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名:新婚燕爾 字數:3116 更新時間:2024-11-18 11:44:35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蘇特助遠離了客廳。


  周疏行停在畫架前,掀開白紗。


  畫布上,昏暗背景下,深灰色沙發上的男人半裸而躺,白紗覆在腰上,將露不露。


  鮮豔的花瓣點綴其上。


  和現實裡周疏行手持花枝不同的是,油畫中,那枝幹枯花枝似乎要從腰間掉落,被修長的手指捏住。


  花枝一半與沙發重疊。


  一半留在他的人體。


  畫布外,男人神色淡漠,與畫布中如出一轍的禁欲臉,卻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良久,他離開客廳。


  離開月瀾灣時,蘇特助長出一口氣。


  還好自己沒看到到底畫了什麼——這不就是撞見案發現場,結果兇手還在現場!


  見到太陽真好。


  蘇特助收回心神,看著面前。


  白紗系在畫架腿上,他讓司機把車開到門口,指揮著讓他們畫架直接放到車裡。


  老板本來讓他把畫送到星麓洲去,但是星麓洲還沒有經過改造,送過去太早。


  所以送到老宅,他的臥室。

Advertisement


  蘇特助當然不敢看畫,所以連帶著畫架一起弄走。


  “小心點,知不知道?”


  人太多自然就沒有發現隱藏在綠化叢中的閃光。


  -


  中世總裁沒有休息日,梁今若作為梁氏總經理卻有。


  她昨晚畫了七個小時的油畫,當時還沒覺得,現在醒來之後,手腕特別累。


  還好今天是周末。


  她趴在床上,給周疏行發消息:【禽獸不如!】


  很快,對面回復了。


  色·鬼:【手不累了?】


  明明看起來是關心問候,梁今若卻總感覺自己從裡面看出來一種別樣的味道。


  一定是她被周疏行帶歪了。


  想她以前也是個天真無邪的小仙女。


  梁今若打字:【不關你事。】


  大概是中世那邊還在忙,周疏行一直到她洗漱過後才回復。


  色·鬼:【自然有關。】


  梁今若一看:“我就知道!”


  不是自己的錯覺。


  剛剛就是他在說騷話。


  梁今若覺得他的備注可能一輩子也不要改了。


  而且前天是在樓上客房裡,昨天是在樓下沙發上,下回是不是要變成餐廳了……


  梁今若晃開色色的想法。


  想必周疏行這麼正經,一定想不到餐廳。


  她又不在餐廳畫畫。


  想到畫畫,梁今若連忙起了床,撈起一件衣服就穿著下了樓,裙擺在樓梯上飛揚。


  “太太起來了?”


  樓下阿姨剛進客廳,聞聲打招呼:“我馬上就來收拾,客廳裡還有點亂呢……”


  梁今若大聲:“不用!”


  阿姨驚得抬頭。


  梁今若如同一陣風似的,露出個完美笑容:“阿姨,都是我畫畫的工具,我自己來收拾比較好。”


  阿姨沒懷疑,“好的。”


  梁今若松了口氣,轉向畫架——


  畫架上空空如也!


  周疏行做的?


  所以他看到畫是什麼樣了?


  阿姨去了餐廳那邊,梁今若直接電話撥通周疏行:“你把畫弄到哪兒去了?趕緊還回來。”


  電話那頭很安靜。


  周疏行聲線清冽:“沒記錯,那是我的回禮。”


  梁今若忍不住問:“你要收藏你自己的畫?”


  周疏行語調波瀾不驚:“比你收藏好。”


  “……”


  “新的畫架怎麼樣?”周疏行問,他擱下鋼筆,電話裡隨即傳出蘇特助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砸了。”


  梁今若胡說,掛了電話。


  還好她早有準備,打算在檀悅府畫一幅。


  “太太畫的什麼呀?”阿姨從餐廳那邊過來,笑眯眯地問:“昨晚夫人還在說呢。”


  梁今若隨口:“沒什麼,就風景畫。”


  阿姨不懂畫畫,也沒多問。


  梁今若見她過來,又迅速轉到沙發那邊,迅速將毛毯給抱走,直接扔進了洗衣機。


  案發現場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至於昨晚沙發上氤氲的水漬,早已幹涸。


  畫被周疏行搬走了,肯定拿不回來了。


  梁今若心痛,她就昨晚畫好時欣賞了那麼一小會,早知道今天這樣,她就定鬧鍾,半夜起床。


  怎麼想心裡都不快樂。


  梁今若的目光瞥到樓梯那兒的大花瓶。


  -


  月瀾灣外再度來了一堆人。


  狗仔默默蹲在那邊,隻覺得奇怪。


  陽光很強,不僅花瓶包裹嚴實,梁今若自己也戴了個巨大的寬檐帽,像歐洲中世紀貴夫人。


  不遠處的狗仔眼睛一亮。


  又聽“貴夫人”出聲警告:“慢一點,這可是古董,孤品,打碎了就賣不上價了。”


  狗仔剛拍了一張,一聽這話又懵了。


  他是來蹲周太太的,但現在看到的畫面好像不太像,怎麼像是賣周總花瓶的。


  周總……沒落魄吧?


