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字體大小:
有時候找周韜借卷子,有時候吩咐周韜給他辦什麼事。
瑩瑩一開始沒察覺,後來聽同桌提了一嘴,才懷疑起來,這家伙是不是來得勤了點?搞得好像他就周韜一個哥們兒似的,可著一隻羊薅。
心中閃過懷疑,但她也沒當一回事。跟她沒關系,她的心裡隻有學習。
一轉眼,到了期中考試。
成績出來後,班裡的同學都驚訝了。
“宋瑩瑩同學進步了十七名!”班主任重重地拍著黑板擦,跟敲驚堂木似的,“看看!看看!同樣是一個班的同學,有些人一咬牙成績就上去了,有些人呢?”
巴拉巴拉說了很多。有些人聽進去了,有些人不以為意。
宋瑩瑩反正是很開心。不過,她並不知足。她的目標是衝進前三,現在還差得遠。
她不驕不躁,一點得意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仍是安安靜靜地學習,影響了一個人。
她的同桌。
那個長得其貌不揚,但是喜歡化很誇張的妝容的女生,有一天來上學時,沒有化妝,而且穿的衣服也換成了校服。
她攤開自己亂七八糟的課本,很用心地整理好,然後開始認真聽課。
聽不懂的地方,就客客氣氣地問宋瑩瑩:“瑩姐,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好啊。”瑩瑩是很隨和的,有空就給她講。
兩人成了後三排的一道風景。他們都管她們叫奇葩。同桌有時候會生氣,宋瑩瑩從來不生氣,除非人家說到她面前。
“等我成績上去,我會跟老師申請調到前排。”她說道,“遠離這裡。”
Advertisement
聽到的人有的沉默,有的低低罵了句“X”。
周韜是個大嘴巴,幾乎沒有他不說的,高長崎很快知道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卷子。上面畫滿了紅叉。再看分數,離及格線都遙遠著。
“X!”他低低罵了句。
同桌的軟妹問他:“你要筆記嗎?我有很多筆記。”
她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像是一含就化的軟糕。高長崎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起身走了。
他守在校門口,等到放了學,就抓了幾個男生到小胡同裡,揍了一頓。
“管好自己的嘴巴!”他冷冷道。
幾個男生都不敢造次:“是,崎哥。”
第二天,宋瑩瑩發現後排的男生,幾乎一半都掛了彩。不是嘴角破了,就是眼角青了。
“又打架?”她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跟她沒關系。
接下來說她和同桌闲話的少了,她和同桌得以安安靜靜地學習。
這天中午放了學,高長崎跟哥幾個去打遊戲。平時玩著很帶勁的遊戲,莫名就覺得沒意思。
他想起自己滿是紅叉的卷子,想起進步了十幾名的宋瑩瑩,想起分手那天,她不屑的“切”,越看遊戲,越覺得煩。
“我有事,先走了。”他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自己走了。
大中午的,他沒地方可去,想了想,打算回學校。
路過一條胡同的時候,發現裡面傳來細細的哭聲。他止住腳步,往裡面一看,是三個小混混欺負一個女孩子。
他抄著兜走進去:“幹什麼呢?”
幾個小混混不是三中的學生,不認得他,衝著他道:“關你什麼事?滾遠點!”
高長崎挑了挑眉,雙手從褲兜裡拿出來,握了握指節。
五分鍾後。
三個小混混蜷在地上,鬼哭狼嚎:“哥!哥!我們錯了!別打了,哥!”
高長崎踹了其中一人一腳,淡淡道:“叫誰‘滾’遠?”
“我們滾!我們滾!”幾個男生抱著臉,羞恥地滾了出去。
高長崎看向貼著牆根站著的女生,好巧不巧,正是他的同桌。
“你沒事吧?”他問道。
池笑抱著書包,兩眼含淚,直搖頭:“沒事,謝謝你。”
高長崎點點頭,轉身就要走,卻看見胡同口站了一道人影。
他心裡咯噔一下。
“X!”他忍不住罵道。
怎麼就這麼巧,叫她看到了?她會不會以為他在欺負女生?
他從來不欺負女生的!
但是要他去解釋,他又開不了口。
他沒欺負人,他解釋什麼?
