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字體大小:
就算欽容不說話,但鶯鶯就坐在風口,他身上的氣息借著風撲面而來,鶯鶯根本無法裝不在意。
聞著風中飄來的淡淡雅香,鶯鶯不由就想起清晨做的夢,夢中欽容的氣息無處不在,雅香混合著醉人的荷花香氣,還有……
“鶯鶯。”
“鶯鶯?”
“顧鶯鶯你想什麼呢,到你了!”
想的不由有些出神,鶯鶯被裘安安推了一把才發現一局結束,這次又輪到她做莊了。手忙腳亂砌牌擲骰,期間顧凌霄借口胳膊酸痛拉欽容入局,二人面對面坐著,鶯鶯一看到他更加沒了分寸。
“……我的錢袋已經空了。”無論做不做莊,鶯鶯一直再輸,等到與欽容對牌時她手中捏了兩張點數最小的牌,再比大時輸的一敗塗地。
她也就贏過裘安安幾局,但這幾局比不過她在剩下三個男人手中吃的虧。當初與兆時太子玩時她都沒那麼心累過,再次與欽容對上視線,鶯鶯見他風輕雲淡用玉骨牌敲了敲桌面,一口氣沒上來將錢袋丟在了桌上。
“我不玩了。”
鶯鶯早就沒了耐性,她一把拉過在一旁忍笑的顧凌霄,將他按在椅子上命令道:“我不管,哥哥你要把我的錢都贏回來!”
自重生起,這還是鶯鶯第一次給顧凌霄撒潑,撂下這句話她就跑了出去,顧凌霄沒忍住笑了出來,搖著頭道:“這丫頭真是沒一點牌品。”
玩急眼就跑。
鶯鶯哪裡是玩急了眼,她是和欽容、裘鬱對牌時心理壓力太大,實在受不了才跑了出來。
總之裘安安此時和顧凌霄老老實實待在舫內就是安全的,鶯鶯到甲板上吹了吹風,遠遠能看到不遠處青黑一片的溪山。她望著那片模糊無際的輪廓,如畫如境莫名讓人心生畏懼。
鶯鶯忽然疑惑,她前世到底是為了什麼跑進溪山裡面去呢?
“系統……”鶯鶯恍惚記起,那次她出意外進溪山尋她的人不止有顧凌霄,好像還有裘安安。
Advertisement
聯想到前世順荷臨死前質問顧凌霄的話,鶯鶯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某處疑點,張口剛要同系統說話,耳邊忽然傳來噗通一聲,有人尖叫了一聲喊道:“啊,那是誰落水了?”
鶯鶯尋聲隻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激烈晃動,然而落水的人直直下墜竟毫不掙扎。鶯鶯不知聽誰喊了聲‘燕寧殿下’,她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人。
“顧鶯鶯!”
裘安安扭頭剛好看向窗外,在看到鶯鶯跳船時她的手一哆嗦骨牌落地,不由驚呼出聲。與此同時牌桌上的幾人迅速站了起來,因接二連三的落水,畫舫內亂成一團。
第33章 囚三十三天
溪山湖很深, 冰涼的湖水灌入口鼻的瞬間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鶯鶯是第一個跳下來救人的, 說起來她也不確定掉入湖中的人是不是燕寧, 她隻知道自己跳湖前大腦一片空白, 就隻是單純的想把人救上來。
湖水晃動,鶯鶯很快在前面看到漂浮的白衣,她奮力遊過去拉住那人的手,使出全部的力氣把他往水面拉。
陽光照入湖水內, 衣衫與發絲全部糾纏在一起, 接二連三的跳水聲引得湖面波動厲害, 隨著鶯鶯露出水面,很快有人過來幫忙。
“快過來看看燕寧殿下怎麼樣了!”
