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冷靜看著眼前的人,抽出來一邊桌子上用來裝飾的柄是珐琅彩繪的水果刀。
她說:「那我們一起死吧。」
05
我遲到了。
我的摩託仿佛脫韁的野狗一騎絕塵蹿入大院揚起少說一人高的灰土,我本人又像成了精的兔子一樣從車上蹿下來跑出殘影進了辦公室。明明我已經如此努力了,我左腳剛剛邁入會議室,老大就閃現暴起摔了一沓紙在我臉上:「小王八的你倒是還知道得來上班啊!!」
我就地一蹲避開暴擊:「老大我也不想的啊!家事啊!」
「你看我長得像弱智嗎!?」老大勃然大怒,「你個萬年單身狗有屁家事!!」
我蹲地上狂撿資料,討好訕笑:「老大,你知道我有個指腹為婚的小未婚夫滴。」
「你有個錘——」老大強行咽下後半句髒話,「那,那算你有吧,你這是幹嘛去了!?」
我撓腦闊:「陪小妹妹吃飯。」
「????」
「對了,」我趁熱打鐵,「老大!我後天請假再幫我值個班啊!」
「你 xx!!!!」老大瞠目結舌,指著我的手都在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他手忙腳亂接起來電話,「喂您好?」
這個電話接得猝不及防,我剛剛要抱頭開溜,被他叫住的。
「找你的。」他面色古怪地遞給我,「你手機下次別開靜音行不?」
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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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醫。」電話那邊很靜,說話的人語氣隨意,「來一趟。」
「?不來,我加班呢!」我胡謅得唰唰甩資料,幻想著用這沓紙隔空抽這個狗男人的臉,「大哥,現在這約人也要注意基本法我又不是醫生——」
那頭笑了一聲。
「阿彌。」
他笑著說:「她今天見過你後,自殺了。」
06
我翹班了。
去醫院的路上我沒敢飆車,我面無人色地戴著頭盔騎著我心愛的小摩託,就是目的地不是浪漫的土耳其而是市中心 S 醫院,相當規規矩矩地低車速行駛上路。
我再不飆車了。
我這摩託騎得人家綠茶小妹妹下車就割腕了。
司機老陳在醫院門口等我,看我面無人色地規規矩矩騎車來,隻是笑:「二十一樓 A 室,彌小姐瘦了。」
這是挺嚇人,我是快給嚇得都當場抖掉幾斤肉。我面無人色地把機車交給他去泊車,老老實實鹌鹑似的去坐電梯直奔二十一樓探望「見完我就自殺了」的綠茶小妹妹。
電梯叮一聲到樓層,自動門一開,我大皮靴子剛踩上病房的地面,就看見了抹淚的張媽。我亂了分寸:「這這這這這……」
這難道人已經???
張媽無聲抹淚,一句話也不說,反而低著頭出去了。我傻眼了,不知道該追出去安慰還是先探病。
而有人淡淡說:「來了?」
我面無人色地反問:「人還在?」
他笑了一聲。
「怎麼了,」我的未婚夫溫和地把煙頭摁滅在病人床頭的花瓶裡面,對我笑,「沒想到會看見我?」
07
瞧你這話說的。
我衝上去就翻綠茶小妹妹的眼皮摸人家脖子,確定瞳孔沒有擴散呼吸脈搏還是正常。
她隻是裝睡,不是死了。
旁邊的男人若有興味地看完全程,又點了一隻煙。我看得心痒,但是要說他:「病房能抽煙?」
「你不能。」他含笑,「我可以。」
算了,老子不跟精神病計較。我忍氣吞聲:「怎麼就自殺了?」
男人溫和地低眼看著裝睡的少女,對方的睡顏慘白而楚楚可憐,簡直直擊人性弱點,但是他就不當人很久了,所以拿最溫柔的語氣直擊人最痛的地方:「可能是怕找你挑釁的事情被人告訴母親,然後被趕出去吧。」
「這孩子是流浪狗。」他微笑著說,「所以缺愛又愚蠢,以為用這樣的招數就可以留下。」
我:「……」
就男主這嘴,死人都能氣活,我深以領教。
綠茶小妹妹也隻是普通段位一綠茶,當下肯定裝不成睡了,她隻能假作悠悠轉醒的樣子,眼眶迅速泛紅蓄淚,不知道該不該走原來的劇情,半晌說不出來話。
而她不說話,男人未必放過她,這廝是一點公德心沒有直接坐病床邊上吞雲吐霧,還要披一張溫文儒雅的人皮。
他微微一笑:「醒了?」
小茶聲如蚊子叫:「……逸哥哥。」
「你的母親現在做徐家繼室太太,我為了挾制她才把你養在這裡的。」男人溫和地看著她,適時露出天底下最好哥哥的心疼表情,說著字字誅心的話,「你怎麼想到要自殺的呢?」
「我從來不做賠本兒生意。蠢貨兒,你拿了我這麼多好處,吃喝上學,還沒有用你你怎麼能死呢?」
