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字體大小:
武成帝皇位得來的不易,當上太子時曾多次遭到兄弟殘害險些喪命,最容不下手足相殘。可以說,兆時太子今日的行為是觸碰到武成帝的逆鱗了,他踹向兆時的那一腳力道很重,直接把人踹倒了。
“陛下息怒啊!”幾名官員見狀紛紛下跪。
鶯鶯感覺武成帝似看了自己一眼,肩膀抖了抖緊張的低下頭。
她活了兩世,還從未見過武成帝在她面前發這麼大的火。因她出生祥瑞又得欽天監秘密批了天命,所以極為信命的武成帝對她一向縱容,哪怕她前世算計逼迫了他家老三,武成帝對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接賜了婚書。
與她前世的孽事比起來,她應該……不會被踹吧。
鶯鶯吃不準武成帝的心思,隻能用她前世求饒那一套。抽了抽鼻子,鶯鶯雙眸含了淚怯生生看向武成帝,磕了個頭示弱道:“求陛下息怒,鶯鶯知錯了!”
“你是該知錯!”武成帝掃了她一眼語氣泛冷,倒沒有動手的意思。
雙手負在身後,武成帝等了一會兒不見欽容醒來,在得知欽容隻是中了迷.藥後,直接派人將鶯鶯和兆時押回了宮。
這次武成帝是真的動了怒,直接下令打了兆時四十大板,可能念及鶯鶯不是‘主犯’又是個姑娘,武成帝讓嬤嬤打了她二十大板,之後又將他們二人趕去佛堂跪著。
“……”
深夜,佛堂燭火明亮不時傳來弱弱的哼唧聲。
鶯鶯同兆時太子並排跪著,她發現自己還是沒能逃過被打二十大板的命運。臀部還火辣辣疼著,鶯鶯挪動了下跪著的姿勢,身旁兆時太子還在哼唧著,不停動來動去。
“疼死孤了。”兆時抽著氣,不時用手去揉。
他那四十大板是武成帝身邊的宦官打的,得了武成帝的命令下手並不留情。鶯鶯倒沒兆時疼的那般難忍,她垂著眸憂慮即將發作的情人喃,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可能是過於無聊,兆時太子戳了戳鶯鶯想讓她陪自己說話,鶯鶯被他戳的往旁邊躲了躲,沒抬頭搭理他。
“你不會是生孤的氣了吧?”兆時同鶯鶯性子差不多,也是個沒多少心肝的人。
Advertisement
他委屈道:“孤要不是為了你也不會被父皇打,就算是孤先下錯的情人喃,可這毒是你給孤的沒錯吧?”
“這件事孤到現在都沒告訴過父皇呢。”
鶯鶯被他氣到,張口就懟:“那你去說啊。”反正兆時當時在酒樓什麼話都說了,武成帝隻要不傻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兆時一聽就火了,他身為太子最好面子,當即就大聲:“你這是什麼破態度!”
“你給孤等著,孤天亮就給找父皇!”
鶯鶯別開頭沒再搭理他,除了欽容她還沒幾個害怕的人。
就算這一世她性子改了,但該有的小脾氣還是在。
前世,就算她被鎖入金殿,偶爾氣不順也會對欽容發火。不得不說欽容的脾氣是真的無人能及,無論鶯鶯同他鬧得多兇多沒理,這男人都溫溫和和不為所動,等鶯鶯鬧不動了,他再把人撈入懷中哄,偶爾還能低笑出聲。
一想到這個男人,鶯鶯的心忽然緊縮。
微微的眩暈感襲來,她知道這是情人喃發作的前兆。因這疼痛,倒是讓鶯鶯清醒了不少,她仔細想著兆時說的話,發現他並沒有說錯。
若是當初她不讓兆時給欽容下毒,又怎麼鬧出今日這麼多事?歸根結底,惡源還是在她。
“……兆時。”鶯鶯嘆了口氣,決定主動求和。
她以前也會喊兆時‘太子哥哥’,但自重生後這個稱呼就喊不出來了。平日裡也沒少直呼他的名字,鶯鶯軟著聲音道:“你說的對,歸根到底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兆時太子緊繃著身子,還當鶯鶯會說出什麼惡狠狠的示威。二人相識這麼久,兆時還是第一次見她服軟,他懵了下,接著幹咳著也沒再計較:“你、你知錯了就好,反正事已成定局,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鶯鶯輕應了聲,感覺心口的刺痛消停了些,但是眩暈感還在。
兆時扭頭看了眼鶯鶯,隻見她整個人蔫蔫兒的沒什麼精神。平日裡他幾乎不把鶯鶯當姑娘看,今日他們二人跪在一處,燭火下鶯鶯皮膚暖白看起來又嫩又軟,整個人也很小巧堪堪到他肩膀,沒有半分殺傷力。
盯著鶯鶯看了一會兒,兆時見鶯鶯垂著腦袋捂了捂心口,他主動開口:“你怎麼了?”
很快就想到了七日之期,兆時瞬間有些無措,嘖了聲他沒了主意:“你這毒該是明日才會發作吧?今晚應該無事?”
