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會對曾經的情敵完全沒興趣呢!
去的那天我還特地打扮了下,很騷包地噴了香水。
我現在已經不是周氏總經理了,平時連跟他同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唯一能比過他的就是年輕力壯,優勢不能丟。
周時野問我去哪兒,我懶得撒謊,告訴他:「去見粉絲。」
他臉上陰晴不定,緩了一會兒才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幫你挑點禮物帶給他們。」
我在心裡冷笑:恐怕你才是他最想要的禮物吧!
但面上絲毫不顯,還捏了捏他的臉,揶揄他:「別吃醋了!我現在一介匹夫,哪裡敢惹周大少爺!就隻是單純吃飯,回家讓你檢查還不行嗎?」
我久違的溫情取悅了他,他漲紅了臉,叮囑我早點回來,再不敢說半句破壞氣氛的話。
我釋放了足量的信息素作為獎勵,臨走抱著他親了親,他柔順地靠在我懷裡,小聲為剛剛的質疑道歉。
10
霍景川約我的地方我不認識,直接打車過去的。
過去以後才發現,那是一家農家菜館,價格不菲,但風格卻是隨性自然,客人普遍都衣著休闲,隻有我一個人正裝加身,裝得過分。
這跟插著雞毛掸子參加婚禮的夏洛有什麼區別?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土鱉。
我心情不好,對霍景川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他到底是年近半百,見過世面,對這點小突兀接受良好,完全沒表現出一點波動。
這個我懂,就是徹底的看不起,反而會很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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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菜我已經點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霍景川主動給我倒茶,跟我客氣道。
我吃不下這種虛偽的客套,但也不想太過急躁被他當猴子耍,忍著惡心說了聲謝謝。
然後埋頭吃飯,等他開腔,本來就是他要請我吃飯的。
你別說,有錢人的品味還是可以的,這飯菜真特麼的合胃口!
霍景川看我吃得香,饒有興致地給我當解說。
他懂得多,表達力也很強,說起話來畫面感十足,而且不會故弄玄虛,把每道菜為什麼貴解釋得很清楚。
一頓飯的功夫,跟看了一本書似的。
就是吃飽喝足他還不肯提正事,我準備走人了。
「祈先生比我想得更沉得住氣。」到最後,他才給我這麼一句評價。
「霍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我到底是辜負了他的評價。
他倒不以為意,自顧自品茶,然後幽幽道:「你和周氏的事我聽說了,他們幹的不地道。」
「嗯嗯。」我點頭認同。
「聽說時野最近跟他爸爸鬧得很僵,他爸爸很生氣。」
等了這老半天,總算聽到他提及那個人的名字,我頓時耐心又回來了,重新在座位上坐好。
「他們父子倆關系本來也不怎麼樣。」我實話實說。
「關系再不好也是親父子,不過祈先生可就不一樣了。」他意有所指。
其實他不說我也明白,周海生對周時野一直是放養,平時怎麼胡來都不當回事,但是一旦觸及到他的利益,下手最狠辣的就是他。
周時野跟我廝混了這麼長時間,一旦他耐心告罄,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
無權無勢真可惡啊!
「霍老先生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我開門見山問他,想知道他的目的。
他倒也不再掩飾,坦白道:「我想我的小朋友了。」
老禽獸!
我克制住掀桌子的衝動,咬牙質問:「你也配提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之前是我對不起他,這次我會彌補,希望祈先生能行個方便。」
「什麼意思?」
「他性子倔,我不想再惹他生氣了,如果祈先生願意主動把他還給我,那是最好不過。當然作為回報,我也可以保證你全身而退。」
他說得氣定神闲,仿佛志在必得,而我再次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就是招惹上位者的下場,先給你一點甜頭,然後恨不得吸光你的血肉!
11
滿身煞氣回到家,周時野窩在沙發上等我,見我回來把茶幾上的果切給我端過來。
「吃飽了嗎?再吃點水果。」
我剛在他老情人那裡吃了癟,對他自然也沒好氣,不睬他直接進了書房。
周時野跟過來,看我臉色不對安慰我:「粉絲惹你生氣了?直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工作,收了打賞就得看人臉色,我們又不缺那點錢,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缺嗎?」我借題發揮,「我這幾年勤勤懇懇打白工,看起來風風光光到最後家徒四壁,想找個正經工作也被你攪黃了,現在你看不起我做直播,那怎麼辦?你養我嗎?」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炸毛搞得一臉懵,胸膛起伏,一言不發。
這段日子他都快修煉成忍者神龜了。
「你累了,我們今天早點休息。」
怕我繼續發作,他逃荒似的回房間。
我感覺自己跟個神經病差不多,他以前吃的那些抗躁鬱的藥我也應該拿來吃吃。
在書房冷靜下來,我回房間睡覺,周時野躺在被子裡安安靜靜,眼角不正常的紅。
我的心髒疼起來,像麻木了很久之後重新恢復知覺。
鑽進被窩,我把他抱進懷裡,釋放安撫性信息素給他助眠。
「你今天去見誰了?」他突然啞著嗓子問我。
「你不認識。」我隨口敷衍他。
很久之後,他又問:「霍景川跟你說什麼了?」
看來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過,這次我沒撒謊,告訴他:「他讓我把你還給他。」
被子裡的人瑟縮了下。
「我沒答應!」我連忙把他抱得更緊,試圖給他一些安全感。
他掙脫開我的懷抱,轉過身來,吻住我。
我們像兩個病人互相取暖,可是誰也救不了誰。
第二天我醒過來,他就不見了。
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他的影子。
心裡像空了一塊,呼哧呼哧灌著風。
我Ťű₌自由了,可是比跟他相互折磨的時候還難受。
後來我去找了霍景川,我怕周時野腦子壞掉了回去找他。
霍景川皺起眉告訴ƭũ̂ₚ我:「他可能有危險。」
這世上唯一能讓他置身於危險中的,隻有他爸爸。
可我一個人動不了他。
「我們合作吧。」我對霍景川說。
在周氏賣命的這幾年,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給自己搜集了不少關於周海生違法亂紀的證據,準備必要的時候當自己的護身符。
現在隻能提前拿出來逼他現身了。
比起我的勢單力薄,霍景川還算有點實力,我把證據交給他一半,讓他去跟周海生交涉,成功換到了周時野的藏身之處。
他被軟禁在醫院!
