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字體大小:
“席嘉因為你們這段時間眼淚都快哭幹了知道嗎?”
喻幼知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別人眼裡比誇父追日還難追的賀明涔,其實真的很好追。
“近水樓臺吧。”她看著其中一個女生,輕聲說。
這女生就是曾在她剛轉學過來那會兒曾經因為一個假包針對過她的Fiona。
Fiona果然也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臉色瞬間蒼白,喻幼知笑了笑,心裡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十分痛快。
這時候賀明涔來了。
他明顯是跑過來的,校服襯衫有些凌亂,領帶歪到一邊,臉上還起了一層薄汗,那雙漂亮清俊到極致的眉眼此刻擰著,看見幾個女生圍著喻幼知,其中還有一個是曾經欺負針對過喻幼知的Fiona。
不再是從前那副漠不關己的態度,也不再僅僅因為可憐她所以投來了一個施舍的眼神,賀明涔繃著下巴邁步走過來,毫不猶豫地將喻幼知拉過來護在了身後。
女生們急忙表示沒幹什麼,隻是拉喻幼知上天臺來說說話,然而紛紛慌忙離開。
賀明涔沒理,冷著臉捧起喻幼知的臉查看她有沒有哪裡被打了。
“她們對你動手沒有?”
女生們哪裡見過賀明涔對一個人在乎到這個程度,心想喻幼知還真是有本事。
喻幼知搖頭:“沒有,就說了幾句話。”
然後賀明涔才讓她們走了,走之前給了句忠告:“少找我女朋友的麻煩。”
天臺上瞬間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Advertisement
也多虧了這幾個女生,他們這才知道原來天臺的門鎖早就壞了,這裡是能上來的。
臨近畢業,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天臺上陽光刺眼,好在風比較大驅散了一些炎熱,喻幼知靠在圍欄上吹風,整個風把她的劉海吹了上揚,她也沒管,反正賀明涔站在她後面看不見。
賀明涔怕她一個激動從圍欄上翻過去,雙手撐在她兩邊搭在圍欄上,不動聲色地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前。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他說。
喻幼知嗯了聲,說:“你來的挺快的。”
“不然呢,還散著步過來?”
喻幼知撇撇嘴說:“你不讓人把我們的事傳得全校皆知,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
結果賀明涔非但不承認,還把鍋甩回到了她身上。
“是誰先在圖書館跟我作對的?”他淡淡說,“現在正好,全校人都知道了,你躲也沒用了。”
喻幼知無語,轉過身看著他。
她個子不高,踩在了圍欄梯上也還是比他矮一截,仍舊要仰頭才能跟他對視。
“圖書館是學習的地方,而且還有那麼多人,”她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賀明涔挑了挑眉,突然弓下腰與她平視,唇角微勾。
“你意思說沒人的地方就行了?”
喻幼知想了會兒,猶豫地說:“是吧。”
談戀愛啊,總要肢體接觸的,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而且她其實也不反感和賀明涔進行肢體接觸。
就是那天在圖書館裡那麼多人看著,她確實不太好意思。
從小的成長環境使然,骨子裡還是有那麼矜持在,談戀愛可以,但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她還是有點做不到。
賀明涔歪頭,湊到她耳邊,故意往那裡輕輕吹了口氣說:“現在這裡就沒人。”
喻幼知腦子轟地一下就炸了,臉頰迅速升溫。
男生的骨子裡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壞,無論平時再散漫冷淡。
賀明涔是真的喜歡看她害羞局促的樣子,一下子就撩動了他心裡的某根弦,痒痒麻麻的,他微眯眼,動了動喉結,一聲招呼不打,也不給她任何的心理準備,直接湊過去吻。
喻幼知的身體下意識就往後仰,被賀明涔眼疾手快給扶住了後背。
“小心掉下去,這可是天臺。”
唇瓣相貼了幾分鍾,終於不再滿足這種淺顯的觸碰,他喘了口氣,試圖撬開她的牙齒。
“喻幼知。”
賀明涔退了幾分,鼻子貼著她的鼻子,有些挫敗地說:“你別咬著牙齒。”
喻幼知緊緊閉著眼,慢慢松開了牙齒,緊接著就被迫迎接了他的長驅而入,從來不知道原來深吻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就跟大腦被打了麻醉似的,渾身的感官集中在一個點上。
少了上次在KTV的初次時那樣拘謹,他們又循序漸進地親密了一些。
天臺上刮過預告著盛夏即將來臨的風,頭發和校服被吹起微揚的邊。
他們在晴空萬裡的藍天下接吻,這個畫面原本很美好,直到天臺上突然來了其他人。
賀明涔迅速帶著喻幼知躲進了另一側的牆邊。
新來的這幾個人似乎也是剛發現這個地方,興奮地討論著。
“我都不知道原來天臺都可以上來的。”
“我們晚上可以在這裡搞燒烤欸。”
“這裡能搞燒烤嗎?會不會被老師罵啊?”
