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字體大小:
晉朔帝:“……”
“念念這是做什麼?”
鍾念月:“保護陛下呀。”
晉朔帝心下感動。
哪怕鍾念月這話分外不靠譜……
眼見著鍾念月都要往帳子外頭衝了,晉朔帝眼皮一跳,一把撈住了她的腰。
這下倒是終於將鍾念月抱了個滿懷。
鍾念月:“陛下放開我,我還要出去看看那賊人呢……”
晉朔帝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柔軟。
按一下,倒是他先禁不住放開了,隻覺得那指尖好像都變得燙了起來。
他糊弄了她。
原來小姑娘也淨糊弄他呢。
晉朔帝低聲道:“念念真聰明,何時發覺的?”
鍾念月心道了一聲“還真是”。
她道:“陛下先放開我,我將劍放回去,免得一會兒將陛下的衣裳劃破了。那不就成犯上了嗎?”
Advertisement
晉朔帝抱著她沒有放開,一邊道:“朕許你犯上。”一邊才又握住了她的腕子,帶動著她一點一點將那長劍插入回了原本的劍鞘之中。
鍾念月咂嘴。
並未將晉朔帝這句話當回事。
皇帝說你可以對朕犯上。
傻子才會真犯呢。
晉朔帝低頭覷了眼她的臉色,問:“怎麼瞧出來的?”
“陛下存心嚇我麼?先是交代孟公公那番話,叫我覺得今晚恐有事發生的。”
放後世用專業術語,那就叫心理暗示。
“陛下治下之嚴,若是真這樣吩咐了下去,又哪裡還有刺客來作威作福的機會?豈不衝突?”鍾念月說罷,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眉眼在微弱的光下,都依舊顯得熠熠生輝。
晉朔帝盯著她,半真半假地感嘆道:“倒是不好騙了。”
小姑娘難哄是真的。
旁人喜歡的東西,她未必就會喜歡。
晉朔帝道:“但凡遠行,朕都會命底下人來一次預演,隻有少數人知曉,旁人不知。如此才可減去行軍途中的松懈。”
“但是也隻這一次演練。若是多了,便要杯弓蛇影了。”
鍾念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她原先還以為,晉朔帝是故意逗她呢,可她想來想去,又想不到這能有什麼好逗的……就為了瞧她害怕的模樣麼?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95節
這實在不像是晉朔帝的性子啊。
晉朔帝將她抱回了床榻邊上放下,道:“睡罷,外頭的動靜還要有一會兒。”
鍾念月點了點頭。
晉朔帝低頭,捏了捏指尖。
無聲地輕笑了下。
倒也沒有什麼分外遺憾的。
帳子外。
孟公公道了一聲:“辛苦了。”
“不,不辛苦!”禁衛個個都神採奕奕,望向四下的一片漆黑之所,都是目光炯炯,充滿了警惕性。
孟公公見狀,方才掀了帳子回轉身去。
等進去一瞧。
姑娘還好好地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呢。
孟公公走近晉朔帝,低聲嘆道:“姑娘這覺倒是睡得沉……竟然全然沒聽見。”
晉朔帝失笑:“她敏銳得很。”
孟公公一頭霧水,還欲再問,但晉朔帝已經不答了。
正如晉朔帝所說,之後一段日子裡,他們的隊伍之中再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演練。
隻是鍾念月方才讀完了治水論,便又開始讀齊民要術了。
時不時還有晉朔帝加個課。
孟公公聽得恍恍惚惚,有那麼一瞬間都以為,陛下這是要養個女皇帝出來了。
隻是從古至今,隻出過一位女皇帝,其餘都是垂簾聽政的女子。
想當年長公主動的也是這樣的念頭……
孟公公暗暗一搖頭,按住了自己的思緒。
馬車朝前行去,離青州越來越近。
大皇子與三皇子此刻都在晉朔帝的馬車之中,除此外還有伺候的孟公公,還有一位工部的王大人,以及鍾念月。
不多時,簾子一動。
“臣拜見陛下。”有人在外頭行了禮。
這聲音可再耳熟不過了。
那是鍾隨安的聲音。
鍾念月不由轉頭去看晉朔帝,卻見晉朔帝神色不變,嗓音還略見溫和道:“進來罷。”
鍾隨安掀起簾子一進來,便見著了鍾念月。
他眸光閃了閃,隨即又按下了異狀,絲毫沒有表露。
若說旁人認不出鍾念月也就罷了。
他又怎麼會認不出妹妹呢?
等鍾隨安落了座,晉朔帝方才問:“這一路行來,你二人可作出治水之論了?”
這話問的不是別人,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大皇子不通此道,隻有訕訕低頭。
三皇子……更不通,但他卻看向了王大人,似是指望那王大人能助他一二。
然而王大人沒有看他。
三皇子隻能道:“這一路行來,並不見流民,想來青州之事,算不得嚴重。”
鍾念月:“……”
鍾念月插聲道:“你笨麼?你知曉青州的折子怎麼遞上來的嗎?”
三皇子噎了噎:“我不知道,你知道?”
