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姬透想了下,說道:“我去見見尚師兄吧。”
聞言,眾人看她,都有些遲疑,燕同歸道:“是不是不太好?”
尚霄身後可是站著左護法呢,誰知道尚霄會不會為了左護法背叛他們?
“沒什麼不好的。”姬透笑了笑,“不管尚師兄在五域魁首那邊是什麼身份,他都是觀雲宗的尚霄。”
第394章
姬透親自去五域魁首的歇息之地找尚霄。
燕同歸有些擔心,“師姐,還是先派個人過去,將尚師兄叫過來吧?萬一遇到那左護法……”
如今在燕同歸心裡,左護法已經變成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
反正隻要是五域魁首的人,都是壞人。
“不用。”姬透有些好笑,“這裡是龍城,左護法不敢在龍城動手。”
龍子附和道:“就是啊,你還信不過我嗎?”
“就是信不過!”燕同歸理直氣壯地說,“你連上古兇獸都打不退。”
龍子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要不是它現在沒了肉身,隻是一抹魂魄,寄身於龍城,不能離開龍城,何至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古兇獸攻擊龍城?龍城是外松內緊,本身是一件強大的防御法寶,以保護為主,並不是攻擊性法寶。
它能怎麼辦?
燕同歸見它真的氣得狠了,也發現自己此話不妥,趕緊道:“對不起嘛,是我說錯話了!那是上古兇獸,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聽說在上古之時,兇獸來襲,還是有龍帝在,方能守住龍城。幕後之人一定是知曉這事,才會趨使上古兇獸襲擊龍城……”
因為其他的攻擊對龍城無用,自然要弄個能一擊即殺的強大存在過來,有什麼比這種沒有靈智的上古兇獸要好用?
Advertisement
可見幕後之人對龍城極為熟悉,不會做無用功。
龍子臉色這才好一些,不過仍是被燕同歸氣到,決定要和他冷戰。
姬透轉移話題,問道:“龍子,尚師兄在那裡嗎?”
龍子道:“在的,他也參加了禁地的試煉,前幾日方從禁地回來,正在修養身體。”
“修養?尚師兄受傷了?”姬透有些擔憂,馬上就要過去。
姬透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找尚霄,不過厲引危和燕同歸都反對,要去就三人一起去,否則就不去。
他們對左護法還是十分防備,擔心左護法識破她的身份。
姬透有些好笑,想了想道:“那我和小師弟去罷,阿歸你就不去了。”
燕同歸聞言,想起他們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不一般,自己這個後頭拜入觀雲宗的師弟,與尚霄確實沒什麼感情,連相處都沒相處過,哪裡有情份可緣?
自己若是在的話,他們確實不好說話。
“行吧,你們小心點。”他實在不放心,對龍子道,“你也多看著點。”
龍子朝他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在龍城之內,就算是大乘修士也得給它乖乖地趴著,何況左護法還不大乘修士。而且,他真以為巫皇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現在這個巫皇隻是合體期,修為不怎麼樣,那也是不能小窺。
姬透兩人來到五域魁首歇息之地,向守門的修士道明來意。
五域魁首的人都認得他們,這兩人在對付上古兇獸時大出風頭,如今五域沒誰會不認識他們,紛紛打探他們的來歷。
然而,沒一個人能打探出來,這兩人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在此之前,他們低調得如同不存在,甚至沒什麼揚名的事跡令人探究。
按理說,像他們這樣能打的,就算不能揚名月級大陸吧,但也能在某個域或者某個地方出點風頭,令世人所知。
然而這麼一探查,世人對兩人的名字都是茫然的。
竟然沒多少人聽說過他們的名字,這就離譜了。
最後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應該是來自十分偏遠之地,或者是什麼隱世家族,甚至可能不是月級大陸的修士。
從修士踏入修行伊始,不可能毫無動靜,特別是渡雷劫時,那可是聲勢浩蕩。
不一會兒,尚霄就來了。尚霄的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就是傷勢未愈的模樣。
“尚師兄,聽說你在禁地受傷了。”姬透關切地問,“傷得怎麼樣?”
尚霄愣了下,眼裡露出笑意,“多謝小師妹關心,我的傷不妨事,修養些時日便能好。”
姬透點頭,笑著說:“尚師兄,不知你可有空?我們請你去潛龍居喝潛龍仙釀。”
尚霄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滑過,小師妹的笑容很明亮,觀之可親,與她相攜站在一起的厲引危冰冰冷冷的,熾烈的劍氣含而不露,隱隱透著危險。
他欣然應允,“難得小師妹請客,自然要去的。”
三人正要離開,一道略有些妖詭的柔和聲音響起,“霄兒,你這是要去何處?”
尚霄身體一僵,原本尚有幾分笑意的面容變成面無表情,轉身行禮,如實道:“回左護法,小師妹請我喝酒。”
左護法看向姬透二人,姬透和厲引危迎向他的目光,坦然地向他行了一禮。
一時間,周圍的氣息仿佛都凝滯了。
五域魁首的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繃緊了身體,不敢說話。
