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爺子想得專注,一留神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醫院,發現江正國和嬸嬸們都已經在那了。江恪微喘著氣,開口問道:“醫生怎麼說?”
“爸的腰沒傷到骨頭,沒有什麼大礙,”嬸嬸回答,神色猶豫,“隻是……爸的喉嚨裡查出一個肌瘤,還沒擴散,是良性的,醫生說要趁早手術切除。”
“但是爸不知道為什麼,說什麼也不肯做這個手術。”嬸嬸嘆了一口氣。
話音剛落,病房裡面響起茶杯摔地的聲音,緊接著,江正國神色訕訕地被轟了出來。
江恪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上前,敲門:“爺爺。”
“出去,我誰也不想見。”老爺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爺爺,是我,小羽毛,“時羽軟著聲音說道,“我可以進來看你嘛。”
半晌,裡面傳來一道咳嗽著的聲音:“進來。”
江恪和時羽一同進去,看到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打點滴,雖說沒什麼大礙,可他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蒼老又無力,眼底無光,讓人看了一陣心疼。
“爺爺,為什麼不做手術?”江恪問。
“反正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我折騰什麼?你們不用管。”老爺子蹬了他一眼,緊接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江恪最了解爺爺,他開口:“你要怎麼樣才能做手術?隻要我能做到。”
老爺子哼了一聲:“說你就會聽嗎,那你跟時羽結婚,結了婚我就沒什麼心願要了了,做手術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江恪站在那裡沉默了很久,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後他答應了:“嗯。”
站在一旁的時羽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欣喜若狂,因為她清晰地聽見了他說嗯,而不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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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捉蟲。
第36章 喜歡
時羽站在江恪旁邊, 聲音欲言又止:“爺爺——”
她正要繼續往下說時,江恪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冷靜地對老爺子開口:“你好好養病。至於結婚的事, 會有人安排好的, 會結, 你不用操心。”
時羽抬眼看著江恪, 他的神色漠然, 握著她的手, 拇指曲起, 不自覺地用力地按住了她的手掌。
心理學上說這是粉飾太平的表現。
“會結”兩個字與其說是說給老爺子聽, 聽起來他好像是在說服自己。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病房後, 江恪宣告了這件事。幾個長輩喜出望外, 嬸嬸笑著說:“這是好事啊, 你們什麼都不用準備,我有經驗,我來負責安排就好了。”
江正國聽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 眉眼的鬱色和灰敗一掃而空,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衝時羽笑笑,自己先改口:“有什麼需要的就跟爸開口。”
江恪看見他眉宇的得意之色揚了起來,知道兩家又有幾個戰略會作項目達成了。
江恪語氣嫌惡地提醒:“這裡禁止吸煙。”
江正國臉色訕訕,把最嘴裡的煙拿了下來。
江恪牽著時羽的手走出醫院,撥了一個電話叫人送時羽回家, 自己則去了公司。
時羽回到家躺在床上,感到渾身疲憊,她拿起枕邊的手機發了微信給阮初京:我要結婚啦。
阮初京以為她是開玩笑的,隨手回了句:【你逼婚成功啦?】
時羽一愣,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逼他的人不是自己,她回復道:【算是吧】
然後她很久沒收到回復,阮初京消化了很久,發來三個;【???】
【難道我要做伴娘了?我可以把剛吃的那頓麻辣燙給吐出來嗎?想摳喉嚨。】
時羽被她逗笑,從薄荷app上搜索了麻辣燙的熱量截圖打算發給她,正準備大肆嘲笑一番。
下一秒,阮初京發過一句話來,語氣真切。
寶貝,恭喜你啊,得償所願。
時羽愣了一下,是嗎?好像是得償所願,一切都在她希望的正軌發展著。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想象中這麼開心。
兩家人知道這件事後,替他們操辦婚禮的事情高漲,除了盛蘭母女,她們驚鄂之下,更多的是不甘心。
可是事已成定局,她們也不能走怎麼樣。
因為這次結婚的事情定得比較著急,所以兩家人決定一切從簡。
大年初五,時羽和江恪一起在江宅。長輩們在詢問婚禮細節的時候,江恪一切應好,彷佛一個沉默的提線木偶般。
從舉辦地點到婚禮上請幾桌人,以及請柬的邀請詞,時羽在一旁聽得去頭暈,乖巧地應道:“一切都聽您們的。”
嬸嬸手裡捏著婚慶手冊,上面的祖母綠戒指綠得發亮,她笑著開口:“婚禮一般必須要兩套婚紗,一套是白色婚紗,一套是紅色的秀禾服,小羽你看看款式?”
