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看看他,點開,是一些賬戶密碼。
王雋說:“所有權限剛剛我已經在你手機開通,銀行轉賬的消息通知都j加了你的手機號,你可以實時監督我。”
季煙不解:“我為什麼要監督你?我又不弄這個。”
他放下湯匙,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認真地說:“我在對你開誠布公,我所有的一切在你面前都是公開透明的。”
一時間,季煙竟然語塞。
她想到了前一個多月以前收到的幾筆巨額轉賬。
琢磨了半晌,她開玩笑道:“對我就這麼放心,不怕雞飛蛋打,費力不討好?”
他答:“我怕。”
她是奔著打趣去的才說的這句話,可他卻答得認真,她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捏緊手指,緊張地看著他。
察覺她的慌張,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背,語調輕緩地說:“季煙,我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更不用到頭來一無所有,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沒了我還可以再掙回來,我最怕的是你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在意我。”
稍微停頓,他聲音變得鄭重其事了些,“畢竟我以前真的不在意你過。這點我必須承認,也因為這點,我一直把它當作一個警醒,時刻要注意日後不能再犯。”
她心尖直顫,手也抖得厲害。
她比上一秒更加緊張了。
王雋握緊了一下她的手,許是剛沐浴過,他的掌心很熱,正源源不斷渡到她的手上,季煙心裡隻能是慌張更甚,下一秒,又聽到他說:“我在用我的全部做一個抵押,季煙,這一次,你不用有所顧忌,不用有所疑慮,我向你保證,隻要你不放開我,我永遠是你的。”
他永遠是她的。
不是她是屬於他,而是他是她的。
Advertisement
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季煙從他口中聽到的最誘惑人的話。
遠比在機場接到他後的對話還要動聽。
他果然是變了。
他變得柔軟,學會了在意和表達。
而這幾乎和她相關,她真真切切感受著。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話——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這一瞬,季煙感動於他的坦誠和真摯。
她笑著,聲音卻是顫得厲害,幾乎是情難自抑:“真是我的嗎?”
他篤定地說:“是你的,我會一直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季煙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咬咬唇,用力止住喉嚨口湧上來的酸意,可是怎麼都止不住。
它們就像是崩塌的堤壩,紛紛噴湧。
她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不論他做什麼,隻要他一個開口,她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他在她這裡,他一向有優先權。
他是特殊的。
他是她的那個例外。
從她看上他,認定他時,他一直都是她的例外。
她不敢再看他,怕他看到她的失態。
王雋放開她的手,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她這側。
他彎下腰,抬起頭,去尋她的目光,她避開,嗓音有些沙啞:“別看,你別看。我不想讓你看到。”
到了後面,聲音裡帶了哭腔。
他本意是想借機表達他的心意,讓她開心,讓她高興,沒想過弄哭她。可事情好似隨著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
這很讓他很棘手。
好比如剛才那陣哭腔,他無法忽略它們,卻又不得不安撫她:“好,我不看。”
聽到這話,她又忍不住了,她幹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頸處,責怪他:“幹嗎給我轉那麼多錢,幹嗎把你的賬號密碼都給我,幹嗎說那些肉麻的話?”
他就那麼彎腰由她抱著,然後抬起手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順著,說:“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你不滿意?”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那個低姿態。
季煙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心軟。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可心裡某處到底還是坍塌下去,軟成一片,她終於哭出來:“王雋,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他倒是沒再言語。
季煙抵在他的肩膀,咬唇輕泣。
王雋等了一會,扶住她的肩膀,將兩人隔開,然後認真地看她。
季煙始終低著頭。
他低著聲,循循善誘:“嫌棄我?”
她抬頭,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他不由得笑了,笑得很是和緩。他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說:“你再掉眼淚,我就要懷疑我到底該不該來,該不該說那些話。”
季煙別過臉,斥責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好脾氣地應下:“你說得都對,我就是故意的。”
好一個糊弄。
季煙這下真的忍不住地笑出聲,她側過臉,看著他:“喜極而泣懂不懂?”
他還是那副好脾氣:“懂。我懂。”
“……”
季煙覺得,這個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氛圍,經過他的兩次糊弄,一下子就被他打散了。
她拿過他手裡的紙巾,擦了擦臉頰,說:“吃好了嗎?吃好了,把這些東西收拾下,我要去洗澡了,明天還要開會。”
說完,她離開椅子,剛走出一步,手被身後的他拉住。她第一次沒有順他的心意,撇開他,急急朝臥室走去,而後拉上門。
沒一會,門從裡面打開,季煙抱著睡衣目不斜視地朝盥洗室走去。
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雋嘆了口氣,盥洗室傳來門合上的聲音,他看過去,磨砂玻璃窗上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半晌,他移開目光,看著桌上的餐盒,一邊收著,一邊彎起唇角。
沒關系,現在不看他,待會還是要看的。
-
這晚,王雋還是如願以償地留在了季煙的房間。
不過兩人有約法三章在前。
酒店工作人員送來新的被子,王雋正在房間整理,季煙靠在門框邊,說:“說好了就是給你一半的床位,其他的都不能做。”
王雋側過身,朝她看來,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季煙微不自在,但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你要是亂來,我就……就……”
王雋起身,走到她身邊,笑著問:“就怎麼樣?”
笑聲略略,很是惹人,加之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季煙抿了抿唇,退出門框,離他一步遠:“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做什麼?”
他笑了,有些忍俊不禁:“季煙,該發生的以前都發生了,你在怕什麼?”
!!!
季煙覺得,他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她想了想,決定把責任推給他:“還不是你讓人不放心。”
“哦?”他知恥下問,“我哪裡讓你不放心?”
這是個好問題。
季煙思考了很久,還沒得出一個答案。
那邊王雋也不逼著,見她認真在想,他走到浴室,擠牙膏裝水,都弄好了,他出來叫她,說:“先洗漱?”
季煙瞥了他一眼,走進浴室。
刷完牙洗好臉,兩人再次回到臥室。
獨處了近兩個月的房間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是一個隨時能撥動她心緒的人,季煙一下子變得難為情起來。
仔細想想,剛才王雋也沒有說錯。
過去那兩年,兩人什麼沒做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個遍,甚至前段時間她去北城找他,兩人還是睡的同一張床,怎麼到了今晚,她就羞澀上了。
直到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邊還有一個人,慢慢地,季煙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今日不同往時。
過去,她和他是沒有未來的。
而今,她和他可以談未來。
一段確定和沒確定的關系,是相差很多的。
季煙轉過頭,看著罪魁禍首,嘆了聲氣。
王雋聽到了這聲嘆氣聲,在被子下抓到她的手,握住,問:“不習慣?”
季煙嗯了聲,確實還沒習慣。
空氣靜滯了半晌。
王雋問:“你喜歡今晚這樣的氛圍嗎?”
季煙想了下,是喜歡,但也僅僅心裡想想,她沒答。
他又問:“如果以後一直想今晚這樣,你願意嗎?”
季煙屏住呼吸。
王雋繼續說:“季煙,我已經獲得我家人的同意,到深城定居工作,當然,如果你日後要回廣城定居,我也可以。”
季煙下意識蜷緊手指。
王雋溫柔地問她:“你願意嗎?”
她看著他,輕聲問:“願意什麼?”
他笑了笑:“願意我加入你的生活嗎?”
他加入她的生活。
很另類的表白。
房間裡異常的安靜,季煙不忍破壞這會的寧靜,放輕了聲:“你想加入多久?”
他挪到她身旁,與她離得甚是相近,他壓低了聲音:“一直,永遠,可以嗎?”
季煙默了會,說:“這種話不應該挑個正經的時候說嗎?”
他不以為然:“我覺得現在就是很正經的時候。”
季煙抿起唇角,笑意從眼睛裡冒出來。
他嗯了聲:“你的答案是什麼?”
她說:“你明知故問。”
他抬起手,撫住她的臉龐,“不是我明知故問,是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季煙,我想聽你說。”
他一如既往的直白,一如既往的要個確切的答案。
季煙從被窩伸出手,貼住他撫住自己臉頰的手背:“可以,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話落,王雋好一會沒有聲音。
隻是很沉靜地看著她。
他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不同,她狐疑著:“怎麼,你又不願意了?”
王雋像是找回了思緒,答得極快:“我一直都願意,我也在等你的願意。”
那……剛剛他是個什麼反應?
正疑惑著,眼前落下一道黑影。
王雋掀開她的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她。
季煙懵了,怔住地說:“說好不亂來的,我明早還有會。”
“我知道,”王雋伸手在她唇角碰了碰,他說,“我不會亂來,我隻是想做一件這會我特別想做的事。”
還不及季煙問什麼事,他附身下來,他的鼻息浸在她的臉頰上,熱熱的,季煙猶如渾身過電一樣,麻麻的。
熱門推薦

