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我穿成了虐待男主的師尊 字數:3988 更新時間:2025-01-26 12:32:11

「我這身傷,都是拜她所賜。」


阮玉不贊同:「師尊怎麼不打我,隻打你?」


屋中一時沉默,別說應珣,我都無語了。


「當然是因為對你寄予厚望啊!」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你每日泡的藥浴,藥材都是師尊天南海北辛苦搜尋來的,師尊都未曾如此用心對我。」


阮玉言辭鑿鑿,應珣聲音很冷:


「她一有不如意,便責罰我。」


「師尊打你你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啊,師尊怎麼隻打你不打我,還不是因為你不乖?」


「你天資不行,又無法修煉,還天天對師尊橫鼻子豎眼睛的,師尊都對你這麼上心,你竟還心存怨懟,你對得起師尊嗎?」


我驚呆了,背後冷汗涔涔。


系統沒說,女主是個 pua 大師啊。


推開門,我對上了一雙略顯茫然的金眸。


心裡一咯噔,糟糕,男主不會真被唬住了吧。


尋常人來說這番話或許不可能,但阮玉是應珣的白月光啊,她的話在應珣那兒分量不一般,有極大的可能動搖男主。


而且,男主沒讀過書。


我定了定神,讓應珣去泡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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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的眼神重新變得狠厲,我看了很滿意。


但阮玉此番,多少攪亂了我的計劃。


見我面色沉鬱,阮玉期期艾艾靠過來,抱住我一隻胳膊,大眼睛眨啊眨。


誰能抗住一個清冷御姐的撒嬌?


反正我沒抗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我沒瞧見,阮玉歪著頭,得意地朝門外駐足的應珣看了一眼。


7.


因為阮玉這一出,我不得不掏出了壓箱底的靈藥。


應珣先前泡的藥浴,都是為了將他的身體變成適合入藥的狀態。


這次的藥浴有拓寬經脈、重塑根骨之效,對他身體大有裨益,但從一個極端陡然拉到另一個極端,比之先前,更痛苦百倍。


應珣被折磨得現出了原形。


金色的小龍在藥池中翻滾,低吼聲不絕於耳。


突然,金龍躍出水面,逼近面門。


碩大的龍目盯住我,獠牙森森,猛地張口,似是要將我吞噬入腹。


我冷靜地掐訣,靈力化作鎖鏈將龍身一圈圈鎖住,將他重新拖入藥池中。


伴著男主的嘶吼聲,我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書。


「用玄鐵打造匕首,寒池浸泡四十九日,真火灼燒四十九日,喂之以龍血、祡草,凡人亦可用此匕首剜下龍角。」


我恍然。


原是這樣,確是如此。


月上中梢,聲音漸漸止息。


一隻手扯住了我的裙擺。


應珣伏在地上,身上盡是迸裂開的傷口,血色從池邊蜿蜒到我腳下。


他的面容被頭發遮住,令我瞧不清他的神情。


他說:「師尊,我想修煉。」


「我想變得和師姐一樣強。」


我輕輕捧住他的臉,憂慮道:「你若是變強了,豈非第一個就要殺我?」


他主動往我掌心貼了貼,「不會的,師姐說得對,師尊之前都是在磨礪我,徒兒怎會恩將仇報。」


女主的話果然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他溫馴的姿態令我發笑。


我果真笑出了聲。


笑得痛快肆意,隱約瘋狂,胸口似有火燒。


我抽出手,他的頭便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當然不行。」


傻孩子,竟學著向劊子手求饒。


我拭淨眼角笑出的淚,不再看他,徑自離去。


8.


「你做錯了。」


系統太賤,我將要入睡,它偏偏出聲:


「雲祈見到應珣這麼搖尾乞憐,會給他一點甜頭,撤去一個縛靈環。」


靜夜沉沉,我聲音陰惻惻的,「那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會被閹。」


系統沉默一瞬,固執道:


「你不給他修煉的機會,他以後怎麼反殺你,把你煉成藥丸?」


「你不要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上一個雲祈可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天道抹殺了。」


「還不是時候。」我抱著被子坐起來,看向陰影處。


「現在解開他的力量,他隻會犯蠢來殺我,你說到時候,我該不該遵循人設殺他呢?」


系統不信男主會這麼蠢。


我揮手點亮房中燭火,陰影退去,顯露出牆角人影。


應珣抱著一把劍,猩紅劍穗倒映在他眼底,絲毫沒有被識破的驚慌,面容冷淡:


「我來為師尊守夜。」


系統不吭聲了。


沒讀過書的男主,是會蠢一些。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應珣,並不拒絕。


此後三月,應珣白日裡泡藥浴,夜裡抱著劍為我守夜。


我在他日漸深沉的恨意中酣然入眠。


9.


