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能放松了身體,任由丫鬟帶走自己。
我嘆了口氣,裝暈果然是最好的糊弄。
她們走後,裴彥抱起我的屍體。
「沒事、沒事的……攬月,我們馬上又能見面了……」
六
與此同時,系統突然出聲,「這個世界重置太多次,產生了 bug。」
我心裡咯噔一聲,腦海中劃過猜測。
「你是指,裴彥擁有每一次重置的記憶?」
系統:「對……」
我冷笑,「所以他覺得我會一次又一次地重來,他有恃無恐是嗎?」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來向我解釋,怪不得每次任務失敗的節點都不一樣……」
我摸了摸心,「系統,你是不是抹殺的方式不對?為什麼我的心,還能痛?」
系統沉默。
沒一會又來安慰我,「死都死了,別矯情了。或者你再重置?」
……
我:「所以為什麼會產生 bug?」
Advertisement
系統這回倒是不應話了,估計又去裝死了。
裴彥宣的太醫到了。
他將床榻擋得嚴實,「溫太醫,皇後娘娘憂思過重,如今病了,該如何?」
溫太醫匍匐著,頭也沒敢抬,顫顫巍巍地回話。
「皇後娘娘應當靜養。」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裴彥,見他沒反應這才松了口氣,繼續補充。
「娘娘這病,無須用藥,您陪著養幾天就能好。」
裴彥很滿意他的回答,將我摟進懷裡。
「攬月,我陪你,我們一起治病。」
他抱著我下了榻,向殿外走去。
一直到他走了,溫太醫才松了一口氣。
我跟在裴彥的身後,看著他將我抱到了養心殿。
裴彥,既然你知道劇情會重置。
這樣又是演給誰看?
接下來的兩天裡,裴彥將御書房的奏折都理了一遍。
我開始明白了他一直重置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你的皇位,才一次又一次地重置劇Ťũ̂⁸情……」
到頭來,我跟其他人都一樣。
都是他皇位的踏腳石罷了。
第二天的晚上,裴彥是趴在床沿攥著我的手睡過去的。
靈魂體無須休息,但我還是習慣地躺上床,閉上了眼睛。
系統默默吐槽,「你們倆也是不嫌棄,屍體都臭了。」
我翻了個身子,「我能聞到嗎?」
系統連忙轉移話題,「哎呀,我也休眠一下。」
我沒有睡著,一個靈魂而已,又怎麼能入睡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彥突然的動靜,讓我一驚。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重來?為什麼沒有重來。」
裴彥顫抖著手抱住我的屍體,「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沒有重來……」
我靠在床頭有些幸災樂禍,「他現在發現無法重來了,又要去捧著林婉了吧。」
現在是林婉,以後可以是張婉、李婉。
隻要是他需要的,他都可以納入後宮。
這就是,古代的帝王啊……
七
裴彥突然坐直了身子,無神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說著,快步走上前取下了掛在牆面上的匕首。
「是不是死……死了就能再重來?」
裴彥捏住匕首,決絕地割向手腕。
隨著鋒刃的刀口,鮮血潺潺地往外湧。
裴彥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聲沒吭。
他重新來到榻前,握住我的手。
「攬月,我來陪你了。」
濃烈的血腥味與屍體的腐爛味很快纏繞在一起。
這次我好似聞到了,明明我應該什麼都聞不到才對。
血淌得很快,在錦上綴出一朵殷紅的花。接著,床褥被浸透,紅得開始發黑。
裴彥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嘴裡不停喃喃著,「攬月,攬月。」
我別開臉,站到了窗口。
系統問我,「你後悔了嗎?還有重來的機會。」
我搖了搖頭,「不後悔。」
裴彥,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我不會再動心了。
就在裴彥失血過多暈過去後,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在裴彥身邊伺候的大太監,他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到。
「皇、皇上——」
「來人啊,快傳太醫,皇上遇刺了。」
我有些開心,Ťû²裴彥好像死不成了。
挺好的,沒跟我死一起。
溫太醫趕來得很快,他足足用了兩根人參,才將裴彥的命吊了回來。
然而,裴彥醒過來的時候卻不領情。
他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那個發現他的小太監被貶出了內院,溫太醫也被革職。
而我的死訊也沒能瞞住,被傳了出去。
一時間宮內傳言,皇後娘娘愛慘了陛下,死後化作鬼魂,要帶走陛下合葬。
留言傳著傳著到了宮外,又變了好幾個版本。
到最後大臣齊齊諫言,要Ṫü₄廢妖後,火燒屍體。
裴彥看都沒看,便撕碎了他們遞上來的奏折。
那些臣子就換了個方法,跪到了養心殿前。
「皇上不處死妖後,臣等便長跪不起。」
裴彥臉色鐵青,緊握雙拳,強忍著怒氣。
