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字體大小:
然後想到什麼,他突然笑起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姬透。
“這還是第一次,那些守護寶物的妖獸無功而返,前輩實在厲害。”他不吝嗇地誇獎。
姬透慢吞吞地看他一眼,將寶羅砂拋過去,“給你。”
燕同歸手忙腳亂地接住,吃驚地看著她,“你、你要送我?為什麼?”
“不是送你,這是咱們合作一起撈到的,你也有份。”姬透解釋,“更何況,它也是你引來的,說起來你的作用還比較大呢。”
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修,姬透從小到大的氣運都挺普通的,每次和小師弟去尋寶,得到的都是和旁人差不多,沒什麼幸運和驚喜可言。
她對自己的氣運有自知之明,不會以為自己死而復生後,氣運就會變好。
燕同歸糾結了下,依依不舍地將那顆寶羅砂還給姬透。
“前輩,這寶羅砂還是您收下吧。”他嘆氣道,“您也知道我是天漏命格,放在我這裡,我怕等會兒,我們就會遇到各種追殺,得不償失。”
姬透頓了下,默默地接過。
她素來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極少會去佔別人的便宜,該舍便舍,不該舍的也別想搶走她的。
不過,燕同歸那天漏命格,確實什麼好東西都留不住,給他都沒用。
這時,姬透腰間的小籠子再次晃動起來,吸引兩人的注意。
隻見那隻小怪物藍團子用觸手瘋狂地拍打著籠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寶羅砂,仿佛在說,他們不要可以給它啊。
姬透將籠子裡的藍團子抓出來。
藍團子剛出來,它的觸手咻的朝那顆金燦燦的寶羅砂抓過去。
Advertisement
姬透移開手,讓它抓了個空,看它張牙舞爪地揮舞著觸手,不斷地想要去抓那顆寶羅砂,姬透頓時明白了。
“你想要?”她微微挑眉。
藍團子用四根觸手纏著她的手腕,討好地蹭了蹭。
姬透道:“給你也可以,不過你以後要幫我做事,你幹不幹?”
藍團子的觸手松了下,似乎很糾結。
燕同歸看了看,故意道:“前輩,你看這小怪物,好像挺沒什麼用,留它幹什麼?”
藍團子頓時惱怒地用觸手打他。
燕同歸理直氣壯地說:“我說得不對嗎?看看你,吃得多、做得少,再有錢的人,也養不起你這種專門吃靈器的,你甚至還要吃寶羅砂,這都是靈石呢!這麼大的寶羅砂可以賣近五萬靈石,你自己能賣五萬靈石嗎?”
仗著小怪物不會說話,燕同歸使勁兒地打擊它。
小怪物當即又和燕同歸打起來,幾根觸手狂拍他,燕同歸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一把匕首揮過去,要削掉它的觸手。
最後這一人一怪物直接來個互相傷害。
等他們打完,姬透對那隻小怪物藍團子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再看看吧。”
然後當著它的面,將那顆寶羅砂收進儲物袋裡。
藍團子:“……”
沒了寶羅獸威脅,姬透指揮符人,將小帆船開回去。
小帆船在海浪上逆行大半天,終於看到那條大船的蹤影。
大船裡的修士見到小帆船平安歸來,驚訝之餘,並不怎麼意外,畢竟這小帆船上的防御,可是能扛住食人魚的,對上寶羅獸應該也能行。
侯天爵兄妹倆站在甲板上,探身問道:“燕道友、姬姑娘,你們沒事吧?”
“沒事。”燕同歸笑眯眯地說,“我們船上的防御好,那些寶羅獸沒有攻破防御,最後自己走了。”
眾人聽罷,覺得那些寶羅獸會追襲他們,應該隻是一件意外。
接著侯天爵告訴他們,先前那道巨浪裡的寶羅砂已經消失,他們需要繼續去找另一道有寶羅砂的巨浪。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晚上就能找到下一個有寶羅砂的浪頭。”
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天色還沒黑下來,又遇到寶羅砂。
高高的巨浪之中,金光閃爍,且看裡面的光點,似乎蘊含的寶羅砂的數量還不少。
大船上的修士摩拳擦掌,準備再大幹一場。
姬透和燕同歸也準備繼續捕撈寶羅砂。
兩人配合得很有默契,姬透控制捕砂網,燕同歸負責攻擊寶羅獸,很順利地就撈到一顆寶羅砂。
隻是等他們成功地撈到第三顆時,曾經的一幕再次出現,無數的寶羅獸爭先恐後朝他們追過來,小帆船被它們撞飛出去。
大船上的修士再次懵逼地看著這一幕。
“怎麼寶羅獸又追著他們跑了?”
“難不成寶羅獸是看那條小帆船好欺負?”
