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2842

第8章

書名:放學等我 字數:2842 更新時間:2024-10-28 23:03:15

左寬:“什麼……”


“不要動我班裡的人。”


一句話像是幫他回憶,又像是一個警告。


喻繁轉身走了。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左寬才回過神來,小聲地說了一句:“媽的。”


……


喻繁一路走上四樓,看到樓梯口立著的身影,他微不可見地一頓。


陳景深站在那,手裡還捏著一張非常眼熟的信紙。


沒完了是吧?


果然,喻繁剛走上樓,又聽見那一句冷淡的:“喻同學。”


喻繁忍無可忍,轉身抓起他的衣領:“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揍你……”


陳景深任他抓著,單手鋪開手裡的信紙送到他眼前。


喻繁心道尼瑪的防不勝防——


「《輕輕松松學物理》、《初中必刷題》、《小學生都能背的英語詞典》……」


陳景深面不改色:“這些是我昨天重新挑出來的輔導書。”


“……”


“都很適合你這樣,”陳景深頓了一下,像是在找合適的詞匯,“零基礎的人做。”

Advertisement


“……”


“希望能夠對你有幫助。”


“……”


-


一整天,喻繁都沒往座位前排看一眼。


某人長得太高,他一抬頭就能看到那欠揍的後腦勺。


“這破遊戲你玩不膩啊?”王潞安單手撐在椅背上,“玩一天了。”


喻繁:“少管別人的生活。”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莊訪琴踩著物理老師離開的步伐準時進來了。


王潞安立刻撞他:“別玩了,訪琴來了!”


“別碰,”喻繁說,“關鍵時刻。”


“……”


好在莊訪琴也沒注意這頭。


她一進教室就直奔電腦,打開u盤裡的文件:“放學之前,先把你們的座位換了。”


一張新的座位表出現在投影屏幕上。


“我草,換座位了喻繁,我倆緣分也盡得太快了吧。”王潞安眯起眼找自己的名字,“媽的,我怎麼跟紀律委員坐到一塊了!訪琴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看你跟誰坐——我草!”


“我草!喻繁!你快看你新同桌!”


喻繁暫停遊戲,不耐煩地抬頭:“你煩不煩……”


他的話在看到第三組第四排的人站起來後戛然而止。


全班都還伸著腦袋在找自己的新位置,隻有一個人抱著書起身,朝教室後面走去。


王潞安的桌面太亂,隻有一個角是幹淨的。陳景深把書本放在那個角落裡,無言地看了王潞安一眼。


王潞安福至心靈:“學霸您稍等,我馬上收拾……”


喻繁伸出手,按住王潞安皺巴巴的課本。


“你什麼意思?”他擰眉看著陳景深。


陳景深:“不是你說的麼。”


王潞安夾在中間,左看右看,一臉茫然。


喻繁:“我說什麼了?”


“你說,”陳景深說,“喜歡看,就坐近點。”


第8章


周三下午,上完其他班級的課,莊訪琴抱著教案回辦公室。


看到倚在自己辦公桌旁的人,她微微揚眉。


“喲,稀客。”莊訪琴拆掉自己的小蜜蜂擴音器放在桌上。


喻繁:“我昨天不是來過?”


“我是說你難得主動來一次。”莊訪琴坐到座位上,“說吧,什麼事?”


喻繁開門見山:“我要換座位。”


“換哪兒?”


“最後一排,講臺旁邊,隨便。”


莊訪琴喝了口水:“你要不然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就別在這浪費彼此的時間。”


喻繁:“新同桌影響我學習。”


“?”


莊訪琴詫異地看著他,想不明白他是怎麼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


“他哪裡影響你了?”


“寫字太吵,身上臭,看不起差生——”


“胡扯!”莊訪琴拿起教案拍了他一下,“這次座位是陳景深自己跟我申請調的,人家怎麼會看不起你?”


喻繁沉默了一下,重復:“他自己申請的?”


莊訪琴:“不然呢?”


媽的。


這人怎麼這麼煩?


“憑什麼他想坐哪就坐哪?”喻繁說完,突然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昨天左寬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說呢?”莊訪琴說,“全年級第一的學生主動提出想幫助學習能力差的同學,這不是天大的好事?”


“這好事你給別人,我不要。”


“由不得你。”莊訪琴揮了揮手中的鋼筆,幹脆地說,“回教室去,等你哪天數學分數後面加個零再來跟我說調位置的事。到時你想坐哪坐哪,就是想坐在胡主任的辦公室,我都一定想辦法幫你把這事兒辦了。”


“……”


喻繁回教室的時候臉很臭。


看到自己座位旁邊坐著的人,頓時更臭了。


課間時間,班裡的人不是在睡覺就是聊天,還有一些人去食堂買吃的。全班隻有陳景深一個人還端端正正坐著在做題。


“喻繁,你去哪兒了?”


王潞安被調到了隔壁組,這會兒喻繁兩個前桌都不在,他就先坐了別人的位置。


喻繁坐到座位上,一眼沒看旁邊的人:“廁所。”


“哦,怎麼不叫我一塊去?”


“叫你幹什麼?望風?”


“也不是不行。”王潞安轉了個身坐,他雙手搭在椅背上,吐槽道,“哎,你不知道我有多慘,我那紀律委員同桌上課哪也不盯,就特麼看我,我連手機都沒法玩……不行,我必須找訪琴換位置,這倒霉座位誰愛坐誰坐。”


“我坐。”喻繁說,“你跟我換?”


