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來你確實很不了解我。」我搖搖頭,「如果你了解我,就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了。」
他徹底被我嚇住,也不敢推我了,胳膊慢慢收回去,咽了咽唾沫。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拍拍他臉蛋,手指往下滑,鑽進他衣襟,摸上他溫熱的皮膚。
「我是朝廷命官不假,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不假,除此之外,我還是什麼,你知道嗎?」
他弱弱地說:「不知道。」
「我還是大灰狼,就喜歡吃你這樣的小白兔,你這下知道了吧,嘻嘻!」我把他往床上一撲,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他:「……你滾啊啊!」
05
趙一書誓死反抗,守住了清白。不光如此,他還展現出了被強制的那一方特有的剛烈與堅貞。
我給他飯,他不吃;我喂他水,他不喝。
結果餓了一天,他發現自己沒力氣反抗了,偷偷爬起來吃光了我家廚房裡的剩飯,成功連續兩晚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太可愛嚕!
其實我也隻是嚇唬嚇唬他,我這個人對待愛情還是很保守的,還沒成親,怎麼能先洞房呢?這種時候就是用來培養感情的。
就這麼培養了幾天,全京城都知道了本官的風流軼事,一時間大街小巷都流傳著趙一書命真好可以少奮鬥三十年的傳言。
沒想到太子瘋了,他直接殺過來了。
當時我正在和趙一書培養感情,他躲在衣櫃裡死活不出來,我就蹲在外面和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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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聊到聘禮,我的貼身丫鬟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小跑過來,「大小姐,大小姐不好啦,太子來了!」
大門口,我看著打扮得像個開屏的花孔雀似的男人,一臉懵逼。
我與太子,真的不熟。
雖然他從七歲開始就嚷嚷著要娶我做媳婦,十歲開始給我寫酸詩,十四歲因為我拒絕和他一起逛燈會鬧了三天絕食,但我和他真的不熟。
為我鬧過絕食的男人多了,我難道要個個都熟嗎?我忙著拼事業,哪有那個時間呀?
我抱著胳膊看他,不知道他在得瑟什麼。
他的眼珠子就沒從我身上下來過,一副隨時準備激情表白的樣子。
「我已經請父皇賜婚了,父皇已經同意了,婚書很快就擬好,逐雪,暮然回首,孤還在燈火闌珊處!」
我萬萬沒想到他玩兒這麼大,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當即狂咳起來。
我們全家人:「……」
太子顯然已經以正房自居,他不顧阻攔直奔我的院子,看見趙一書,上下打量。
打量完畢,他皺眉道:「嘖,看你長得還行,勉強當個填房吧,你要是聽話的話,孤也不會太為難你,但你的孩子是斷斷留不得的,改天孤讓李太醫研究一副絕育方子,你乖乖喝了,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趙一書看看他,又看看我,當時就抱著狗暈倒了。
06
太子跑過來放完狠話確定自己的正房地位,把一車禮品放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趙一書暈了半天才醒,醒來以後就解腰帶上吊。
「受此大辱豈能苟活,齊逐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大驚失色,趕緊把他抱下來。
「你是正房,你是正房!」
「……」趙一書又被氣暈了。
我扶著額頭瘋狂嘆氣,等他醒了,第一時間捂住他的嘴,三指合攏對天發誓,「就你一個,沒有別人,乖,你冷靜一下好嗎?」
趙一書淚流滿面,又開始鬧絕食,我自然不能像對別人那樣翻個白眼扔一句餓死活該,隻能捧著飯碗蹲在床邊哄他吃。
好有情趣,嘿嘿,喜歡。
趙一書:「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不吃飯你在興奮什麼?」
我:「你不吃飯說明你在乎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寶寶,好可愛啊。」
如果知道趙一書脾氣這麼大,我死也不會說這句話的,因為我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怒吃兩碗蓋澆飯,然後連狗都沒帶,半夜偷偷翻牆跑了。
這一次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這麼大人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07
我真的生氣了。
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居然鬧成這樣!
我一邊叫人去找趙一書,一邊開始了對太子的反攻。
早年間他仗著自己是太子,對我屢次糾纏,我忍了,但現在,我已經無需再忍。
我開始稱病不上朝,陛下喊我出去釣魚,讓我給他做小點心給他吃,我也推脫纏綿病榻有心無力——我之所以確定這個計劃一定能成功,還要從我的上位之路開始說起。
早年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世家才女,陛下聽過我的名字,卻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但我並不甘心賦闲在家,砸重金收購了關於陛下的情報,發現陛下是個文藝老年、最愛詩詞之後,我投其所好,寫了一首長詩,歌頌他與先皇後的忠貞愛情。
陛下感動得淚灑衣襟,親自見了我一面。
我充分展示演技,抒發理想抱負,直接開啟了我的青雲之路。
他喜歡釣魚,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給他包個魚塘,帶他微服出巡釣一下午。
他喜歡吃甜食,我就自創了一款點心,吃得他直誇神廚神。
他貴為天子,難道缺一個魚塘,一款點心嗎?當然不。
陛下缺的是我這麼一個擅長拍馬屁、又得他青眼的人。
別人的馬屁,不是拍得僵硬,就是用力過猛,我的馬屁,如沐春風,恰到好處。
最重要的是,他做夢都想有個女兒,奈何生了一堆兒子,沒一個省心的,隻會明爭暗鬥給他添堵,哪像我就知道哄他開心。
再加上我自身實力過硬,工作表現突出,很是給他長臉,他自然要偏袒我,視我為忘年之交。
所以,他發現我不搭理他之後,有點急了,連續三天派了太醫來我家。
幾番推拉,我見好就收,滿臉病容前去赴約,見了他,我二話不說,往地上一跪就開始哭。
陛下:「……這這這,哭什麼?怎麼了?」
我哭得肝腸寸斷,「勞燕分飛,愛侶分離,我今日才知道陛下當初心境!」
陛下:「別哭別哭別哭,你這——」
我哭得幾欲暈厥,「錯失良人,生亦何歡,我今天來給陛下做最後一頓點心,自會辭官浪跡天涯遠離塵世,從此以後,陛下就當我死了罷,知遇之恩,來世再報!」
說完我鄭重叩首,額頭都要磕出血來,隨後掙扎著起身,陛下趕緊叫人把我按住,然後喊來太子,把他吼了一頓。
我躺在宮女懷裡哭得幾欲暈厥,太子挨罵挨得灰頭土臉。
最後我被人扶著走出大殿,太子一副落敗公雞相跟在我身後。
我一邊抽泣,一邊回頭看他,「殿下,那一車禮物,我就收下了,當你給我和一書成親的賀禮。」
太子滿臉不服:「孤哪裡比不過他了!」
我:「他一頓能吃兩碗蓋澆飯,是不是很萌。」
太子:「……」
08
鬧了這麼一通,我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加大了對趙一書的搜查力度。
然後在城外的橋洞下發現了他。
我覺得這個結果十分離奇,仔細問了經過才知道,他本來想坐船投奔外祖的,結果錢被人偷了,又害怕回來被我抓到,就過了幾天流浪生活。
天呢,好可憐,笨笨的,我還要被這種萌物統治多久?
