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能信你從沒有想過給他帶綠帽子嗎?”
“……”
紀棠略嫌棄地推開滿臉眼淚鼻涕的鹿寧,想罵髒話,看到她那哭得仿佛熟透桃子似的雙眼,又忍了下來,深呼吸說:“宋嶼墨不接我電話。”
鹿寧愣了兩秒,淚水又模糊了視線:“啊這,好狠心的男人!”
“你先別哭,我想想辦法。”
紀棠本質上還是一個容易心軟的姑娘,以前鹿寧沒少用眼淚炮彈來求她,特別這次還是宋嶼墨先動手封殺別人的大好前程,實在是踩人底線了。
她平時怎麼容忍狗男人的性格都可以,但是搞她閨蜜的事業就是不行!
紀棠讓鹿寧把臉洗幹淨,轉身回主臥繼續給宋途打電話。
這次她都準備實在不行就以離婚作要挾,結果一接通電話,對方就先說:“太太,您這兩天有空嗎?”
“什麼?”
“唉,最近我的工作量有點大,團隊裡又沒有一個合格的生活女秘書能照顧宋總的飲食起居,這不搞得這幾天也影響到宋總平時的休息安排,忙到連空出幾分鍾接聽太太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宋途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又是先把事都怪在自己辦事不利上,又低聲下氣地懇求紀棠。
紀棠一股氣堵在喉嚨,被卡著實在是憋屈。
都是成年人了,這點暗示誰會聽不懂。
宋途就差沒有直白講清楚:我家宋總需要你千裡送炮,過來暖床!
狗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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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一不小心踢到沙發腳,腳尖的疼痛感使她彎下腰,疼得快要窒息過去,卷曲的睫毛不斷顫抖,還要在電話裡裝出一副“溫柔得體”太太用的語氣說:“問問你宋總,今晚的飛機票,可以嗎?”
宋途在電話裡停頓了一瞬,說:“宋總隨您開心。”
“呵。”
紀棠一點都不開心!
她想日了宋嶼墨這個千刀萬剐的狗男人!
……
掛斷電話後。
紀棠在沙發上坐了三四分鍾,手心握著白皙的腳尖,好像是腫了,有點疼。
她踢沙發的那一下,大概是當成踢宋嶼墨西裝褲裡的第三條腿的。
用來泄恨,沒顧的上控制力氣了。
揉了幾下,紀棠轉頭看到鹿寧同手同腳從浴室慢慢的爬出來。
“你做什麼?”
要不是滿腦子都在罵宋嶼墨,沒顧得上轉過彎來,都得被她這副模樣嚇成神經病。
鹿寧氣血不足地弱弱說:“哭到沒力氣了。”
“……”
紀棠不管她了,先用手機快速地訂好飛機票,又去衣帽間挑了一件某家仙女高定的裙子穿,修身款式,裙擺長度到雪白腳踝的位置,配上尖細的高跟鞋。
如果紀棠長得普通或者面目慘無人寰的話,她是情願在身上動刀子也要追求極致完美的女人,所以腳尖的一點痛楚算不了什麼,不影響她出門穿高跟鞋。
紀棠提了一個名牌包包就出門了,去機場前,鹿寧還死死地拽住她手腕說:“棠棠!我嫁不嫁豪門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崽崽!”
……
帶著這個壯烈犧牲似的艱巨任務,紀棠從北城大老遠的坐飛機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江城。
她一下飛機,先關掉手機的飛行模式。
宋途就深怕她半路反悔又給折回去一樣,手機恢復正常運作後,未讀短信也跳躍了出來。
【太太,您到了機場了嗎?】
發件人:狗男人的狗秘書。
紀棠不想回,要事事都被宋嶼墨安排著,那她不得一路跪著伺候了?
於是出了機場出口,直接攔了輛車前往商務酒店。
想要知道宋嶼墨出差入住在哪家酒店,房間號是多少。
很簡單。
宋途早就將這些信息都完整的發過來,紀棠定位一下就清楚。
而且宋嶼墨有個身邊的人都眾所周知的習慣,他念舊,倘若到陌生的城市出差,又湊巧沒有宋氏產業的酒店話,基本上就會選一家酒店的頂級套房作為出差固定入住的地方,不用提前預約的那種。
紀棠一進酒店大堂,便輕易地將所有人視線吸引了過來。
她長得過分漂亮,一條仙女長裙襯得身姿婀娜,站在前臺時,甚至是有精英裝扮的男性想蠢蠢欲動過來要聯系方式。
不過紀棠沒有心思理會,表明是宋太太身份後,從前臺服務生這裡拿了房卡,又獨自乘坐電梯直達宋嶼墨入住的套房樓層。
酒店長廊的地毯吸聲,高跟鞋踩在上面也聽不見動靜,她白皙的手指拿著房卡,慢悠悠地朝玻璃牆壁上的門牌號提示從左邊方向走過去。
直到拐彎的時候,先入眼的是一個背影長發的年輕女人。
她緩緩地,也用一張房卡,打開了宋嶼墨的酒店套房。
第12章 (紀棠不想接,就如同她打電...)
