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又補了一句,“我沒準備套。”
“魏封!”路安純看著少年壞笑著的樣子,真的恨不得打死他,“如果我將來我早死了,肯定是被你氣死的。”
“什麼死不死的,呸一下。”
“我呸你!”
兩人在網吧門口打打鬧鬧一陣子,走進店門觀望了半晌,看到魏然居然真的和女生倆人開黑玩起了lol,似乎還玩得挺投入,魏封偏頭對路安純道:“我覺得不用監視了,老婆意下如何。”
“也是。”
能直男到約會帶女友去網吧的男生,估計也翻不出什麼浪來,魏然那小屁孩,跟他哥當年的手段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
倆人走出了網吧,在街對面準備打車回家了。
剛上車,路安純便看到魏然和女生也一起走出了網吧,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請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魏封費解地望她一眼:“不是不跟了?”
路安純緊盯著前面那輛車,說道:“天都快黑了,倆人不趕緊禮貌道別、各自回家,居然還一起搭車不知道去哪兒晃悠,不覺得很可疑嗎?”
魏封看著手表:“現在是下午四點,距離天黑還有四個小時。”
她揚手,作勢要打,魏封趕緊伸手格擋,不爽地理了理衣領:“你就知道欺負我。”
沒多久,前面的出租車在一家名叫欣欣假日酒店的大門前停下了車,路安純目瞪口呆地望著魏然和女孩倆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酒店,消失在了酒店電梯間。
她側過頭去望魏封,魏封臉上也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輕松和戲謔,臉色頃刻間沉了下去。
Advertisement
“狗東西。”
他低罵了一句,大跨步地走進了欣欣假日酒店,來到了前臺。
路安純怕他衝動行事,連忙上前拉住他:“你想怎樣啊?”
“那臭小子,還沒滿十八歲,那女生看著也還小,你覺得我想怎樣?”
“當然,這種行為是應該制止,但就這樣貿貿然上去,會不會給小孩身心造成巨大傷害,我們或許應該先給他打個電話,萬一誤會了呢。”
魏封似乎氣的不行了,直接按下了110的報警電話,路安純知道他幹得出報警抓自家小孩的事情,連忙奪過了手機:“我覺得,魏然做不出這種事,他不是壞孩子,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先。”
“如果他真的敢這樣幹…”魏封的手攥緊了拳頭,眼角肌肉都在抽動著,“那就是我沒有教好,老子先打死他,然後自己去坐牢。”
路安純一邊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一邊給魏然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少年清脆爽朗的嗓音傳來——
“哥,怎麼了?”
“魏然,你在哪裡?”
“诶,是姐姐啊,你跟我哥在一起嗎,怎麼用我哥的手機。”
“姐姐問你,你在哪裡?”
“我在酒店啊。”
“你…你都不掩飾一下嗎?”
“掩飾什麼,我的確在酒店啊,怎麼了姐。”
路安純眉頭擰了起來,沉聲問道:“你在酒店做什麼?”
“呃,這個事…”
“算了,房間號告訴我們。”
“什麼情況?!”
“我跟你哥…”路安純望了魏封一眼,“我跟你哥在欣欣假日酒店大廳,你知道你哥多生氣嗎。”
“……”
“你們跟蹤我啊!”
“隻是在路上偶然撞見了,我跟你哥今天去試婚紗來著。”
“你跟他廢什麼話。”魏封說著就要上前奪走手機,路安純連忙避開他,對魏然道,“快把房間號告訴我們。”
魏然也猜出他們是誤會了,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上來吧,在302。”
路安純掛了電話,對魏封道:“你要不要在樓下冷靜會兒,我上去看看情況。”
“少廢話,我很冷靜。”魏封走進電梯,按下了三樓的按鈕。
路安純忐忑地跟在他身後,不住地叮囑道:“等會兒見了孩子,千萬不要動手,女生也在,給他留點面子。”
魏封冷哼。
一看他這樣子,路安純就知道,這說了跟沒說一樣,那臭小子隻怕兇多吉少了。
電梯在三樓緩緩開了門,魏封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在走廊盡頭的302房門前見到了魏然。
他垂頭喪氣地倚著牆,心情很低落,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這會兒看著跟犯錯的小學生似的。
魏封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魏然道:“你要不要進屋看看。”
路安純偏頭望了房間一眼,卻見房間裡有好些個男生,有的趴在床上,有的坐在飄窗邊,還有的趴在書桌邊,他們都做著同一件事情——
奮筆疾書地趕作業。
其中還有路安純認識的韓驍,魏然的籃球隊死黨哥們。
而之前和魏然約會的女生,這會兒正耐心地給一個男孩子講著數學題。
魏然為了不打擾同學們,於是輕輕將將門拉上,魏封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吐出兩個字——
“解釋。”
