識地攥緊被子,感覺指尖的血越來越涼,都快沒知覺了。
看不見的空氣裡,仿佛有根弦在拉緊。
那進來的人關上了門,動作很輕,但門依然發出了一點響動。
付千姿滿腦子都是變態殺人狂,被這聲音一刺激,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好險才沒尖叫出聲。
下一秒,她聽見熟悉而略微低沉的聲線,在臥室裡響起:“千姿?”
有那麼一瞬間,付千姿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為什麼這個變態殺人狂的聲音,跟紀寒程那麼像?
她下意識地把腦袋從被窩伸出來,往門口看去。
借著地燈的光,她看清男人穿著白色襯衣,身形、眉眼、氣息,都是熟悉的那個人。
也不知怎麼了,大概有種劫後餘生的激動,付千姿一下子掀開被子,踩著軟軟的床墊朝他奔過去。
到最後那幾步,她跑都沒怎麼跑穩,幾乎是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紀寒程穩穩地接住她,把她抱起來,走了幾步,伸手打開臥室燈,聲線柔和得不像話:“做噩夢了?”
付千姿這會兒說不出話,隻是搖頭,雙手環著他的肩,把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裡,汲取著任何一點安全感。
過了好久,她才低低嘟囔了一聲:“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還以為是小偷。”
“或者殺人狂……”
“我睡前還看了恐怖片……”
越說越委屈,最後還怪他進門不打招呼。
她黑色的卷發落在他的肩頭,紀寒程一隻手撫過她的臉,把頭發撩到一邊,低聲解釋:“我以為你睡著了。”
付千姿兩隻手攀著他的肩膀,被他這樣輕聲一哄,倒覺得更委屈了:“我不是看了恐怖片,睡不著嗎。誰知道你突然回來。”
“嗯,怪我,”紀寒程就這麼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怕,我回家了。”
也許是男人的存在真的有很大的安撫作用,也或許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付千姿明白是虛驚一場,漸漸緩過來了。
她低頭看了下,發現紀寒程跟抱小朋友似的面對面抱著自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也輕了一個度:“你放我下來。”
紀寒程不為所動,溫聲問她:“不怕了?”
“嗯,”付千姿這會兒緩過來了,就覺得自己嚇成那樣有點丟人,她輕咳了一下,轉移話題,“不過你怎麼提前這麼多天回來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話音落下,不等紀寒程回答,她就想起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她身上穿的還是他的睡衣!
此時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付千姿身上的睡衣料子又極薄,稍一有動作,感官就跟放大了一般,特別清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搭在他肩上的手,目光又落在身上的黑色緞面睡衣,還有明晃晃掛在他腰間的兩條腿上,沒來由的,輕輕咽了口口水。
“我……這個,你千萬別誤會啊,我隻是今天洗澡拿錯衣服了,不是故意……”付千姿底氣不足地開始狡辯,她也知道這狗男人根本不會信,聲音越說越小。
下一秒,她呼吸一滯,指尖下意識地抓緊了男人的西裝外套。
“千姿,”紀寒程低低叫了聲她的名字,聲線暗啞低沉,也無端危險,“偷穿睡衣的事,我本來想明天再算賬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付·掉馬專業戶·嬌嬌
·
下一次更新是明早十點,然後都固定在每天的十點袄~
謝謝喜歡,專欄的幾本預收都會寫,ball ball 大家收藏一下鴨!
第22章
付千姿覺得自從結了婚, 她的運氣就一直不太好的樣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紀寒程面前翻車。
小把柄也一個接一個地落進他手裡。
偏偏這男人又是表面溫柔紳士, 實際特別壞的性格, 從來都不會心照不宣地放她一馬。
這會兒付千姿恨不得把睡衣扔了毀滅證據, 可惜男人的手修長有力, 不容許她一分的掙扎。
紀寒程在床沿坐下,她面對面地被抱坐在他身上, 身上的男士睡衣衣領松垮, 黑色緞面柔順地反著光, 愈發襯得肌膚雪白, 像鍍了一層月光。
紀寒程看在眼裡,眼眸深了深,低聲跟她確認:“偷偷穿是狗,嗯?”
“……”
話是自己說的, 付千姿閉了閉眼,啞口無言。
她這會兒身上隻穿了件紀寒程的睡衣, 兩人的姿勢要多危險有多危險。
就片刻的功夫, 她的腦海裡已經炸開了無數個警..報,紅燈不斷閃爍, 無論哪一盞上寫的都是——“此地不宜久留”。
實在是顧不上思考狗不狗的事情。
付千姿一邊敷衍著“你聽我解釋”一邊試圖自然地起身, 結果還沒爬出半步遠, 就被紀寒程伸手拉回了懷裡。