一日,天氣和暖,我把阮玉叫到房中,欲託付男主。


「你師弟年歲大了,也該下山歷練一番,你帶他去。」


我覺得這主意太好了,既能鍛煉男主,又能增加男女主相處機會。


在女主的感化下,男主說不定就白了!


阮玉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要帶孩子!」


我加碼:「路上一應資費,為師都包了,還送你大寶劍!」


阮玉從袋中掏出了傳送符,直接溜了。


……6


應珣還等在門外,我沉默半晌,隻能把傀儡再拖出來。


我原本,是打算用這傀儡給他的歷練增添些樂趣。如今,隻能我親自上陣了。


傀儡變成「雲祈」守在山上。


我變成「雲祈」的師妹,領著男主下山了。


憑空冒出一個師叔,應珣對我很是警惕。


我也有些不適應。


在山上時,耳邊聽到的都是他的慘叫,看見的都是他的冷臉。


如今他衣冠楚楚的跟在身邊,竟也是個俊秀佳郎。


而且他還很有禮貌。


我贈他吃食,他說多謝。


我邀他飲酒,他說不必。


我隻能獨自對月,痛飲三百杯。


脫去了「雲祈」的身份,我依舊惡劣:「師侄如此有風度,你師尊教得好。」


他冷了臉:「不是她,是阮師姐教的。」


我笑了,翻出一本話本子扔過去:「念,光喝酒有些無趣。」


等了許久,也未聽到他出聲,抬眼看去,才發現他僵著身子,捧著書手足無措。


「我……我不認字。」


10.


雲舟行了數個日夜,我們到了一處城鎮。


應珣自破殼起,便被「雲祈」拘禁在山上,未曾見識過人間的繁華。


進入城鎮後,他雖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冷淡,但那雙眼卻忍不住四處逡巡,熠熠地閃著新奇又雀躍的光。


還是個孩子呢。


我嗤笑,轉頭把商販的糖葫蘆包圓了。


許久不來人間,連糖葫蘆都做得這麼好吃了!


我領著應珣,從這條街吃到了那條街,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接過烤豬蹄時還多說了兩個字。


「多謝師叔。」


我們相處愈發融洽,系統在我腦子裡炸毛:


「你在做什麼!若是被應珣發現你是雲祈,日後恐生變數。」


「雲祈注定要死的,她是應珣了卻執念的關鍵,你不要多生枝節。」


我笑它不知變通,「我用的是我真身相貌,又改變了氣息,待歷練結束,這個身份自然會消失,應珣如何想得到?」


酒足飯飽,得幹正事了。


我在應珣茫然懵懂的視線中,把他打包送進了書院。


堂堂的未來龍神,怎麼能是個睜眼瞎。


11.


從前應珣在山上,隻需受皮肉苦。


進了書院後,他又品嘗到了另一種痛苦。


哪怕他天資聰慧,但與他一同讀書的,都是勤學苦讀十數年的少年,學識上的差距猶如天塹。


但好歹能念話本了。


我飲酒,他念書。


如此寒來暑往,便是一年。


系統懷疑我消極怠工,開始威脅要把我的所作所為盡數傳達給天道。


我正在看明水君送來的信,他用了我送去的藥,修為不進反退,氣得來我山頭詰問。


守門的傀儡被他識破,他尋不到人,隻能遣靈鶴來。


我一邊提筆回信,一邊罵系統短視。


「當真按部就班按上輩子來,應珣豈不是又要墮魔。」


「他自出生起,接觸的便隻有雲祈和阮玉二人,一個心懷鬼胎,一個 pua 大師,他不長歪才怪。」


「他才幾歲?正是該多接觸些心懷光明的少年人,學一學孔孟聖賢之道。修仙者多超脫世俗,身上沒有人情味,不利於養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孩子。」