時羽接過來一看,婚紗都是白色的,粉色的,這些其實她都沒什麼感覺。她喜歡黑色的婚紗。
時羽和阮初京少女時期幻想過她們的婚禮,小姑娘拖著腮,看向窗外,黑色的瞳孔裡映著期待:“我呀,想在一個小國家和喜歡的人在教堂裡結婚,人太多不行,跟耍猴一樣,然後我的婚紗一定要是黑婚紗。”
“為什麼?”阮初京問她。
時羽一副美女淺薄的樣子:“還能為什麼,因為它好看呀。”
因為她的婚禮一定要與眾不同。
之後時羽跟江恪提起過她結婚時一定要穿漂亮的婚紗。
那個時候江恪準備出國,對時羽改變他的人生軌跡持一種厭惡的態度。
那個時候他的語氣冰冷:“挺特別的。到時我一定為你送上一筆豐厚的份子錢。”
嬸嬸詢問的聲音將時羽的思緒拉回,時羽下意識地看向江恪,結果他垂下眼睫,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嘴角抬起笑容:“我都可以,嬸嬸。”
-
婚禮前三天,圈子裡的兄弟給江恪舉辦了一個單身派對,地點在紅鶴會所。江恪被灌了很多酒,到後面坐在沙發上,解了領口的第二粒扣子,他的耳朵和眼眶都些紅。
錢東臨喝得更醉,他舉著酒杯,踩上了桌子,對江恪大喊:“婚姻是人生的第一座墳墓,恭喜兄弟入土。”
江恪被他逗笑,嘴角上揚:“傻逼。”
男人旁邊的沙發陷下來,徐周衍坐在他旁邊,嫌悶直接把領帶抽了出來,語氣漫不經心:“準備好了?”
江恪的薄唇一張一合:“有什麼準不準備好的?”
他仰頭將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因為灌酒的幅度過大,有幾滴酒漬濺到了江恪的白襯衫上,玫瑰色的液體立刻暈染開,反而襯得男人多了幾分俊美之色。
“走了。”江恪站起來,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
走出紅鶴會所,外面下起了陰雨,司機坐在車內百無聊賴地邊打哈欠邊刷視頻。江恪站在大廳處打電話,司機立刻放下手機,下車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去迎接江恪。
車子平穩地向前開,江恪坐在車內,頭腦有些昏沉,他按下按鈕,車窗降下來,冷風混著雨珠一起打在他臉上,密密麻麻的,有些生疼。
江恪眼前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紅衣女人站在他面前,痴痴地笑著,留下一截眼淚,最後歇斯底裡地詛咒他:“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
最近這句話又時不時地回蕩在耳邊。
車子很快抵達希爾頓公館,司機扶著江恪上了樓,是時羽開的門。時羽和司機一起合力的,費力地把醉燻燻的男人搬到了房間。
司機走後,時羽打了一盆熱水,又走到床邊,俯身給江恪解扣子和脫了鞋。時羽拿毛巾浸了熱水給他擦了一下臉和水。
一切弄好之後,時羽坐在地上,累得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開始想兩人關系的轉變。自從江恪答應結婚後,他變得沒有之前輕松了,整個人透著一種沉重感。
時羽不知道江恪在想什麼,因為她問了他應該也不會說。
時羽撐著膝蓋站起來,她低頭看著男人好看的眉眼,伸手輕輕地撫平了他緊皺的眉心,然後在他額頭上印上輕輕的一個吻。
然後時羽關了燈,她走了出去,還順手替他關上了房門。
人走後,男人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
結婚前第二天,江恪和時羽一起去試了婚紗。奇怪的是,兩人之前的不平衡狀態沒了,倒像相敬如賓的夫妻。
今天兩人一起去試婚紗,路上,時羽靠在江恪肩膀,嫌無聊玩起了江恪的手,她發現男人的手長得真好看,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淨齊整,手背的青筋浮現,漂亮得像藝術品。
玩著玩著,時羽就把他手上的手表脫下來戴在自己手上,江恪今天戴的表恰好是他生日時,時羽送他的那塊歐米伽星空表。
下午三點,時羽在一家高定婚紗店試婚紗,她一連換了好幾套婚紗,最後看上了一條羽毛婚紗。
試簾拉開的時候,江恪從財經雜志裡抬眼,愣了一下。
時羽穿著露肩的婚紗,收腰的設計將她的胸型襯託得飽滿又不失美感,她的皮膚瓷白,層疊的羽毛形裙擺襯得她靈動又可愛,彷佛她是世界上最受寵的小公主。
江恪還沒來得及說“很好看”,口袋裡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他起身接聽,沒一會兒沉下臉,低聲說:“我馬上過去。”
時羽站在他身後,開口問:“怎麼了?”
江恪神色嚴峻:“我媽在醫院鬧自殺,我得馬上趕過去。”
時羽搖搖頭,小聲而堅定地說:“如果我不想你去呢?”
為什麼他媽一出事,江家這麼多人,就隻找他?
“除非我跟你一起去。”時羽堅持道。
江恪上前兩步,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安撫:“乖,你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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