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呢?”蔣丞問。
“掛空檔就行。”顧飛說。
“夾毛。”蔣丞說。
“……我穿了秋褲。”顧飛有些無奈。
“哦,”蔣丞笑了,“其實我明天空檔回宿舍就行,就幾分鍾的事兒。”
“穿我的吧。”顧飛說。
蔣丞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笑了笑:“嗯。”
晚飯明明吃得路都快走不了了,回房間就撸了一把,蔣丞洗完澡居然又覺得餓了。
“這個苗頭不對啊,”蔣丞摸著肚子,站在顧飛跟前兒,“這是要長胖了?”
“本來就應該長胖啊,”顧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又摸了摸他的腿,“你真的……瘦了好多。”
“還行吧,我自己沒什麼感覺。”蔣丞說。
顧飛沒說話,摟過他,把臉貼在他肚子上。
“怎麼了?”蔣丞問。
“有點兒……心疼。”顧飛說。
“有點兒?”蔣丞說。
“很心疼。”顧飛說。
Advertisement
“晚了。”蔣丞說。
“哎,”顧飛埋在他肚子上用力蹭了兩下,“我是怕說很心疼太肉麻了。”
“我不怕麻,”蔣丞說,“我現在缺花椒。”
“丞哥,”顧飛悶著聲音,“我真的很心疼,我就……一想起你就覺得心疼,特別是……這些都是因為我,我就特別忍不了。”
“沒事兒,”蔣丞摸了摸他的頭,“不用覺得內疚,我是一個,特別記仇,的人,你這些事兒,我會記一輩子的。”
“嗯,”顧飛笑了笑,“記一輩子吧,求你了。”
晚上蔣丞沒回宿舍,宿舍的人也沒有發消息來問過,估計是趙柯幫他圓上了,他打算明天回去了請趙柯去吃烤肉。
“要換臺嗎?”顧飛在旁邊拿著遙控器問了一句。
“隨便,反正也沒看。”蔣丞說。
電視就是個背景音,無論放在哪個臺,演的是什麼,都無所謂。
他們以前在出租屋貓著的時候,也總是這樣開著電視,然後聊天兒。
現在……他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聊天,也許是太久沒有聊天兒,也許是現在心裡的感觸太多,總之就是一直這麼沉默著。
也挺好的。
蔣丞並沒有什麼想說的,他就想這麼待著,愣著,旁邊有這個人,伸手能摸到,轉頭能看到,閉上眼睛能聞到,就挺好的。
有些細小的痕跡,是需要時間來慢慢修復的。
“二淼最近表現怎麼樣?”蔣丞問。
“還行,上次去做腦磁的時候鬧了脾氣,不肯進去檢查,還被別的病人嫌棄了,”顧飛笑了笑,“別的都還挺好。”
“慢慢來吧,以前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是有方向了,隻要堅持,就會有進步。”蔣丞說。
“嗯,”顧飛翻身摟住他,“丞哥。”
“嗯?”蔣丞偏過頭。
“我以前總覺得你很天真,特別天真,我特別喜歡,”顧飛在他下巴上輕輕勾著,“我覺得我熟得太厲害了,我長這麼大都沒天真過。”
“是啊,”蔣丞說,“我就是一個天真的小可愛。”
顧飛笑了半天,然後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其實你這樣的天真,不是幼稚。”
“是麼,”蔣丞想了想,“我也覺得自己挺成熟的。”
顧飛笑了笑沒再說話。
蔣丞的這份天真,是因為他內心的堅強,輕易不會被打倒,才會一直天真。
這樣的天真,顧飛覺得自己真的沒有。
他沒有去假設過如果蔣丞跟他有同樣的經歷會怎麼樣,他隻知道最後是蔣丞的這種強大倔強的天真讓他驚醒。
而他最終想要去邁開步子,卻比他自己想的要簡單得多,純粹得多。
因為這樣的蔣丞,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他記不清自己有沒有這樣害怕過了,因為感覺要失去而害怕。
也許有過,他怕失去那些得不到的期待和夢想。
但這是第一次,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排解那種失去帶來的痛苦和焦灼,他害怕失去蔣丞,害怕失去和蔣丞在一起時才開始看到的那些美好。
他收了收胳膊,把蔣丞摟緊。
他們之間,回不到最初的那種樣子,但他還有時間,他可以用另一種姿態跟蔣丞開始新的生活。
跟最初不同的,但卻又還是一樣的生活。
這一夜蔣丞沒睡著,他覺得自己挺踏實的,應該睡得挺沉的才對,但是判斷失誤了。
天亮了他就得送顧飛去車站,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種分開的生活,但隻有當顧飛真實地在他身邊時,他才會發現自己大概永遠適應不了。
“幾點的車啊?”天快亮的時候他問了一句。
“拒絕回答了,”顧飛在他背後,鼻尖頂著他的背悶著聲音,“你這起碼問了第八次了。”
“有那麼多次嗎?”蔣丞想了想,“看來我沒話找話說的水平有待提高啊。”
“你跟我沒話說了嗎?”顧飛還是悶著聲音。
“不怎麼有,”蔣丞說,“我一想起來這人去年跟我說算了吧,我就想讓你上廁所裡跪著去。”
“我錯了。”顧飛貼緊他。
“說了八百遍了,”蔣丞說,“以後我想想給你上點兒什麼刑吧,比說管用。”
“好。”顧飛點頭。
“對了,”蔣丞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地躺著,“我明天回學校以後給你發個書單。”
“嗯,什麼書單?”顧飛問。
“齊齊的女朋友在師大中文系,”蔣丞說,“我問她要了課表和平時老師推薦的書什麼的,你不說你們學校不正規麼,你看看她的那些書吧?”
“好。”顧飛點點頭。
“有時間的話,”蔣丞又補了一句,“我把英語資料也給你一份,你這學期把四級過了吧?”
“有時間,”顧飛笑笑,“真的。”
“我就覺得這專業反正已經在學了,就別浪費時間,該學的就都看看。”蔣丞說。
“好的,”顧飛看著他,“你這種時候特別……可愛。”
“我也覺得。”蔣丞說。
“齊齊是誰?”顧飛問,“姓齊嗎?”
“張齊齊,”蔣丞說,“睡趙柯對床的。”
“趙柯,魯實,”顧飛說,“怎麼到他那兒就叫齊齊了啊。”
蔣丞看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樂了,翻上躺平了衝著天花板一通笑。
“笑什麼。”顧飛說。
“不是,”蔣丞還是笑著,“你是不是沒什麼吃醋的經驗啊?吃得這麼嚴肅,好像我該了你八百塊不還一樣。”
“有麼?”顧飛愣了愣,“吃醋還有什麼模式嗎?”
“你這大概是顧飛模式吧,”蔣丞笑著說,“吃得這麼生硬。”
“我還……沒吃完呢。”顧飛說。
“那你接著吃,我聽聽。”蔣丞看著他。
“你們學校那個表白牆,”顧飛說,“你平時會看嗎?”
蔣丞沒繃住又樂了。
“嚴肅點兒行嗎?”顧飛嘆了口氣,“我這兒吃醋呢。”
“不太看,怎麼了?”蔣丞邊樂邊問。
“那些人,是就在表白牆上喊一嗓子就完了,”顧飛說,“還是會真的找到你表白啊?”
“啊,”蔣丞揉了揉臉,換了個嚴肅的表情轉臉看著他,“有找到我的啊,手寫的情書我也收到過,面對面表白也有過……”
“有男……的嗎?”顧飛問。
蔣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真信啊?”
“信,”顧飛看著他,“你真的很好。”
“逗你的,沒有,”蔣丞說,“我平時就教室食堂宿舍圖書館,就這節奏誰都知道我沒空接受表白啊,真沒人找過我,喊個樂吧。”
“哦。”顧飛聲音裡透著一絲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蔣丞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丞哥,”顧飛說,“你以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哪句?”蔣丞問。
“如果你說算了,讓我不要就那麼來去自如走掉,多纏一會兒,這話……”顧飛說,“還算數嗎?”
“算數。”蔣丞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有話說還是放下面吧,平時放下面總有人看不到,今天放上面,還是好多人都看不到……
請小金魚們都看一下哈。
這是個小說,有些小金魚會有代入感,也挺正常的,但是牽扯到現實校園就不太好了啊,跑去別人學校的表白牆上刷丞哥真的很不合適,這是非常尷尬並且沒禮貌的事,請大家克制⊙▽⊙。
金魚乖,不KY。
第136章
蔣丞覺得出門不帶行李挺好的, 因為沒有東西可收拾, 也就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提前感受到分別的氣氛。
顧飛去前臺要了個袋子,把燒瓶裝好放進了包裡, 就沒什麼可收拾了。
“我內褲呢?”蔣丞進廁所看了看, 昨天洗了晾著的內褲不見了。
“我包裡, ”顧飛說,“已經幹了。”
“跟燒瓶放一塊兒吧, ”蔣丞說, “一會兒別忘了拿。”
“一條破內褲。”顧飛看著他。
熱門推薦