這個猜測甚至得到不少修士的認同,比起堅固的大船,小帆船看起來輕輕一撞就能散架,完全是靠著姬透這位符師大手筆地用符箓防御護著,才能在金沙碧海順利航行。
小帆船再次被一群寶羅獸撵得老遠,最後還是姬透一拳一拳地將撞過來的寶羅獸打飛,才讓它們散去。
等他們將捕砂網裡的寶羅砂取出來,看到並不比第一顆小的寶羅砂,頓時明白寶羅獸為何又炸窩了,緊追不舍。
“運氣真不錯。”姬透難得稱贊一句,瞅了瞅燕同歸。
要不是知道他的命格,她還真以為這位是什麼尋寶鼠一類的。
接下來,大船上的修士都會看到,每隔一段時間,小帆船就會被一群寶羅獸追擊,仿佛捅了寶羅獸的窩。
次數多了,眾人也感覺到點什麼。
“難不成他們撈到的寶羅砂與眾不同?”
有人懷疑地說,這種懷疑引來不少人的暗暗揣測。
“沒根據就別胡說!”侯天爵反駁,“都是一個浪頭裡出來的寶羅砂,而且都是金色,有什麼不同?”
當即有不少人附和,這些人都是先前被姬透所救的修士。
“正是這理。”
“你們沒根據就別亂說。”
懷疑的人被這群人堵回來,有些訕訕的,對方人多勢眾——沒辦法,姬透救的修士可不少,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心裡覺得,這些人肯定和自己一樣懷疑,隻是礙於救命之恩,不好做什麼。
侯天爵目光犀利,冷哼一聲,“我倒是覺得,他們比較倒霉,估計是寶羅獸欺善怕惡,覺得那條小帆船好欺負。”
眾人:“……”
那還不如懷疑他們捕撈到的寶羅砂與眾不同更有說服力呢。
不管如何,大船上的修士大多得姬透救過,加上連兩名坐鎮的金丹修士都對姬透的符師身份高看一眼,不欲與她為敵,沒人出頭,縱使再懷疑也不好做什麼。
金丹修士覺得,沒必要為點金色寶羅砂和一名可能是六階的符師為惡。
寶羅砂他們可以找,六階的符師可不容易遇到。
小帆船裡,燕同歸開始憂心起來。
“前輩,現在隻是寶羅獸,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擔心會出現什麼更厲害的妖獸,到時候怎麼辦?”
雖然很高興每次都能撈到大顆的寶羅砂,但他更擔心這隻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假象,待他們松懈時,就來個致命一擊。
這種事他以前遇到得太多,從不敢僥幸。
姬透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那行吧,我們先收手,不去撈了。”
反正這次撈到的已經不少,拿出去能換一筆不少的靈石,短時間內靈石應該夠用。
接下來,大船上的人發現,小帆船上的兩人不再捕撈寶羅砂。
侯天爵詫異地問:“你們怎麼不撈了?”
燕同歸苦笑道:“我們怕又被寶羅獸撵著跑,實在太危險,還是先不撈了。其實比起寶羅砂,我們是來找人的,撈不撈也不妨事。”
船上的人聽後,覺得好像也對。
接著兩人和大船上的人道別,表示要去別的地方尋人,便不和他們同行。
眾人紛紛和他們道別,侯天爵兄妹倆更是贈送一些他們捕撈到的寶羅砂,算是感謝他們先前的救命之恩。
其他修士見狀,也紛紛贈送一些寶羅砂。
救命之恩用寶羅砂來償還,其實還算是輕的,卻能還掉這個因果,是以這些修士再不舍也拿出來。
姬透沒有拒絕,坦然地接了。
與大船的人分別後,小帆船孤伶伶地行駛在海面上。
姬透拿出一顆指甲大的寶羅砂,遞給小怪物藍團子。
藍團子用觸手卷住它,看起來有些恹,一雙眼睛盯著最大的那顆。
“你竟然還嫌棄它小?”燕同歸滿臉不可思議,“你知道這麼小的一顆,放在外面能賣多少靈石嗎?告訴你,有這麼多!”
小怪物雖然靈智不低,但它是個沒見識的,當即被燕同歸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它遲疑地用觸手指著最大的那顆。
燕同歸肯定地點頭,“這顆可以換到五萬靈石,你知道五萬有多少嗎?我給你比個範圍,有這麼大,能買五十萬把像這樣的匕首,不知道五十萬有多少?你可以數數……”
小怪物四條觸手揚了揚,發現觸手不夠,又分裂出幾條觸手,還是不夠。
“行了,你不用為難你的觸手。”燕同歸道,“你的觸手分裂再多,也算不清,因為你的觸手根本湊不夠。”
難不成它還能分裂出五十萬條觸手?
小怪物生平第一次對數字有了概念。
那是比自己分裂的觸手還多。
它糾結地看著姬透手裡最大的那顆寶羅砂,最後終於下了個決心,跟著她混。
第27章
姬透是個大方的, 既然小怪物願意和她混,便將最大的那顆寶羅砂給它。
小怪物高興得揮舞著它的觸手,將那顆寶羅砂攏在懷裡,纏得緊緊的, 生怕有人將它搶走似的。
它趴在姬透的肩頭, 兩條觸手勾著她的衣服, 另外兩條觸手抱著寶羅砂,放到嘴裡咬。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