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字體大小:
自從死而復生後,這些年她也煉化不少天材地寶,甚至還有鳳血石這樣的至寶,將自己的傀儡之軀煉化得更加強悍堅硬,方能承受這樣的壓力。
姬透深吸口氣,繼續前進。
當她來到那光源之處時,渾身的骨頭都泛著疼。
能讓作為傀儡的她都感覺到疼,可見這裡的壓力有多大。
她往周圍看了看,那一片黑暗之中,飄浮著不少光點,這些光點並不是神樹的果子散發的光,更類似於……
突然,一道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前方。
袖子裡的三隻噬陣蟲動了動,探出頭來,頭頂的觸須顫動著,然後向姬透傳達了一個訊息。姬透轉頭看過去,便見到立於那漫天星光之中的白衣劍修。
他手持著一把古劍,冷冷地看過來,無數的光在他周圍旋轉,像是簇擁著他,又像是將他囚禁在此地。
“小師弟?”姬透驚訝地看他,“你原來在這裡?”
她還以為這個幻境沒有小師弟,沒想到小師弟也在,隻是處境看起來很不好。
厲引危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神色漠然,沒有絲毫的情緒。
見狀,姬透便知他可能將自己當成幻境裡的人,而且可能是專門過來殺他的。
“小師弟,你的噬陣蟲呢?”她提醒一聲。
附在他的袖子上的兩隻噬陣蟲動了動,厲引危冰冷的神色果然變了,遲疑地道:“師姐,你怎麼來了?”
這已經是第四個幻境,姬透應付得很熟練,“我和師姐、燕同歸過來找你,順便救你,你是不是被困在一個白霧彌漫的地方,白霧之中還有很多幻境,幻境以你為主,是不是?”
厲引危:“……是的。”
Advertisement
姬透臉上露出笑容,“那就是啦,小師弟你別擔心,我們來救你。”
厲引危慢吞吞地哦一聲,目光一直凝在她臉上。
如果是以前的姬透,自然不會察覺到什麼,現在的姬透,已經能明白他的目光是何意,不禁有些赧然,但她也沒有想在這裡挑明的意思。
“小師弟,這個幻境是什麼情況,你先和我說一說,我們想要破解幻境。”
厲引危嗯一聲,示意她站在那裡別動,他朝她走過來,所有的星光仿佛都被他帶過來。
隨著他靠近,姬透越發的清楚他現在的處境。
“小師弟,你是被囚禁在此地?”
厲引危嗯一聲,終於來到她面前,說道:“七寶神樹是一個囚籠,我無法離開,如果要破解幻境,隻有將我殺了。”
姬透:“……”怪不得那些攀上神樹的修士都死了。
不是死於神樹的壓力,就是被小師弟殺的。
姬透再次深吸口氣,無奈地說:“小師弟,我不想殺你。”
這些幻境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每一個都要殺死小師弟?難道這個幻境的最終目的,是想要弄死他?
在姬透猜測時,厲引危道:“師姐,我送你們出去,你們別再試圖進入幻境,先去找我的本體。”
“在哪裡?”姬透趕緊詢問。
“就在白霧之中,沿著七星囚龍陣而去,你應該知道七星囚龍陣的方位。”
“小師弟——”
白霧重新彌漫,星光消失,巨樹消失,小師弟也消失了。
“小師妹!”
白霧之中響起烏焰的聲音,姬透轉頭望過去,正好看到從白霧中跑過來的烏焰和燕同歸。
第211章
“小師妹!”
烏焰帶著燕同歸跑過來,邊跑邊叫姬透。
這白霧太濃,不僅肉眼的視線受限,還會屏蔽神識,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找人。
姬透聽到他們的聲音,雖然已經看到他們,仍是回應道:“師姐,燕同歸,我在這裡。”
等兩人跑過來,看到姬透時都很高興。
“小師妹,你沒事吧?”
“姬姑娘,你沒事吧?”
姬透朝他們笑,“沒事啊。”
就在這時,白霧之中也有其他人循著聲音找過來。
當他們走近時,目光瞬間落到姬透身上。
“烏道友。”為首的是泰安界望仙宗的音修青沉雪,他先是和他們打聲招呼,然後問姬透,“姬姑娘,可是你破解了幻境?”
他們原本是在樹下觀望,看看姬透會不會也像那些人般,會從樹上掉下來。
青沉雪自認對詭醫烏焰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雖從未見過她的小師妹,不過聽說她十分疼愛這個小師妹,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
既然她允許自己的小師妹登上神樹,便知這個叫姬透的女修定是有所倚仗。
果然,他們在樹下等了許久,都不見神樹有什麼動靜,她比所有的修士堅持的時間都要久。
直到最後,神樹在眼前消失,白霧籠罩,他們才反應過來。幻境已經破解了,他們重新回到最初進入的大霧籠罩之地。
