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界對於破產公子哥段易言褒貶不一。
有人說他曾經是榕城的頂級男神,生得一副高顏值冷清面孔,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阮皙在晚宴上初次見他,男人身穿白襯衫黑褲,手插著口袋站在燈光下,眼角處的一顆胭脂痣,卻意外地……勾人。
那晚,讓阮皙記住了他的名字……
.
身為豪門小公主,阮皙在面臨被家族強制安排的聯姻壓力下,鬼迷心竅拿著一張巨額支票找上門,遞到男人面前:“你隻要答應跟我合約結婚,以後我養你。”
段公子維持一副冷淡出塵笑容:“是嗎?”
第1章
阮皙又夢見四年前的那一場演奏會。
被華麗沉重吊頂砸碎的舞臺,蔓延著濃重的血腥氣,她單薄瘦弱的身體無法動彈,直直躺在冰冷地板上,鮮血沿著指尖落在手邊一個深紅色大提琴邊緣。
滴答,滴答……
恐怖的血滴聲,讓阮皙細密的睫毛輕輕顫了下,猛地睜開眼睛,因為剛剛從噩夢中掙脫醒來,她一把抓住了座椅扶手,消瘦的肩膀帶著不自然的僵硬。
她坐在窗邊,借著光,看到玻璃上有點模糊地映出自己半張精致的巴掌臉,凝視許久後,慢慢地控制住了還有點顫慄的呼吸。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耳邊突兀響起空姐溫柔的聲音,格外清晰。
阮皙拉回了神,循著聲音抬頭望去。
Advertisement
半響,才記起自己結束了留學生活,正身處在飛往榕城的國際航班上。
空姐的目光同樣落在阮皙身上,機艙裡溫度偏低,見她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裙,露出削瘦纖細肩膀,及腰的卷發稍顯凌亂散開,幾根烏黑的發絲貼在她臉頰上。
看著之前似乎是睡夢中受了驚,此時表情發怔。原本皮膚就罕見的白,這會兒沒一點血色,仿佛近乎透明,嘴唇也因為緊張而輕輕抿著。
話聲落地,安靜數十秒。
就在空姐熱情的笑容快要僵掉——
阮皙輕啟唇,聲音很輕地響起:“給我一杯水,謝謝……”
她現在需要一杯水,醒一醒腦。
“好的。”空姐微笑著從推車裡給她遞了杯水。
阮皙微微調整座椅,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接過。
隨著空姐步伐優雅的走遠,她微低頭,正要喝,誰知飛機一個輕微顛簸,手中的水杯不偏不倚朝旁邊傾斜過去
水潑灑出來的剎那間。
阮皙大腦一片空白,細細的腕骨及時被一隻可以稱得上漂亮修長的手穩住,肌膚相貼不到兩秒,又瞬間松開。
她反應慢半拍,本能的轉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
一個看報紙的年輕男人。
他闲闲地倚坐在座椅上,穿著白色襯衫,幹淨得像是漂白過的,領口整潔地翻在修長的脖頸處,視線往上一點,被報紙擋住看不太清臉,隻露著側臉的輪廓深刻清雋,尤為精致。
阮皙輕抽了口氣暴露出她的緊張,帶點輕鼻音:“剛才謝謝你——”
時間像是被靜止了。
直到男人薄唇輕扯,吐出的兩個字:“不謝。”
那疏懶冷淡的嗓音近距離地傳入耳中,語調像是陌生人對陌生人的一句漫不經心地敷衍,但是每個音節都格外的悅耳。
清清淡淡,卻勾人至極。
阮皙能看出他不耐搭理,禮貌收回了視線,靜靜地坐著,雙手捧著水杯貓兒一樣的小口喝完水,才拿起包,起身去衛生間。
飛機上的衛生間狹窄卻幹淨。
阮皙擰開水龍頭,將左手腕處的創可貼撕開後,清洗完了手。她輕舒一口氣,轉身靠在洗手池邊,用幹淨的紙巾一點點地擦幹沾了水的手指。
隨後,包裡常備創可貼被翻出。
阮皙微垂著眼,手指覆在自己手腕處一道深細的疤痕上,輕輕的磨著,與滑嫩的肌膚觸感不同,很明顯是曾經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無法自愈。
她頓了下,動作習慣地將疤痕貼上了新的創可貼。
這時相隔一扇門的衛生間外,傳來了幾道空姐興奮的八卦聲,清晰可聞。
——天哪!剛才乘務長看見段家那位破產公子哥在這架飛機的經濟艙上。
——認錯了吧,就算他破產也不至於落魄到坐經濟艙啊。
——錯不了!聽說他的神仙顏值在豪門公子榜排首位,我們是不是有機會跟他搭訕了?
——做白日夢呢,人家就算破產了也是豪門頂級男神,輪不到你!
段家……破產?
阮皙捕捉到這幾個關鍵字眼,表情帶一點困惑。
她不認識段家公子,卻對他的姓氏印象深刻,這還得歸功於她首富爸爸多年來一直把段家視為生意上的死對頭。
難道她出國四年沒關注榕城。
——她首富爸爸終於得償夙願把段家搞破產了?
