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溫辭正愣著,竇以晴從醉意裡抬頭:“不合適吧,人家有婦之夫啊。”
“就是。”秦運立刻幫腔,擺手讓向溫文坐回去,“不大冒險了啊,今天店慶,附近的人都認識,萬一抽到個去隔壁桌拉屎拉尿的多不好。”
“……”竇以晴捏住鼻子,“秦運,你真的太惡心了。”
秦運一錘定音:“這樣吧,不真心話就直接喝酒,一整杯直接幹完。當然,溫辭酒量不好,大家讓讓,她喝一口就——哎!”
秦運話還沒說完,溫辭已經坐回位置,拿起酒杯往嘴裡灌了。
溫辭皺眉喝完一杯,說:“沒關系,我能喝的,不用特殊對待。那我繼續轉了?”
瓶子開始轉動,溫辭在心裡祈禱,不要是我,不要是我……
瓶口晃晃悠悠地跟她擦肩而過,對準了周霧。
周霧興致缺缺,很幹脆地抽出一張牌,翻到牌面上——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沒想到這副牌臥虎藏龍,還有這麼勁爆的問題。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周霧坦蕩回答:“去年4月7。”
其他人:“?”
不喝酒?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大家隻覺得這個日期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日子。隻有向溫文和段薇的臉色微變。
秦運回神,“我草”一聲,開始調侃爆笑,其他人也緊隨而上。
Advertisement
隻有溫辭還怔怔地抬著腦袋,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去年4月7號?
……那不是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日期嗎?
溫辭心髒跳得有些快,冷不防地想起竇以晴前陣子跟她罵的一個博主。那個博主在社交軟件發帖子,嫌棄自己的女朋友不是處女,竇以晴在那個帖子下罵了對方三百條,溫辭聽完以後,也隨了幾句。
如果竇以晴知道她現在的心理活動,會不會也要罵她?
她其實不太在意周霧是不是第一次,但是知道可能是以後……
她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啟齒,又無法控制的亢奮與開心。
感覺到她在看自己,周霧沒理她。伸手去轉瓶子。
……
之後又轉到了溫辭幾次,能答她就答,不能答她就喝酒。
陸陸續續玩到十二點,夜場開始,震耳轟鳴的DJ又開始炸場,大家都喝了酒,興奮得要命,當即拋棄什麼鬼真心話大冒險,下舞池蹦迪去了。
竇以晴邀請溫辭一起去跳舞,溫辭擺手拒絕,說自己要去一趟廁所。
溫辭搖搖晃晃的背影消失在轉角。
周霧冷漠地收起視線,半晌,還是抬手叫來一個女員工,讓跟過去看。
剛跟對方交代完,手機嗡地振了一聲。
【溫辭:周霧,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溫辭:我想和你接吻。】
她是設定了什麼程序嗎?一喝醉就會定時給他發送這句話?
剛才還想抱別人,抱不到又找他接吻,什麼意思?當他是備胎?
周霧冷嗤,覺得沒意思。把手機扔到桌上。
-
向溫文看了一眼時間,起身對好友們說:“我先走了。秦運一會回來了,你們幫我跟他說一聲。”
好友愣愣:“不等段薇嗎?”
向溫文冷眼瞧了一眼在舞池裡貼著其他男人熱舞的段薇,搖頭,體面地笑:“她開車來的,待會自己會叫代駕回去。”
走了兩步,向溫文又想起什麼,回身問,“有看到溫辭嗎?”
“剛剛說去廁所了。”那人道,“咦,還沒回來嗎?去這麼久?”
……
向溫文在廁所外等了十分鍾,沒見著人,叫服務員幫忙進去問,服務員說沒有叫溫辭的客人在裡面。
向溫文出來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過道空蕩昏暗,向溫文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語音給溫辭:“溫辭,我現在準備走了,要順路送你回去嗎?”
消息剛發送出去,旁邊黑漆漆的包廂突然發出一聲響。混在外面的DJ聲裡,不明顯。
向溫文一愣,舉著手機,下意識剛想推門看,被服務員及時制止:“先生,今天我們的包廂都不開放的。”
-
包廂外的動靜漸漸消失,人像是被服務員帶走了。
周霧收回視線,指腹很重地磨了一下,嗓音冷淡:“反應這麼大?因為聽見他聲音了?”
溫辭坐在高腳椅上,兩腿敞著,被周霧抵在牆邊。她的牛仔褲還妥帖穿著,上衣已經亂得不成樣子。藍色胸衣有一小半被推在衣領外,針織衫因為男人伸進去的手,被撐得凌亂不堪。
喝了酒,又接了好幾個差點喘不上氣的吻,溫辭喘息聲很重,湿潤急促地噴在周霧下巴上。
她被磨得瑟縮了一下,肩膀都在抖,看向周霧的眼睛迷蒙潮湿,好像根本沒聽周霧在說什麼,已經醉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抬頭要親他。
周霧撇開臉,冷漠地瞧她:“溫辭,問你,你在興奮什麼。”
這個時候她如果真敢提別人一個字……
但提了又怎麼樣?本來就隻是炮友。周霧心煩,眉眼淡淡地垂著,臉上出現一點罕見的,從來沒在周霧臉上出現過的挫敗。
溫辭吞咽了一下,不親他了,湿潤的嘴唇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
“周霧,去年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是處男嗎?”