我讓人把他洗洗刷刷一通,看他又一口氣吃了兩碗蓋澆飯,忍不住嘆息。
經過和陛下的推拉,我學會了適可而止,於是我決定先把他放回家住幾天,重新調整一下計劃再戰。
我的計劃就是把聘禮單子直接列好上門提親,這是我和太子學的。
但還沒等我把聘禮單子拉完,就聽說他出了事。
「好可憐呀!這麼大的人了,當眾被他爹打巴掌,還扔了他的東西,說再也不認他這個兒子……」我妹長籲短嘆。
我耳朵豎起來,問:「誰?」
我妹說:「趙一書啊,哎,他也是挺慘,整天招貓逗狗,惹是生非,結果誰都惹不起,他弟弟和後娘處處針對他,他爹也不待見他。聽說他之前寫信給外祖,說自己在這邊過得不好,想去找外祖生活,結果信沒寄出去,被他爹翻出來了,這不,給趕出家門了。」
我突然想起還狗那天,他在涼亭裡奮筆疾書,原來是在給外祖寫信訴說委屈。
我面無表情地扔了毛筆,對我妹說:「叫幾個人,跟我出趟門。」
09
我帶著人殺到兵部侍郎家,這裡正鬧得不可開交。
他後娘穿金戴銀,一副貴婦做派,身後站著丫鬟婆子,看著幾個家僕和趙一書廝打。
趙一書死死抱著懷裡的包袱,聲嘶力竭:「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帶走?」
他後娘刻薄道:「還遺物,你娘病了那幾年,吃藥不知花了多少錢,她能有什麼遺物?你爹都讓你走了,你還偷家裡的東西?給我打,狠狠地打。」
我看得心頭火起,走上前,一腳踹翻一個動手的家僕,怒道:「我看誰敢動他?」
我一來,場面頓時亂了,他後娘顯然不認識我,指著我瞎嚷嚷:「哪裡來的小娼婦,敢來我家撒野,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叫人來!」
我不理會,隻扶起趙一書,問:「你娘的遺物是什麼?」
趙一書愣愣地看我,說:「啊。」
我伸手把他有些凌亂的碎發撥到耳後,看著他道:「你娘的遺物是什麼,我給你拿回來。」
周圍一片混亂,我帶來的人和趙家的家僕扭打在一起,他後娘還在那裡瞎嚷嚷。
趙一書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似的,說:「是、是一個玉镯子。」
我走到他後娘面前,他後娘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挺胸,衝我比比劃劃:「你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
她話音剛落,兵部侍郎趙大人急匆匆出門,一張驢臉拉得老長。
見到我,他瞬間精神一振。
「齊大人!」他笑出一臉褶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倆隻差一級,按理來說他不至於對我如此諂媚,但問題是,我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趙大人哪裡敢對我露出驢臉!
趙一書後娘臉上表情精彩紛呈,也不敢對我比比劃劃了,低頭假裝沒事人。
我回頭對趙一書勾勾手,趙一書抱著小包袱跑了過來。
我說:「趙夫人。」
趙一書後娘抬起眼睛看看我,聲如蚊蚋道:「诶。」
我說:「你看看這事兒鬧的。」
她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你看看這事兒鬧的。」
我把趙一書攬在懷裡,看著趙大人,「我和一書的事兒,您是不是還不知道?」
趙大人驚疑不定地看看我,又看看趙一書,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似的,「你,你和犬子——」
我:「嗯嗯。」
趙大人一口氣沒上來,強撐著吃了兩顆救心丸才緩過來,扶著門框道:「犬子能得你青眼,實在是他的福氣,但是,但是,但是他——」
我說:「他怎麼啦?哦,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他和尊夫人正吵架呢,一書這孩子也是,怎麼能和長輩吵架?太不孝順了!」
趙大人趕緊點頭。
我瞬間變臉。
「上行下效,先施於後,母不慈子不孝!母親惡毒刻薄,孩子怎麼能忠厚孝順?趙大人未免太有失偏頗!」
趙大人又往嘴裡喂了兩顆救心丸。
我緩和語氣:「但是話又說回來,一書他再怎麼,也不能當街鬧成這樣啊。」
趙大人虛弱道:「對對對……」
我再次變臉:「要鬧就到陛下面前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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