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群漸漸讓開一條道,隻見一身白衣的仙君緩緩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氣質依舊高華,就是看到他我的心口就隱隱作痛。
物理那種。
而他的身後,一位絕色仙子與他極為親近,看起來關系不簡單。
周圍很安靜。
我跟所有看客一樣百無聊賴地看過去。
卻見原本有些萎靡的容華突然感覺到什麼似的猛然抬頭,幾乎銳利地看向我的方向。
我的呼吸一促。
四目相對。
10
「樂音……」
容華的聲音都在發抖,再加上憔悴的臉色,瞧著倒像是柔弱不能自理。
「容華……」
我的聲音也跟著顫抖,眼睛卻誠實地瞥向邊上的絕色仙子,情真意切地上前和容華擦肩而過,握住仙子的小手:「這位就是妹妹吧!」
容華:「……」
絕色仙子臉上仿佛裂開,原本帶著的幾分敵意,如今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看起來有點扭曲。
她定定地抽開我的手,肯定地開口:「你一定很容易愛上別人吧?」
Advertisement
我深情款款:「怎麼說,寶寶?」
不怪我啊,果然長得好看的都一起玩兒。雖然容華不是個東西,但是美女有什麼錯呢!姐姐我可以!
絕色仙子幾乎咬牙切齒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因為老子是男人啊!」
嚇!
我立馬倒退了三米,一時間最後一點不解散開。
我就說嘛,我雖然不是什麼絕色大美人,但也算秀色可餐,容華怎麼會油鹽不進,原來是性別對不上啊!
「你們腦子裡在想什麼?」仙子,啊不,仙男仿佛看穿我的所想一般,臉色陰沉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我立馬縮了縮腦袋,堅決開口:「沒有!」
「你最好沒有!」他哼了一聲,威脅之意盡在其中。
原本以為的美女姐姐變成了火藥桶,我的心情也是不美妙的。
恰逢這時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袖。
下意識地回頭,便看見一張帥氣逼人的菩薩臉:
「怎麼了?」
小劍修雖然比我大個一二三百歲,但因為涉世未深,我總下意識地把他當成宗裡的那些新收的小師弟看待。
故而聲音也輕柔了一些。
「吃完了。」
景巫慢吞吞地回答,禮貌又客氣,怎麼看都像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啊。
媽呀,這是誰家的小可愛!
我見色忘義的腦子瞬間就把什麼前任和仙男拋之腦後,立刻將剩下的糕點拿了出來,眼睛雪亮,死性不改:
「我這兒還有,要我喂你吃嗎?」
景巫:「……」
耳尖紅了。
11
「呵。」
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我仿若未聞。
合歡宗嘛,好色是天經地義啊。
「容華,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情劫啊。」仙男語氣譏諷。
話音落下,周圍的八卦之魂瞬間熊熊燃燒,四面八方的目光盯得我頭皮發麻。
容華看了一眼我被景巫抓住的衣角,問:「樂音,他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話語氣極為不對勁,怎麼了這孩子,自家師祖都忘記了?
我暗嘆萬劍宗是半點都不懂尊師重道啊,便拍了拍小劍修的肩膀,責備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容華:
「傻孩子,這是你祖宗啊。」
容華:「……」
景巫聞言也認真地看向容華,目光之中硬生生擠出一點慈愛:
「孫子,你好啊。」
容華:「……」
12
得嘞,一場好好的新歡舊愛修羅場,變成了父愛滿滿的認親現場。
按理說景巫是萬劍宗宗主的師叔,自然是容華的師祖,說是祖宗也不僭越,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宗主算是容華爸爸嘛!
不過景巫這聲孫子卻能讓人瞬間破防,旁人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清冷孤傲的容華仙君。
是以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容華那張臉上出現的痞氣。
不禁微微一愣。
原來,真的入了魔障了啊。
13
還好萬劍宗宗主來得及時,看見容華的模樣直接將人綁了起來帶走。
「師姐。」被雷得外焦裡嫩的二師弟朝我豎起大拇指,「怪不得你能當大師姐,之前大家還不服,說你是隻敢說不敢做的慫包呢。」
我高貴冷豔:「滾。」
總不能告訴他,傳言都是假的,我這個傳說中的道侶根本沒和容華幹過啥吧?
「不過那容華真不是個東西,我就說你飛升的時候怎麼這麼狼狽,淦!當我們合歡宗好欺負是不?」
二師弟撸起袖子,合歡宗最是護短,他拍了拍胸膛:「師姐放心,一會兒他若是和你說了什麼你隻管叫一聲,師弟立馬前來護駕!」
我懶得理他的蠢樣子。
沒過一會兒緊閉的門便開了,宗主一臉復雜地精準定位到我,緩緩地道:「還請小友進去與本道徒兒一敘吧。」
我語氣淡然:「好啊。」
卻聽見身旁響起聲音:「我與你一起去吧。」
不禁有些驚訝側頭,見景巫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解釋:「徒孫有些不對,我怕他傷到你。」
我忍不住對他科普:「整個萬劍宗你最大,你想要去何須問我,我不過是個客人。」
「不好。」景巫搖頭,「非禮勿聽,若你不願,我便不能強人所難。」
說罷側頭又認真地看著我:「所以,我能一起去嗎?」
我的心快了半拍,仿佛什麼一閃而過,隻覺臉上有些熱,別過臉,走了進去:
「還不跟上。」
14
才走到屋子裡,我便一頓,無他,因為這間屋子和凡間時我與容華成親的屋子一模一樣,幾乎是嚴謹的一比一還原。
這讓我忍不住朝著門瞥了好幾眼。
莫非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大門?
「樂音。」
容華見我目光灼灼,卻見他床邊坐著一個白衣仙子,我差點以為認錯人,因為這仙子和我剛才認錯的男仙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是這位體型嬌小而已。