鍾隨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非是當著皇帝的面,略有克制,他便更要露出冷厲之色了。
鍾隨安道:“殿下,青州的折子,是跑死了十七匹快馬。由武安衛送進京的。”
三皇子一頓。
武安衛在各地都有情報機構,有越過州府上達天聽的權利。
“折子就不走尋常途徑,一路行來,又不見路上有流民,你以為是沒有麼?自然不是。那隻可能說明,要麼死了太多了,要麼,根本沒有人能越得過永辰縣。”鍾念月倚著晉朔帝的抱枕,懶洋洋道。
大皇子比三皇子學得多點兒,立馬道:“永辰縣與青州邊境比鄰。”
王大人點點頭,看向鍾念月道:“卻不成想您有這樣的見地。”
這話便是恭維鍾念月了。
他們自然都想得到,不過是因著看她年紀輕,這才出聲誇贊了。
而王大人最敏銳的還是,一眼便瞧出了鍾念月是個小姑娘。
能被晉朔帝帶在身邊的小姑娘,雖然猜不出其身份,但想來出身該是貴不可言的。
王大人話方才落下,便聽得他身邊的新科狀元,素來正直,為人刻板,極肖其父,更不屑於溜須拍馬的小鍾大人,驟然間露出了笑容,那可真是好比冰雪初融一般。
隨後對著那小姑娘,張嘴便是一串誇獎的話:“小公子有理有據,推理得當,可見才思敏捷……”
王大人暗暗一撫須,心道果然出身不凡啊!
竟然連小鍾大人都這般恭維。
鍾念月聽傻了。
不由暗暗給鍾隨安豎了個大拇指。
好哥哥!
這是多麼充分地滿足了我的學習虛榮心啊!
晉朔帝倒是多看了鍾隨安一眼。
瞧今日的情狀,他這個新得了官兒的臣子,將來恐還要成為他摘取枝上明月的最大阻礙了。
此時隻聽得外間道了一聲:“陛下,將要進永辰縣了。”
晉朔帝應了聲。
那永辰縣的城門緊閉。
城門之上,有女子瑟瑟發抖。
她身後立著個少年郎,那少年輕嗤道:“你說你認得皇室中人?那你仔細瞧瞧。”
第60章 少年(漸漸真將她捧作了神女...)
“嗯……”她應了聲。
那女子臉上似是仔細化了妝, 用濃豔的顏色描眉塗唇後,再梳上了婦人發髻,看上去便平白年長了十多歲。
但實際觀她身量, 纖瘦矮小, 應當是個少女才是。
不多時。
她的聲音雖然顫抖,但還是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那穿玄色衣衫的是、是大皇子, 大名祁p, 性情衝動憨直, 極難拉、拉攏。穿青色衣衫的, 是、是三皇子祁瑾,他性情陰沉狠毒……穿赤衫的是工部的王易, 他是個極刻薄的人……”
少年驚訝了下, 嗤笑道:“原來你還真的認得?”
不僅皇室,連工部的官員都認得。這倒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本事了。
“不過你卻是說錯了, 這三皇子還算不得狠毒,而這個王易更不是刻薄之人, 他在朝臣之間,名聲向來不錯。”
少年頓了頓, 低聲問:“那你知曉那穿白衣的人是誰嗎?”
對方瑟縮了下,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方才忍住了骨子裡往外冒的畏懼。
她道:“是、是晉朔帝麼。有些遠,我也不大敢認……”
“是。”
“那身邊那個穿紫衣的呢?”少年心道,他都不曾見過。
對方愣了下,竟然還真說出了名字。
她道:“鍾念月?”
她頓了頓,失聲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嗯?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裡?鍾念越?這名字聽著有幾分陰柔氣。”
她咬了咬唇, 道:“隻因她就是個姑娘。”
“……”少年驚得挑了下眉,“晉朔帝會帶一個女子隨行?”
“怎麼不會?清水縣那次之所以失敗, 就是因為她,晉朔帝將她帶在身邊,擋了毒藥。”她飛快地道。
似是生怕有人輕視了鍾念月,搞不清楚鍾念月在晉朔帝心中的地位。
少年沉默片刻道:“若是沒有她,也未必能毒死晉朔帝。那次的計劃本就簡陋。”
女子不說話了。
少年立在城牆上,饒有興致地盯著下面看了許久。
女子忍不住問:“您到底……到底是什麼身份?您為什麼也認得他們?”
少年哈哈一笑:“我蠢麼?告訴你我是誰,若是你轉頭改投晉朔帝了,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女子隻能不甘心地閉了嘴。
少年轉身往城樓下走,一邊走一邊道:“今日可莫要再露餡兒,讓你扮我娘,你都扮不好。這樣的大好事不是便宜你了嗎?”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96節
女子露出屈辱之色。
她正值芳齡,誰想要去扮這人的娘?
相比之下,她倒寧願扮他的妻妾。
她半年前被一伙人救下。
那幫人也當她是清水縣投毒事件中負責動手的人之一。
而那幫人是什麼身份呢?她隻知他們是亂黨,先定王的亂黨。
她是怕與他們混作一處的。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