魏然無奈地說:“那女生叫徐青青,是我們班第一名,前段時間跟我表白了,我想著自己成績本來就不好,要是考不上全國排名前十的985,對不起這幾年我哥給我交的高價學費,就沒答應。這不是…快期末考了嗎,韓驍說讓我請徐青青給我們球隊男生補習一下,徐青青說,我要是肯陪她約會,她就幫我們補習。”
路安純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魏封不依不饒道:“補習什麼地方不行,為什麼來酒店。”
“這酒店是韓驍他們家開的,不用花錢啊。”
路安純和魏封對視了一眼,倒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魏然見此情形,於是開始了反擊:“我還沒問你們呢,居然跟蹤我!這是什麼惡劣的行為啊?人和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在你們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
“對不起,魏然。”
路安純正要道歉,魏然打斷了她,“我不怪姐姐,都是我哥的錯!”
魏封:……
“老子跟蹤你又怎麼了?”他拍了拍魏然的腦袋,理直氣壯道,“我是你哥。”
魏然氣得直跺腳:“姐,你看他,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我這幾年就是這樣過來的,姐你快罵他!”
“真的好過分!魏封,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魏封冷冷一笑:“也不知道是誰,拉著我跟了這一路。”
“好了,姐姐替你教訓他,你快進去跟同學一起學習吧。”路安純推著魏然進房間,然後心虛地趕緊拉著魏封離開了,電梯門邊,她還跟魏然揚手告別。
魏然也揮了揮手,悶悶不樂地走回了302房間,韓驍見他情緒不佳,問道:“怎麼了,誰找你啊?”
“我哥我姐,沒事,他們正巧路過撞見了。”
“漂亮姐姐也來了,怎麼不早說!”韓驍從床上一躍而起,“請她進來坐坐啊。”
“你死心吧。”魏然翻了個白眼,“我姐跟我哥一起,她是我哥女朋友,哦不,準確來說是未婚妻。”
“啊,那豈不是真成你嫂子了。”
“不是嫂子。”
魏然沒有解釋,心裡悶悶地想著,他哥其實是他姐夫還差不多。
徐青青抬頭望了他一眼,問道:“他們走了嗎?”
“已經走了。”
“哦,那我去個衛生間。”
魏然見她推門而出,趕緊道:“哎,你就用房間裡的洗手間就好了啊。”
“你們這麼多男生,我才不呢!我去外面用公共的。”
“好吧。”
韓驍笑著說:“女生就是事兒多。”
徐青青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四下觀望著,確定沒人之後,她下了樓,飛速閃身坐進了樓下一輛黑色奔馳車裡。
柳勵寒坐在車後座左邊的位置,挑起下颌望向她——
“我要的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徐青青從書包裡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密封袋,密封袋裡裝著幾根黑色的短發:“這是魏然的頭發。”
柳勵寒接過袋子,小心翼翼地將密封袋裝進了一個原木色文件夾裡——
“他沒發現什麼嗎?”
“放心,魏然同學很信任我。”
“有勞了,你大學四年的學費,我會資助你。”
“謝謝柳先生,我能問問,你要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嗎?”徐青青滿臉好奇。
柳勵寒眼底泛起冷光,嘴角輕綻:“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我自然有我的用途。”
“好。”
徐青青懂事地點點頭,從奔馳車上退下來。
奔馳車引擎啟動,呼嘯一聲,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徐青青從兜裡摸出手機,給微信裡那個男人發了一條消息——
“剛剛您出現,嚇死我了,還以為計劃有變。”
二手機售後:“沒事,一點小意外,東西給出去了?”
“給出去了,他沒有懷疑,還以為我是為了大學學費才幫他做事的。”
二手機售後:“辛苦了,後面就沒你的事了,好好復習功課,爭取考個好大學。”
“魏先生您不要這樣說,這半年要不是您幫了我爸一把,我可能就…沒有爸爸了。”
“這點小事,我義不容辭。”
“您放心,我會好好努力,也會一直幫助魏然的。”
第74章 新婚
路安純和魏封的婚禮選定在流水別墅舉辦。
不知道為什麼, 婚禮那兩日,陰雨連綿,總不見晴朗。
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路安純倚在別墅落地窗邊,心裡暗暗地想著。
雨後的流水別墅,窗外植被油油亮亮, 那是某種濃墨重彩的綠,仿佛要埋葬這座隱藏於山林之間的現代建築。
路安純推開小窗, 讓涼絲絲的風吹進來,宛如死神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這不是夏日應有的氣溫。
婚禮本來應該充滿愉悅和歡欣,更何況這是和她最愛的男人的婚禮, 魏封從十八歲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就開始叫她老婆了。現在美夢成真, 她真的即將成為他的妻子。
路安純心裡卻是悶沉沉的。
熱門推薦