女仙見到我,眼中帶著幾分警惕,聲音輕柔:「容華哥哥,她便是姐姐嗎?」
「是。」容華嘴角露出一抹笑,「青苑,這位是樂音,樂音,這位是青苑,她隻是我的……妹妹。」
說罷他的笑容突然一滯,看著慢吞吞走到我身邊的景巫,眼中閃過不悅:「他怎麼也在?」
說到底,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看起來比他還小些的少年會是他的師祖。
可是景巫在不在跟他有什麼關系?
我有些不爽,又不是什麼私密大會,怎麼他妹妹青苑聽得,景巫便聽不得?好似景巫是什麼怪物似的。
想到這兒我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一把拉過少年,無所謂地開口:「這麼巧啊,這位是景巫,他隻是我的弟弟,你應該不會介意多一個人吧?」
「樂音。」容華皺起眉頭,這是他生氣的表現,以往他這副模樣,我都會被他訓,這次也不例外,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這是故意氣我嗎?當初那一劍是我不對,我去茅屋找你,可那裡已經是一片灰燼了,我……」
他眼中閃過懊悔和痛處:「師尊說你已經不在人世,我不信,我便去了冥府,可我到底沒找到你,好在,你回來了便好,樂音,我會補償你的,你在這裡住下吧。」
「容華哥哥!」青苑聞言不贊同地叫了一聲。
我倒是聽愣住,不確定地問:「然後呢?」
容華茫然:「然後什麼?」
我被氣笑了。
敢情,這廝是把我當傻叉是吧?
15
雖說當初他殺妻證道渡了飛升情劫,但那也是我的情劫,命中注定有此一劍,捅就捅了唄,要是能一步登天成神,他再多捅幾劍我也樂意。
可是不在意不代表不計較,他要是真的把我當傻子的話,那我也不困了。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但凡是個有血有肉的都會疼。
容華這話說是補償,語氣倒像是施舍一般,不對,施舍乞丐多少還給個饅頭,這廝這話根本把巴掌都扇在我臉上了!
他甚至還沒弄清楚我的身份,以為我還是個凡人,得了機緣才千辛萬苦地來找他的,於他而言,對我這樣的施舍便是天大的恩賜了!
我涼涼地笑了:
「容華,是不是別人不發火你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萬劍宗的幾間破房子,也配?」
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迷人,他到底是有多腦殘才會覺得我能因為他放棄整片森林?
「樂音,你……」容華震驚看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青苑仙子皺眉頭,不贊同地掃了我一眼:
「姐姐,你不過是個凡人,凡人能成為容華哥哥的情劫,那便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如今你能讓容華哥哥甘願為你去冥府搶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安心住在這兒,能伴在容華哥哥身邊一輩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澤了。」
「那這福氣給你你要嗎?」
我翻了個白眼。
「我並非那個意思,姐姐你別誤會,隻是我說的也是為你好。」
青苑被我嚇了一跳,眼中瞬間含淚。
若是平時,我定然憐香惜玉,可我實在欣賞不了這麼一張漂亮的皮囊。
索性蹺起二郎腿,撐著下巴觀望:
「若是真的想要補償我,你們萬劍宗的弟子便不錯,個個身強體壯,也不比容華差嘛,尤其是你們的小師祖,我心甚悅,再不濟方才那是你的哥哥吧?要不把他抵給我,這事兒便算了了。」
「這怎麼行!」
青苑幾乎立刻否決,漲紅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那沒怎麼辦?」我勾起嘴角,手邊有人抓緊我的衣袖,「我就是個壞女人呀。」
「夠了。」
容華的聲音清冷。
他陰沉地掃過我:「樂音,你變了。」
他滿是不解又失望地看著我:
「這裡不比凡間,樂音,收一收你的脾氣,方才的話我當沒聽過,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不怪你,還有,給青苑道歉。」
「你說什麼?」
我懷疑我幻聽。
冷笑道:「容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我相識十八載,你對我最是熟稔,你莫非不知我最是不會低頭的人,新婚夜被你一劍刺了個半死這還不夠,你還想再捅幾刀是吧?」
「我並非你想的那樣,樂音,我是真的心悅你,我會娶你,但是青苑方才也是為了你好,你得向她道歉。」
我站了起來,什麼狗屁話聽不下去了,我剛才是吃了翔才在這兒浪費這麼多時間!
抬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容華,嗤笑一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連是非都分不清的豬腦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堂堂的容華仙君,和旁人不清不楚,優柔寡斷推脫責任,七尺男兒到最後成仙都需要捅自己媳婦一劍才成,沒用的玩意兒,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嫁給一個慫包?」
我自問不是鬧事的人,萬事糊塗點便過去了,對所謂殺妻證道不做評價,到底給大家留個顏面,但是容華都不要臉,我幹嗎慣著?
說完還不覺得解氣,指著兩人道:
「你如今青梅在側是向我炫耀嗎?可笑,我樂音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說罷把扯我袖子的某師祖往懷裡一拉,這還不夠,我的男人,怎麼能少於兩個!
立馬張開另外一邊臂膀氣沉丹田大喊一聲:
「八戒!」
「來了!」
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時的二師弟奪門而入,殺氣騰騰!
看見屋內場景瞬間明白了什麼,連忙把我那多災多難的門放下,氣勢一變像是沒骨頭一般靠在我肩上,看著對面的兩人擠出幾分羞澀,翹起的蘭花指盡顯如柳之姿:
「羞……羞死人了 ~」
熱門推薦