鶯鶯軟趴趴‘嗯’了一聲,其實隻要到了子時,她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隻是她懶得告訴兆時了,畢竟說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兆時松了口氣信以為真,他承諾道:“你放心,等天一亮孤馬上想辦法,就算派人去刺殺欽容,孤也一定幫你弄到他的血。”
兆時性子傲又不是什麼高智商,卻一直和欽容不太對付。眼看著欽容日益比他受寵,好面子的兆時不是感受不到危機,背地裡沒少對欽容使絆子。他前世是個什麼結局鶯鶯不太清楚,畢竟她成了太子妃後被欽容鉗制了太多,很多事情欽容並不讓她知曉。
兩人再怎麼說也有一層偽血緣在,相識多年鶯鶯不想讓他同自己一樣下場悽慘,於是就出聲提醒:“你別再對三哥哥使絆子作對了。”
反正無論你怎麼鬥,最終都不會鬥過欽容。
不是鶯鶯多疑,她是真覺得白天的局面像欽容一手設計出來的。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對兆時太子沒防備,依她對欽容的了解,他能被兆時迷.暈實在說不過去。
兆時大大咧咧沒聽出鶯鶯的話外意,他隻當鶯鶯是被嚇怕了,出聲安慰著:“你放心,這次孤一定萬分謹慎,不會再出問題。”
鶯鶯對他還真放不了心。
景兆時是自出生就被封為太子的,說起來他能當上太子不是因為他多精明能幹,隻是因為他生母是寵妃寶霞貴妃。
或許武成帝也沒想到,當年他寵愛的聰明貴妃,竟會生出個紈绔草包太子。隨著兆時太子年歲越長,他越是能突出欽容的優秀才幹,時至今日,武成帝已經有廢太子的念頭了。
鶯鶯知道這皇位將來一定是欽容的,她隻想讓兆時少作些死,或許欽容還能放他一馬。
“……”
夜越來越深了,伴隨著幾盞燭火的熄滅,熬不住的兆時已經歪著頭睡著。
鶯鶯因為心口時隱時現的疼痛睡不著覺,她聽著身側的呼吸聲仰頭看著佛像,幾盞蠟燭搖曳忽然無故熄滅。鶯鶯愣了愣感受到風流,扭頭就看到有人推門進來。
月白的衣擺輕晃,來人周身覆著陰影如同鬼魅,一時間面容難以看清。
在鶯鶯睜大的雙眸下,他蹲下身用手捂住鶯鶯的口鼻,接著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在兆時鼻間晃了晃。
啪——
鶯鶯睫毛顫抖的厲害,眼睜睜看著兆時太子倒在地上沒了意識。呼吸小心翼翼噴灑在男人掌心,直到他撤了手,鶯鶯才吞了吞口水喊人:“三、三哥哥。”
暗影被層層剝離,露出一張溫雅俊美的面容。此時深夜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欽容。
作者有話要說: 鶯鶯:emmmmm忽然無言。
第13章 囚〇十三天
原本明亮的佛堂,忽然暗了幾分。
鶯鶯跪在地上整個人被欽容的身影覆蓋,莫名的壓迫感襲來,讓她暗暗抓緊了衣袖。
“三哥哥……”她小聲喊著人,尾音顫顫眸中的水光也跟著顫,對於欽容的出現很是驚訝。
不管欽容有沒有被兆時迷.暈,想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一切。鶯鶯張口剛要解釋什麼,欽容單指抵在她的唇上,直接將她的話攔在口中。
“噓——”欽容聲音輕輕的。
他朝兆時看去一眼,靠近鶯鶯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貼在她耳畔說話:“鶯鶯小點聲音,三哥哥不能被發現。”
熱氣噴灑在鶯鶯耳垂,痒痒暖暖的觸感讓她無可控制紅了耳朵。輕輕點了點頭,她忘了二人此時的距離有多貼近,輕動間耳垂擦過欽容的唇瓣,激得她倉促抬頭去看欽容。
“三哥哥,我、白日……”趕緊往一側躲了躲,鶯鶯結結巴巴想要解釋白天的事情。
她總是如此,一旦靠近欽容就手足無措智商下降,這個男人好似生來就是來克她的。對上欽容深邃的眸光,她更是緊張到說不出完整的話,欽容低低一笑去揉她的額頭,安撫著道:“乖不怕,三哥哥都知道了。”
就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了,鶯鶯才怕。
目前擺在眼前的證據是:她為了得到欽容下.毒不成反中毒,又伙同兆時太子迷.暈他取血。就算這不是鶯鶯的本意,但誰知道欽容心裡會怎麼想她。
欽容將情緒掩飾的很好,好似並沒有責怪鶯鶯的意思。他隻是輕嘆著氣將鶯鶯的腦袋壓入自己懷中,柔和低語:“看你近日的表現三哥哥還當你長大了,沒想到還是小孩子心性。”
“給三哥哥下毒,這種招數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鶯鶯被迫窩在他的懷中,呼吸著他身上輕輕淺淺的雅香,輕揪著他的衣擺沒敢回答。
前世,欽容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鶯鶯直勾勾盯著他那張臉看恨不能將他撲倒,那時她毫無城府如實回答:“鶯鶯太喜歡三哥哥了,鶯鶯想讓三哥哥眼裡心裡隻看著鶯鶯一人。”
“如果能把三哥哥藏起來就好了,你中了毒又離不開我,這樣你就隻屬於鶯鶯了。”
如今回想起來,鶯鶯覺得就是她說的這番話給了欽容靈感,後來她沒能控制欽容,倒是讓欽容給她喂了毒鎖入了金殿裡。她最初想怎麼對付的欽容,後來欽容就怎麼對付的她。
“怎麼不說話?”良久聽不到懷中人回應,欽容低眸見她似在出神,撓小貓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
鶯鶯回過神來用頭蹭了蹭他的衣服,避重就輕軟著聲音道歉:“鶯鶯知道錯了。”
她這不已經遭到報應了麼。
隱約的疼痛越來越濃烈,鶯鶯身體越來越虛弱出了冷汗,眩暈感讓她意識不清。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