  梁今若指揮好,心滿意足上了車。


  -


  檀悅府的畫室一如既往的擁擠。


  梁今若指揮著他們把花瓶放到了客廳裡,然後關上門,翻出上回畫到一半的鉛筆草稿。


  有了昨晚的觀察,今天更得心應手。


  午間時分,硫酸紙上隱隱露出人體。


  梁今若拿得離遠了些,怎麼看都覺得這畫紙太小,而且昨晚選擇的畫布再大一點就好了。


  雖然是草稿,但該有的都有。


  畫畫對她來說是解壓,也是抒發情緒。


  盯著看了半天,梁今若又起身,找了黑色顏料,小拇指沾上,在畫紙上輕輕一點。


  一片淺色線條痕跡中,唯有耳骨處顏色最深。


  紙上的男人驀地多了絲不馴與孤邪。


  梁今若收好草稿圖,打算去視察一下星麓洲的婚房,自從拿到戶型圖還沒有去現場看過。


  星麓洲的位置特殊,距離檀悅府和月瀾灣的距離一樣。


  未曾想,下樓碰到了許乘月,她也有套房子在檀悅府,隻不過不在同一層樓。


  畢竟,頂樓不是人人都能住的。


  “說了不要跟著我!”許乘月斥了一聲,扭頭看到梁今若,“梁昭昭!”


  梁今若挪了挪墨鏡,“你後面誰啊?”


  看著人高馬大的,穿著一身黑,怪嚇人的,而且和身材嬌小的許乘月一比,身高差尤其大。


  許乘月說:“我爸給我新找的保鏢,是個啞巴。”


  啞巴?


  許伯父怎麼會找啞巴?


  梁今若打量了下她身後的男人,對於說自己是啞巴的許乘月,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垂眼。


  許乘月擺擺手,見她還戴了蕾絲手套和鑽石口罩,無語道:“你這麼誇張?”


  還有這樣作弄口罩的?


  鑽石多任性?


  梁今若悠悠回答:“所以我比你白。”


  許乘月:“……”


  她恨恨道:“小心我讓保鏢綁架你。”


  梁今若又笑了:“沒關系,周疏行付得起贖金。”


  聽起來比二十億還拉仇恨。


  許乘月徹底無語,叫住她就是個錯誤決定。


  她眼珠子靈動一轉,“欸,你是不是對誰始亂終棄了啊,鄭家那邊一直有人打聽你呢。”


  梁今若問:“誰?”


  許乘月說:“憑什麼跟你說。”


  梁今若哦了聲,作裡作氣道:“那我先走了,這太陽太大了,感覺看你都比以前小麥色了。”


  “……”


  走出去幾步,梁今若又聽到許乘月的聲音,回頭看。


  才一分鍾時間,那個高大保鏢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遮陽傘,舉在許乘月頭頂。


  這幅畫面有點好笑又可愛。


  許乘月氣急敗壞:“你不早拿出來!”


  身旁男人沉默幾秒,低聲開口:“小姐您沒說需要。”


  許乘月氣道:“我讓你拿你才拿,我讓你走你怎麼不走?”


  -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梁今若剛遇上許乘月,就遇到了鄭歸,他一見到她,就問:“梁小姐,新聞上不是你吧?”


  “是不是我和你也沒關系啊。”


  梁今若最煩這種死纏爛打的,明明自己都算不上認識,但每次見面都這麼熟稔。


  她退開一步,琢磨著是不是要和許乘月學習,找個保鏢。


  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梁總,安全很重要。


  鄭歸說:“我就是關心你,你不應該被周總耽誤。”


  梁今若問:“你為什麼覺得周總會耽誤我?”


  鄭歸當即一點猶豫也沒有:“都說他不行!”


  梁今若:“?”


  看他這麼信誓旦旦的樣子,要不是她昨晚被周疏行翻過來翻過去這樣那樣,說不定就信了!


