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一直都這樣做生意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六月飄起了飛雪,我身上像是被凍住了。
我纏得越發緊,梁遠身上的溫度是我所能抓住的唯一熱源。
「嗚嗚嗚我不放,我會溺死的。」
梁遠放棄了掙扎。
「不會遊泳你來泳池幹嗎?」
我像隻八爪魚,手腳並用。
我們兩個人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隨著他說話,喉結上下滑動。
「為了見你啊。」
我隻是實誠地把內心的話說出口,但過了會兒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梁遠怎麼不說話了?
我抬頭。
梁遠的臉上浮現過一抹詭異的酡紅,那抹紅在我盯著他的時候更是蔓延到了耳畔。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白,梁遠不自然地轉過了頭。
「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天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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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聞地,我聽見一聲。
「嗯。」
我掰過他的臉,又定定地看了幾秒。
「是像我會流鼻血的那種熱嗎?」
該死的勝負欲作祟。
我打破了我們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
但我總算扳回了一局。
10
「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開?」
我看了看自己的姿勢,確實很不雅觀。
但這個時候松手松腳……
不僅到嘴的鴨子飛了,我也會和這個親愛的世界說再見了。
「你教我遊泳,我就放開。」
聽聽這是什麼無賴發言?
要是別人,這就是登徒子。
但從我的口中說出來。
倒還算正常。
「你可以找教練,這個健身房裡就有。
「我沒教過人……」
感覺到梁遠似乎對我沒有那麼排斥,我忙抓住話頭。
「可是教練沒有你長得好看,而且他對我來說算是個陌生人,哪有咱們倆親近是不是?」
許是被我不折不撓的精神給感動了,他嘆了口氣。
「你先松開。」
「你願意教我?」
「你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嗎?」
這話的意思,就是「心甘情願」地同意了。
我松開手,他把我撈到岸邊,水下的手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我背上的皮膚。
我突然覺得水的溫度上升了不少,有點兒灼人。
11
我們換了一個水比較淺的泳池。
「先憋氣,練習漂浮。」
梁遠給我示範了一下動作,然後讓我模擬。
我覺得自己還算是聰慧過人,不過隻是嗆了一口水就能同浮屍一般直挺挺地掛在水面上。
等我想要求表揚的時候,視線範圍內卻看不到梁遠了。
偌大的泳池隻有我一個不會遊泳的人漂在水面,腦海中什麼不好的想法全過了一遍。
「梁遠,你在哪兒?」
莫名的恐慌突然席卷而來,撲騰了兩下,我落到了水裡。
一時間我連怎麼在水裡站立都忘了。
鼻子口腔裡湧入大量的水,整個人近乎窒息。
好在這時胳膊上傳來了力道,我被打撈了上來。
「我一直在你身後,別害怕。」
短短的幾秒鍾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浮出水面的時候我還沒緩過來,依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第一次聽見梁遠這麼溫柔的嗓音,帶著安撫的力量。
但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退縮?
我搖了搖頭。
梁遠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確認我真的沒事後才繼續教學。
「先學蛙泳腿,收翻瞪夾。」
我躍躍欲試。
梁遠看起來有些無奈,卻還是點了頭。
怕我會翻車,梁遠站在我身後,偶爾給我點兒動作上的調整。
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也不知道是他站得離我太近,還是我腿太長了,蹬出去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自己踢到了什麼。
我忙站起身。
梁遠憋著氣,一臉的難言。
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我踹到哪裡了。
是事關梁遠後半輩子幸福的地方。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醫生?」
他漲紅著臉,卻仍是搖了搖頭。
「沒事。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知道這事關乎男人尊嚴,我不好再勸。
「那你加一下我,有事告訴我一聲。」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作他想,但等梁遠點了點頭我才意識到,原來這也是一個讓對方乖乖地加自己的方式。
我暗暗地想。
回去要把它記在我的《舔狗一百零八式》中。
等到梁遠一臉「樂意」地加了我後。
我才和他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12、
但我還是有點兒擔心,萬一梁遠被我踢殘廢了,那我可得對他負責一輩子。
想了想我還是去了藥店。
老板問我。
「什麼症狀?要什麼藥?」
我把梁遠被我踢了後的表情描述了一下,
藥店老板一副洞悉了一切的神情,衝著我笑。
「傷到了還得補一補,不要以為年輕沒關系,多少人就是因為平時沒注意,到了關鍵時刻才後悔……」
我不解。
啥關鍵時候?