直到鶯鶯呼吸到新鮮空氣,才知自己救上來的真的是燕寧, 正要往畫舫上爬,一隻手迅速將她拉了上來,不等她看清來人眼前就被一件外衫遮住,寬大的衣服將她整個包住,鶯鶯往下扒了扒露出腦袋。
“還好嗎?”脫下外袍,欽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錦白緞袍,他屈膝蹲在鶯鶯面前時領口大敞,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
鶯鶯坐在地上,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很快浸湿欽容的衣袍, 她平穩著呼吸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 咳了幾聲道:“我沒事。”
目光越到欽容的身後, 被救回來的燕寧臉色蒼白嗆了幾口水, 被人攙扶著起身時意識不清。
“去扶殿下回去休息。”華樂公主寒著臉趕來,平日端莊冷豔的她這會兒臉色極為難看,跟在她身側的下人一聲都不敢吭。
因燕寧的情況不明,華樂不便在這久留,她走上前對鶯鶯道了謝就匆匆離開。不知是不是鶯鶯敏感了,她感覺華樂臨走時掃她的那一眼帶著滿滿的警惕,讓她很不舒服。
因畫舫引起的躁動聚集了太多人,顧凌霄等人慢了欽容一步,他跑過來見鶯鶯無事,嚇得趕緊跪下來抱了抱她,“嚇死哥哥了。”
“你要出了事爹能打死我。”
顧凌霄擔憂過後一陣後怕,接著他放開鶯鶯開始訓斥:“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衝動,溪山湖你也敢跳,是覺得自己命長不夠你霍霍的是不是!”
鶯鶯的額頭被顧凌霄戳了好幾下,她吃痛下意識後躲,肩膀被身側的人圈住,鶯鶯沒察覺小聲反駁道:“我又不是跳下去玩的,這不是為了救人嘛~”
“畫舫上這麼多人,用得著你下去救?”
鶯鶯聲音越來越小,“他們反應哪有我快,等他們下去,燕寧早就沉底了……”
“你!”顧凌霄被鶯鶯噎著,兩種情緒互相交替,他氣是擔心妹妹真的出了事,同時又對自家妹妹救人的舉動感到欣慰。
“下次不能再這般衝動了。”顧凌霄又說了她幾句,畢竟救人也要量力而行。
欽容自顧凌霄來後一直很安靜,他摟著鶯鶯的肩膀,雖將人大半護入懷中卻未制止顧凌霄的訓斥。顧凌霄畢竟是鶯鶯的親哥哥,哪怕訓斥鶯鶯時語氣再嚴厲些也是對的,更何況欽容覺得顧凌霄說的沒錯,鶯鶯做事實在太衝動了。
溪山湖深不見底,往年也不是沒淹死過會水的人,更何況鶯鶯怎能保證下去救人時不會出意外?而且落水的還是南音國的皇子。
想到這裡,欽容面色沉了沉,他任由顧凌霄戳著鶯鶯的額頭教育,直到感覺懷中的人縮了縮身體打出噴嚏。
“好了。”欽容拂開顧凌霄的手將人護住,低眸見鶯鶯額頭都被戳紅了。
湖上的風泛涼,他罩在鶯鶯身上的外衫已經半湿。抬手溫柔擦拭幹她臉上的水漬,欽容直接將鶯鶯打橫抱起,“我先帶她去換衣服。”
顧凌霄愣了愣點頭,直到欽容走出好幾步,他才反應過來嘖了一聲。
這算什麼事?
顧凌霄神色復雜,他一個親哥哥就站在眼前,結果自家妹子落了水卻被旁人當著面搶走了?!
欽容就算有著哥哥的身份但畢竟是個男人,鶯鶯落了水與他接觸多有不便。裘安安一直站在顧凌霄身側,想了想她安慰顧凌霄道:“顧大哥莫擔心,我跟上去看看。”
顧凌霄臉色好了些,點了點頭看向裘安安,“有勞了。”
“……”
燕寧落水不是小事,何況還不知是意外落水還是被人推下去的。
兩艘畫舫相距不遠,這邊出了事武成帝那邊很快察覺,等畫舫靠了岸,以兆時太子為首,欽容等幾位皇子很快收到了傳喚,武成帝冷著臉道:“你們是朕的兒子,是這北域國的皇子。朕隻是讓你們看護好一艘畫舫你們都做不到,這北域國又如何能護?”