大概是大家一起從同一個幻境出來的,所以出來後離得並不遠,在烏焰叫人時,他們也聽到聲音,一起尋了過來。
破解幻境的當然不是自己,而是小師弟。
姬透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像小師弟說的那般殺了他,想要破解幻境,隻能讓他動用破妄之瞳,幻境破解後,他們就能從幻境裡出來。
可相對的,幻境並不是真的破解,因為小師弟厲引危的化身會重復地出現在那幻境中。
這才是讓她最沮喪的。
聽小師弟的意思,不管他用破妄之瞳破解多少次幻境,隻是讓被困在幻境的他們離開,對他卻沒有用。
這些幻境都會無數次再次出現,將他的化身困在幻境裡。
白霧裡的眾多幻境,似乎和他息息相關,甚至可能是根據他的情況幻化出來的,所以這些幻境對小師弟很不友好,導致他在幻境裡不是剛出世的魔頭,就是要被暗殺的巫皇,甚至被囚禁在神樹之中。
姬透自然下了不手。
所以他隻能用破妄之瞳破解幻境,將他們送出來。
至於他自己,可能那化身已經消失,也可能仍是被困在神樹之中,等著下一批誤入幻境的人找過去殺他,以此破解幻境。
隻是關於小師弟的情況,姬透自然不會傻得告訴一些不相幹的人。
她難得撒謊,“算是吧!我爬上神樹時,越往上,阻力越大,應該是神樹不想讓人登上去,後來我在神樹之中看到很多光點,也不知道那些光點是什麼,它要困住我,我就反抗了,後來幻境就破解了。”
她半真半假地說,加之看起來沉穩可靠,眾人都很自然地接受這個解釋。
隻有烏煙默默地瞅了一眼小師妹,覺得小師妹還是老樣子,每次說謊,都會習慣性地做些小動作。
例如雙手不覺握成拳頭,仿佛在給自己說謊的勇氣。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烏焰自然也不會挑破這事。
青沉雪等人解開疑惑後,皆感謝姬透。
畢竟他們能從幻境出來,確實是她的功勞,自然要謝一聲的。
然後他問道:“烏道友,你對這片白霧可有什麼猜測?”
“沒有。”烏焰聳聳肩膀,“其實我們也是剛進來不久,原本以為這白霧之中有什麼,哪知道進來後就被困住,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
聞言,其他人也紛紛說:“我們也是如此。”
“我們來到附近時,見這裡被白霧籠罩,頗覺奇怪,便進來看看,哪知進來後就出不去了。”
“後來看到霧中出現海市蜃樓的虛影,以為是空間碎片,就進來了。”
“我也一樣。”
……
眾人這一番交流,明白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隻有烏焰三人是故意進來的,因為厲引危在這裡,甚至因為姬透能和厲引危接觸的關系,他們知道得更多一些。
知道厲引危可能被困在這白霧之中,甚至那些幻境也和他有關。
或許隻要找到厲引危,助他脫困,他們便能從這白霧出來。
青沉雪等人並未懷疑,皆以為烏焰三人和他們一樣是誤入的,交流過後,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便告辭離開。
在這危機不明的地方,還是分開行事比較妥當,畢竟他們尚未熟悉到能將後背交付給對方的程度。
烏焰也是如此。
等那些人離開,烏焰也帶著厲引危和姬透往一個地方走。
走了一段路,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烏焰方才詢問幻境能破解的真正原因。
“什麼都瞞不住師姐。”姬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烏焰哼笑一聲,自己帶大的孩子,有什麼小習慣她不清楚?隻怕除了小師妹自己,他們都知道她說謊時會握起拳頭這種小習慣,而且還壞心眼地沒告訴她。
姬透便將自己在神樹之中遇到小師弟的事告訴他們。
“所以,還是小師弟破解幻境的?”烏焰不禁擰眉,“咱們從幻境裡出去了,但小師弟其實還在幻境裡?”
幻境就算被破妄之瞳破解了,但它仍能繼續重復,而厲引危仍繼續被幻境困住。
理解這點後,烏焰不禁有些心疼小師弟了。
也不知道他遇到什麼事,要被困在這麼多幻境裡。
“走,咱們去找小師弟!”烏焰招手,“這次就不進幻境。”
姬透趕緊跟上她,順便找了條繩子系在燕同歸的手腕上,說道:“別走散了。”
燕同歸看看手腕上的繩子,又看看牽著繩的人,突然覺得這繩子挺像一條狗繩,自己好像是她牽著的狗子……應該是錯覺。
姬透則扯住師姐的袖子,緊跟著師姐走。
很快,他們又看到出現在白霧中的幻境虛影。
三人直接無視,拐過它繼續走。
隨著他們遇到的幻境虛影越來越多,燕同歸不禁道:“這白霧裡的幻境可真多,若是第一次來的,無法察覺它是幻境,豈不是要一直被困在幻境之中?”
熱門推薦

