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人人都愛林婉柔 字數:4068 更新時間:2025-01-08 17: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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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天晚上,林婉柔躺進被窩忽然發現不對。


被窩裡躺了個人,軟軟香香,羞答答的。


「公,公子,奴婢來伺候您。」


原來小月還沒發現她是個女人。


林婉柔把人趕了出去,小月跪在地上,眼淚珍珠似的一串一串往下掉。


「公子是不是嫌棄我?您別趕我走,我什麼都能做!」


十四歲的小姑娘能幹什麼呢?ẗũ₀


丫鬟?


自己又不是專門買了個丫鬟回來的。


林婉柔想了想,問道:「你會寫字嗎?」


小月搖了搖頭,有些茫然。


林婉柔眯了眯眼,「那你去跟賬房學寫字算賬去吧,他年紀大了明年要回老家,你頂他的班。」


小月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學字,很多人都說過。她們這種草民,好一點就是嫁人生子,勞苦一生。差一點就像她一樣,賣進青樓,千人騎萬人跨,路過的都要罵一句婊子。


她把爹埋進土裡的時候就想好了,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小月抹了抹眼淚,可是世上還是好人多。


青樓裡的女子也不都是低賤之人,她們會教自己假裝低頭。花魁娘子會用體己錢給她贖身,林公子會說是這世道容不下她們這些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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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又讓自己認字算賬,還不要她以身相許。


小月回了房間,幾乎哭暈過去。


8


昭華的比武招親如火如荼進行著。


內侍送來一堆又一堆的畫像供昭華挑選,以便於指出那位心儀的郎君,好叫林婉柔輸得不過分刻意。


然而看了又看,這個太矮那個太高,這個太胖那個太瘦。


怕他花心又怕他短淺。


林婉柔看出來了,昭華並不想嫁人。她隻是耍些性子,爭奪點皇後的目光。


皇後卻把她架在火上烤。


林婉柔隻能勸,「要不,這事就算了?」


昭華已經指著一人的畫像,


「就他吧!」


她嘟嘟囔囔地:「母後喜歡。」


林婉柔沒由來地一陣惆悵,昭華年紀尚小,顯然不懂,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合心意的。


又覺得羨慕,比起她來說小月過得未免太辛苦。


不過好在,現在不辛苦了。


小月跟著賬房學習,大量的知識湧進腦袋,一天時間要用半天來消化。


和人說話就有些迷迷糊糊。


賬房和她說:「婉柔小姐說了你得好好學,她隔日要考你。」


小月瞪著眼,連連點頭。


她隻當婉柔是將軍府裡的小姐,顯然沒有把這個名字和林婉柔聯系起來。


林婉柔從昭華處搜羅了許多點心,小月一邊在紙上算算寫寫,一邊吃得滿桌子掉碎屑。


「公子,你有妹妹嗎?」


林婉柔不禁詫異,「怎麼這麼問?」


「賬房說有位婉柔小姐。」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把桌子上的碎屑收拾了。又怕林婉柔不喜,自己的樣子肯定和他妹妹相差甚遠。


將軍府的小姐,大家閨秀,一定是個神仙般的人物。


林婉柔啞然失笑,又覺得逗弄小姑娘雖然沒有道德,但勝在有趣。於是承認下來,又評價:「那確實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昭華的比武招親正式開始了。


林婉柔對自己很有自信,便是連防具也不要,隻面色陰沉看著臺下諸位勇士們。


各位公子隻覺得汗毛倒豎,那一刻竟有種死神敲著頭蓋骨在他們耳邊細語的感覺。


「呦,哥幾個來送死啦?」


由此可見,林婉柔威名遠揚。


她不動如山,雄偉的體格讓一眾好漢望而卻步。


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


昭華開始意興闌珊,在她打下第一個哈欠時眾人知道公主的耐心到了極限。


於是,今天的第一個挑戰者上臺了。


一分鍾後,他被林婉柔扔了下去。


昭華覺得無聊,又有種驕傲感油然而生。


瞧吧瞧吧,這就是男人,在林婉柔面前什麼都算不上,嬌弱得像隻兔子。


昭華拍手稱快,「下一位是誰!」


一整個早上,林婉柔都在幫公子們舒筋活骨,一時間哀嚎連連。


做驸馬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昭華翹起尾巴,她要嫁給天下第一等大英雄才不是這些酒囊飯袋。


如果沒有,那就不嫁好了!