病床上的綠茶小妹妹都戰慄起來,微微發著抖掉眼淚了,滿眼恐懼:「逸哥哥我——」
「沒關系。」他溫柔地說,「沒關系的。好在我是個及時止損的人。」
我:「??」
男主含笑看我一眼:「這孩子自殺的事情,我使人通知她母親了。」
「她母親沒來。看來跟這孩子比起來,還是當徐家的太太更重要。」他微笑起來,「她沒用了。」
沒有用,就要被丟棄。
綠茶小妹妹發起抖來,她顧不上自己還輸著液,猝然下床就要夠男人的衣角:「逸哥哥!逸、少爺!少爺我錯了!我、我有用的!我……」
「少爺我我會變得有用的——」
男人無視了她,微笑著隻是對我敲敲煙盒:「來一隻?」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來話,居然稀裡糊塗還真的伸手接了一根煙來。
似乎是跟我無心闲聊,又像是惡魔低語,他笑吟吟地:「這人吶,總有自己的價值,也要自證價值。顯不出來用處,就是廢物,是不是?」
我叼著沒點燃的煙,皮笑肉不笑:「從來不見你做個人。」
「我是生意人,阿彌。」他口吻親昵親密,像是說情話,「你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生意人重利,你也該習慣才是。」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可不這樣覺得。」
「嗯?」
「沒啥,這文一開頭不是說我是大女主不。」我實誠極了,「我尋思大女主不是應該有很多男人嘛?我應該不會淪落到隻能跟你捆綁一輩子吧?」
「阿彌。」他笑起來了,包含深意,「以後你就懂了。」
我幹巴巴笑了一聲。
這能懂啥?
懂你不是人?一天天的就不幹人事唄?
人家好端端一個小綠茶妹妹碰到個精神病男主角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啊。」
「你說她自殺叫我過來,我尋思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昂,你騙我過來幹嘛?」
男人溫和地看著我:「我回國兩個月了,如果不這樣你會主動來嗎?」
那肯定不會,我腦子有病我天天跟精神病人玩兒。我又幹笑了一聲:「你是大老板,貴人事忙;我這手頭的案子也多著吶,咱難得合一處唄——」
「當片兒警這麼高興?」他覺得有意思,興致盎然了,越發溫聲,「阿彌,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躲我。」
我:「……我沒躲你。」
「真的?」
「……那可不。」
他隻是那樣溫和笑著看我很久,看得我那點兒良心都發顫,才低下頭,眼神落到病床上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少女身上。
少女怯怯又嬌弱,一隻仍扎針輸液的小白手死死拽著他的衣角。他忽然說:「你找阿彌,我很高興。」
「這世上隻有阿彌自己當局者迷,連你這樣的流浪狗旁觀一邊都看得出來我對阿彌的心意。」
他含笑地從這隻攥得發白的小手裡取回自己的衣角:「——可是你找了阿彌。」
「我就不會再留你。」
08
男主是個狗東西。
這一點我相信大家應該看出來了。
如果沒看出來,一定要去檢查一下視力多吃胡蘿卜少躺著玩手機。
這位狗東西先生狗則狗矣,忙也是真的忙;生意人翻臉也是真的無情。他輕描淡寫地放下了一句「留不得你」的話,司機老陳就帶著一個行李箱出現了病房。
小茶妹妹簡直臉色慘白如紙,她甚至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針頭不顧鮮血湧流就掙扎著跳下床,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去抓對方的衣角:「少爺!少爺我——」
血珠順著她的手背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被她光腳踩出來滿地的斑駁紅痕。漂亮綠茶妹妹都做這份上了,而男主這位狗東西連頭沒回一下,抬腳就出了病房門。
司機老陳帶著一如既往的厚道笑容,攔在了病房門口。
她慌了神:「陳叔叔——」
「當不起。」司機老陳憨厚老實地一笑,「小姐,以後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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