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字體大小:
他敲打著房門,喊道:“任海軍,你給我開門!”
這個房間顯然做了特殊隔音,即便他怎麼喊,也沒有人應他。
他焦躁地撸了一把頭發,環顧四周,尋找趁手的工具,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根鐵棍,他眼中浮現出一抹狠厲的神色。他走過去,把鐵棍拿在手裡掂了掂,提著它回到了禁閉的房門前。
姜蓉火急火燎地跑了上來,正好看到他高舉鐵棍就要往門上砸去,她心髒猛的一縮,衝過來拉住了他。她喊道:“你冷靜一點!”
裴煜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蓉姐,讓開!”
她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冰冷的表情,活脫脫像是從地獄來的羅剎。
陸陸續續有客人聽到了響聲,紛紛從包廂裡探出頭張望,他們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拎著個鐵棍站在一間包廂門口,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人好嚇人啊,他拿棍子幹什麼?”
“老板呢,老板人在哪,怎麼能讓這麼危險的人在外面亂晃。”
“不會是瘋子吧,我們還是報警吧。”
由於他背對著他們,沒有人認出他來。姜蓉預感到再這樣下去,事情會越鬧越大,她拉了下裴煜的手臂,試圖講道理:“阿煜,你聽我說,你先把棍子放下來,我去找老板拿鑰匙,然後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行嗎?”
裴煜依舊冷著一張臉,他掙脫開她的手,抬手用鐵棒砸向了鎖眼。
“哐”一聲巨響,周圍立刻響起了人們的尖叫聲,圍觀的客人都嚇得退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顫抖著手關門上了鎖,生怕會殃及池魚。
姜蓉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這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裴煜。她咬了下唇,跑到樓下去找店老板開門。
裴煜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毫無理智可言,她不能再讓他繼續發瘋下去。
Advertisement
門鎖在裴煜的重擊下松動了,他用鐵棒捅了一下,鎖掉在了地上,他用腳用力一踹,門開了,他拎著鐵棍就衝了進去。
然而面前的一幕卻讓他傻了眼。
——
季棠被任海軍用雙手錮著肩膀,根本動彈不得。她想起曾經在網上看到的防身術,別的招她都記不大住,唯有一招,她記憶深刻。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使勁偏開頭,他的嘴巴親在了沙發上。他嘖了一聲,一隻腿跨到沙發上,一隻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臉,又把嘴巴湊了上來。季棠看準時機,屈起膝蓋,對著他的□□就是重重的一擊,頓時,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在她耳邊響起。
“啊——”
季棠淚眼朦朧的看了過去,隻見任海軍的臉整個扭曲了,他手捂著□□,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季棠捂著胸口,感受到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她躺在沙發上喘著氣,調整著呼吸。
她聽到外面傳來砸門的聲音,她張了張口,想回應對方,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胸膛劇烈起伏著,她扶著沙發背慢慢站了起來。她腿有些軟,走得並不快,當經過任海軍身邊時,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任海軍見季棠要走,心中更是怒火衝天。
他怎麼能忍受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不顧□□傳來的劇烈疼痛,伸手就要拉住季棠的胳膊。
“想,想走,沒那麼容易!”他的聲音因為疼痛都變得嘶啞了。
季棠停下腳步呼出一口氣,她挽起袖子,活動了下手腕,面無表情地對任海軍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這話,在他震驚的眼神中,她高高揚起手掌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兩巴掌,把他整張臉都扇偏了過去,等他回過頭來,兩邊臉上明顯多了個巴掌印。
“你敢打我?”任海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連痛都忘記了。
季棠冷冷一笑:“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她輕蔑地看了一眼他,“我不止打你,我還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接二連三的失敗使得任海軍理性逐漸喪失,他心頭充斥著被女人打的恥辱感,他揚起拳頭就要照著季棠的臉打去,可他一動,就又牽扯到了身上的那處不可言說的傷處,他腳步猛地一頓,季棠揪住這個機會,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拳,痛得他仰頭慘叫了一聲。
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染上了一手的血。
他被打出鼻血了。
任海軍扶著沙發,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底氣不足的放著狠話:“你,你給我等著。”
季棠嫌棄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漬。
她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男人,想到自己跟趙小文今晚的遭遇,非但沒有消氣,反而越想越氣。
她拎起桌邊的椅子一步步朝他走去,凳子劃過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刺啦刺啦。”任海軍在她的靠近下,瞪大了雙眼,他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我靠,季棠你瘋了!”
這一凳子下來,他這命怕是懸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當下就雙手合十,開始討饒:“季棠,你把凳子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跟你開玩笑的。”
季棠看了一眼手中的凳子,將它舉到了頭頂。她說:“玩笑?巧了,我現在也是在跟你開玩笑。”
伴隨著她的這句話,是一聲巨大的“咚”聲,接著是有什麼東西掉地的聲音,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拎著根鐵棍走了進來。
任海軍眼睛亮了一亮,他指著裴煜喊道:“救命,快救救我,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拿凳子砸死我!”
裴煜連頭都沒回一下,他慌忙走到季棠身邊,垂眸看著她,輕聲道:“你沒事吧?”
季棠把凳子放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說:“沒事。”
隨著裴煜的到來,她的精神不再處於緊繃的狀態,她呼出一口氣,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不是不害怕的。
裴煜心裡百味陳雜,他即為她沒有受傷感到慶幸,又心疼她有今晚這樣的遭遇。
他沉著氣,伸出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眼尾,她臉上的妝容花了,眼睛跟兔子一樣,紅通通的。
“別怕,我來了。”
季棠鼻子一酸,眼底又泛起了淚水,她吸了下鼻子,撇開了臉,不願意讓裴煜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就要崩潰了。
她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事,受過這樣的委屈。
看到她這樣,裴煜腦中僅存的理智又開始一點點崩掉,他抿緊了唇,臉色冷了下來。
任海軍看了看裴煜,又看了看季棠,有些明白了過來。
“好啊,原來你們是一伙的!”他雙手緊張的握緊了沙發扶手,“我要報警,我要告她故意傷人!”
裴煜冷漠地扭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的他心裡發毛。他拎著鐵棍朝他走了過去,隨著他的靠近,任海軍害怕的直言口水,他尖聲威脅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傷我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季棠滾出娛樂圈,再也混不下……”
他的話還未說完,裴煜揮起球棍抵在了他的脖頸處用力一壓,他登時一隻腳跪在了地上。裴煜摘掉了帽子跟口罩,說:“你剛才說讓誰滾出娛樂圈?”
聲音帶有寒氣。
任海軍怎麼也想不到來的會是裴煜,他的背景之深,他早有耳聞,他哪裡惹得起他。他“啪嗒”一下跪倒在地,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裴先生,我不知道季棠是您的人,今天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偷偷抬眸往季棠看去。
他在心裡把季棠罵了個狗血淋頭,覺得自己被她給坑了,跟裴煜關系這麼好,還來試什麼鏡,這角色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此時此刻,別說色心了,他心髒都快被嚇停了。
他跪的利索,裴煜卻皺起了眉,見他還拿眼睛偷瞄季棠,他用鐵棒敲了敲他的肩膀說:“你往哪裡看?”
他強裝鎮定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裴煜回頭看向季棠,問道:“你想怎麼處理?”
他剛才的動靜那麼大,已經將事情鬧大,這對季棠不算什麼好事。
季棠也恢復了冷靜,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著急的問道:“裴煜,小文呢,他怎麼樣了。”
裴煜說:“在外面,他受了點傷,不過人還清醒,應該沒什麼大礙。”
與他的話一同響起的是趙小文的聲音,他在姜蓉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棠棠,我沒事,你別擔心。”
季棠立刻回頭看去,他臉上的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看上去沒有裴煜見到時那麼觸目驚心,可落在她眼裡,還是叫她心疼。
“謝謝你,姜蓉姐。”季棠連忙走過去,挽住了趙小文的手臂,扶著他在凳子上坐下。
“小心點。”
趙小文眨著腫了的雙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季棠,確定她沒受什麼傷後松了口氣。
他懊惱的說:“棠棠,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的。都是我的錯,沒有調查清楚任海軍的底細,就帶你跟他吃飯。”
季棠感受到了他的自責,她說:“你別這麼說,你也是太想給我接到工作了。”
姜蓉看到任海軍臉上的傷,她以為是裴煜幹的,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阿煜,你是生怕上不了頭條,還拿鐵棍抵著他,我可提醒你哦,警察等下就過來了。”
裴煜皺了下眉說:“你報警了?”
他們還沒商量好要怎麼解決,貿然報警會讓事情鬧得更大。
他看向季棠,眼裡浮現出一絲糾結。
他倒是沒什麼,已經習慣處於風尖浪口,可是季棠不一樣。他怕她會受到一些莫須有的攻擊。互聯網會放大人的戾氣,很多人並不在意真相是什麼,隻是想要有個宣泄的出口。
季棠的遭遇跟她女星的身份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惡意揣測,哪怕她是無辜的,輿論也未必會放過她。
姜蓉嘆了口氣說:“怎麼可能是我,就你剛才那哐哐砸門的瘋勁,是個人都要報警好吧。”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裴煜自知理虧,他松開了手,朝他們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季棠,說,“季棠,趙小文,趁現在警察沒來,你們先走吧,我叫司機送小文去醫院看看,處理下傷口。這裡交給我跟蓉姐處理。”
趙小文並不是涉世未深的人,他這次純粹是因為太想拿到角色才放松了警惕,現在聽裴煜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了他的用意跟顧慮。
他想把季棠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熱門推薦