一塊地瓜引發的愛情
店裡的瞎子又不小心撞到客人了。 我急忙趕過去,狠狠往小瞎子背上來了兩巴掌。 「客官,您息怒,我們店這個不爭氣的,是真的沒長眼。」 扭頭我反手將瞎子推到後院,將他抵在牆角。 這個人,是我光風霽月的少爺, 是我偷偷喜歡了十年的人。

守護我家
"高考放榜,招生辦來我家搶人那天,我的生母在門口朝我跪下。 她哭訴:「當初扔了你是迫不得已,現在你能原諒我嗎?」"

想做雞的鳳凰
"我們鳳凰一族,從來都是一蛋一胎。 可偏偏我爹能造,一顆蛋裡下了兩顆子,長出兩隻崽。 雙生鳳凰,幾千萬年沒出過一樁。 司命更是預言,萬年等待的火鳳,天族太子妃即將出自此蛋。 預言確實準了,蛋裂開了,火鳳凰出了,可誰也沒想到,她竟是個少了右翅的殘疾瘦弱鳳凰。 眾人更沒想到的是,除了他們期待的火鳳凰,還多了我這隻通體雪白的變種鳳凰。 偏偏我圓胖的額頭處,血紅的翅膀胎記呼之欲出! "

我來娛樂圈隻是想賺錢
我是頂流女星,紅透了半邊天。不過是黑紅。嗯....怎麼不 算紅呢?眾所周知,我非常愛錢,我的黑粉都親切地稱呼我 為撈姐,同時,也有很多人喜歡我直來直去的性格。

把我室友帶走吧
"室友喜歡上了我爸,還帶頭孤立造謠我。 我跟她說別信我爸,她卻一臉不屑。 「我看你就是害怕我肚子裡的孩子跟你搶繼承權吧。」 「放心,你我同學一場。你跪下來求我,說不定還勉強讓你當個保姆。」 那行吧,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們家今年的獻祭就靠她了。"

男風還是吹到了村裏
"高考結束那個暑假,我白天幫爺爺賣西瓜,晚上躺炕上刷 gay 站。 我在網上放飛自我,跟一個男生打得火熱。 【大猛攻?你身材好頂,你的胸肌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他被我聊得流鼻血,天天要跟我面基。 快開學時,我卻跟他斷崖分手。 因為,我手機沒流量了。 結果,他竟然開著路虎找到村裡。 晚上,奶奶說:「村裡條件差,你們兩個男娃在一個炕上擠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