半晌,左護法道:“去罷,聽說你們許久不見,你們師兄妹幾個好好地聚聚,不必急著回來。”
尚霄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氣息古怪,恭敬地應一聲,和姬透離開。
左護法站在那裡,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
等他轉身回了屋子,在場的人這才松口氣,爾後發現冷汗已經浸湿後背,心悸不已。
他們小聲地議論,“那兩位可真厲害,竟然不懼左護法的威勢。”
“這有什麼?左護法再厲害,有上古兇獸厲害嗎?他們連上古兇獸都敢正面迎擊。”
“這是兩回事吧?上古兇獸固然可怕,但左護法也很可怕啊……我還沒見誰在左護法面前如此坦然平靜的。”
“聽說他們的修為其實不比左護法低,是特地隱藏了修為呢……”
……
三人來到潛龍居,要了一間密封性極好的包廂。
潛龍居的管事得知他們到來,殷勤地送來一桌子好菜美酒,然後親自守在外面,以免有人來打擾。
雖然姬透兩人不是潛龍一族,但晉位大典那日的事,已經得到潛龍一族的認可,在燕同歸的影響下,潛龍一族已然將他們當成自己人。
尚霄給自己倒了一杯仙釀,聞著那撲鼻的酒香,贊嘆道:“這潛龍仙釀果然不同凡響,一杯要五十塊極品靈石,尋常人可喝不起。”
“尚師兄多喝點。”姬透笑道,然後問,“尚師兄在左護法身邊做事,應該月例不少吧?難不成連杯潛龍仙釀都喝不起?”
她蹙著眉,似乎很是費解,又為他抱不平。
尚霄喝酒的動作一頓。
他看向對面的兩人,小師妹雙眼清澈如泉,笑盈盈的樣子,明媚靈動,見之忘俗。厲引危雙手抱劍,一身冰霜寒雪,冷酷之極,卻心甘情願地在她身邊收斂自己的鋒芒。
兩人極為和諧,教人一看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自然是喝得起的。”尚霄笑容明朗,昭昭如日,“左護法待我極好。”
姬透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厲引危看他一眼,然後偏開目光,沒有做什麼。
尚霄放下手中的酒盞,嘆道:“小師妹,你想問什麼便問罷。”
“尚師兄一直是個爽快人。”姬透淡淡地說,語氣格外平靜,“尚師兄可知,我與五域魁首有仇。”
尚霄神色復雜,沒想到她如此直白,爾後又不奇怪,這才是小師妹的本性。
她從來都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性子,特別是對待自己人時,若是能讓她費心周旋,證明她已經心生殺意。
自己人啊……
尚霄垂眸遮掩住眼裡的復雜,“能猜得出來。”
聞言,姬透和厲引危都明白,尚霄估計也知道什麼,應該是左護法告訴他的。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彼此試探。
姬透道:“尚師兄應該知道,我是月氏族人。”
尚霄默默地點頭,當日掩天宗的宗主夫人月婉的表現,已經告訴世人這事,隻有月氏族人,才會讓月婉如此緊張。
而月氏與五域魁首之間的矛盾,很多人都清楚。
除了千年前月氏聖山被血染,月氏族人死傷無數外,還有三百年前,月氏聖女隕落在不化天有關,據說這樁樁件件,都有五域魁首的人插手其中,目的便是為了對付月氏,打壓月氏,進而打壓南靈域的那些血脈家族。
不過這些隻是傳聞,沒有證據,真相如何,隻有當事人才清楚,外界都是看個熱鬧罷了。甚至礙於五域魁首的威信,說這些的並不多。
唯一能肯定的是,月氏和五域魁首之間確實很難和平共處。
尚霄遲疑了下,說道:“我並不清楚月氏那邊發生什麼事,是否有五域魁首插手,我到左護法身邊的時間並不長,左護法也不會讓我去插手那些事。”
聞言,姬透有些失望,“當年月氏聖女之死,五域魁首的人扮演的是什麼身份?”
尚霄仍是搖頭,“我不知道,沒注意這些。”見她實在失望,他又道,“不過這次上古兇獸襲擊一事,我知道是右護法所為。”
這個消息,終於印證他們的猜測,果然和五域魁首有關。
姬透擰眉思索,“那右護法欲要做什麼?”
尚霄仍是搖頭,“左護法也不清楚,不過能肯定的是,右護法不欲讓潛龍一族壯大,如果能毀掉龍城更好。”說著,他看向姬透,“至於當日為何要將你捉走,我便不知了。”
左右護法之間素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事,有商有量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是以左護法也無從得知當日右護法想要做什麼。
姬透的手搭在大腿上慢慢地敲擊著,心裡第一個念頭便是右護法已經知道她是月氏聖女之女,或者是知道她是祭者,想通過抹殺她來對付巫皇。
除了這兩個可能,她實在想不通,對方想做什麼。右護法會是那個幕後之人嗎?他到底知道多少?
看來當年月氏聖女之死,確實幹系甚大,甚至幕後之人可能已經知道是師尊阆吾劍尊抱走她,一直暗中盯著觀雲宗,才會在他們前往小梵天時動手埋伏他們。
若是按這個來推測的話,對方埋伏巫皇這個理由就不太站得住腳。
但小師弟三歲之前的經歷也頗為古怪,也有可能是衝著巫皇來的。
……
想到最後,姬透腦子都有些糊塗,隻能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清冽美味的酒入喉,讓人腦子都有片刻的放松,什麼煩惱都消失。
這便是潛龍仙釀最令人追俸的。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姬透很快就放棄繼續探究,朝尚霄道:“多謝尚師兄告知。”
熱門推薦