“……”
第43章
周霧總覺得溫辭這個人很矛盾。
高中三年一直是一副好學生乖孩子的做派,卻會找他一/夜/情。周霧那時覺得人不可貌相,到了床上又發現她是第一次,開始時疼得冒汗,又不出聲,後面舒服到臉頰和眼下都發紅,也不出聲。
今天穿這麼乖,頭發柔軟地披在肩上,喝酒都一小口一小口的,會被音響嚇到,看別人玩骰子時眼睛又大又圓,像在上課,卻又發消息約他出來親嘴,用她平時說“好的”“抱歉”的聲音與口吻,在他耳邊喘息著,問他是不是處男。
醉酒後變成另外一個人好像很常見,奇怪的是,他並沒覺得溫辭現在與平時有多大差別。
好像就是話多一點,膽子大一點,人還是那個人。不喝酒的時候是乖的,醉了問他能不能做炮友的時候是乖的,現在被親到缺氧,摸到發抖的時候,也是乖的。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周霧喉結滾了滾,他也喝了酒,嗓音有點微微發啞:“那次不舒服?”
“舒服。”溫辭問,“所以是嗎?”
“嗯。”周霧應了一個簡短的音節。
然後他感覺到溫辭反應更加明顯,薄薄的皮膚冒起一片微弱的凸點。
“怎麼回事兒。在爽什麼?”周霧發覺不對,單手摟著她的腰,另邊手指安撫地磨了磨,半晌,遲疑地問,“因為你是我第一次?”
“嗯。”溫辭聲音低弱,想起竇以晴之前罵那個博主的話,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對不起。”
“……”
道什麼歉啊。而且男人的第一次有什麼寶貴的。這就能讓她爽了?
周霧懶淡地想,心跳慢悠悠地加快。
嫌放在牛仔褲裡硌手,一進包廂就被周霧拿出來扔到沙發上的手機又亮起來,周霧瞥過去,來電顯示向溫文。
“別爽了。”他伸手,把溫辭搭在他肩上的臉掰正。溫辭坐著的高腳椅被周霧踩到最高,勉強能與他平視,周霧垂著眼,聲音散漫,明明沒打算放人走,又要故意說,“向溫文說送你回去。”
溫辭眼睛迷離地看他:“周霧送我回去吧。”
真心話大冒險喝了太多酒,她又實誠,酒杯裡一點魚都不養,現在已經完全醉了。
“周霧是你司機嗎?接你跳窗,送你過來,還要送你回去。”周霧冷冷淡淡,秋後算賬,“這麼想和向溫文坐在一起,怎麼不叫向溫文去接你。”
“和你坐在一起很開心。”溫辭湊上去,跟貓似的抵他鼻子,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以前都坐得很遠。”
周霧微頓:“以前?”
溫辭喃喃:“嗯……你太高了,每次都在最後一排。”
周霧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高中的時候。
說到這,又有賬要算,周霧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挪開一點:“溫辭,虧你還是好學生,高一就暗戀別人?”
溫辭認錯:“對不起。”
“……”周霧冷眼問,“他幹什麼了你暗戀他?”
溫辭回憶了一下,說:“幫我搬書了。”
就這。周霧嗤笑,半晌,又覺得哪裡不對。
“溫辭,向溫文是插班生,高一開學那會兒他不在。”周霧冷淡道,“是我和秦運他們搬的書。”
溫辭點點頭,她知道。她當時是負責跟去籤名取書的那一個。
那時其他同學手裡都抱了一摞課本,溫辭自然也分擔了一些。她發育晚,高一的時候非常瘦小,說是初一生沒準都有人信,那一點課本在她手裡跟座小山似的。
周霧跟其他男同學在樓道裡大逆不道地說著新班主任老餘的壞話,明明都是高一生,周霧卻已經長得很高了,在男生裡突出一截,少年身材瘦長,寬闊的肩膀撐起身上的校服。
談笑間,他從溫辭身邊經過,漫不經心地撇她一眼,臉上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溫辭被嚇得停住腳步,還沒做出反應,對方已經收走視線。
連帶著收走的,還有溫辭手裡的課本。
以為她記憶錯亂,把他和向溫文搞混了。周霧蹙眉,剛要把人松開,溫辭猝不及防挨過來,親他的下巴:“周霧,你穿校服好好看。”
周霧:“……”
耍什麼酒瘋。周霧眉宇不自覺散開,懶聲道:“糊弄什麼。”
話沒說完,溫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打球的時候也很好看。”
“……”
周霧一邊心說別上醉鬼的當,一邊拖著音調問:“還有呢。”
微弱的燈光從包廂門中間的玻璃透進來,模糊晃在周霧臉上,光影勾勒出他挺拔流暢的鼻梁,垂望她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醉意。
溫辭看得意亂神迷,回答:“還有現在。”
-
在夜場包廂不方便,也等不及叫代駕,周霧帶著她去藍調隔壁開了間房。
離得太近,進屋時都還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酒吧裡的動靜。
溫辭躺在床上跟周霧接吻。周霧半強迫地捏著她的臉,她沒有閉上嘴巴的權利,隻能不斷地仰頭、吞咽,發出曖昧不清的咕咚聲響,融合在密密的吮-吸聲裡。
周霧起身去拿床頭的套,被溫辭拉住手指。
“我牛仔褲口袋裡有。”
“溫老師,隨身帶套?”
溫辭點頭:“跟你見面我都會帶。”
“……”
喝了酒,兩個人身體都是燙的,唇齒間都是酒的味道。今天溫辭反應特別大,周霧手伸進她嘴裡,在她牙齒上面劃了兩下:“今天不在家,別太大聲。”
今天藍調裡都是朋友,平時喝多了大家都會來這家酒店睡一晚,說不準附近有沒有熟人。
溫辭含著他的手指,臉頰通紅,模糊不清地說:“……好的。對不起,我剛才太舒服了。”
熱門推薦