男人低笑:“在這裡解釋。”
“……”
付千姿終於忍不住,有點氣憤地捶了他一下:“紀寒程,你不要得寸進尺。”
紀寒程輕笑了下, 不緊不慢地問:“我怎麼得寸進尺?”
“你就是…”付千姿說著一抬眸,視線不期然撞進他眼裡。
卻發現紀寒程似乎從剛才就看著自己,平狹的眼眸深邃若海,沾..染著某種溫柔又露..骨的欲,讓人禁不住想逃離。
她再回想了一下他說“得寸進尺”這四個字時的語氣,怎麼想怎麼有種言外之意,臉頓時緋紅一片。
“你出差這麼多天,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也就算了,剛才回家還嚇我,現在又想笑我穿你睡衣是不是。”付千姿把腦袋裡不純潔的想法清了清,開始一條條地列舉,“這還不叫過分嗎?”
——為了避免紀寒程又朝城市邊緣發散思維,她還特地把“得寸進尺”換了個說法,叫作“過分”。
“我不笑你,”紀寒程低聲向她保證,又在她耳旁道,“不過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付千姿看了他一眼,心裡七上八下的。
不是她信不過他,而是這個狗男人的人品本來就有問題,每次都是假裝很溫柔地在讓步,實際都要她付出不小的代價。
“什麼問題啊。”過了半晌,付千姿才嘟哝著問,感覺自己是在某個陷阱的邊緣試探。
紀寒程伸手撩開她披散下來的發絲,讓她精致明豔的臉蛋完全露出來,眸光也不可躲避地與他相對:“這麼多天,想我沒有?”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交匯。
付千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沿著他的五官往下描摹,英俊清冷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再到略顯薄情的嘴唇——
十五歲的時候付千姿就想過,假如以後真的嫁給這個人,估計生氣吵架的時候,她看看他的臉就消氣了。
更何況……兩人現在並沒有吵架,相反的,空氣裡還遊離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旖..旎。
男人溫和的聲線近在耳畔,柔情中又似乎帶著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誘..哄著她,開口說出答案——
“想了。”
兩個字說出口,付千姿用力咬住嘴唇,像懊悔不迭。她惱羞成怒地拍拍他的肩,催促他松開手,看也不看他:“現在可以讓我下去了吧。”
紀寒程似是終於滿意了,摟在她腰上的手輕輕一松,付千姿還沒來得及跑,眼前便一陣天旋地轉。
“流氓嗎你是。”後背陷進柔軟的被子裡,她氣得伸手推開他,卻反被男人扣住手腕。
紀寒程俯下..身,順勢在她掌心落下一個吻,而後,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拿回自己的睡衣,也算流氓?”
——
當然了,以紀寒程這狗男人的本性,那天晚上他做的事絕對不止“拿回睡衣”這麼簡單。
後遺症就是,第二天付千姿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整個人懶懶地窩在被子裡,愈發不想動。
不過……跟以往不同,這次身邊不是空的。
察覺到這一點,付千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男人摟在懷裡,她的鼻尖與他的皮膚相距不過咫尺,甚至能感覺得到溫..熱的溫度,還有沐浴露淡淡的氣息。
明明和她身上的是一樣的味道,但是聞起來就是讓人微微悸..動。
片刻間,昨晚的畫面一帧帧掠過腦海,付千姿禁不住臉紅,一邊暗罵狗男人無恥,一邊往外挪了挪。
紀寒程看來是早就醒了,她一有動作,他便伸手輕輕撩開她的發絲,語氣溫和:“醒了?”
這狗男人大多數時候都是這麼副溫柔的樣子,特別具有欺騙性,付千姿想到昨晚就沒好氣,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雖然對於昨天會發生的事情,她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狗男人的興致卻遠遠超過了想象,讓她實實在在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小別勝新婚”,這會兒整個人都是酸軟的。
付千姿不高興,理所當然地不想讓紀寒程高興。她裹著小被子,不滿地挑他的錯處:“不是非要我把睡衣還給你嗎,你怎麼不穿。”
紀寒程低眸看她:“不是還在你身上?”
付千姿低頭看了眼,她居然真的還穿著這狗男人的睡衣,黑色的緞面,已經皺巴巴得不像話。
什麼時候又穿上的?
“你昨晚鬧著一定要穿睡衣才睡,都忘了?”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色,紀寒程心情挺好,又低聲問了句。
付千姿:“……”
她是完全不記得了,但是就算有這件事,那她也是要穿自己的睡衣好不好,誰要穿他的。
她哼了一聲:“這是你自作主張,不是我要穿的。”
熱門推薦