「你們一個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哪裡來的鬼魂,哪裡來的妖後?」
「她是朕親封的皇後,上了皇室族譜,死後要葬入皇陵的!」
那些大臣卻不退讓。
「皇上不可啊!」
「皇上三思啊!」
「臣等願意代替皇上,誅殺妖後,為陛下分憂。」
……
群臣激昂,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裴彥氣急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眼看就要暈過去。
一旁的太監趕忙扶住了他。
他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朕是怎麼出事的,朕很清楚。從來沒有什麼妖後!」
裴彥艱難地站直身體,冷厲地看著跪著的大臣。
「她已經死了,你們就連屍體都不肯放過嗎?」
八
這回大多數的大臣都沒再應聲。
右相起身,走到了裴彥面前重新攏袖跪下。
「陛下,臣等想了個主意,望為陛下分憂。」
裴彥隻是盯著他,沒有接話。
右相磕頭,「臣等請陛下立新後,鎮壓流言。」
下面跪著的大臣紛紛附和。
「請陛下立新後!」
「請陛下立新後!」
……
一聲高過一聲,震得耳膜嗡嗡直響,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夠了!」
裴彥終於發怒,站起身怒瞪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此事延後再議!」
「不可啊皇上!」
裴彥抬手,給了最後的退讓,「擬新後人選,擇良日,延後再議。」
他說完,轉身大步進了殿內。
他的這一退步,正是他們這次的目的。
右相為首,大臣們紛紛站起身,「陛下英明。」
裴彥坐到書桌前,那裡擺著一幅我的畫像。
他輕輕地撫上,「攬月,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我看向了外面大臣三三兩兩的背影。
裴彥啊裴彥,是有人想用這個流言,來逼你立新後啊。
後位空缺,朝中虎視眈眈,右相顯然對這個位置胸有成竹。
裴彥呆坐了一會,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瓷瓶。
「攬月,讓我再來一次好不好?就再一次。」
我湊近,看到了瓶上有個很小的字。
毒。
這瓶是毒藥。
裴彥沒有喝,他捏著瓶子,指尖泛白。
「攬月,喝下它我能見到你嗎?」
「攬ƭŭ̀₃月,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攬月……」
系統出現了,它問我,「你後悔了嗎?今天才第四天,還可以重來。」
我依舊搖了搖頭。
「不重來。」
「滿是裂痕的心,即使拼回去也還有裂痕。」
而且,他可是皇帝啊……
我怎敢再賭呢……
九
裴彥終究沒有喝那瓶毒藥。
因為就在這時,北疆送來了十萬火急的戰報。
他們,缺糧了。
裴彥看完信,將手頭的藥瓶砸了。
換了一身衣袍去了張美人那。
張家是皇商,國庫空虛,裴彥需要張家掏錢。
「一次次重置,又一次次地上演一樣的劇本。」
系統插了一嘴,「不一樣,上幾次,沒這麼快缺糧。」
「現在又不裝死了?」
拌著嘴,就隨著裴彥到了張美人的住處。
她顯然沒想到裴彥會來,還沒來得及收拾。
張美人不像林婉,她性子直爽,長得也很有風情。
見到裴彥,也不膽怯,勾著人就進了屋。
然而Ṭŭ⁾,這邊還沒親熱上。
林婉的人來了,說是婉嫔娘娘不舒服。
北疆告急,裴彥兩邊都不能得罪,隻好安撫了張美人,再次去了林婉那。
「婉兒,朕不瞞你,林將軍在北疆缺糧,可國庫緊缺,朕需要張家……」
「隻要林將軍旗開得勝,等他班師回朝,我就封你皇後好不好?」
「現在為了朕,為了林將軍,隻能先委屈你了。」
林婉沒有接話,第一次給了裴彥冷臉。
裴彥有些急,拉住她的手再次解釋,「婉兒,朕是真的沒有辦法,朕跟你發誓,絕不會欺你。」
林婉悠悠地問了一句,「你也是這麼跟江攬月保證的嗎?」
裴彥被噎住。
我在一旁笑得起勁,「系統,我突然有點喜歡林婉了。」
系統無法理解,「你忘了是誰害你這麼慘嗎?」
「記得,是這個朝代的腐敗,是裴彥的無能,也是你,系統把我拉進來的錯。」
「林婉,算是另一種意義的受害人罷了。」
系統嘀咕著,「瘋了,真是瘋了。」
裴彥在林婉這裡吃了閉門羹,隻能又去找張美人。
張美人一直吊著裴彥,沒給他準話。
裴彥宿了一晚,第二天進了她的位分。
進了嫔位,封號良,良嫔。
良嫔這才滿意了,終於修書一封回家。
張家便將準備好的糧進貢給了裴彥。
像是為了嘉獎,裴彥夜夜召良嫔侍寢。Ťüₔ
林婉再也坐不住了,她帶人攔下了裴彥。
這是第六天了。
距離我徹底消散,還有最後一天。
十
林婉不是好打發的,但今天的她很奇怪。
裴彥哄了她幾句,她就被安撫了下來。
她開始摟著裴彥撒嬌。
「陛下說得對,為了我爹,為了陛下,我們確實需要張家。」
「陛下能不能再多加一點金銀,北疆天寒地凍,將士們也可從附近收購些棉衣……」
裴彥沒有多想,便應了下來。
這天,米糧清點完成。
運糧的官員,我沒記錯的話,應屬右相門下。
很快就到了第七天,度過這一天,我將永遠消散。
我心情難得很好,就連看裴彥都順眼了不少。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熱門推薦