死後上岸財神助理
被渣男背叛後,頭腦一熱的我跑去學人家在橋上跳水。結果熱身沒做

嫡姐她知書達理
"嫡姐知書達理,不爭不搶。 未婚夫領著青樓女子上門,逼她喝妾室茶。 我看不過眼,命人將其亂棍打出。 她卻嫌我沒有一點憐憫之心,親自給那女子送去大箱嫁妝,助她風光入府。 父親遭歹人算計入獄,祖母病危。 我一邊收集證據想要替父平反,一邊遍尋名醫為祖母治病。 她卻怪我不該在外拋頭露面,失了體面,還說。 「當今聖上賢良,若父親為官清正,自會還他公道,若真是做了什麼,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祖母聞言氣急攻心,吐血身亡。"

主母風範
"我們大婚當晚,夫君的小青梅喊著肚子疼要他過去。 卻被我溫柔攔下。 「新婚夜拋下正妻去妾室屋子,恐怕對姨娘名聲有損。」 「不如今晚先請郎中,明早我同夫君再一起去看。」 他略微思索,點頭同意。 紅燭被吹熄,我含笑閉眼入睡。 我要的體面尊貴不允許我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容悅想給我下馬威,我便要讓她看看,這侯府以後誰說了算。"

撞了個仙尊當夫君
"被逐出仙籍後,我成了一介凡人。 每天砍柴、種地,還成了家。"

校霸每天都在喊救命
我突然有了讀心術。隻能聽到校霸祁連的心聲。巷尾處,他 面無表情,遊刃有餘地將小混混摁在地上往死裡揍,內心卻 發出一連串的鵝叫聲。

假千金與真少爺
"我是假千金,池洛是真少爺。 換回來當天,我拒絕了他留下的好意,卻看到眼前奇怪的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