王潞安一愣,下意識看了眼喻繁旁邊的人。


陳景深垂著眼,連筆都沒停。


他瞄了下陳景深手底壓著的題庫,好家伙,一眼就給他看困了。


他總覺得這新轉來的學霸跟喻繁之間有點奇怪,但又不像喻繁說的那樣。


“也不是不行。”王潞安順杆道,“那不得問問學霸願不願意?”


喻繁皺眉:“跟他有什麼關系……”


“不換。”旁邊沉沉地飄來一句。


喻繁:“。”


沒想到陳景深會理他,王潞安也愣了一下。


“不換不換,我們就是隨便說說,訪琴定下來的位置基本沒人能調走,”王潞安往旁邊挪了挪,抓住機會問自己憋了一晚上的問題,“對了學霸,你昨天說喜歡看所以坐近點……是看什麼啊?”


“砰”。


喻繁手一晃,剛拿出來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陳景深說:“看——”


喻繁:“胡主任。”


陳景深:“。”


王潞安:“……”


王潞安迷茫地眯了一下眼:“胡主任?胖虎?他跟這座位有什麼關系?”


“嗯,”喻繁臉不紅心不跳,“我這位置,站起來就能看到樓下的辦公室。”


王潞安:“我怎麼沒發現?”


正常,當事人自己也沒發現。


陳景深瞥了一眼喻繁的嘴,想不明白這人怎麼還是這麼能扯。


王潞安站起來試了一下:“看不到啊。”


喻繁:“你太矮。”


“靠。”王潞安看向陳景深,“學霸,你喜歡胖……胡主任啊?為什麼,他不是不帶班麼?”


感覺到身邊人惡狠狠的視線,陳景深手指夾著筆,沉默了兩秒。


“嗯,”他毫無感情地說,“我喜歡他編寫的數學講義。”


王潞安:“……”


喻繁拿起校服扔在桌上,鋪成枕頭的模樣,開口趕人:“回你位置去,我要睡了。”


課間結束,上課鈴響,物理老師抱著課本走了進來。


班長喊了一聲起立,陳景深站起身,發現自己身邊空蕩蕩的。


喻繁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


他原本是抱著外套臉朝下睡的,睡熟了覺得悶,又扭了扭腦袋露出半張臉。


男生閉著眼,鼻梁挺翹,眼尾和右臉頰兩顆小痣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比醒著時少了許多攻擊感。


原來痣不會隨著年齡長。


“坐下,”物理老師又重復了一遍。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後排還站著的人,“陳景深?”


陳景深收起視線,坐了回去。


……


喻繁是被拍桌子的聲音吵醒的。


他一抬頭就吃了莊訪琴一記冷眼。


見他醒了,莊訪琴停下用教案拍講臺的動作,舉起手中的試卷:“都把桌面上的東西收起來,這兩節自習課先用來考試,放了這麼久的假,我要看看你們忘了幾車知識點。這次考試我要批分的,都給我認真寫。每組第一個同學上來拿試卷,往後傳。”


喻繁手指動了動,臉重新埋進手臂裡,直到試卷傳到他面前才艱難地坐起身。


莊訪琴監考嚴格,視線四處亂飄,但很少往喻繁這看。


因為老師們心裡都很清楚,喻繁在考試這方面非常坦誠——該是幾分就幾分,從來懶得作弊。


喻繁掏出筆寫上名字,打算趁莊訪琴不注意再睡回去。


因為犯困,他的字體歪歪扭扭,像被切成幾段的毛毛蟲。

熱門推薦

長夜明燈

長夜明燈

跟京圈佛子戀愛的第三年。我無意間聽見他跟朋友提到我。 「師父說她是我的劫難,陪她三年已經是極限,不如你們幫我度化她。「這輩子,我隻會為婷婷還俗。」

鹹魚不想翻身

鹹魚不想翻身

"魔尊想同我雙修,奈何我太過廢物,承受不住魔尊大人的力量。 後來他為了雙修天天逼著我修煉。 可惜,我是條鹹魚,一條從來沒想過翻身的鹹魚。 於是他轉變了策略。"

琴瑟和鳴.

琴瑟和鳴.

"男友是小提琴家,他克制禁欲,從不碰我。 可我發現,他每天和樓上的姑娘琴瑟和鳴。 他說,「我們隻是知音,你腦子不要這麼髒。」 為了救女孩,男友還砸爛我送他的千萬小提琴。 我厭煩了。"

煎餅奇緣

煎餅奇緣

街角新擺了一家煎餅推車,攤煎餅的小哥長得特別帥。可惜,餅卻攤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我看不下去,接過鏟 子,隨便調侃了句。

我的女兒是「散財童女」

我的女兒是「散財童女」

"女兒是散財童女。 我急病住院需要錢來救命時,她哭著說把錢轉給了前男友,因為他想在二線城市買房。 我讓她要回錢給我交醫療費,她卻勸我放棄治療,說我不能那麼自私,為了活命而讓一個年輕人失去在二線城市立足的機會。 我被氣得病情急速惡化,很快就死在了醫院。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女兒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看到女兒指著一個印著庫洛米的筆記本說想要時,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深巷裏的暖陽

深巷裏的暖陽

街尾的小巷裡,男人三五成群地靠在牆上抽煙。 我硬著頭皮衝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對、對不起,有人要打我……」 他彎了彎唇,漫不經心地說:「叫聲哥我就保護你。」 我攥緊書包帶,輕聲喚道:「哥哥。」 旁邊幾個男人放聲大笑: 「城哥,你這妹子好嬌啊!」 男人掐滅了煙往地上一扔。 繞過我,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我目光追隨著他,心跳如擂鼓。 那時我以為自己得到了一時的保護。 殊不知那聲「哥哥」能換來一生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