荊棘薔薇
被拐的弟弟找到了,但我知道他是假的。半夜,他又一次發 狠地吻我,我哭著求他:「我有未婚夫了。」他伏在我膝上:「姐姐,別裝了。」

先婚厚愛
我穿書了,一睜眼,鑽石卡就丟到了懷 裡。

偏愛(雙男主)
在我五十歲那一年裡。 我看到了原本發誓與我攜手一生的男人,與他的妻女在商場散步。 原來我以「男小三」的身份,被蒙在鼓裡二十八年。 他每周一次的出差,就是為了陪他的妻女。他皺著眉說:「是你當初掰彎了我,毀了我的前途。」 「我沒有結婚,但要傳宗接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重活一次,我親手策劃了與他的每一次錯過。 當他焦急地握住我的手臂,說我是他愛人的時候,我困惑地笑了笑:「我從未見過你,你是哪位?」

阿宛
"我是相府嫡女,國破後,帶著家人投靠將軍。 逃亡路上,庶妹把幹糧分給路邊的乞丐。 之後乞丐起義奪權,庶妹被封為皇後,母儀天下。"

蔣先生是脆弱人夫
資助我多年的先生破產了,眼睛也盲了。 我將他撿了回來好生照顧。 他睜著無神的眼珠,脆弱又澀然地說:「別對我這麼好,我三十了,配不上你。」 我彎腰替他擦拭臉頰的淚水。 卻見他的義子抱臂斜靠在墻上,冷眼望他。 義子輕聲說:「是啊,你都三十了。」 他盯著我淡笑,笑得夾槍帶棒,風生雲起。他說:「我才十八。」

不眠春潮
"港島地產大鱷易坤山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易思齡作為長女,理當沉穩懂事,偏偏一身嬌貴,三個妹妹又無底線寵她。 港媒對她評價褒貶不一,稱她恃靚行兇,奢靡無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