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嗚嗚嗚……”文慧知已經渾身顫抖,她開始一連串喊著微弱聲的“媽媽”。
磨完刀後,老田緩緩走了回來,然而每一步就像魔鬼親臨,文慧知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
“文記者,”他開口了,聲音低聲冷漠,“是時候和你介紹下我自己了……”
“鄙人辛田非,原是今陽第二高中的一名數學老師,前年我下海經商,這些想必您都知道……”
雖然他在做介紹,然而每一個字節就像是魔鬼在低語。
文慧知不斷點頭,用她有限的氣力無聲向他求饒。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辭職嗎?你一定不會想到,這一切和你也有關系吧!”他笑了,發出輕輕陰怖的笑聲。
“我……”文慧知又一次打了一個哆嗦,她始終不敢抬頭,隻在她的眼底,是他湿漉漉閃著寒光的皮靴。
第30章 [VIP] 滅門詭案(14)
“是啊, 我是有必要和你說一個故事……兩年前,我女兒還是一名高二學生,她特別乖, 隻是有一天晚上, 我看見她大腿上刻了一個紋身,我就責備了她幾句,然而她晚上就跑出門了……”
“我吧, 一門心思撲在教學上,那天我以為她賭氣, 和往常一樣去了同學家, 就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辛田非頓了頓,“我去晨跑, 跑了不過一公裡路, 在路邊一個綠化帶那,有幾個人圍在那, 我路過時並不想多管闲事,然而, 我看到了我女兒數數……”
他停頓了許久, 又開了口:“當時她趴在地上,幾乎是一絲不掛, 僅有一條短褲掛在膝蓋上。一個男人, 正蹲在地上詢問她的情況,掰開了她的手臂,她的前胸露了出來, 然而男人卻沒有感到一絲羞恥,甚至把她整個人翻了過來, 他就叫齊小偉……”
“啊……”文慧知一陣顫慄,她終於知道他是誰,就是滅門慘案的兇手,她一下子就渾身軟了下去。
“除了齊小偉,還有一個攝影師,他手裡捧著一個攝像機,正在對我女兒上下拍照,就在我女兒露出前胸時,他還將鏡頭往前推了推,生怕捕捉不到細節,你應該知道他,他叫魏興民,是時新晚報的攝像師……”
文慧知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力氣,戰慄了下就像斷氣了一樣一動不動。
“當我把背心脫下來裹在女兒身上的時候,有一對夫婦在那兒指指點點,女的說,紋身的女孩,有幾個好東西,肯定是穿得暴露吸引了強奸犯,男的說,這一看就是學生搞援交,被人拋棄了……你看看,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有人就是不放過她,這對夫婦你也知道,就是朱工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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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女兒是那天晚上生我的氣,於是去路邊公園散步,結果在林子裡被人偷襲,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晨曦,她拼命爬著叫救命,從綠化帶滾到路邊昏迷……”
“當然也有好心人叫了救護車,我女兒終於得救了,她蘇醒了過來,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直到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們的報紙,一位叫文慧知的著名記者,在報道裡說,叛逆任性讓她遭受命運的摧殘,如果她不曾紋身,不曾穿著暴露,她懂得潔身自好,做一個好孩子……”
“你們高高在上,置身事外去點評別人的人生……你以為這就是你高尚的工作……這件事隨著時間本可以慢慢銷聲匿跡,殊不知,我女兒看到了報道,我女兒的同學看到了報道,認識我家的人也看到了報道……她……”
辛田非突然聲音哽咽:“如果我那天不去買菜,她一定不會跳下樓……等我回家的時候,她也不會躺在血泊裡……”
隨著他哽咽停止,空氣裡突然寂靜得可怕,猛地,他一把抓住她的下巴。
文慧知被強行抬起頭來,一雙陰森恐怖的眼布滿血絲,正折射在她的眼中。
“你為什麼不說話?”辛田非咆哮起來。
他有意松開她下巴,文慧知哭著求饒說:“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辛田非吼道,“你以為還有下次,你以為人生總有下次……”他笑了起來,“我也想有下次啊,如果那次我不責備她,她一定不會離家出走,如果那次我不去買菜,她一定也不會跳下樓……可是……”他又哭又笑,將她的下巴徹底放開,“沒有下次了,沒有了……”
他猛地一轉身走向磨刀臺,將那把磨得閃閃發亮的匕首拿了過來,再次回到她的面前,他的聲音低語恐怖:“你知道十八層地獄吧?這都是我為你們設下的,但,第十八層地獄你知道是什麼嘛?”