「我送他去書院,正是為他好。」


君不見應珣再不像之前,死氣沉沉。


他如今每日憂愁的,是課業該如何做,小考進步一名,都能令他喜不自勝。


他本是一顆明珠,久被塵勞關鎖。


我把信封好,再附贈一株精心挑選的靈草。


這時節操練應珣才是正經,明水君且先穩住。


應珣推門進來,正好看到從窗外飛出的靈鶴。


「師叔,是有人尋你麼?」他從懷裡掏出紅薯,眼中含著星光:「正熱乎,師叔快吃。」


系統譏嘲:「我看他學問上沒什麼長進,倒是學會如何討好你了。」


我沒理,受用地將紅薯接了過來,提起了另一件事:


「雲水城有秘境現世,師侄,咱們也去瞧一瞧。」


12.


雲水城是座死城,連頭頂的天都晦澀陰暗,不如別處晴空碧朗。


有修士遠遠看著,不敢進。


「什麼鬼地方,怨氣如此重。」


「道友瞧著年輕,想來不知曉其中緣由。此地千年前有妖龍作亂,一夜之間城中數萬生人被屠戮殆盡。那妖龍吃人後魔氣衝天,來救人的修士也難以抵擋,盡數喪命於此。」


「它造下如此業障,觸怒了天道,降下天譴。」


那人撫摸著座下仙鶴的羽毛,長嘆一聲:


「那妖龍著實可恨,雲水城人人都視它為祥瑞,為它編書立傳、燒香供奉,它卻恩將仇報,如此兇殘暴戾,可恨,著實可恨!」


城外有迷障,趕來的修士隻能聚集在此,聽聞這樁千年前的舊事,一個個都開始高談闊論,唾罵那妖龍。


我帶著應珣隱在人群中,一邊往口中灌酒一邊暗示他:


「龍本是瑞獸,但成了妖龍,那便是人人喊打,死後亦自不安。」


「師叔,酗酒傷身。」他奪過我的酒壺,神色淡淡的,「天道無情,世道不公。不想為人魚肉,又有什麼錯?」


我眯起了眼。


到底是念過書的人了,如此神情從容,清風霽月。


再不像之前那個渾身豎著刺,將恨意擺在臉上的少年了。


「沒錯,當然沒錯。」我拿出另一壺酒往嘴裡灌。


來這裡的路上,我酗酒的架勢愈演愈烈,應珣每每瞧見,便壓著眉眼來搶。


我避開他的動作,粲然一笑:


「且讓師叔留著這一壺罷,我還要去敬故人。」


……


迷障於眾人是阻礙,於我卻如無物。


我有系統,可以作弊。


我們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地宮。


進門前,我解開了應珣右手的縛靈環。


他愣怔在原地,一雙金眸璀璨生輝。


停滯許久的靈氣爭先恐後湧入他體內,一瞬築基。


他身上氣息節節高漲,最終停在元嬰。


「不錯不錯。」我連連點頭,打開門,把應珣丟了進去,然後火速關門。


裡面地動山搖,罡氣亂飚,五顏六色的光透過縫隙照在地上,我看得很愉悅。


系統被我氣得結巴:「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疑惑:「這難道不是秘境?」


「秘境不就是拿來歷練的?」


「我送他歷練機會,有何不對?」


「那你為何不陪著他?!」


我笑了:「我是他的磨刀石,不是他的金手指。」


系統噎住,半晌,氣哼哼道:「天道選你,真是選錯人了。」


我眉眼彎彎,心情頗好:「你說錯了,再不會有人比我更合適。」


13.


不知過了多久,地宮大門訇然而開。


應珣站在光影處,灰頭土臉,衣襟凌亂,對著我這個罪魁禍首抿著唇笑,眼睛亮晶晶的。


「我替師叔開好道了,師叔快來。」


地宮中狼藉一片,應珣像個得意的王八,昂著頭,眼神頻頻朝我看來。


我隻好擺出家長的模樣:「做得不錯。」


他紅著一張臉去撿戰利品了。


我提著酒,獨自一人往前走。


地宮深處,靜謐幽暗,隻有一龐然巨物,盤踞此地。


白骨嶙峋森然,佔據了整個大殿。


頭頂無角,吻部無齒,腹下無足,就連眼眶都布滿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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