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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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靠在酒樓二樓喝酒對詩,舉杯邀請明月一同品嘗,好不意氣。
還有聽曲的,說笑的,各種都有。
秋闱後的第一日,無疑是放縱肆意的,連安從鳳一個比較謹慎的人,因為在柳盛錦那兒碰了冷壁,都沒忍住攬住一位花魁喝起酒。
跟別處熱鬧的氛圍不同,吳府就很板正嚴肅,中秋也沒有半分喜慶活潑感,一板一眼的,像是為了中秋而中秋。
瞧見吳嘉悅回來,吳思圓也沒多說什麼,瞥到她手裡宮中的禮盒,也沒多問。
吳嘉悅明明還沒成家,但就已經有一種跟她娘分開過的感覺。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她還是自己做了盞燈籠,最後託人送往譚府,是她給譚柚和司牧的回禮——
一盞“早生貴女百年好合”燈。
燈,圓潤,明亮。
“燈是好燈。”司牧點著下巴看,“但我還沒懷上。”
所以才祝福“早生”。
譚柚笑著讓人將燈籠好好收起來,這是吳嘉悅的心意,甚是貴重。
“開飯啦開飯啦~”
譚母抱著酒壇子喊。
院子裡在看燈的譚橙譚柚司牧這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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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就擺在院中,方便賞月。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說笑起來。
因為譚橙不配合,最後兩位爹爹妥協,把給她娶夫的事情往後延遲。但既然京中無事,譚母她們中秋之後可能就要回青水省了。
下次再見,最早是過年,最晚可就說不準。
“今天咱們好好喝一杯。”
譚母敬兩位女兒,“我娘就拜託你倆照顧了。”
譚橙跟譚柚回,“我們爹,就拜託給您了。”
“一群小孩子。”老太太呵呵笑,招呼男眷們,“不要管她們,吃咱們自己的。”
譚母酒量是真一般,三杯下肚,說話就開始吐字不清,“我,幸虧有你倆,我、我的榮幸。尤其是橙子,辛苦了。”
譚母趴在譚橙肩上,“娘其實很心疼你。”
眼見著氣氛要開始感傷,就聽譚母吸著鼻子說,“全家就你一人還單著,娘卻有兩個,娘好心疼你啊。”
譚橙,“……”
譚橙剛才端起來的酒,又放了回去,順帶把譚母推到譚柚身上。
這沉重的母愛,她承受不起。
“柚子啊,”譚母抱著譚柚,“娘的小柚子啊,你小時候可沒少遭罪,現在總算是好了,好了哇。”
譚柚拍拍譚母寬實的後背,越過她,抬手跟譚橙碰了碰酒杯,姐妹倆一切盡在酒水中。
老太太哼了兩句曲,見司牧愛聽,笑著又多哼了幾句,“你這孩子,到家裡可還習慣啊?”
她也喝多了,一身酒氣。
司牧眉眼彎彎,乖巧懂事,“習慣,也喜歡。”
“那就好。”老太太拍拍司牧的手背,“今夜就好好休息,往後,就忙了啊。”
院內秋桂已經有暗香,不出一個月,香氣將會飄滿京城。
一家人先是喝酒吃飯,後是賞月猜燈謎,等回去睡覺時,已經子時。
譚柚雙手搭在背後,走得四穩八平,沒有半分醉態。
司牧歪頭看她。
譚柚笑,停住腳步抬手摸摸他的臉。她一抬手,司牧就知道她其實醉了。
平日裡的譚柚,很少在外面主動做這種舉動。
“司牧。”
譚柚掌根託著司牧的臉,垂眸看他,還是頭回當著他的面喚他的名字。
司牧抬眼看她,眼裡倒映著譚柚溫柔的笑意。
她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情話?”
司牧一愣,直眨巴眼睛,輕輕搖頭。
譚柚偏頭吻他,聲音在唇齒間交換,“那我現在跟你說。”
“我喜歡你。”
“第一眼見到你,便喜歡你。”
第54章
“我第八,阿婉第二,老吳第三,阿妔第十九。”
譚柚酒量其實還不錯, 她隻是單純不喜歡醉酒後那種頭暈腦脹的感覺,所以平日裡極少飲酒。
昨夜難得跟家人們一起放縱,就多喝幾杯, 今天醒來便忍不住捏眉心。
“阿柚, 你醒啦。”司牧坐在旁邊抱著枕頭盯著她看,見譚柚擁被坐起來, 兩隻眼睛立馬亮晶晶地湊過來。
他聲音比平時還甜軟,糯糯地問, “你可還記得昨晚你說了什麼, 做了什麼嗎?”
