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後來也不知抱著抱著這麼就滾到客廳沙發上去了,他的手指卡在我腰線上,臉埋在我頸窩,聲音有些悶悶的。
「絲蘊,對不起。」
呼吸灑在我頸間,有些痒,而後他又道:
「忘了我那麼久,快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吧!」
後來關於補償問題是以我搬進他家作為最終方案。
再次知道ƭů⁶蘇昕消息是在半年後,她出國了,離開前,她給我發了條消息,是一些道歉的話,我沒回,將她刪了。
那時我已經研究生開學,還在繼續輔導那名高三生,宋西珩每天都很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嗯……我挺開心的。
我以前想象過自己被求婚的場景,一定要有鮮花氣球還有各種燈光,可實際被求婚時什麼也沒有。
就在一個很平常的早上,我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就看見宋西珩單膝跪在地上,手中舉著一枚戒指。
他說:「絲蘊,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等不及了。」
「你要的我都會重新補給你。」
「趙絲蘊,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笑著流淚,套上戒指後感慨:
「也是,你都快三十了,是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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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關於我隨口說的這句話,宋西珩耿耿於懷,尤其我還被一個高三生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所以他認定我嫌棄他老了,於是身體力行證明他……非常行。
那天上午快到給學生上課的時間時,宋西珩慢條斯理地壓了壓我身上的被子後親了我一下,接著打開我的電腦和學生連上麥。
「哎?姐姐呢?是連錯了嗎?」
宋西珩看了我一眼,扯了扯領帶,一本正經地回答:
「沒連錯,姐姐嗓子啞了,姐夫教你。」
(完ťũ̂⁾)
番外 1——周序
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用膠水仔細地粘那隻被我摔碎的杯子。
我在線上線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同款,後來才知道那是絲蘊親手做的。
抽屜裡躺著她送的手表,正如那隻無論如何拼湊都再也不能變回原樣的杯子,那隻手表我也再也沒機會戴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小的事,那時我剛和她在一起不久,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面館吃面,她在點單時特意交代老板有一碗不要香菜,因為我不吃香菜。
她好像能記得所有關於我的事,哪怕我隻是不經意提到,就像我不吃香菜這件事也隻是有一次和她同桌吃過一次飯時表現出來的。
而蘇昕卻永遠記不住,又或許她記住了,隻是覺得不重要。
遇見趙絲蘊之前,我也以為我喜歡的人是蘇昕,可後來當我真的得償所願和她在一起時,腦海裡卻總是浮現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生,她喜歡摟著我的胳膊軟軟地說:
「周序,我們去圖書館吧。」
我和蘇昕從小一起長大,在大人們的教導下,保護她已經成為我的一種習慣,後來許多年我都將這種習慣當做是喜歡,而她被我保護,似乎也成了一種習慣。
其實每一次因為蘇昕丟下絲蘊時我都知道她很難過,但我那時尚未意識到她的重要性,甚至沒認識到對她的喜歡,覺得她並不重要,最起碼比不上蘇昕。
所以和她確認關系確認地很草率,在一起兩年也沒和家裡人提起過。
她和蘇昕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她長得清秀白淨,整個人都乖乖的,說話也很輕柔,身上有著一股濃重的書卷氣。
可有時她又會有些調皮,比如會突然在背後拍我一下,等我回頭她又從另一個方向出來,笑得很開心。
這樣活潑的她並不常見,大多時候還是比較安靜的。
分手後我和蘇昕在一起了,我沒想到,我執著了十幾年的人,卻隻在一起了短短幾個月。
我發現了,我並不喜歡她,而她也隻是在經歷多任對象後發現再也沒有人能比我對她更好了而已。
當我看見趙絲蘊和我堂哥走在一起時,我既憤怒又有些暗喜,我以為她是把堂哥當做我的替身,她還沒放下我。
直到我求復合時才知道,我好像真的失去她了,永遠。
又或許……她從來沒有真正屬於過我。
知道她曾失憶過這件事,是有一次我堂哥帶她回家,聽堂哥和他媽媽提起的。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後來重新追求趙絲蘊時,堂哥絲毫不在意了,因為趙絲蘊喜歡的人本來就是他。
他有足夠的底氣。
我好像是一隻躲在陰暗裡的老鼠,隻敢偷偷跟在後面遠遠看著他們倆。
看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日出看日落,一起看電影……
趙絲蘊好像很開心,這種開心是她在我身邊時,我從未見過的。
而我竟然膽小到不敢去問她,是不是我才是替身,她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和堂哥長得很像。
