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一邊說著一邊揉後腰,我冷眼瞪他:「半夜被變態跟蹤,我還不能打了?」
宋俊書舉起大拇指:「我知道你很牛。」
「勞煩你下次碰到這種情況還是趕緊跑吧,萬一對方有刀呢?」
「謝謝,變態有刀,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我隨手從口袋拿出一把收縮的瑞士軍刀。
宋俊書目瞪口呆:「你還隨手帶這玩意!」
「沒辦法。」我甩了兩下刀子,「這兩天總感覺有人跟蹤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有點防身措施。」
宋俊書輕咳了聲,目光飄離。
我眯眼看他:「不會是你吧?」
「這不是聽說你被入室騷擾了,剛巧這幾天我又搬到你樓上住。」宋俊書欲言又止。
「所以這幾天都是你?」
他振振有詞:「這是保護你!」
「那你包成這樣做什麼?」
「怕被你打!」
12
我和宋俊書是狐朋狗友,哦,不好意思,去掉狐朋兩個字。
我們相識於初中,原因就不用細說了,兩個字可以概括,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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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書住十八樓,我住十三樓。
我問他:「你怎麼會搬來這裡的?」
他支支吾吾:「我……我女友住這裡。」
我困惑:「哪個女友?小甜甜還是大波浪?」
宋俊書甜蜜一笑:「都不是,這回是個御姐。」
蜜蜂採蜜,他採女人,而且品位很專一,專愛大胸膚白的小甜甜。
宋家沒出過這樣的浪子,宋俊書他媽掂著自己兩個胸發出靈魂疑問:「這是不是小時候母乳沒吃夠,人家缺愛,他缺奶?」
誰知道呢。
到了十三樓時,宋俊書接到電話:「寶貝~我在電梯裡,馬上就回來了。」
我擺擺手:「Bye……」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聲吵醒了。
13
宋俊書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門口:「快讓我躲躲吧!昨天你落了一根頭發在我衣服上,我說是樓下掃地大媽的,她今天非要我把大媽找過來去驗 DNA!」
說完就往裡擠,順手還關上門。
我蒙然的原地站了會兒後,轉身進了廚房。
宋俊書見我拿了擀面杖出來,他嚇得瑟瑟發抖:「別別別啊!」
門又被敲響了。
我深吸口氣,忍著怒火過去開門。
外面站著個女人,雪白雪白的皮膚,一頭大波浪卷,性感的緊身裙,胸口溝壑呼之欲出。
她抱臂看我,冷冷地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從這裡經過?」
我正要回答,忽地看到一道身影,視線一頓,定住了。
女人回頭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她愣了下,伸手將我往房間裡一推:「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她主動出擊,拂了把大卷發兩眼放電:「帥哥,你長得好像我下一個男朋友……」
賀崢提著早餐,見鬼一般躲到我身旁:「你是誰?你想幹嘛?」
聽到動靜的宋俊書從我家探出頭,女人看到他笑臉一頓,表情瞬間變了,指著我猙獰地問:「她是誰?你為什麼在她家?!」
賀崢看看穿著睡衣的宋俊書,再看看我,一臉天崩地裂:「他是誰!他為什麼在你家!」
宋俊書打量賀崢,他問我:「他是誰?為什麼在這?」
我忍無可忍,一擀面杖砸在門上怒吼:「都給我閉嘴!」
徹底安靜了。
鄰居又紛紛打開門探出頭來。
14
刷著牙的鄰居口齒不清:「你家好熱鬧哦。」
「……謝謝。」
我一手一個將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扯進來,關上門之前,賀崢著急地喊:「還有我們的擀面杖!」
媽的,還要撿回來!
15
女人氣勢洶洶指著我:「你不要以為把我拉進來我就好說話!」
宋俊書:「為了我們能好手好腳離開,我勸你識相點。」
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宋俊書:「你不愛我了?」
「愛的。」
「真的嗎?」
「昨天給你買的愛馬仕包為我作證。」
女人神情一軟:「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我們真金白銀的感情。」
受不了了,我要吐了!
另一個人呢?
我轉頭找去,賀崢像開了雷達的警犬,詳細地搜查房間每個角落。
轉了一圈他回到我面前,滿臉欣喜:「太好了老婆,沒有變態來過的痕跡!」
你不就是嗎!