假千金看見彈幕後不雌競了,一心隻想做姐狗
"和男朋友去銀行辦事。 卻遇上搶銀行的。 劫匪挑中了男朋友殺雞儆猴。 男朋友卻直接將我推了出去。 “她"

老公不想給我媽出治療費偷偷轉移財產,他不知道婆婆全給我轉回來了
"單位組織員工體檢。 我沒時間參加,將名額送給我媽。 結果出來,她居然得了乳腺癌。 我找老公商量,賣房賣車治病。 他左推右擋,悄悄將財產轉移到婆婆名下。 可他不知道。 我口中的我媽就是婆婆。 他更想不到。 婆婆會背著他,偷偷將財產轉回給我。"

朝聖
"接到紀薄言發來的短信時,我剛做好一桌飯菜。 今天是我們結婚十五周年紀念日,他卻在夜店縱情聲色。"

男友白月光回國,我成全他

我被雪崩埋下,老公拋棄我救白月光
"時瑾恆的白月光出車禍要死了。 知道這個消息時,我被埋在雪崩裡。 他毫不猶豫扔下我,聽到他對導遊說。"

我被養女害死,媽媽卻出了諒解書
"我死後第三個月,屍體終於被人發現。 盡管我的屍體高度腐爛,卻依舊能看出我生前遭遇了非人虐待。 十指盡斷,頭骨屁股凹陷,腳掌腿骨尾骨鼻骨粉碎性骨折。 法醫判斷我生前無飲食,無睡眠,整整被折磨了十天十夜。 這件事太過惡劣。 不到三天,兇手就被找到了。 令人震驚的是,兇手不是別人,而是我媽的養女。 所有人都盼著養女死刑時,我媽卻出具了諒解書,請求法官無罪釋放她的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