堂哥一直很優秀,優秀到讓人妒忌,以至於年少時的我很喜歡模仿他,而認識趙絲蘊的時候正是我不再模仿但還沒完全改變的狀態。
我不敢問……就當她是真心喜歡我周序的好了。
他們結婚那天很熱鬧,堂哥的家人很喜歡她,我媽也很喜歡她,他說我不和蘇昕在一起地話,以後找媳婦兒就找絲蘊這樣的。
她大概不知道趙絲蘊差點就成為她的媳婦兒了。
看著臺上她恬靜的笑容,我忽然想起其實我第一次聽見趙絲蘊這個名字並不是在蘇昕那裡。
大概是在我升高二的那個暑假,打球回來經過院子時看見堂哥站在一棵樹下打電話,我不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是誰,但我猜那個人一定是在撒嬌。
那是我第一次見堂哥那麼溫柔耐心地哄著一個人,他說:
「趙絲蘊,你要乖一點,我會等你的。」
我想,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我認識她比她認識我要早許多許多年了。
窗外又在飄雪了,白茫茫的,就像那年冬天我失約的那個紀念日。即使我知道蘇昕是在裝病,依然選擇留在她身邊。
或許,我一輩子都將無法釋懷,那晚蘇昕拿我手機給絲蘊發微信時,我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阻止,而是放任她發送了一條:
「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番外 2——宋西珩
我後悔的事不多,但那三通我沒接到的電話,卻能讓我記一輩子,很久之後我依舊在想,如果當初我接到了她的電話,是不是我們就不會錯過那麼多年。
當初隻給她留下一個號碼不是怕她過多打擾我,而是怕我克制不住自己,所以隻留下一個隻能單方面聯系的方式,畢竟,她一定也是瞞著她的父母給我打電話,不然也不會每次的來電顯示號碼都不一樣。
可很奇怪,我可以精準地猜出哪通電話是她打來的。
失去她的消息後我曾去過她的城市無數次,可再也找不到她了,我敲響那扇門,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他說原來的住戶搬走了,很突然,一夜之間一家人全搬了,隻留下窗臺上一盆快要死掉的栀子花。
我將那盆栀子帶走了。
畢業後,我來到了這座城市,幻想著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然後調皮地叫我一聲:
「宋西珩。」
可是沒有,那種等不到的絕望差點將我吞噬,直到那年我出差經過周序的大學準備看看他時,重新遇見了她。
但她不記得我了,她出過車禍。
那一刻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她能活下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她好像變乖了,又或者說好像不太有安全感,我向曾經的一個學妹兼現在的同事請教過許多關於追女孩子的技巧,後來一個都沒用上,我想還是真心最好。
或許她不會知道,我比她還要沒安全感。
知道她是周序前女友時,我從沒怪過她,我隻有對自己滿滿的憤怒和對她的心疼。
我一直知道周序喜歡蘇昕,對蘇昕最好,即使後來他才發現那並不是喜歡,但並不妨礙他一定會讓絲蘊受到委屈。
其實對於她失憶這件事,我雖然希望她能想起來,但並不執著,隻是覺得那段鮮活的日子隻有我一個人記得實在有些遺憾。
幸運的是,她想起來了。
當我接到那通電話後聽見對面微弱的嗚咽聲,心髒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飛回去抱抱她,事實上我的確這樣做了,第一次早退回家,隻為抱抱她。
她說:「原來這麼多年你的號碼一直沒有換呀?」
我「嗯」了一聲。
我怕換了她就找不到我了。
求婚求得雖然有些倉促,但那隻戒指其實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那大概是和她通的最後一次電話。
電話裡,她的聲音軟糯又清脆:
「宋西珩,你不許談戀愛,要等我長大。」
「好。」
「等我一畢業你就要向我求婚。」
「好。」
「你要早點準備好戒指。」
「好。」
「你怎麼什麼ŧű₊都說好呀?」
「絲蘊,你知道的,我拒絕不了你。」
結婚那天她很漂亮,實際上她的五官並不出眾,但組合在一起很舒服,在我心裡就是誰也比不上的。
親吻她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溫柔的日落撒在她白色的連衣裙上,她舉著吃得隻剩半支的冰淇淋呆呆地看著我,嘴角還有點點奶油,然後直愣愣喊了聲:
「宋西珩。」
許是從那一聲開始,此後的每一聲「宋西珩」都讓我不斷淪陷。
我想她一定不知道,在失去她消息之後的很多年,我一直慶幸於自己打電話有錄音的習慣,所以才能在她不見的日子裡靠著她的聲音勉強度日。
我就像上癮一般,一遍遍聽著錄音裡她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後來即使不聽也可以準確地說出哪一天她說了哪一句話。
「宋西珩,這次我數學考全校第一。」
「這道題我不會宋西珩,我讀給你聽……」
「宋西珩,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呀?」
「我還有一年半就畢業啦!」
「宋西珩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不然,不然……」
我笑:「不然怎麼樣?」
「不然我哭給你看!」
好,我等你,會一直等你。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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