兩艘畫舫,原本是武成帝和顧皇後分開而行,這樣兩邊都能有個管事的。
這次武成帝特意沒讓顧皇後過去,為了就是看看他的這些兒子能不能鎮住這些世家公子哥,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竟又讓南音國的皇子出了事,而且人還是顧鶯鶯救上來的。
“太子!”武成帝目光掃過欽容,最後死死盯著兆時太子看。
畫舫上的事武成帝知道的一清二楚,在燕寧和鶯鶯相繼落水時,欽容反應極快迅速派人下去救,而兆時太子卻在三樓同一眾皇子公子哥宴飲,等人都救上來了才得知出了事。
聞到兆時太子身上的酒氣,武成帝呼吸劇烈起伏著,最後咬著牙隻吐出幾個字:“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子!”
此話一出,兆時太子白著一張臉跪下,屋內的人隨著他一起跪下請罪。
.
鶯鶯是被裘安安送回清波居的。
畫舫上有熱水,裘安安派人打來熱水後,還細心為鶯鶯尋來了換洗的衣物。鶯鶯本就沒什麼大礙,泡完熱水澡後人更加活蹦亂跳。
期間張凌雪等幾名貴女來看過鶯鶯,除去那幾名戰戰兢兢被爹娘硬逼著過來刷好感的貴女,也就隻有張凌雪落落大方。
她攪著手帕在心口拍了拍,聲音嬌滴滴道,“剛剛真是嚇死姐姐了,還好鶯鶯妹妹無事。”
說起來這張凌雪也是個人物,幾乎全皇城的人都知鶯鶯看上了欽容,也就隻有她一人敢明目張膽同欽容說話。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早年張凌雪同她的小姐妹在背後說鶯鶯的壞話被鶯鶯撞到了,雖說張凌雪並沒直接參與,但鶯鶯看她不順眼臨走時還扯了她兩巴掌,把人踹到地上時剛好讓路過的欽容等幾名貴公子撞到了。
這種事無論放誰身上都是奇恥大辱,爬起來找鶯鶯拼命都是有可能的。而張凌雪呢?她當日隻是爬起來哭著說自己該罰,說她以後一定會好好約束自己身邊的姐妹,然後再見到鶯鶯時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竟還能對她笑的出來。
這事當時知道的人不少,為此還有不少人對張凌雪抱不平感到委屈,裘安安就是在那時對顧鶯鶯厭惡到極點,她同這張凌雪關系還算可以,見她來看鶯鶯還暗贊她肚量好。
“裘姐姐這裡有需要幫忙的嗎?”
同鶯鶯寒暄完,張凌雪將目光轉移到裘安安身上,她柔聲道:“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鶯鶯妹妹落了水情緒可能不太穩定,不行的話我來替你照顧她。”
她是知道裘安安討厭顧鶯鶯的。
裘安安緊繃的身體放松,她雖驚訝鶯鶯救人的舉動,但因為二人的矛盾對著鶯鶯還是有些膈應。
“不用了。”
感激看了眼張凌雪,裘安安正要再說什麼,一旁的鶯鶯忽然插嘴:“人家裘安安就是好心過來給我送個衣服,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好似她是我丫鬟。”
鶯鶯以前就不喜張凌雪說話的口吻,幾句話頂出來,“瞧你這勉強的口吻,還不行的話你來照顧我,你說我落了水心情不好,是不是還覺得裘安安又蠢又闲來我這找氣的?”
張凌雪的話細品之下很有問題,看似放低的姿態其實高高在上話裡話外都是貶低。
裘安安臉色一變,忽然也覺得自己莫名就被張凌雪壓了一頭,張凌雪笑臉一僵沒理會鶯鶯,拉起裘安安的手親近道:“好些日子沒見裘小公子了,他近日身體如何?”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