譚柚捏眉心的手一頓, 抿唇佯裝沒聽見。
那些話那些動作,平時清醒時她是肯定不會做的, 但在酒勁放縱下, 沒忍住對著司牧說了又說,做了又做。
司牧可不管譚柚記不記得,他在床帳內, 將枕頭放在一邊跟譚柚演了一遍。
“你說你喜歡我。”
“你說你初見我時便覺得我比天上朦朧的月色還要好看。”
“你說你喜歡看我穿月白色衣服, 因為淡淡的藍色特別襯我。”
“你說我每次穿上明黃衣袍的時候, 都像隻端坐的橘貓,但是一笑起來,就是顆黃櫻桃。”
司牧好奇,“黃櫻桃是什麼櫻桃, 酸的還是甜的?”
他白淨的小臉皺巴起來,“難道是苦的?”
大司隻有紅色的櫻桃, 顏色如瑪瑙般紅, 金丸大小, 而且此物較為珍貴, 唯有在祭祀先人跟賞賜重臣的時候,才會用。
皇家平日裡吃櫻桃,都不是說吃就能吃,主要是這東西分時節,且不好保存。
司牧低落地輕輕“啊”一聲,“真是苦的?我在你心裡是苦的嗎?”
明明他吃了那麼多糖,每每沐浴時還放上鮮花泡澡,難道不該是香甜的?
譚柚這才開口,隻是語氣多少有些妥協跟無奈,緩聲道:“甜的,很甜很甜,比糖還甜。”
“嘿~”司牧立馬得逞地將下巴搭在譚柚肩上,朝她耳垂輕輕吹氣,“你看,你明明記得。”
昨天他這麼問的時候,譚柚就是這麼回的,一個字都沒差。
司牧手指輕輕卷譚柚垂落在肩上的長發,“那你記得你做了什麼嗎?”
譚柚眉心一跳,“殿下。”
“你昨天明明喊我司牧的,”司牧輕輕哼,“醒了就又喊殿下。”
譚柚,“……”
譚柚有種何必多喝酒的感覺,她扯了個枕頭靠在身後,半躺著任由司牧鬧,隻是在司牧玩鬧之前,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昨晚硃砂在嗎?”譚柚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硃砂要是在,昨夜的事情,怕是半年內都翻不了篇。因為昨天阿姐一事,譚柚算是見識到了硃砂驚人的記憶力跟模仿能力,連語氣都分毫不差。
他能把昨夜裡的事情,分成五章八回,說給胭脂聽,說給花青聽,說給藤黃聽,說給他認識的所有人聽,而他每一次說的時候,現場必有一個忠實的觀眾——
司牧。
司牧眼底全是亮晶晶的笑意,連連點頭,語氣輕快歡喜,“在的在的,我特意喊他過來的。”
還是特意喊過來的……
譚柚又想抬手捏眉心,這勁可比酒勁大多了,讓人頭暈。
“但是後來我們落帳時,他便出去了。”司牧怎麼可能讓硃砂蹲在床邊聽。
譚柚這才輕輕舒了口氣。
還好,勉強還能維持住驸馬的體面。
“不過我都記得。”司牧微微偏頭,譚柚側眸瞧過去,就能看到他隱在頭發跟中衣衣領中的曖昧痕跡。
除了這裡,還有……
“這裡。”司牧指鎖骨,“你說你喜歡。”
司牧清瘦,鎖骨精致明顯,甚至好看,的確讓人喜歡。
“還有這裡,”司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衣服沒掀開,隻含糊地指了一下,“你說也喜歡,像紅櫻桃。”
司牧的手往下指,越過他自己實在說不出口的地方,最後落在腳踝跟腳背上。
司牧將白淨骨感的腳丫子翹起來給譚柚看,腳指頭羞澀地蜷縮起來,“你在浴桶裡,捧著我的小腿吻我腳背,說好看。”
他身上每一塊地方,包括清瘦可數的肋骨,譚柚都說喜歡。
她喝了酒,司牧卻沒有,可跟她唇舌纏綿時,司牧滿嘴酒香。
她將酒的苦澀盡數吞進肚裡,留給他的是酒的清香跟甘甜,以及滿腔愛意和情話。
譚柚極少這麼主動,又極少說這些露骨濃鬱的情話,司牧整個人都醉在她懷裡,像隻掉進米缸裡的飢餓老鼠,一下子幸福到招架不了,隻能在她懷裡拱來拱去,任由她擁吻自己。
跟話本裡那些情濃時就愛引詩借句的人不同,譚柚的喜歡很幹淨。
清清爽爽的幹淨感,不似建在高處的樓宇,富麗堂皇讓人心生不安,總覺得猶如海市蜃樓會隨時消散。
譚柚的喜歡像是扎根於泥土,根往地下無限延伸,而露出來的卻極少,但又穩穩地託著支撐著她愛的人,給人無限的踏實感。
司牧現在幾乎是趴在譚柚身上,腳丫子又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她的腳背。
他抬臉就能看見譚柚垂眸看他,那雙溫柔的眼眸看著他時沒有半分不耐,便沒忍住親了下她的唇,眼睛彎起來,“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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