電梯平穩的直達大堂,玻璃牆在繁復的燈飾映照下熠熠生輝。
紀棠走過寬敞卻冷清的走廊,來到一樓右側的餐廳,選了個依窗而設的圓桌用餐,視野尚佳,又不會被闲雜人等打擾到。
她坐了近四個小時飛機,又直奔酒店,到現在連半滴水都沒有喝過。
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紀棠情緒很平靜的在接待生遞來的菜單上隨便勾選了幾樣招牌菜,又要了一杯水涼白開。
這個時間點用餐的人不多,莫約是十五分鍾左右,她點的菜就上桌了。
暖橘色的燈光淡淡籠著她抬起的一截雪白手腕,開吃前,即便再餓,她也做不出狼吞虎咽的行為,將涼白開放在面前,動筷子之前,先把重油重辣的食物在水過濾一下。
這是她多年在外用餐的習慣,和完美的身材比起來,這點口腹之欲算什麼?
紀棠沒有理會旁邊接待生詫異的目光,她始終保持安靜地坐著,微低著臉,食不知味地吃著,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響,很快又被關掉。
紀棠是吃了四五分飽才放下筷子,沒有急著起身離開餐位,視線看向裙擺露出的雪白腳踝以下,細跟的高跟鞋有八釐米,襯得雙腿的線條纖細筆直,不過因為踢傷腳尖又走了不少路的緣故,現在還有點隱隱作痛。
靜了一會,紀棠盯著腳前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美麗的倒影,幾秒的恍惚間,仿佛是與記憶中當年那個快模糊不清的自己重重疊疊在了一起。
……
在風光大嫁到北城最頂級的豪門宋家之前,二十一歲的她已經和紀家男人們公開鬧翻臉,大哥被她用茶杯砸過一次,左肩的西裝被淋了茶葉。二哥的手腕上至今還印著她的細牙印,以及小哥被當著紀家上上下下的面,被她用高跟鞋砸的頭破血流。
至於她那個花心渣爹怕也挨打,畏畏縮縮地躲在書房不敢出來,避著她小半年。
正因為兄妹關系緊張到快出人命的地步,紀棠出嫁時,紀家的男人都不敢讓她住在家裡,怕半夜睡不安穩,選了一家就近奢華高檔的酒店,還承包下一整層,每天找三十個保鏢輪流值班看著,以防會出現準新娘子逃婚的重大新聞事件。
紀棠在紀家輩分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外不管裝得多完美的職業名媛,在家到底還是受寵的那個,有著千金大小姐該有的驕縱脾氣,隻要誰惹到她了,勢必是不會忍這口惡氣的。
所以被限制自由的近一個月裡,紀棠氣到聯系了律師,聲稱要和紀家這幾個男人在法律上斷絕兄妹關系。
他們不是眼光高,很會給自己挑妹夫嗎?
那她就讓他們的算計都統統落空,連親妹妹都沒了。
最後這事鬧到快舉行婚禮的前一天,她的二哥紀度舟終於敢露臉了,帶來的是一份保密協議。
兄妹兩在書房裡單獨談了半個小時。
等紀度舟走了後,紀棠再也沒有鬧過,她很平靜地開始試婚紗,試結婚當天的妝容,又通知閨蜜鹿寧過來陪她度過單身生活的最後一夜。
其實她的閨蜜不止鹿寧一個,而另一個在當晚也不請自來了。
紀棠穿著嫣紅的睡袍坐在沙發上吹著冷氣,頭頂水晶燈折射出來的光也是冰冷的,她看了眼那一排排站的黑衣保鏢,少說也有十幾個,不過比起看管她的保鏢人數還是太少。
視線回到沈栀期身上,今晚的她穿著一身白,就跟給誰吊孝似的,臉色也如紙般蒼白。
兩人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對視許久,久到保鏢都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站。
紀棠為自己即將步入婚姻墳墓而情緒不好,不太想說話。
直到沈栀期先從包裡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扔在了桌上。
紀棠細密的眼睫低垂,視線隻是停留一秒就移開,沒有再看。
因為這些,她和宋家聯姻定下後,就已經在朋友圈看過。
沈栀期有個神秘從未出現的大哥哥。
這個是紀棠這些年來,經常從沈栀期口中聽說的,卻一直沒有見過本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沈栀期暗戀著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大哥哥,從小的夢想也是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但是沈栀期不知出自什麼原因,從來都不願意讓紀棠去接觸她最私密的圈子。
而紀棠也不在乎這些,直到一個月前,她開始頻繁地在沈栀期的朋友圈裡刷到這位神秘的大哥哥,那時起,她才知道那是年少的宋嶼墨,穿著白襯衣,膚色很白,身形清雋而挺拔,氣質很符合校園時期女生們夢寐以求的校草模樣。
跟她印象中,那個西裝革履的神色寡淡男人完全不同。
沈栀期發的每一條關於宋嶼墨的朋友圈都是僅紀棠可見,像極了惡意報復,來宣泄心中對宋紀兩家聯姻的不滿,當場歇斯底裡的說:“紀棠,我認識他的時候,還沒有你。”
這點紀棠知道,她認識宋嶼墨那天起,也不知道他。
沈栀期心愛的男神結婚,心中壓抑已久的苦悶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也不管心髒病了。她用“青梅竹馬”這個詞匯來概括了自己與宋嶼墨之間多年情分,以及一味的強調宋嶼墨是多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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