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兄弟的姐姐是個高冷女神醫生,我每次見她都心慌。
直到有一天燒烤攤撸串,我失血昏迷被救護車送進醫院。
姐姐給我做了個痔瘡手術,我才知道她暗戀了我整整十年!
1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拉走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種兄弟許彥俊非要拉我去吃燒烤,我一個沒忍住,明知拉了幾天的血,還是屁顛屁顛兒就去了。
幾個初中好基友一起撸串喝扎啤,期間我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倒地上了。
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他姐姐所在的醫院。
許彥俊說:「牛逼啊兄弟,我們一群人圍著你嚇得半死,結果你整個痔瘡大出血。」
「三頓燒烤……把此事給朕咽肚子裡。」
「好嘞,皇上!」
後來我爸媽就來了,再後來我就躺在了手術室。
給我做手術的是許姍姍,許彥俊的親姐。
手術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著門,許彥俊興奮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姐技術很好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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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換醫生!我要換!媽呀!」
通往手術室的走廊裡,人不多,我的聲音很刺耳。
我媽竟然配合許彥俊一起掰我的手,「兒子你別怕,人家彥俊他姐是肛腸科副主任醫師,媽媽已經打聽過了,沒有比她技術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個痔瘡而已,無所謂技術好不好,我要換男醫生!」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聽話呢?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醫生眼裡隻有患者沒有性別……」
那天,我不情願進了手術室,因為和我媽及許彥俊負隅頑抗之時,穿著一身白大褂,身材窈窕筆挺的許姍姍走了過來,腳步停在我們面前,眸子平靜地掃了我一眼。
「走吧。」
清冷的聲音,該死的壓迫感……
我特麼憋紅了臉,竟然乖乖地松開了手,低著頭像個鹌鹑似的跟她進了手術室。
許彥俊說我怕他姐,他說得沒錯,我從小見許姍姍就心慌。
手術過程就不說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種羞恥,總之一把辛酸淚,我抑鬱了。
現在又添了個新症狀,從前是見他姐就心慌,現在是見他姐就臉白,頭暈腦漲,四肢都冒涼氣。
更不爭氣的是術後檢查。
清晨查房過後,許姍姍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醫用手套,腳步輕柔就過來了。
簾子一拉,美女醫生聲音高冷,毫不留情,「脫褲子,趴好。」
我紅著臉,身體不聽使喚似的就照做了。
剛做完手術的肛檢吶,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識地求饒:「姐,姐姐,疼,你輕點。」
臥槽,那虛弱沙啞的求饒聲是我發出來的?畫風突變是怎麼回事……
總之感覺到那隻手頓了一頓,我把臉趴在枕頭上想悶死自己。
那場痔瘡手術,成了我這一生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更別提術後拉屎有多痛,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幾天。
出院那天,我媽去辦手續,我捂著屁股坐在許姍姍的值診室,看著她在紙上寫寫畫畫,漫不經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膩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靜養,大便後最好用溫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一個勁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囑完了,診室寂靜無聲,她突然抬頭看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眸子漆黑,幽不可測。
我渾身一激靈,結結巴巴道:「記住了,我都記住了。」
她緩緩勾起嘴角,唇邊有意味不明地笑:「行,回去吧。」
該死,我怎麼會這麼慫,心裡一口惡氣沒處發泄。
回頭見了她弟許彥俊,我瞬間黑化,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姐把我看光了,知道嗎?這筆賬我要算在你頭上了!」
許彥俊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艱難道:「冤有頭債有主……姐夫快放手。」
我勒得更緊了,面目猙獰,「姐夫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養二十天後,我又跟著許彥俊一起鬼混去了。
我那幾個天殺的初中好基友,非要慶祝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看在他們拎著果籃去醫院看我的份上,我也就去了。
然後我們一起吃了頓火鍋,他們很照顧我地點了鴛鴦鍋,我發誓我吃的清湯。
結果當天晚上屁股好痛,竟然又拉出了血。
悲了個催的,我有些緊張的給許彥俊發了個微信,讓他幫忙問問他姐要不要緊。
結果他也很緊張,「你不是有我姐微信嗎?你自己問啊,她這會在家,你給她語音。待會她要是追究起來,你別說和我一起吃的火鍋啊,兄弟一生一起走,誰說出去誰是狗!」
我服了,這貨居然讓我給許姍姍發語音?
不得已下我點開了她的微信,通訊頁面,顯示我去年年底,給她發了好多條某平臺砍價鏈接,最後一條信息是一句異常彪悍的話——「給爹砍!別逼老子求你!」
我去,最後一句話明明是去年我發給那些基友的,怎麼會摻雜了許姍姍?!
我心塞了,顫抖著退出了聊天頁面,打算明天和我媽一起去趟醫院。
結果剛放下手機沒幾秒,許姍姍的語音通話就彈了過來。
我渾身一哆嗦,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幾秒,果斷地接了,聲音瑟瑟發抖:「喂,許姐好。」
「嗯。」許姍姍的聲音漫不經心,還有些疲憊,「彥俊說你上廁所出血了,怎麼回事?」
我緊張得像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鍋,但是是清湯,一點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沒吃。」
「血多嗎?」
「額,不多,也不少。」
「疼嗎?」
「有點。」
「家裡有人嗎?」
「我爸上夜班,我和我媽在家。」
「嗯,等下我過去看看。」
等等,什麼?上門看屁股?
