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溫辭搖頭:“不讓她擔心了。她回來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退燒了。”
周霧頷首,走過來拿起體溫計,懶聲吩咐:“張嘴,再測一次。”
-
“溫辭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船上,竇以晴拿起語音又在耳邊放了一遍。
“行了,別跟個老媽子似的。”秦運抱臂,懶洋洋地坐在她身邊。外面在下雨,風浪比較大,兩人被蕩得一晃一晃的,“你至於嗎,待會兒就能見到了,還非要去她面前演一下。”
“這叫鋪墊,懂嗎?不然怎麼給她驚喜?”
兩人原定等臺風過了再回去,沒想到一個小時前有工作人員來告知,說臺風前的最後一班船有乘客退票,正好剩兩個位置。
刮臺風也玩不了什麼水上項目,竇以晴毫不猶豫地決定立刻返程。
秦運:“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萬一人家溫辭今晚有別的安排呢?”
“我不在,溫辭能有什麼安排。”竇以晴對好友了如指掌,她用膝蓋碰了一下秦運的腿,“把我的魚拎好,別讓它們死了,知道我釣得多不容易嗎?”
魚魚魚,除了這兩隻破魚你還記得什麼?
秦運無語半晌,扭頭不知第幾次問她:“竇以晴,你他媽……真不記得前天晚上的事了?”
“記起來了。”
秦運一愣,立馬坐直:“真的??”
竇以晴嗯一聲,回頭跟他對視:“我那晚喝醉把你揍了,是吧?你直說吧,醫藥費要多少?”
Advertisement
“……”
竇以晴上下打量他:“我看你也沒傷到哪,要是敢獅子大開口,我們就去醫院驗傷。”
“……”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下船之前給我一個數字。”竇以晴無情地說,“下了這船,以後你再找我賠醫藥費,我是不會認的。”
秦運語氣真誠:“竇以晴,你真是個腦殘。”
竇以晴立刻亂拳出擊,秦運捂著自己手臂,大喊:“你打我也沒用!竇以晴!你就是癩皮狗!你慫貨!你敢做不敢認——你特麼別打臉啊!”
兩人趕在臺風之前回到了度假村。
竇以晴猛地推開別墅大門,舉起自己手裡一大袋活蹦亂跳的魚:“噔噔噔!溫辭!你看,我的釣魚成果——”
客廳空無一人,安安靜靜。
於是竇以晴上樓,推開溫辭房門,再一次:“Surprise——”
還是沒人。
甚至床褥都是整整齊齊鋪好的。
竇以晴納悶,低頭給溫辭發消息,沒回復。打語音也沒人接。
於是她又去問周霧,問對方知不知道溫辭在哪。
同樣沒回復。
竇以晴在別墅裡轉了兩圈,沒見著人,猶豫片刻後,決定去周霧那看看。
-
吃過退燒藥,溫辭這一覺睡得極沉。
手機在枕邊不斷震動,溫辭被稍微拉回一點意識,處於半醒未醒的邊緣。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房門被打開,一道腳步聲靠過來。
臉頰被手指輕輕貼了一下。
這個下午,周霧常常這樣來試探她的體溫。很輕,不至於吵醒她,但溫辭隱隱約約能感覺到。
於是溫辭伸手抓住對方,把臉頰貼進對方的手心,以作證明。
“我好像退燒了,周霧。”睡了一下午,她聲音輕得像呢喃。
下一秒,她吸了吸鼻子,小聲詢問,“……你有聞到魚腥味嗎?”
而且,是她睡糊塗了嗎?周霧的手好像變小了。
溫辭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握著的手也沒有動靜,於是她睜眼——
對上了竇以晴震撼呆滯的眼睛。
第33章
溫辭花幾秒辨認了一下竇以晴是真人還是她自己燒糊塗了。
“你怎麼睡在這?”沉默數秒,竇以晴找回聲音。
是真人。
溫辭燒鈍的腦袋飛速運轉,她喃喃著閉眼,開始胡言亂語:“媽,我好像燒到出現幻覺了……我看見以晴了。”
“?”
竇以晴果然上當:“不是幻覺,臨時出來兩張票,我就提前回來了,你發燒了?怎麼不告訴我?”
溫辭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中午開始燒的,我怕你擔心,就沒說。”
“那現在怎麼樣?退燒了嗎?”竇以晴摸摸她的臉,還是微微燙。
“退很多了,你知道我的,過一會就能好,別擔心。”
竇以晴點頭:“你怎麼睡在周霧床上?”
“他擔心我燒暈了沒人管,就讓我過來躺著。”溫辭磕磕絆絆,“他……他人挺好的。”