想到這。
阮皙忍不住從包裡拿出手機,點開搜索欄,輸入段家有關的關鍵字。
國際航班的網速較慢,好半天後。
手機頁面才跳轉出段家的新聞。
段氏集團是家族企業,祖輩們聲名赫赫,多年來內部派系極其復雜,不過旗下所創建的品牌在業內迅速穩定地發展著,其中就涉及到地產,生物制藥以及金融等領域。
段家沒有破產——
破產的是被逐出段家的公子哥,新聞裡詳細地介紹出了他的背景:年紀二十三歲,能力出眾,自小有本事讓段老太爺獨寵他,在家中地位無人敢惹,也無人敢直呼他名字,在外都是被尊稱一聲段小公子。
現如今,這個天之驕子落入這樣的境地……
足以引起整個豪門與媒體界的關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事跡。
靜靜地看了屏幕幾分鍾,她才關掉手機。
——哦,原來不是首富爸爸幹的。
-
阮皙回到座位時,機艙裡很是安靜。
她悄悄地坐了回去,餘光不經意撇到僅和她隔了一步距離的年輕男人,他已經沒有繼續看報紙。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坐姿,仿佛在假寐,把報紙蓋住了臉龐。
而上面。是被黑體標題的段氏集團新聞。
一行字非常顯目,仿佛是記者用最直白尖銳、攻擊性地筆鋒寫下——【豪門公子哥一朝被逐出家族企業,淪落為喪家之犬。】
阮皙視線定格兩秒,唇輕啟跟著念出了最後三個字。
——段易言
——
飛機抵達榕城國際機場,已經是八點多。
此時夜幕降臨,萬盞燈火輝煌,綿延數裡勾畫出一幢幢大樓的輪廓,把整座城市映襯得奢華絢麗。
十分鍾後。
阮皙剛從機場大樓裡走出來,一輛紅色的跑車準時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把隨身行李放好,折回去打開副駕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今晚約好來接她的是發小桑盛盛,剛見面,就一把將她激動的抱住,興奮的尖叫道:“啊啊啊!寶貝你終於回來了,讓我看看你這臉蛋兒有沒有更漂亮了。”
說完,就伸手去捏她尖弱的下巴。
不過這皮膚太滑嫩,輕輕一下就能留下淺淺的紅印,害她都不敢用力,以後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狗男人。
阮皙笑著拍掉這隻佔便宜的狗爪,將安全帶一系,坐穩在副駕,輕巧就勾出她盈盈一握的細瘦腰身。
桑盛盛啟動車子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開始叭叭不停地調侃道:“對啦,你一個堂堂的首富之女,不讓阮家派管家來接,怎麼自己坐經濟艙回來啊?”
“我臨時改了航班。”阮皙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桑盛盛卻讀懂了這話的意思,笑著直樂。
像阮皙出身於榕城的首富家族,自小就嚴格要求自己,五歲開始學習大提琴,多年來數次獲獎,給家族增添不少好名聲,正因為這樣被人熟知的顯赫背景和清純長相的外表,阮皙沒少被外界的媒體關注。
甚至被公開稱為——“最令人羨慕的豪門千金。”
所以這些年來沒少引得無數豪門公子哥打聽她行程,前僕後繼的跑來獻殷勤。
“嗬,他們估計做夢都沒想到,這種迎接小美人兒的香豔事,是被我無情搶走了。”桑盛盛轉過頭,嬉皮笑臉地開玩笑。
“這次回國就不走了吧?話說我們榕城可是有很多公子哥等著你寵幸呢。”
阮皙輕歪著頭,回了後半句:“……他們有什麼好寵幸的?”
沒一個入她眼緣的。
“那你想寵幸什麼樣的?”
阮皙認真思考幾秒:“嗯——”
倒是桑盛盛急性子不等她回答,自己把話接了過去,揶揄道:“我想起來了,你喜歡那種能讓你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小白臉——”
“……”
——
在濃鬱的夜色中,桑盛盛將車開到了她租住的老式公寓,近市中心的地段,居住在這裡的退休老人佔大部分,生活作息規律,到了夜晚環境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桑盛盛是榕城本地人,與阮皙不同的是,高中時期因為家裡公司破產,沒有念大學就一頭扎進了娛樂圈,這些年靠她跌打滾爬的勉強混了個十八線女明星名氣。
因為常年在外拍戲趕通告,幾乎很少住這裡。
擰開門鎖之前,桑盛盛拍著胸脯跟她擔保:“寶貝,我知道你不習慣住酒店,今晚就在這委屈一晚。你放心,這套公寓絕對安全,不會打擾到你休息。”
熱門推薦