我立刻心慌,「不用了姐,明天我去醫院吧,一早就去。」
她慢悠悠的答:「也行,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到醫院找我。」
通話結束,我的臉垮了下來,蒼天啊,大地啊,我沒說去醫院找你看啊!換個醫生不行嗎?!
第二天,我是一個人去醫院的。
我媽去上班了,許彥俊如今在他舅開的公司做實習生,誰也不肯為我請假,而且說辭都是一致的——「你三歲小孩呀?又不是不認識我姐(彥俊姐姐),看下菊花而已,矯情什麼。」
我要瘋了,是看菊花那麼簡單嗎?!
哎,反正在許姍姍的診室,我又乖乖聽話,趴好,脫褲子了。
雖說脫了無數次褲子,也早就被看了,但是畢竟中間隔了二十多天……我的臉又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許姍姍幫我上了藥,很涼,我菊花一緊。
檢查完趕緊提了褲子,我的臉紅到脖子,滾燙滾燙的。
好在她沒有看我,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
「便秘是不是很嚴重?」
我點了點頭,「有點嚴重。」
「多久一次?」
「三四天吧……最長一次七天。」
她抬頭看我一眼。
媽呀,又是那種眼神,眸子漆黑深不可測,泛著幽幽的光,仿佛直擊靈魂。
我頭皮一麻,結結巴巴道:「有、有問題嗎?」
她難得地笑了一聲,挑了下眉,「年紀輕輕,這麼不愛惜身體。」
我下意識地解釋:「沒有不愛惜,我從小就便秘,老毛病了。」
「燒烤、麻辣燙、火鍋、水煮魚,這不都是你和許彥俊經常吃的嗎,養出來的老毛病?嗯?」
她這一聲漫不經心的「嗯?」莫名地讓人心裡發毛,我立刻出賣了許彥俊,「都是他喜歡吃,非要我陪他去。」
許姍姍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不敢說話了,索性是上過藥了,打算灰溜溜地離開。
結果許姍姍在這個時候接了個電話,還斜睨了我一眼,「是,他在這兒,知道了,掛了。」
我猜測是許彥俊,果不其然,她對我道:「彥俊讓你等他,他待會過來。」
「啊?」
「啊什麼,在這兒等。」
「哦。」
尷尬,太尷尬了……彥俊這個殺千刀的竟然讓我在他姐的診室等他!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姐,許彥俊要好久才到,我去外面遛達遛達。」
「傷口剛上了藥,老實在這兒待著。」
「哦,行。」
我乖乖地坐下了,同時默默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果然看到有彥俊的未接語音,瞬間沒了罵他的念頭。
太尷尬了,屋裡隻有我和許姍姍,哦不,還有滿牆的肛腸類知識普及。
牆上還有一張醫師簡介表。
許姍姍穿著白大褂的證件照,黑色馬尾,高冷的臉,杏眼,翹鼻,薄唇……五官端正,完美無缺。
簡介上寫著——許姍姍,副主任醫師,畢業於中國醫科大學,進修於北京醫科大學,擅長診治肛腸科各種疾病,同時對兒科各種疾病有豐富的診治經驗……
嘶,這該死的優越感。
據我所知,她從小就是眾多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小孩。
成績優異,長相美豔,性格穩重……許彥俊曾說,他姐上初中開始就滿抽屜情書了。
但實際上,她本人比照片還要更好看一些,身材窈窕,眉眼深邃,皮膚極白,配上那副雲淡風輕的高冷氣質,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簡直完美的要命。
我在她診室坐了一會兒,因為是住院部,她又是單獨的辦公室,很少有人過來打擾。
我低頭玩手機,其實根本玩不到心裡去。
她在低頭翻閱什麼資料,偶爾看一眼電腦,模樣嚴謹,側面輪廓清晰分明。
期間來了位年輕帥氣的男醫生,白大褂也遮掩不住的健壯身材,短發有意的吹成三七分。
男醫生踩著锃光瓦亮的皮鞋,腳步輕快敲門而入,遞給許姍姍一杯星巴克。
他剛要開口說話,然後看到了一旁的我,挑了下眉,「病人?」
許姍姍看了我一眼,聲音平靜,「弟弟。」
男醫生未置可否,目光打量我,聲音帶著磁性笑了一聲:「你到底有幾個弟弟啊,彥俊我又不是沒見過。」
許姍姍頭都沒抬隨意道:「彥俊的朋友,前段時間在這兒手術過。」
「原來如此。」
男醫生望著我,笑意深深,「老弟,不知道你來,沒買你的,不好意思啊。」
我像條傻狗一樣趕忙搖頭,「沒關系,我不喝。」
然後他的注意力就放在許姍姍身上了,湊到她面前溫柔開口:「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有部片子還不錯,下了班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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