宋俊書從他和大奶的愛恨情仇裡掙扎出來關注我,神情滿滿震動:「老婆是什麼?」
賀崢默不作聲地擋在我面前,下巴微微揚起,神情高傲:「老婆當然就是我老婆啊!」
我:「我說……」
宋俊書不可置信地問:「你們結婚了?」
「沒有!」我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話,「我說你們!」
賀崢插嘴:「快了,不過你要是穿成這樣在我老婆家,婚禮我是不會邀請你的!」
宋俊書喜上眉梢:「太好了,我又可以省下一封紅包!」
我尋思我得找一下存在感。於是我又回廚房,用擀面杖換了一把刀出來。
走到他們的面前抬手一比:「能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嗎?」
三個人比兔子還乖,在沙發上排排坐下。
大乃抱著宋俊書的胳膊,看我的眼神迷離:「親愛的,她好酷哦!」
宋俊書抬手遮住她的眼:「你快閉嘴!」
賀崢維持秩序:「安靜!現在是我老婆發言時間!」
我坐在桌子上,刀子就放在旁邊,先拿這對神經病開刀:「你們,三分鍾時間解決問題,滾。」
大乃抱怨:「三分鍾不行啊,褲子都來不及脫。」
宋俊書老到,捧起她的臉深情款款:「我們和好吧,回家買愛馬仕!」
目標瞬間達成一致。
大乃開開心心地挽起他的手:「我想通了,走吧親愛的。」
臨走前,宋俊書衝我亮了亮手機,我微微點頭。
接下來,就是處理面前這個人的時候了。
門關上後,我衝他森森一笑。
16
賀崢動容:「沒想到你為了我們的二人世界這麼努力。」
「賀先生。」我咬牙,「我們正式談談吧。」
「好。」他拍拍身側,「坐吧筱筱,你還沒吃早餐。」
他打開袋子,買的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這一瞬間我又迷茫了。
我推開他的早餐,醞釀了下:「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是真的假的,但賀先生,我們現在素不相識,你這樣三番四次上門打擾,是不是不太好?」
賀崢糾正我:「第二次。」
「……」
他說:「一次生兩次熟,你習慣就好。」
賀崢又說:「你可以懷疑我,不相信我,但不要推開我,我先前就跟你說,如果按正常時間線發展我們現在這個階段是還不認識的。」
「那你不能等時間到再來認識我嗎!」
賀崢認真地看著我說:「不能,如果你也有記憶的話,你也做不到。」
我嘴角抽搐,末了又想到一個問題,懷疑地眯起眼:「你說三年後我們結婚了,那你為什麼不認識剛才的男人?」
他出現茫然的表情:「不知道啊,我認識你的時候就沒見過他。」
「賀先生,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存在。」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指著地上說:「從你身上到這裡地上的每塊磚,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無言以對:「我們現在沒有感情基礎,你這樣子對我來說是一種困擾。」
賀崢恍然大悟,他思索了片刻:「你是覺得我追求你的方式不對?」
好像……也可以這麼說。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這點,但我真的太激動了。」
「我怕嚇到你,所以我忍了這麼長時間才來找你。」
「除此之外是因為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賀崢臉色嚴肅,「最近這段時間你身邊會發生危險的事,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所以我得過來守著你。」
他認真的樣子好像個神棍。
「行了。」我從桌上下來,「說完了嗎?我要睡覺了,尊重我的話,勞煩你現在先回家去吧。」
賀崢臉上浮出猶豫的神情:「我得守著你。」
「拜託,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男人,我睡覺的時候放你在這,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我指著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看見了嗎?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他愣了下,竟迅速起身:「那我先出去。」走了幾步他又停住腳步,指著早餐說:「早餐要吃,不然你又胃疼。」
我擺手:「再見。」
走到門口的時候,賀崢又停下腳步看著門上砸出來的凹坑,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神情怔怔:「以前沒這個痕跡的。」
我沒聽清楚:「嗯?」
賀崢回過神,衝我一笑:「沒事,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等人一出去,我迅速關上門,拿出手機,找到賀熙雲給她發消息。
媽的,太有先見了!好在加了微信!
賀熙雲沒有回我,我站在門邊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外面有動靜,索性將房門鎖緊回去補覺。
再起床時,外面已經沒有賀崢的身影了。
走得好!奇奇怪怪的!
