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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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系統是真有些懼此時的鶯鶯,【你可要清楚,好人是不會殺心這麼重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惡人自有天收呀。】
“原來好人這麼難做。”鶯鶯皺了皺眉,聽完系統的話竟轉身回了房。
系統還以為自己說動了鶯鶯,誰知鶯鶯隻是回房間拿了傘。
雨珠落在傘面啪嗒作響,雨水沒一會兒浸湿了鶯鶯的鞋子。她一手撐傘一手拿劍,很快找到了張凌雪的房間,在這個過程中系統一直試圖勸住鶯鶯。
鶯鶯隔著走廊在張凌雪的門口站了會,踏上走廊時輕聲同系統道:“剛剛我一直在想,怪不得總有人說好人難做。”
“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我做不到單純的白,也不想做了。”
【可是……】系統聲音弱了。
鶯鶯緩慢收了傘,不知是在說服系統還是在說服自己:“若是像你說的那般,做好人就不能殺人,那惡人又該誰來殺?難道你不覺得,最單純的白也最是無情嗎?就像我。”
最後三個字越來越輕,鶯鶯忽然有些理解,前世欽容為何會那般對她了。
張家的人已全部軟禁在此,張凌雪的門前自然會有人看著。鶯鶯在靠近時毫無意外被人攔下,她頓了頓舉起手中的令牌,彎起笑容看著侍衛道:“我是奉三殿下的命令,過來審張凌雪的。”
鶯鶯剛才抱欽容可不是為了撒嬌,她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偷令牌。
有欽容的令牌在,守在門邊的侍衛不得不放行。他們不是不認識鶯鶯,掃了眼她手中握著的劍有些猶豫。尤其是聽到鶯鶯讓他們暫時撤離時,二人對視了一眼,一人想說話又被另一人攔住。
“顧小姐請。”
右邊的侍衛打開了房門,在鶯鶯握著劍進去後,拉著另一名侍衛迅速走到角落,“快,快去把三殿下請過來!”
那邊欽容走出去很遠,忽然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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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悶雷滾滾,幫欽容撐著傘的侍從緊隨著停下,他疑惑詢問:“主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欽容不語,靜默看著地面的水窪,等了片刻才原路折返。
“……”
或許鶯鶯讓張凌雪死,是個正確的決定,有些人不死不休,隻要活著就會繼續害人。
哪怕事情敗露被軟禁在此,張凌雪竟還敢對著鶯鶯演戲。她捏著手帕柔弱哭著,蒼白著面容道:“天地良心,我平日連阿貓阿狗都不忍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害人之事。”
張凌雪不承認溪山的事,哪怕被抓的江湖殺手已經拿出物證,張凌雪仍舊咬死了自己清清白白。
不知是有人教她還是她真聰明到可怕,在這種時候她竟還有意將矛頭對準裘安安,“既然是江湖殺手,他們怎麼可能輕易就供出背後的主人,更何況凌雪一介弱女子,不會武功又怎認得他們。”
“鶯鶯,你仔細想想裘安安為何會出現在林中,還有那些殺手怎的就將她認成了你,還剛好被你哥哥救了去。”
若不是鶯鶯有了判斷力,還真信了張凌雪的鬼話。她緩慢抽出手中的劍,用劍尖抵在她的下巴上問:“這件事當真不是你做的?”
張凌雪身形晃了晃,咬牙道:“不是。”
於是鶯鶯劍尖一抖,在她下巴上劃出一道血痕。張凌雪尖叫一聲跌坐在地,捂著臉哭出聲。
“你真可怕。”鶯鶯是真被張凌雪的心計和演技嚇到了。
張凌雪一直咬死不認,鶯鶯就把人綁了一直拿劍尖抵著她的臉,後來張凌雪似撐不住了,就抽泣著承認了這件事。她捂著臉一直在抖,失了鎮定哭著道:“顧小姐我錯了,我隻是太恨你了。”
“是你先招惹的我,若不是你讓我在皇城沒了臉面,我也不會對你懷恨在心。”
鶯鶯愣住了,她聽著張凌雪一聲聲的求饒,反問道:“難道不是你先在背後罵的我嗎?”
“你煽動你的好姐妹在背後毀我名聲,我聽到了,打你不應該嗎?怎的你那些好姐妹沒來害我,倒是你笑盈盈在背後對我使陰招?”
張凌雪冷笑一聲:“若他們有我這家世,你試試他們敢不敢來害你!”
“可人家就是沒害我,而被抓的人是你。”
張凌雪又怕又恨,見遲遲沒人來救自己徹底絕望。為了保住性命她對鶯鶯連磕好幾個頭,鶯鶯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磕,“你別喊我名字,你真正害的人是裘安安。”
張凌雪滿臉的血,顧不得思考一邊磕著頭一邊對裘安安道歉。
可她再道歉又有什麼用,她心裡還是恨鶯鶯的,所以當欽容推門進來時,張凌雪哭著喊冤枉,鶯鶯為防止欽容出手救人迅速動手,手起劍落,張凌雪還是讓她殺了。
轟——
潮湿的風吹進來,滅了屋內的蠟燭。
鶯鶯在欽容面前殺了張凌雪,隨著張凌雪倒地鶯鶯手中的劍也掉了,她看到欽容出現往後退了一步,她還沒忘前世欽容不喜她殺人。
“三哥哥。”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張凌雪,鶯鶯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
她低眸看到張凌雪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張臉被鮮血覆蓋,慘狀像極了前世被她推下閣樓的裘安安。
“我做錯了嗎?”