不系之舟
"我提出離婚後,相愛十年的男人嗤笑出聲: 「就因為我在頒獎禮上感謝了杜曉雨而不是你?周瞳,你幼不幼稚啊?」"

純情傻子火辣辣
"父母死後,養兄商衡找到在街上撿垃圾的我,搶了我的餿饅頭:「傻子,那不能吃,髒。」 後來,我趴在他胸口猛啃,他揪住我的頭發罵:「傻狗,那裡不能吃!」"

中意你
冷暴力了我整整三年的未婚夫。 在港圈十年難遇的盛宴上,公然向初戀求婚了。 後來我在朋友圈甜蜜官宣:「要結婚啦。」 他卻深夜打來電話:「江菀,我可從沒說要娶你。」 我語笑晏晏:「我也沒說新郎是你呀。」 再後來,一組照片刷屏網絡,震驚全城。 港城大權在握的那個男人,張開手臂,縱容我撲進他懷,且主動低下頭,任我吻了他。

閨蜜要當酋長夫人
"閨蜜放棄保研資格,要跟黑人男友回非洲當酋長夫人。 我告訴閨蜜,她的黑人男友在非洲已有五個老婆。 她不屑地譏笑:「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那又怎麼樣呢,她們能有我優秀漂亮嗎?」 轉頭她就帶著黑人男友威脅警告我。 我不願她被騙,將這件事告訴了她爸媽。 她爸媽得知後對我千恩萬謝,而後將她鎖在家裡。 直到閨蜜的黑人男友帶著其他女人回非洲後,她才被她爸媽放出來。"

蜜芽的七十年代
"一覺醒來,回到了1969年。 壓水井嘎嘎作響,牆上的大標語在風中撲簌,她是繼八個堂哥之後終於被盼來的那個小丫頭。 貧窮落後的年代,她卻是蜜罐子裡冒出的小芽兒,吃飽穿暖,人人呵護。 還有隔壁鄰居那個眼神狠厲的小男孩,越看越像是將來那位風雲大佬……"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他是權勢滔天的驕子。她是風華絕代的遺孤。她十二歲,他十三歲,她來到他身邊。從此,她是他的女孩,見證他從一個問題少年蛻變成風姿卓越的名流貴公子。後來,他過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無巨細地照顧她,並且規劃了她的未來,他說:“小尹,你20歲才準談戀愛,22歲才能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