“管他的,搞了再說唄。”
聽著他們的對話,賀明涔仰頭靠著牆坐在地上,從喉間嘆了口氣。
看來這幾個人一時半會不會走。
喻幼知坐在他旁邊,手抱著膝蓋,還沒緩過神來。
還好他耳朵夠尖,否則就真的要被發現了。
才剛體會到這其中的美妙就這麼被突然打斷,內心在叫囂著還不夠、還不夠,賀明涔側頭看她,唇瓣通紅,低垂的側臉也染著紅暈。
他咬了咬下唇,突然一把將她報過來緊緊圈在懷裡,掰過她的臉。
喻幼知無聲瞪大眼,用微表情告訴他。
有人!
賀明涔用食指點在她的唇上,黑眸渾濁,清冷嗓音低啞,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哄著她說:“噓,我們悄悄的親。”
他耳根通紅,下垂的眼尾也泛紅,染上青澀的情欲,微喘著氣再次吻上。
耳邊明明還清晰地充斥著其他人的交談聲,商議著怎麼在天臺上搞燒烤,他們卻躲在一邊的陰影中大著膽子偷偷接吻。
刺激又隱蔽,怕被發現,卻又怎麼都停不下來,人類是會自我控制的動物,同樣也是經不住本能誘惑的動物。
後來那些人走了,賀明涔也吻夠了,在她嘴角啄吻一下當做結束的信號。
“這是個好地方,”他輕笑,聲音還啞著,“以後多來。”
喻幼知沒理他,伸手捶了下他以示譴責。
賀明涔笑得更開心了,依舊不舍得走,又帶著她站起來去圍欄那邊吹風。
他站在高處,俯瞰著整個校園景色,從這裡甚至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籃球場。
賀明涔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側臉專注認真,有時候看到進了個三分球,他就跟著勾勾唇,好像投進三分球的是自己。
喻幼知沒打擾他,小少爺是真的喜歡打籃球。
半場結束,賀明涔這才收回了眼神,撐著下巴抬頭看向了天空。
他突然說:“喻幼知,現在全校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了。”
想到他那天在圖書館的行為,都不知道該從何吐槽。
喻幼知:“嗯,拜你所賜。”
賀明涔絲毫不在意,語氣懶散道:“估計我爸媽也快知道了。”
她渾身一僵,確實沒想到這層,不自主想起這些天學校裡的人因為他們談戀愛的事而談論到有關於他家的事。
都在說喻幼知這隻寄人籬下的流浪貓,可算是抱緊了小少爺的大腿。
賀叔叔平時很少跟她說賀家的事,所以喻幼知隻知道賀家不是一般的公務員家庭,至於有多不一般,她不太清楚。
她試探地問:“你家是不是有很多人?”
賀明涔:“加上賀明瀾不就四個?加你五個。”
“不是,我是說所有姓賀的。”
“嗯?那是挺多的,除了我爸,還有我爺爺、曾爺爺,”他漫不經心數著,“我曾爺爺很能生,所以我們家有很多人。”
小少爺還有曾爺爺,而她卻連父母都沒有了。
想起爸爸媽媽,她突然眼睛發澀,打斷他:“好了,知道你家有很多人,別數了,越數我心裡越沒底。”
他淡淡笑了下:“才談個戀愛你就怕了?那以後訂婚、結婚,你豈不是要昏過去。”
喻幼知張了張嘴,臉色微赧,沒忍住問他:“……你就已經想到訂婚結婚這麼遠了嗎?”
賀明涔一滯,確實說得太遠了,他們現在才多大,於是否認。
“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喻幼知:“哦。”
過了會兒,他不知怎的又抿了抿唇,盯著她看了會兒,忽地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
喻幼知還愣著,抱著她的小少爺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頭,嗓音低沉地向她承諾:“如果真發展到那一步了你也不用怕,有我在。”
天臺上風依舊刮著,那個時候承諾跟他們一樣年輕。
-
這麼多年過去了,天臺的鎖似乎還是沒有修好,那裡依舊是小情侶偷摸約會的最佳地點。
等在校門口的喻幼知又接到賀明涔的消息,叫她買幾瓶水送進來。
他是不是已經忘了她之前已經在門衛那裡翻了車,吃了一道閉門羹?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