狗夫君把我獻給皇帝了
"皇帝痴迷人妻。 夫君為了討好皇帝,親自把我送進宮。 臨行前,他拉著我的手深情款款。 「夫人,隻是伺候皇上幾天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 「是。」 我含笑應下,眸色深不見底。 都伺候皇帝了,還要你這廢物做什麼?"

灰姑娘的南瓜馬車碾碎惡婆婆
婚前沒過戶,婚後婆婆要 160 萬把允諾的婚房賣給我。她掐住

愛人遲暮
"陸星沉接他的初戀回來時,我正因阿爾茨海默病摔倒被鄰居送進了醫院。 他的初戀還是一如當年十八歲的模樣。 她自稱當初是被攻略系統強制剝離,這次回來隻為陪在七十歲的陸星沉身邊。 她用年輕嬌豔的臉龐梨花帶雨哀求讓我讓出陸星沉,陪他度過暮年。 辛苦養育的一雙兒女也勸我要大方,讓他們有情人再續前緣。 看著他們一個個對我面目猙獰不耐煩的樣子,我心中突然釋然了。"

愛的方向有貓有狗
"和陳生分手的那天,我哭著睡著,又在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裡驚醒。 「今天爹怎麼沒來?」 「爹爹爹爹你個頭,沒看見媽哭著睡覺的嗎?她每次一哭爹就不在家。」 起猛了,我的一貓一狗正在爭執。 見我呆呆的看著它們,小狗猶豫地「汪」了一聲,慢慢湊過來舔了一口我的手。 見我毫無反應,它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媽能聽見咱倆說話。」"

沖喜日常
我被賣給了侯府快死的二公子衝喜。成 親時,侯爺發話。二公子活,我活;二 公子死,我陪葬。洞房花燭夜,我看…

咫尺心動
死對頭的綠茶女同事發來一張挑釁照片:【哎呀呀,一不小 心把口紅弄在他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