60歲生日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尊重侄子命運
"兒大避母,我勸嫂子跟十歲的侄子分床睡。 嫂子不願,諷刺我沒兒子就嫉妒她們母子感情好。 我查了大量文獻,並找來專家的訪談給嫂子看,她才忍痛跟侄子分開。 後來侄子健康長大,更是一表人才,被四十歲富婆看上,成了上門女婿。 在侄子大婚當天,嫂子將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她恨我讓她跟侄子太早分床,導致侄子缺少母愛,才會找個大媳婦。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十歲那年。 這一次,我會尊重嫂子的決定,看她一步步將侄子作死。"

搖光
"逃荒路上,我娘三文錢將我賣到了林府。 隻因路過林府時,正值林夫人誕下一子。 林府上空霞光萬丈,金色氣運大盛,層雲間數隻仙鶴徘徊,清啼陣陣。 我娘激動不已:「如此異象,此胎將來必定登閣拜相……是男主無疑了。」 我疑惑道:「娘,什麼是男主?」 我娘眼含深意,溫柔地撫了撫我的發頂:「男主是這個世界頂頂有氣運的人,我的搖光如果能跟在他身邊肯定能長命百歲。」 就這樣,我成了男主身邊的大丫鬟。"

綠竹蕭蕭
"我是人人唾棄的爬床丫頭,也是侯爺院裡最能生養的姨娘。 前世,因為夫人不育,我被設計飲下了暖情酒,跟侯爺一夜春宵。 侯爺自覺愧對發妻,對夫人百般珍視。 而我被辱罵被毆打,淪為了生育機器,十年裡生了六胎,直至油盡燈枯。 臨死前,我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妹妹。 誰知她卻趁沒人在時,用枕頭捂死了我。 「憑什麼你能當姨娘,我就隻能配小廝,要有來世爬侯爺床的就是我了!」 如她所願,我們重生在了夫人物色妾室這一日。 這一次我主動對夫人說: 「我的妹妹面色紅潤,臀部豐滿,一看就是能開枝散葉的好苗子。」"

姐姐的骨氣
"姐姐身殘志堅,車禍截肢後,毅然決定離婚淨身出戶。 「不愛了就要幹幹淨淨地走,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需要施舍。」 我撒潑打滾替她要了一套價值三百萬的商鋪傍身,可她卻說這是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她表面上同意收下商鋪,可背地裡卻給前夫打了一張三百萬的欠條。 為了幫她還錢給她治腿,我一天打三份工。 可直到我過勞猝死之前,她還在怪我讓她丟了臉。 「你害我丟了尊嚴,害我沒有了骨氣,如今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要我把商鋪還給前夫一家的那一天。"

和高冷教授閃婚後
"我和閨蜜的哥哥閃婚了。 傅彥書是冷漠寡言的大學教授,而我是驕縱任性的京圈公主。 所有人都說我們不般配。 婚後,他也對我冷淡至極。 紀念日那晚,我點男模被傅彥書當場逮住。 他卸下了平時的矜貴與冷靜,惡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 「老婆,隻準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