“是嗎?”竇以晴疑惑,“那你怎麼不睡客臥……”
溫辭往後一撅:“——我頭好暈。”
“吃藥了嗎?”竇以晴嚇一跳,四處環視,“你嘴唇好幹,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今天刮臺風,加上溫辭發燒,周霧今天沒讓清潔人員上門打掃。
溫辭看見不遠處的辦公桌邊緣,正大剌剌敞開,已經快要見底的避孕套盒子,以及行李架附近被隨意放置的吊帶泳衣,眼前一黑,下意識又去抓竇以晴的衣服。
“你……你手裡是什麼魚?”溫辭虛弱地說,“你從那邊帶回來的嗎?”
竇以晴來勁兒了,終於想起正事,舉起來給她介紹:“都是我釣的!你看,左邊這隻石斑,大吧?晚上清蒸了吃,你病了正好給你補身體,右邊這隻……”
周霧開完線上會議回來,發現房門大敞,裡面還隱隱約約傳來今夜菜譜。
他走進房間,溫辭仿佛看見救星,不斷地朝他擠眉弄眼,蒼白了一天的臉蛋都被急紅了。
周霧從善如流地收拾起犯罪現場,拿起盒子和泳衣,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回來了?”周霧淡淡出聲,打斷竇以晴的滔滔不絕,“魚要不要先放去廚房?袋子有點滴水。”
“哦,好。”竇以晴一愣,這才發現袋子底下確實有點湿,“那溫辭,你跟我回去吧。”
周霧:“讓她把藥吃了再走,熱水馬上煮好了。”
“行,麻煩你了。”竇以晴用手擋在袋子底下,“那我先去把魚放好,免得滴到房間裡,臭。”
竇以晴離開後,溫辭驚魂未定,重重地松一口氣。
她臉頰和耳朵都紅透了,周霧手背貼到她臉上,試她的溫度:“這是病的還是嚇的?”
“嚇的。”溫辭誠實道。
周霧笑起來,他問:“這次出門帶長袖沒?”
溫辭搖頭。
於是周霧去衣物間,拿了兩件長袖衛衣出來:“穿一件回去,剩下那件明天穿。”
-
兩條魚當晚就被吃個精光,溫辭還發著低燒,回房洗漱後,倒頭再次睡下。
翌日醒來終於康復。
中午,竇以晴第三次給她測體溫,確定她沒有再反復後,馬上開始安排起下午的行程。
臺風擦邊而過,帶來的影響不算大,但肯定是潛不了水了。她翻遍旅行攻略後,決定就去度假村附近的海洋館。
對此,秦運表示:“海洋館有什麼意思?不如在家打牌,誰愛去誰去,我和周霧——”
周霧站在門口,已經撐起了傘,把溫辭擋在傘下,冷淡地與他道別:“那再見。”
“……”
最後還是四人一起出發。
臺風天影響了所有人的行程,海洋館裡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亂跑的小孩子。
說不去的秦運逛得最起勁,他指著一條魔鬼魚:“竇以晴,這個這個,當年高一開學一見到你,我就想到這種魚,你簡直和它一模一樣。”
竇以晴指著一條蘇眉魚:“你。”
“盲目攻擊是沒用的,誰不知道我高一入學那會兒驚為天人,高二高三那些女的都來教室外面偷看我。”
竇以晴很可憐地看他:“這麼有錢了,去醫院看看腦袋吧,人家那都是來看周霧的。”
“你放屁!”
有一瞬間,溫辭覺得自己好像在參加學校春遊。
雖然已經退燒,她今天還是穿了周霧的灰色衛衣,下面配一件白色長裙,右肩搭著一條隨意綁起來的麻花辮。
她站在玻璃前,身上被覆上一層溫柔的水藍色。
“吵死了。”周霧抱臂,倚在她身邊的欄杆上,垂眼打量了她一會兒,懶懶出聲,“不知道回來幹什麼。”
溫辭笑了一下,忍住沒有附和。
那頭,竇以晴探出身,讓溫辭把早上在窗邊拍的雨景照片傳給她。
溫辭應了聲好,打開微信,中間順便抽空回了一下其他消息,周霧毫不避諱地看著,發現溫辭會單獨給每個人改微信聊天背景,且都是對方的自拍。
發完照片,溫辭正要鎖屏,手機忽然震一聲。
她下意識點開新消息。
【周霧:。】
溫辭微愣,聽見旁邊人出聲詢問:“什麼意思?溫老師。”
“嗯?”
周霧點了點聊天背景裡的狗,眼神像父母看家裡愛惹禍的孩子:“它憑什麼是我的聊天背景?”
“……因為它很可愛?”
周霧揚眉看她,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於是溫辭指了指背景的角落:“其實這張照片裡也有你的,你看——”
周霧看著自己露出的半隻眼睛和半邊胳膊,終於氣笑。
他拿過溫辭的手機,徑直打開前置手機攝像頭,舉到他們前方。
“笑一個。”
溫辭聽話地揚唇。
周霧:“別假笑,溫老師,我不是你同事。”
溫辭笑出來。
照片定格,周霧看了一眼,還算滿意。他把手機放回她手裡,抬了抬下巴:“換成這個。”
-
逛了一圈,四人找了個海洋館餐廳坐下休息,能邊晚飯吃邊看魚。
熱門推薦