終於,到了昭華指定的男人。


林婉柔頻頻放水,兩人見招拆招過了幾十個來回。


見差不多,林婉柔心想,該輸了。


可一回頭,林婉柔就看見了昭華。


她身子前傾,雙拳緊握,十分緊張。


瞧見林婉柔看她,下意識搖搖頭,林婉柔就明白。


昭華不願意。


不願意就不願意,她被趕鴨子上架,那林婉柔就幫她兜底。


隻要把挑戰者全部打敗就行,她本來就是這樣可靠的人。


林婉柔一腳把人踹了出去,迎來今天最後一位挑戰者。


一抬眼就看見衛禮那張欠揍的臉。


雙眼皮大眼睛,比她這個女人還秀氣。


衛禮羨慕她長得高,她又何嘗不嫉妒衛禮生得好。


隻是到底覺得不妥。


「一位先生曾跟我講過,近親容易生出來智障。」


衛禮氣得罵街。


「你腦子有病!」


他隻是想和林婉柔比試,自從校場過後無論他怎麼挑釁林婉柔都不願意切磋。


殊不知私底下林將軍交代過。


「閨女,可別再傷衛禮的自尊了。」


林婉柔對此諱莫如深。


今日不打也得打了!


衛禮笑得肆意,「我得了一條鹿腿,又逢杜康新釀,若是你贏了,都送給你!」


話剛說完就懊悔起來。


自己同林婉柔的切磋從來沒贏過,怕被人看出來這是明晃晃地上趕著。


又怕林婉柔這一根筋的,連他這點心意也看不出。


他觀察著林婉柔的臉色,隻見對方勢在必得,便知道自己這次又做了無用功。


衛禮恨林婉柔的不開竅,乃至於他像個扭捏的春心蕩漾的少女。


而,郎心如鐵。


9


林婉柔又贏了。


衛禮不甘地在地板上寫下了一個慘字。


林婉柔要用那條鹿腿犒勞姐妹們,又是中秋,便在望月樓上設宴。


昭華,薛晚棠加上一個小月。


衛禮巴巴湊過來要幫她們烤肉,說是願賭服輸,順帶地服務。


林婉柔欣然接受。


薛晚棠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其實上次見面她就快四個月。


隻是衣服穿得寬松,加上不想讓家裡兩個妾室知道。


她懦弱又沒有依靠,什麼也保不住。


昭華指著薛晚棠,她瀅白的指尖幾乎點破薛晚棠透明的臉皮。


「薛晚棠,你怎麼這樣瘦?」


她又說,「你白得不正常。」


薛晚棠隻哈哈笑,「我一向氣血兩虧來著。」


林婉柔側過頭,將烤好的鹿肉悉數放進薛晚棠的盤子裡。


「我送去的補品呢?那些燕窩花膠可曾吃到肚子裡?」


薛晚棠點點頭,「自然吃了得。」


林婉柔道:「說謊,被你的婆母分去一成,丈夫分去一成,兩個小妾還要分去一成,到你手裡能有幾分?」


她皺著眉,「天見涼的,你又在冬天生產,不行的話搬到我家去。」


薛晚棠兩眼噙著淚花,林婉柔見狀將她攬進懷裡。


一旁吃肉的昭華別過臉,「惡心。」


小月全程吃完了瓜,她震驚不已。


原來公子喜歡的是有夫之婦。


讓懷著孩子的薛晚棠住到自己家,這已經不是暗裡眉目傳情,而是明著搶人了!


再看昭華公主,一臉的憤怒嫉妒,難道,難道她也喜歡公子嗎!


小月僵硬地轉過頭,發現在一旁烤肉的衛禮心思並不在鹿肉上。而是頻頻轉頭看向一人。


那目光,含羞帶怯,欲語還休。又帶了點生怕人發現的難為情。


順著目光而去,正是自家公子。


難不成,難不成衛禮有斷袖分桃之癖好?


小月一時無法接受,顫顫巍巍端起酒杯,決定喝一口壓壓驚。


卻見一雙大手按住了她,那人目光溫柔。


「小孩子不宜飲酒,用些果露吧。」


小月隻覺得天旋地轉。


老天爺為什麼要創造這麼完美的男人,創造了這麼完美的人又為什麼讓自己愛上他。


既然自己愛上了他又為什麼安排如此多的競爭者。


然而,這麼多人喜歡的男人卻鍾情於一個有夫之婦。


何等的人間悲劇!