長夜明燈
跟京圈佛子戀愛的第三年。我無意間聽見他跟朋友提到我。 「師父說她是我的劫難,陪她三年已經是極限,不如你們幫我度化她。「這輩子,我隻會為婷婷還俗。」

鹹魚不想翻身
"魔尊想同我雙修,奈何我太過廢物,承受不住魔尊大人的力量。 後來他為了雙修天天逼著我修煉。 可惜,我是條鹹魚,一條從來沒想過翻身的鹹魚。 於是他轉變了策略。"

琴瑟和鳴.
"男友是小提琴家,他克制禁欲,從不碰我。 可我發現,他每天和樓上的姑娘琴瑟和鳴。 他說,「我們隻是知音,你腦子不要這麼髒。」 為了救女孩,男友還砸爛我送他的千萬小提琴。 我厭煩了。"

煎餅奇緣
街角新擺了一家煎餅推車,攤煎餅的小哥長得特別帥。可惜,餅卻攤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我看不下去,接過鏟 子,隨便調侃了句。

我的女兒是「散財童女」
"女兒是散財童女。 我急病住院需要錢來救命時,她哭著說把錢轉給了前男友,因為他想在二線城市買房。 我讓她要回錢給我交醫療費,她卻勸我放棄治療,說我不能那麼自私,為了活命而讓一個年輕人失去在二線城市立足的機會。 我被氣得病情急速惡化,很快就死在了醫院。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女兒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看到女兒指著一個印著庫洛米的筆記本說想要時,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深巷裏的暖陽
街尾的小巷裡,男人三五成群地靠在牆上抽煙。 我硬著頭皮衝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對、對不起,有人要打我……」 他彎了彎唇,漫不經心地說:「叫聲哥我就保護你。」 我攥緊書包帶,輕聲喚道:「哥哥。」 旁邊幾個男人放聲大笑: 「城哥,你這妹子好嬌啊!」 男人掐滅了煙往地上一扔。 繞過我,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我目光追隨著他,心跳如擂鼓。 那時我以為自己得到了一時的保護。 殊不知那聲「哥哥」能換來一生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