看到老板拿的藥越來越多。
我懷疑他是在坑我,但是我又沒證據。
書到用時方恨少……
「那吃了這些藥就能恢復如初嗎?」
老板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不僅可以如初,還可以更好。」
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果斷地付了錢。
但怎麼把藥給梁遠是個問題。
我給他發了消息,說得隱晦。
「辛苦你給我訓練,為了表達我的感謝之情,我買了些東西給你,要拿到你宿舍給你嗎?」
他這樣肯定是不能去泳池給我訓練了,搞不好傷得很嚴重,還在宿舍裡躺著。
片刻的時間,我收到了他的回復。
「我沒在宿舍,我在家。」
怎麼會這麼嚴重,都住到家裡去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道白光閃過,仿佛看到了自己後半輩子靠著打零工給梁遠端茶倒水的樣子。
我顫顫巍巍地在屏幕上打著字。
「你家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適,萬一他家人都在,那我不是成為梁家討伐的對象了。
剛把消息撤回,梁遠卻在下一秒發了一個位置過來。
我悔恨自己的手速太快,沒想明白就說要去他家。
但說都說了,這個時候反悔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我打了車往梁遠的家過去。
但到了門口我有點兒猶豫,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正打算和梁遠說藥掛在門上轉身走掉的時候。
門開了。
梁遠一臉睡眼惺忪,臉上戴著個金框眼鏡,看著禁欲撩人。
我的心髒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了幾下。
隻好扯起嘴角笑了笑。
「這麼巧啊?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我看到他手上提著袋垃圾,猜測他可能是要出門。
梁遠不置可否,側了側身給我讓路,把垃圾放在玄關處。
「扔個垃圾,不著急。」
我看了一眼,垃圾袋癟得很,可見裡面壓根兒沒有多少垃圾。
在心裡腹誹:才這麼點兒垃圾就扔,Ṱü₊真浪費。
我隻好往裡走,好在梁遠的家空無一人。
他家客廳大得嚇人,東西很少,甚至顯得有點兒冷清,這點倒是和他高嶺之花的形象格外符合。
「你……還好吧?」
我視線往下瞥了眼。
梁遠臉上神色不變,盯著我手上的袋子。
怕他不好意思,我還專門換了黑色不透的袋子把藥放了進去。
「對了,我給你買了點兒藥,醫生說吃了很好,你記得吃,我先走了。」
我說得磕磕絆絆,還把自己給說害羞了。
「我發燒了。」
轉身的時候梁遠突然開口。
我把他給踢發燒了?
我想也沒想地伸出手去碰梁遠的額頭,又觸了觸自己的。
梁遠確實有些發熱,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上手,他後退了一步,步伐有些不穩。
我看到他的臉更紅了,可能是剛剛給我開門的時候有冷風湧進,加重了他的感冒。
13
八百年沒有過的愧疚感突然攻擊了我。
我把藥往茶幾上隨意地一放,又伸出手去拉他。
「你要幹嗎?」
這種想被欺負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你發燒了要好好休息,你臥室在哪兒?我帶你過去。」
上天作證,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什麼都沒想,但梁遠顯然想歪了。
「你知道你這個舉動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梁遠站得僵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手心越發灼人了。
我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停下了動作,義正詞嚴。
「放心,我還沒那麼狗,不會對你這個病患做什麼的。」
他不就是擔心我會乘人之危嗎?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還不至於對一個病患痛下毒手。
梁遠盯著我看,視線有那麼些許……膠著,看得我差點兒慌亂地移開視線。
我盡量讓自己目光清明,不要陷入他那雙勾人的眼眸中。
察覺到了我的真誠,梁遠嘆了口氣,不再掙扎,跟著我進到了臥室裡。
「你乖乖地躺下,我去給你整點兒退燒的。」
生了病的梁遠好說話不少,果然躺了下來。
我在梁遠說的櫃子裡找了點兒退燒藥,倒了杯溫水,路過客廳的時候又順手把茶幾上的藥給帶上。
這藥花了我不少錢呢,高低得給他喝點兒。
「我不喝。」
看到一大碗黑得有些發亮的藥,梁遠的臉上帶著拒絕。
「你不喝我親你了!」
我叉著腰,兇巴巴地威脅。
這種威脅還是管用的,尤其對一個生了病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
梁遠敢怒不敢言,還是乖乖地把藥給喝了。
也許是喝了藥的緣故,梁遠地就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
我打算要走,手卻被他拽住了。
「熱。」
我才發現梁遠額頭上冒了很多汗。
一隻手被拉住,我不好動,隻好靠近他,用另一隻手去碰他的額頭。
灼熱的呼吸湧向我,我感覺我整個人瞬間也熱了起來,不自覺地離梁遠越來越近。
他怎麼長這麼好看?睡著的他沒有白日裡的生人勿近,臉上帶著任君採擷的乖巧,一張唇看著格外好親,我不自覺地越湊越近。
好在他的鼻尖碰到我的臉的時候,我及時地清醒了過來。
說好的做個人,起碼在今天我不能做狗。
「你想幹嗎?」
梁遠的聲音從我耳畔處傳來,隨著他說話,喉嚨的凸起顫動。
四目相對,我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聽我狡辯。」
我馬上又冷靜了下來,因為這個反應太不像陳煙了。
「是你拉著我。」
我甩了甩還被他拽在手裡的手,委屈巴巴。
「你得對我負責。」
梁遠放開了拉著我的手,坐了起身,這一起身,我才發現他的身上完全被汗浸透了,腹肌的輪廓在背心上盡顯。
「你給我喝了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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