小月再一次哭暈了過去。


10


林婉柔正在校場馴馬。


薛晚棠的陪嫁丫頭急匆匆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訴。


「林姑娘,我們小姐她早產了!」


「婆子說要保小!」


林婉柔一時間耳朵嗡嗡作響,騎馬就往李府趕。


衛禮追上去攔住林婉柔,當他是要勸說自己別管旁人的家事。


林婉柔都準備好打一架了,卻見衛禮仔細地吩咐。


「我現在去拉馬車來,裡頭鋪上碳火被褥。你救了人,我就在門口等你。那樣的人家țŭ̀⁺待不得,女人的月子最是要緊,莫叫她受了寒涼。」


林婉柔後知後覺,那句謝謝飄散在風裡,也不知衛禮聽見沒有。


她趕到李府,李旭和她娘就在門外呆站著。


接生的滿手血跑出來,急得滿頭是汗。


「胎位不正,腳在下頭,隻能保一個,要大要小?」


婆母斬釘截鐵,「要孫子,我要孫子!」


李旭瞟見了林婉柔,雖然害怕卻還是一言不發。


林婉柔沉穩地走過去,她的話語擲地有聲。


「保大!」


她目露兇光,大有誰敢說個不字提頭來見的氣勢。


「隻聽我的,保大人!」


薛晚棠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隔著門林婉柔都能聞見那衝鼻的血腥味。


婆母一下子跳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她爹娘都不管她,有你什麼說話的份!」


林婉柔不住逼近那婆子,巨大的影子將人籠罩。


「就當我是她的娘家人,有何不可嗎?」


李旭勸他娘算了,又不一定是個男孩。


門裡頭又是一陣喊,伴隨著啼哭,孩子呱呱落地。


穩婆出來道喜,孩子身上還帶著薛晚棠溫熱的血跡。


「恭喜恭喜,是個千金!」


婆母和李旭嘆了口氣,「是個丫頭,不中用。」


隻有林婉柔接過孩子,小小的軟軟的孩子。


她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下來。


進了裡屋,屋子裡清冷得緊。薛晚棠張著腿,下身殘破不堪,還有血水不住流淌。


林婉柔用大氅裹住她,幾乎是強硬地說。


「和離罷!」


她抱著薛晚棠要走,被婆母和李旭攔住。


「將軍府的人就能隨便帶人走嗎?當初三媒六聘下了禮的。如今你說Ṱū́₃和離就和離?就算是和離,也得報了官,叫媒氏下了文書。再把聘禮還來才應允,難不成你想仗著權勢壓人欺負我們平頭百姓不成?」


林婉柔知道他們是想活活拖死薛晚棠,自古女子嫁了人就不由自己做主。


她不聞不問,隻往外走。


那婆子賴在她身上,嘴裡叫嚷著殺人了殺人了,便要報官。


正是這樣關鍵的時刻,昭華如天神降臨。


「若我今日非要用強權壓人又如何呢?」


公主閃閃發光,施施然走進李府。


「苛待發妻,你兒子還要不要做官啊?」


婆子噤了聲,從林婉柔身上下來,哆哆嗦嗦行禮。


昭華並不理他們,讓人取了筆墨紙砚來。


「和離書,今日寫了來!」


婆子隻覺得委屈得慌,跪爬著要去拉昭華的裙擺。


「公主大人明鑑,當初兩家結親是下了聘禮的。如今兩家父母還沒見面就要和離,這不合情理啊!」


昭華嚇得連連後退,「來人啊來人啊!冒犯到本宮了,快給我拉下去!」


她站定了,決定還是稍微講講道理。


「本公主給你們做主是恩賜,不要不識好歹!既然不滿意,明日早朝讓父皇來問問薛典儀願不願意吧!」


寫完了和離書,逼著李旭按完手印。昭華將那張紙塞進了林婉柔懷裡,


「還是你兒子懂事,不然啊你這把老骨頭可就遭罪咯。」


帶著薛晚棠上了衛禮的馬車,林婉柔又跳下去。


她仍不痛快,把添妝的兩箱嫁妝又搬了出來。


薛晚棠和林婉柔,昭華緊緊貼在一起。


她身上滿是汙穢,手上更是抓了一手的鮮血。


昭華沒有嫌棄,她向來是個有潔癖的人。


她說:「沒事了薛晚棠,往後的日子是嶄新的。」


皇後責備昭華,一個公主去插手別人的內事有失體面。


昭華還沉浸在薛晚棠滿身是血的震撼裡,忽然就沒了氣力。


「母後,兒臣在想,若是躺在那裡的是兒臣該怎麼辦?」


皇後的嗓子一緊,「胡說,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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