  她才不要幫周疏行闢謠。


  “這不是耽誤你一生嗎?”鄭歸看她,惋惜:“再說,梁小姐也不缺周家的錢。”


  梁今若想了想:“我還是缺的。”


  畢竟好多個二十億呢。


  她正經臉,“犧牲我一個沒關系。”


  “……?”


  梁今若大義凜然結束,轉身離開。


  鄭歸留在原地,一臉懵。


  -


  下午時分,在去往星麓洲的路上,梁今若還是不死心,想怎麼辦才能拿回那張畫。


  周疏行就是不想讓她一直看。


  她作為畫家,居然第二天起床都沒看到自己的成品,要不是顏料和記憶,她都以為自己沒畫。


  也不知道周疏行把畫弄哪兒去了。


  該不會是辦公室吧,就那裡最保險。


  梁今若面色古怪,周疏行應該沒有自戀到這種程度吧,想想就不太可能,一定是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她絲毫沒想到周家老宅。


  手機鈴聲響起,是周疏行。


  狗男人良心發現了?


  梁今若眼波流轉,按了接通:“有事?”


  “你的企劃書被改了一些。”電話那頭的男人聲線不高,微微壓低,是她熟悉的沉靜。


  與此同時,背景音響起他人聲音。


  “周總,評估例會人員到齊了。”


  評估例會?


  梁今若身體坐直,原本放松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被改?”


  居然還有人敢改她的企劃?


  梁今若沒多問,隻是問:“我現在送新的過去?”

熱門推薦

閨蜜的好友驗證

閨蜜的好友驗證

閨蜜主動提出,要幫忙試探我的新男友。 我拒絕了。 可當晚,我男友的微信就收到一條「好友驗證」。 備注信息:「哈嘍帥哥,我是宛真的閨蜜,你加我一下唄~」 她不知道,這是我專門釣她上鉤的賬號。 這個賬號,手機電腦雙設備同時在線。 我用手機,他用電腦。 閨蜜發來的消息,我和男友全都能看見。 男友搶在我之前,通過了好友請求,還回了一條消息—— 「有印象。」

晚風撩人

晚風撩人

「要什麼型號?」她問。 阮虞瞟了一眼外面的男人,心突突地跳,「大眾款吧。」 收銀員遞給她一盒,付完錢,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拿著東西快速走出便利店,看見顧長夜半倚在路燈杆上抽煙。 路燈從他頭頂打下來,蓬松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五官刻畫得更為立體。 她的心又猛地跳動了一下。 「買了什麼?」因為醉得厲害,顧長夜的聲音有些嘶啞。 聽起來莫名有些暖昧。

錦書

錦書

我是侯府不受寵的小姐。 被親爹送給了姐姐的未婚夫,讓我生下對方的孩子。 我被逼著給心上人寫下一封分手信。 「一介山野村夫,如何配我千金之軀?」 後來,信中的村夫已位極人臣,輕蔑地諷刺我, 「你一介下堂婦,又如何配我?」

心字香燒

心字香燒

我與陛下年少結發,他稱帝後卻隻封我為嫔妾。 誕下幼子那日,他把孩子抱進皇後宮中。 「我們還會再有的,楚楚。」 他撒謊。 這是我第二個被搶走的孩子了。 我笑容慘然,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我不要了。放嫔妾出宮吧,陛下。」

公主壓寨

公主壓寨

我醒來在土匪窩裡,而且得了失憶症! 土匪頭子膀大腰圓兇神惡煞,肯定是他看上我的美色所以強搶我,我抵死不從他就把我打失憶的! 我逃跑不成,決定溫柔小意一番取得信任再查探身世。 他:「你在茶水裡下毒了?」 「你在飯菜裡下毒了?」 「你幹什麼?你解我腰帶幹什麼?告訴你!我雖然是土匪,但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我:「…」 後來,我終於恢復了記憶。 我是大夏長公主。 可我的丈夫為了給我掙诰命、給女兒掙前程上了戰場。 我的女兒扮作男子也上了戰場…..

老闆把自己介紹給我當對象

老闆把自己介紹給我當對象

被催婚催瘋了,我半夜爬上公司頂樓一個人冷靜。 結果被加班的老板發現,他和我談條件:「隻要你別跳樓,有什麼問題我來替你解決!」 我:「我找不到對象!」 他一咬牙翻出朋友圈各種優質朋友:「我來給你當媒婆行了吧?」 結果,在第n次和他朋友相親失敗後,他坐在我對面,沉痛道:「這麼多你一個沒看上,那隻能我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