“哦哦……你一定不知道,我現在來告訴你,我一會把你脫光,然而用這把刀子從你的喉部切開,然後慢慢地沿著你的鎖骨,你的胸腔……直到你的胯部,將你的人皮分開,然後慢慢地剝下來……這就是第十八層地獄……剝皮之刑!”
“嘶……”辛田非一把撕開她半邊吊帶裙。
“啊,求求你……”文慧知拼命悽慘地喊叫,鐵鏈瘋狂地抖動。
然而這把明亮亮的刀子,已經在她脖子處劃出一道血口……
*
“韓隊,文慧知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聯系辛田非……”
“韓隊,文慧知沒有回老家……”在韓長林的對講機裡,傳來了陸續的匯報聲。
“媽的!”韓長林捶了一下汽車儀表臺,整個塑料蓋都在抖動。
剛剛從文慧知的租房出來,文慧知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找過了,她到底去哪了。
警車在馬路上飛快跑動,然而並沒有具體目標,車子隻能朝文慧知老家方向跑去,試圖在路上阻截他。
“韓隊,我們真的去文慧知老家嗎?”唐小川不敢放慢油門,又問了問。
韓長林沒有回答。
車廂裡一片寂靜。
趙雷霆就坐在孟思期旁邊,他一路捏著拳頭,好像一直處在緊張狀態。
孟思期的焦慮也一分沒有少,她很難想象今天會有第三起慘案發生,而且還是一直跟蹤這件案子的報社記者。
她揩掉鬢間的冷汗,微微搖著頭,一隻手抓住前面的座椅靠背,指節泛白,身子有些僵硬。
辛田非會將文慧知帶去哪,在搖晃的車廂裡,她再次把報紙拿了出來,眼睛被晃得生疼,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信息,除了最後有幾句文慧知的分析,她認為辛數並不潔身自好,這就是她所謂的“文化自由”。
辛田非一定很恨她吧,如果沒有這篇帶了個人主觀意願的報道,或許她女兒應該不會輕生。
辛田非一定想盡辦法折磨她。
“哇……”就在車子猛地急轉彎的一剎那,孟思期猛然吐了出來,這一吐,一下子將她褲腿和前方座椅靠背弄得髒兮兮。
趙雷霆忙從一旁取出紙巾擦拭,安慰她沒事吧。
孟思期氣喘籲籲,眼睛都紅了。她忙說了聲“對不起。”
“小川,停車休息。”韓長林下了命令。
車子靠邊停下。
孟思期立即推開車門,在外面吐了起來,除了一些苦水,什麼都沒。
漱了幾下口後,她感覺舒服多了,其實她已經習慣不暈車了,可能是剛才看報紙一時導致頭暈。她很愧疚,正想回去處理下車內情況,那邊趙雷霆和唐小川已經用破抹布清理完了。
孟思期上前說:“謝謝你們。”
唐小川笑著安慰:“思期,下次暈車記得提醒下。我開得有些猛。”
“都是我不好。”孟思期有些自責。
“哎,這算什麼,我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趙雷霆也安慰起來。
孟思期隻得扁了下嘴。那邊韓長林一手插在口袋,一手夾著一支煙,猛吸了幾口後,將煙扔在地上踩滅,轉過身看向她,“還行嗎,不行的話先送你回去。”
吐完舒服多了,她再也不在車裡看報紙了,她忙搖頭:“我行,韓隊。”
韓長林抿了下薄唇,手輕輕一揮,意思是出發。
上車後,孟思期靠在沙發上休憩,她望著開了玻璃窗的窗外有些入神,剛才在外面時,她正好看見一戶人家門口晾著海帶在曬,海帶薄薄的在風中飄浮。
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副畫面很奇怪。
她摸了一下自己耳朵,總感覺自己在胡思亂想,但是她又擔心辛田非果真那麼變態。
她微微前傾身子朝前說:“韓隊!”
韓隊微微偏頭,“又要吐了?”
“不是,”孟思期說,“我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辛田非一定非常痛恨文慧知,他會不會要給文慧知最狠毒的刑罰。”
韓長林疑問:“最狠毒的刑罰?什麼?”
孟思期回答:“就是第十八層地獄,剝皮之刑。”
這一說出口,趙雷霆縮了縮脖子。韓長林卻很鎮定,問旁邊的唐小川:“你覺得什麼地方適合剝皮之刑。”
“這個?”唐小川卡口了。
“小趙呢?”韓長林又問趙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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