12
我顧不上其他,自投羅網也認了,隻身一人去找他。
周時野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躺在床上等待手術。
我衝進去想救他,不出意外被早就等在那邊的人放倒。
「別動他!」周時野怒喝。
周海生就坐在他身邊,聞言抬手示意那些人放了我。
他當然不會那麼好心,我盯著周時野,「你答應他什麼了?」
他蒼白著一張臉,平靜得沒有生氣,跟我當初遇見他的時候一樣。ṱų₀
「我答應他接受腺體改造手術,晟哥,我要變成一個 Alpha 了。」他甚至還彎了彎嘴角。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腺體改造隻是一個理論上的概念,根本沒有人實踐過,不用想也知道危險系數有多高。
「你瘋了?他是你唯一的兒子!」我看向周海生。
他是跺跺腳就能震懾一方的大人物,但也抵擋不住時間的消磨,是個走向衰亡的老父親了。
真的會有人完全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改造完,他還是我兒子。」
「根本沒有什麼腺體改造!他會死的!你看不出來他隻是不想活了嗎?」
周海生像走火入魔了一般,聽不進任何話,固執地想把自己唯一的 Omega 兒子改造成 Alpha。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我竊取的另一半證據,準備殊死一搏。
「這些東西我都提前設好了定時,如果你不想魚死網破,就放我們走。」
他笑了笑:「你以為憑這些就能扳倒我?沒有跟我勢均力敵的人幫你,就算拿著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可又有誰會幫你呢?霍景川嗎?你真以為他是你那邊的?」
我當然懷疑過霍景川,可我也沒有別的人可以相信。
周海生執意要給周時野動手術,我隻有這條命可以拼了!
最大限度地釋放攻擊性信息素後,我不要命地反擊,縱然隻是以卵擊石,我也想讓周時野明白。
我會陪他到最後。
眼前漸漸模糊,我倒在周時野的病床前,聽著他無助的嘶吼:「你答應過我不會動他的!我已經聽你話了呀!」
這隻傻狗!哭起來更傻!
身上越來越疼,我開始自我反省。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惹你傷心。」
「其實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沒用了,保護不了你,下輩子我要做一個有用的人。」
世界陷入黑暗, 最後的記憶,是周時野不停地罵我。
13
一覺醒來後,我躺在病床上,周時野趴在我床邊。
我一動他就驚醒過來。
我想起昏迷前的事,趕緊摸他脖子後面, 使勁一掐。
「呃……」
周時野一個冷不防,差點跳起來。
「你幹嘛啊?」
「我看看你腺體還在不在,你還是 Ṭű̂₃Omega 嗎?」
他給了我一個白眼, 回答我:「手術沒做成。」
我瞬間安心,又乖乖躺回去。
「後來警察來了嗎?」
「嗯。感謝你的粉絲。」他陰陽怪氣的。
我得意地衝他挑了挑眉,接受了他的誇獎。
周海生這種千年老王八,根基深厚,當年各路仇家圍攻他都能金蟬脫殼, 我這種小角色想幹他約等於蚍蜉撼樹。
但也正因如此,他對我防備不深,給了我投機取巧的機會。
當初做主播反響不錯,我就開始設想另一條出路。
正面擊打不行,不如另闢蹊徑,從網絡和直播入手, 利用輿論制衡他。
我的短視頻看似沒有章法, 實際上除了充分展示美色吸粉, 我也在視頻裡和評論區有意無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周氏企業的聯系,讓粉絲腦補出虐戀情深不被豪門家族認可的老套劇情, 引導他們去挖周海生的背景。
去醫院的那天,我提前發視頻預告直播, 暗示我準備求婚, 然後帶著針孔攝像頭和微型收音器來了個現場直播。
那天我看上去是一個人來的,實際上還有直播間的幾萬粉絲。
他們幫我刷流量、錄屏、報警, 讓這場原本毫無勝算的較量有了轉機。
「粉絲寶寶們說了, 我們結婚的時候得請他們觀禮。」
「那必須的,衣食父母加救命恩公嘛!」
結婚那天,我們用音樂節的形式舉辦了一場草坪婚禮,邀請了很多粉絲朋友參加。
我和周時野都是沒有家人的孩子, 這場婚禮卻收獲了無數陌生人的祝福。
就像某個女明星說的,我討厭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但總有一些東西會留住你。
新婚夜的晚上, 酣暢淋漓過後, 周時野掐著我的脖子算賬:「你今天左擁右抱挺嗨啊!為了我放棄一整片森林,心裡很可惜吧?」
我揉了揉自己快要廢掉的腰, 感嘆這家伙現在體力居然這麼好。
他現在不搞通情達理那一套了, 又開始立嬌蠻小少爺的人設, 我一天老奴三百遍,被他折磨得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他很敏感, 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懷疑我對他冷淡了, 恨不得時時刻刻看緊我,畢竟我還有前科。
言語已經不足以宣泄愛意了,我再次用行動表達。
「周時野,其實怕的人不止你一個。」
他再次緊緊攀住我肩膀, 指甲陷入皮膚。
從心理學上來講,這是一種過度佔有,能讓漂泊的心落回胸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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