老公小青梅害我兒子,我殺瘋了
"兒子在給老公買生日蛋糕時被人殺害。 當天晚上。 他的小青梅發朋友圈:【某人芒果過敏,還要吃我買的芒果蛋糕。】 我強忍悲痛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看兒子最後一眼。 “你煩不煩呀?悠悠難得回來陪我過生日。” 作為特殊現場清理師的他親自清理兒子被殺的蛋糕店。 “看看人家的兒子,我家那個白眼狼跟他媽一樣,隻會問我要錢。”"

相思三生長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真少爺的心聲
穿書後,我成了張揚跋扈的惡毒假少爺。 流落在外的真少爺回歸豪門。 我準備收拾東西跑路,卻聽到了真少爺的心聲。 【臥槽,還好老子回來得早,不然他就要跑了!】 【要怎麼跟他說,我回來不是為了跟他搶位置的呢?】 【我隻是想光明正大地養他!】 我:???

我有一個攻略系統
"我有一個攻略系統,攻略對象是永安王。 我們大婚那天,我以為攻略成功,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 他笑著刮刮我的鼻子: 「那我真幸運,能用愛慕換喜歡的姑娘一生平安。」 結果後來,他那遠嫁他國的白月光亡了國,被他接了回來。 我看著他日日為白月光沉迷,而多年未出現的系統上線: 「攻略對象的愛一直未達標,攻略期即將結束,請宿主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原來,他從未真正完完整整地愛過我。"

餘生是你
在傅景川公司破產負債累累的那一年,我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任憑他在雨中跪了一夜也沒有回頭。

長寧宮記事
"死前,我被嫡姐按在靈牌前磕頭贖罪。 無人看見,權宦的鬼魂歡天喜地跪在我身前,與我對拜。 此生萬千罪孽,唯有負他一罪為真。 再睜眼,我重生回最落魄那年。 被罰跪雨中時,他撐著傘漠然路過。 「掌印大人——」 我攥住他深紫的衣擺,從此扶搖直上。 後來,輪到他被我壓在下面。 「掌印既不讓本宮侍寢,不如借本宮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