他冷著一張臉,雙手抄著兜,兩眼看天,往胡同外面走。
來到她身邊時,他才勉勉強強地低下頭,做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衝她點了點頭:“嗯。”
嗯?宋瑩瑩一臉懵逼,他“嗯”什麼?她又沒跟他說話。
“哦。”她也點了點頭。
高長崎張了張嘴,發現沒什麼可說的,直想爆粗口。最終,他冷著一張臉,什麼也沒說,抄著兜走了。
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冷傲十足的樣子。
宋瑩瑩覺得他很奇怪,看了他兩眼,就沒理他了。看向胡同裡的女生,見她穿著自己學校的校服,就道:“一起走嗎?”
池笑抱著書包走過來:“謝謝。”
兩人回了學校。
高長崎回到教室裡後,心裡還不痛快。
他煩躁得很,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課本,摔摔打打。還是不解氣,就趴下睡覺了。
直到胳膊被人輕輕捅了捅:“你要創可貼嗎?”
“我要創可貼幹什麼?”他奇怪地看著自己軟綿綿的小同桌。
池笑指了指他的手:“你這裡破皮了。”
高長崎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打人的時候,一拳捶在牆上,關節處破了皮。
他自己沒當回事。但是這時,忽然覺得有點疼。
“不用。”他站起身,走出去了。
周韜剛剛打遊戲回來,打著哈欠,準備補覺。就覺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崎哥?”
“有創可貼嗎?”他問道。
周韜“噗嗤”笑出來:“崎哥,咱們什麼時候用創可貼啊?”
不用縫針的傷,他們從來不叫傷。
高長崎冷著臉看他一眼,餘光瞥了一眼前面,輕描淡寫地道:“剛才揍了幾個外校的小混混。不長眼得很,欺負咱們校的女生,叫我給收拾了一頓。”說完,踢了踢他的凳子,“給我買創可貼去。”
“好的!”周韜立刻蹦起來,跑出去了。
高長崎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幾乎他剛坐下來,前面的女生就轉過了身,朝他看過來。
他立刻坐直了,身體繃得有點緊,喉嚨滾了滾,接下來的話都想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順道兒的事。”
然而她轉過頭來,面色淡淡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同學,我們班不讓外人來。”
作者有話要說:高長崎(吐血):女人,你狠!
第180章
撵高長崎走,其實不是因為瑩瑩對他有什麼意見。手也分了,仇也報了,她對他沒什麼意見。
他好也罷,壞也罷,都跟她沒什麼關系。於她而言,他就是一個沒什麼交集的別班的學生。
但高長崎好像不是這樣想的。通過剛才周韜的話,瑩瑩覺得,高長崎可能是來看她的,那些話是說給她聽的。
因為他最近來的次數太多了,多到讓人沒辦法不多想。
瑩瑩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因為她從來沒打算跟一個混混學生有什麼交集。
不管怎樣,她的態度要表現出來,那就是——她不歡迎他,甚至不想看見他,如果他想吃回頭草,不好意思,不給吃。
說完那句話,她便扭身回去,坐好了。攤開書,預習課本。
烏黑發亮的馬尾在空中甩出一道流暢的弧線,看得高長崎心裡憋屈。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她那時候粘人,粘人極了,捧著他,哄著他,供著他,噓寒問暖到他膩煩。
然而分手後,她一反往日的態度,對他不假辭色,讓他心裡不是滋味兒。
“X!”他心裡暗罵,覺得自己真是賤得慌,分了手又想人家的好。
瑩瑩正在看書,就覺得凳子被人踢了一下。她沒當回事,繼續看書。
沒想到,那一下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的!
“咚咚咚!”
隨著凳子一下下被踢,瑩瑩腦仁突突地跳,扭過頭,瞪向罪魁禍首。
高長崎勾著唇,笑得吊兒郎當的,結實的上身趴在桌上:“同學,我就坐這裡了,你撵我啊!”
瑩瑩瞪大眼睛。
“不是不讓外人坐嗎?”他衝她抬著下巴,“你怎麼不撵我啊?”
瑩瑩的腦仁突突地跳,罵道:“不要臉!”
扭身回去了。
她真是沒想到,高長崎這麼不要臉!
賤死了!
然而她坐回去了,他卻不收手,一下下踢著她的凳子,踢得她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看書。
同桌妹子也覺得煩,但是一聲不敢吭,低頭縮肩,跟隻鹌鹑似的。
瑩瑩抿了抿唇,“嚯”的站了起來,沉著臉看著高長崎:“你跟我出來。”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