狗夫君把我獻給皇帝了
"皇帝痴迷人妻。 夫君為了討好皇帝,親自把我送進宮。 臨行前,他拉著我的手深情款款。 「夫人,隻是伺候皇上幾天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 「是。」 我含笑應下,眸色深不見底。 都伺候皇帝了,還要你這廢物做什麼?"

灰姑娘的南瓜馬車碾碎惡婆婆
婚前沒過戶,婚後婆婆要 160 萬把允諾的婚房賣給我。她掐住

愛人遲暮
"陸星沉接他的初戀回來時,我正因阿爾茨海默病摔倒被鄰居送進了醫院。 他的初戀還是一如當年十八歲的模樣。 她自稱當初是被攻略系統強制剝離,這次回來隻為陪在七十歲的陸星沉身邊。 她用年輕嬌豔的臉龐梨花帶雨哀求讓我讓出陸星沉,陪他度過暮年。 辛苦養育的一雙兒女也勸我要大方,讓他們有情人再續前緣。 看著他們一個個對我面目猙獰不耐煩的樣子,我心中突然釋然了。"

愛的方向有貓有狗
"和陳生分手的那天,我哭著睡著,又在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裡驚醒。 「今天爹怎麼沒來?」 「爹爹爹爹你個頭,沒看見媽哭著睡覺的嗎?她每次一哭爹就不在家。」 起猛了,我的一貓一狗正在爭執。 見我呆呆的看著它們,小狗猶豫地「汪」了一聲,慢慢湊過來舔了一口我的手。 見我毫無反應,它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媽能聽見咱倆說話。」"

沖喜日常
我被賣給了侯府快死的二公子衝喜。成 親時,侯爺發話。二公子活,我活;二 公子死,我陪葬。洞房花燭夜,我看…

咫尺心動
死對頭的綠茶女同事發來一張挑釁照片:【哎呀呀,一不小 心把口紅弄在他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