鄰居開了家火鍋店,把我當冤大頭
"鄰居新開了一家火鍋店。 她盛情邀請小區住戶們去吃,說是可以打七折。 為了給鄰居捧場,我約了五六位朋友一起去她家吃火鍋。 結賬時,鄰居把賬單甩到我面前。 「原價 1500 一個人,打折下來是 1050。 「看在是鄰居的份上,我給你們抹個零,一共給 6000 就行。」 我看了眼桌上零星的幾樣菜,還多半是廉價的冷凍丸子。 合著她是把我當冤大頭了啊?"

我的臉盲皇帝
我是萬慶國的貴妃娘娘,入宮三月,盛寵正濃。皇上夜夜招我侍寢。然而—— 我家陛下有個癖好,從不翻牌子。

體寒的同事
"40 度高溫,同事何曉不許我們開空調。 在全辦公室的反對下,我提出開到 28 度。 她一個噴嚏下肚子裡面的孩子沒了。 她老公發瘋般將我推下樓梯摔死。"

流沙
"我被流放邊關後,未婚夫和常年被我欺辱的皇妹在一起了。 京中人人都說,她是我的替身。 後來宴席上,她冒冒失失,打碎了我母後的遺物。 跪在我面前,淚如雨下。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 李無遮將她拉起來,圈入懷中,冷著臉看我: 「你有怨言衝我來,不要欺負你妹妹——」 話音未落,我拔劍,對準他喉嚨。 「急什麼,這不就輪到你了嗎?」 「這麼愛,那你陪她一起死。」 "

憶苦
"哥哥和竹馬認為我欺負了頂流小花。 即使我死了,也要把我的遺體送上記憶審判法庭。 哥哥神色冷漠。 「我們沈家不認這種恃強凌弱的廢物!」 竹馬笑容嘲諷。 「她活該啊!誰讓她欺負小語呢!」 可隨著我的記憶顯現,小花說的樁樁件件都被推翻。 他們懵了。 最後記憶提取完畢,我的身體被機器銷毀的那一刻。 他們徹底瘋了。"

第二種戀情
"我的身體被第二人格佔據了。 白天我是端莊典雅的孟家大小姐,晚上我是被我未婚夫弟弟豢養的酒吧女。 這夜我提前醒來。 睜眼就看見顧斯禾壓在我身上。 瞳孔驟然緊鎖,我整個人如驚弓之鳥。 對方卻越發興奮,「這又是什麼取悅我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