鶯鶯殺人的那一瞬間大腦空白,殺完人後手抖得厲害,在欽容朝她走來時,她不停地後退,喃喃問著自己和欽容:“三哥哥是不是也覺得鶯鶯不該殺人,覺得鶯鶯惡毒該死。”
她殺了人,手上自然沾滿了張凌雪的血,她擦臉時蹭到了臉上,擦手時蹭到了衣裙上。恍恍惚惚她記起前世她殺了順荷公主時,也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欽容眼前,欽容沉默將她抱回東宮,幫她擦拭血跡時告訴她:“鶯鶯的手應該幹幹淨淨,不應該沾染無辜血.腥。”
她的手……本不該沾染血.腥。
鶯鶯剛才的冷靜失了,右手腕泛起絲絲疼意。她想要跑,卻在轉身時被欽容擁入懷中。
“噓,別怕——”欽容壓住鶯鶯的尖叫。
外面雨涼風也涼,而欽容的懷抱依舊是暖的。鶯鶯在靠近他時鼻息間的血氣迅速消散,欽容安撫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你沒有錯,鶯鶯在三哥哥這裡一直幹幹淨淨,該死的是他們。”
欽容這麼聰明,又怎能不知鶯鶯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將鶯鶯抱回清波居時留下人處理張凌雪的事,鶯鶯窩在他的懷中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一遍遍問著:“三哥哥真的覺得鶯鶯是好人嗎?”
“是。”欽容一路將她抱回房間,他摟著她溫柔安慰:“鶯鶯沒有錯。”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活著,很多人也不配得到你的善良。”
這些話欽容前世都不曾和鶯鶯講過,鶯鶯第一次聽到難免發怔。她靠在欽容懷中,清澈的眼睛印出欽容的影子,哪怕臉上沾了血,那雙眼睛仍舊明亮透徹,讓人一眼就能望到盡頭。
欽容沒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鶯鶯還有些飄忽,不知該怎麼反應隻是被動閉上了眼睛。這一晚太過混亂,她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她隻知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而欽容正躺在她的榻上。
第36章 囚三十六天
一夜的暴雨轉小,清晨時小雨滴滴答答幾近停歇。
鶯鶯是被悶醒的, 她迷茫動了動身子, 發現手中緊緊攥著一縷頭發,稍微退離才發現自己正窩在欽容懷中, 此時兩人躺在同一張榻上,暖熱的體溫互相交融。
這裡是鶯鶯自己的房間,沒有錯。
鶯鶯小心翼翼松開手中抓著的頭發, 第一反應就是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衣服。昨天的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自她殺了張凌雪後就好似喝了酒, 整個人都飄飄忽忽抓不住重心。
在看到自己衣衫完好時, 鶯鶯緊繃的身體緩緩松懈,錦被下她穿著松松垮垮的寢衣,已經換下了那身血衣。
……不對啊,她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欽容一向淺眠,鶯鶯掀被時他眼睫顫了顫就有轉醒的跡象。門外長廊上有腳步聲徘徊, 欽容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懷中的小姑娘正掀著被子發呆。
“怎麼了?”初醒的男人聲音低啞,伸臂壓下蹿涼的薄被。
鶯鶯幾乎是被他抱在懷中, 她左右動了動不太安分,努力和身側的人拉開距離, “三哥哥,咱們這是……”
是怎麼睡在一起的?
欽容應該還有些困倦, 他眼睫半闔側身躺在榻上, 不細看就以為他還在熟睡中。聽出鶯鶯的話外之意, 他眼睫眨了兩下睜開,黝黑的眸很快恢復清明,他摸了摸鶯鶯的臉頰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口吻,莫名讓鶯鶯覺得自己成了負心人,就好似她昨晚才睡了人家結果醒來就不認賬了。
“我我我我我……”鶯鶯是真不太記得了。其實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記憶斷層,前世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似每次她情緒過於激動或是失控,都很容易遺忘自己做了什麼,想來昨晚殺張凌雪時她記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偏偏欽容又在那個時候出現,鶯鶯渾渾噩噩中就將他當成救命稻草。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欽容的貼身侍從猶豫了片刻,小聲詢問:“主子,您起了沒?”
欽容應了一聲,收回落在鶯鶯身上的視線,他起身從榻上坐起。
因下雨的緣故,此時的天隻蒙蒙泛亮還有些昏暗,雖說欽容和鶯鶯什麼事都沒發生,但讓人看見他清晨從鶯鶯房中出來,總歸不好。
有欽容的貼身侍從在房門守著,欽容此時離開剛剛好,離開前他細致查看了番鶯鶯胳膊和腿上的傷,幫她上好藥揉了揉她的發道:“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
鶯鶯揪扯著薄被點頭,等到欽容離開趕緊將曉黛喚進了房裡,“快快快,你快同我說說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
潮湿的風撲面而來,欽容從鶯鶯房中出來時仰了仰脖子,環抱她的那隻手臂微微泛麻。
任他也沒有想到,昨晚鶯鶯竟會那樣粘他,和衣陪她睡了一晚,欽容衣衫松垮,站在鶯鶯門外理了理敞開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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