長夜明燈
跟京圈佛子戀愛的第三年。我無意間聽見他跟朋友提到我。 「師父說她是我的劫難,陪她三年已經是極限,不如你們幫我度化她。「這輩子,我隻會為婷婷還俗。」

鹹魚不想翻身
"魔尊想同我雙修,奈何我太過廢物,承受不住魔尊大人的力量。 後來他為了雙修天天逼著我修煉。 可惜,我是條鹹魚,一條從來沒想過翻身的鹹魚。 於是他轉變了策略。"

琴瑟和鳴.
"男友是小提琴家,他克制禁欲,從不碰我。 可我發現,他每天和樓上的姑娘琴瑟和鳴。 他說,「我們隻是知音,你腦子不要這麼髒。」 為了救女孩,男友還砸爛我送他的千萬小提琴。 我厭煩了。"

煎餅奇緣
街角新擺了一家煎餅推車,攤煎餅的小哥長得特別帥。可惜,餅卻攤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我看不下去,接過鏟 子,隨便調侃了句。

我的女兒是「散財童女」
"女兒是散財童女。 我急病住院需要錢來救命時,她哭著說把錢轉給了前男友,因為他想在二線城市買房。 我讓她要回錢給我交醫療費,她卻勸我放棄治療,說我不能那麼自私,為了活命而讓一個年輕人失去在二線城市立足的機會。 我被氣得病情急速惡化,很快就死在了醫院。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女兒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看到女兒指著一個印著庫洛米的筆記本說想要時,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深巷裏的暖陽
街尾的小巷裡,男人三五成群地靠在牆上抽煙。 我硬著頭皮衝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對、對不起,有人要打我……」 他彎了彎唇,漫不經心地說:「叫聲哥我就保護你。」 我攥緊書包帶,輕聲喚道:「哥哥。」 旁邊幾個男人放聲大笑: 「城哥,你這妹子好嬌啊!」 男人掐滅了煙往地上一扔。 繞過我,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我目光追隨著他,心跳如擂鼓。 那時我以為自己得到了一時的保護。 殊不知那聲「哥哥」能換來一生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