17
最近運勢不太好。
我尋思得出去住幾天,正這麼想的時候,我爸打來電話。
他說明天是他的生日,問我要不要回去一趟。
從他娶了繼母之後,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直接懸崖式下跌。
「你能回來陪陪我嗎?」老頭在我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卻仍不死心:「我昨天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肝有問題,醫生說……」
我握緊手機,聽他欲言又止,最終緩緩嘆了口長氣,充滿惆悵:「她們去南方度假了,這兩天都不在家。」
說的是我的繼母和她女兒。
「筱筱啊,爸爸好想你……」
呵,快死了才想到我嗎?
我還是回來了。
沒想到的是,
家裡特別熱鬧,燈光昏暗,燭光搖曳,音樂聲勁爆。
一排穿著兔女郎服飾的年輕貌美女人站在客廳舉著燈牌雙手搖晃,波濤洶湧,長腿迷人,邊上音響震耳欲聾:「跟所有煩惱說拜拜……」
電話裡面那個快死的老頭子穿著花襯衫,在眾嫔包圍之下,正跟她們一起舉高雙手,扭著屁股,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站在牆邊看了會兒,沉默無聲地開了燈。
他們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齊齊扭頭朝我看過來,老頭子的表情堪稱驚恐。
喜悅未盡興,老頭子隻能急匆匆驅走了兔女郎們。
他看著我,局促又尷尬:「我以為你不回來了……這不是沒人陪我過生日,我尋思怎麼著也得熱鬧熱鬧……」
真的好熱鬧。
我懶得聽他說這些,雙手插在口袋冷冷地問他:「什麼病?還能活多久?」
老頭愣了下,嗫嚅說:「脂肪肝,醫生說控制得好還能活到八十八。」
去你媽的!
老頭子伸手抓住我:「哎哎哎,別走啊筱筱,陪爸爸吹個蠟燭吧。」
我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這個時候玄關大門再次被打開。
那對母女提著大包小包走回來:「趙姐,快過來幫我拿東西,累死我了!」
看到我的時候,她們雙雙愣住了。
「呦,稀客啊!」何珠瑩立刻端起一臉假笑,將手裡各種各樣的名牌禮袋塞到她女兒懷裡。
何朝朝被壓得往下一頓,她努力地從一堆東西後面伸出頭來看我,如今妝越畫越濃,站在那像隻放哨的狐蒙。
何珠瑩掃了眼狼藉的房間:「大孝女回來陪你爸過生日?」
「對。」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衝她扯了扯嘴角笑:「過大壽,給他點了十八個嫩妹一會兒就到,你看要一起還是回避一下?」
何珠瑩表情如吃了蒼蠅,從齒縫間擠出話:「老許養了個好女兒啊!」
許應新如鹌鹑一般站在邊上,微微伸頭兩眼放光:「筱筱,你說的是真的嗎?」
何珠瑩面容猙獰:「來一個我剁一個!」
許應新期期艾艾:「別這樣啊,都是錢。」
18
我父親許應新這人,人品不好但財運極其佳,在我十三歲那年成了暴發戶,十六歲的時候我媽過世,相隔兩個月他就娶了面前這個女人進門。
我和何珠瑩母女的關系惡劣到不需要任何掩飾。
何朝朝捧著一堆東西往樓上走,她抱怨說:「爸,二樓的主臥什麼時候騰出來啊,我東西都快沒地方放了。」
說完她自己就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閉上嘴,眼餘光偷偷瞄我。
許應新看著我的臉色急忙解釋:「沒有動沒有動,平時都鎖著,隻有阿姨進去打掃衛生,裡面的東西一點都沒給你動過。」
二樓主臥是我母親過世前最後住的房間,即便我從這個家裡搬出去了,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去動裡面的東西。
沒什麼情懷,主要是想惡心住在這裡的人。
我看了眼二樓:「晚上我住下。」
母女二人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我冷冷地笑,無比解氣。
臥室裡一張床,一個空衣櫃,一老舊梳妝臺。
當初發跡的時候我媽執意留著這些東西,說是當對過去的紀念,在她走後都成了懷念。
我撫過舊物,都是幹幹淨淨不染一塵。
19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
夢境光怪陸離,不知怎麼就夢到殯儀館火光滔天,炙熱的火舌從窗臺蹿了出來,幾乎舔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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