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許溫言打了幾把遊戲,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賤狗啊,十分鍾吃五個大!」
「給你吃爽了是吧?!」
「我這裡有個更大的你吃不吃?!」
他沉默著看我一眼,走過來吻住了我。
怒火陡然平息。
1.
我是知道許溫言笨,但我沒想到他那麼笨。
打到一半我忍不住摘了耳機對著他大罵。
「你賤狗啊,十分鍾吃五個大!」
「這麼喜歡吃爬過來我這有個更大的給你吃!」
罵完他沒說話,我重新集中注意力看向了電腦屏幕。
忽然感覺腳踝被人蹭過,剛在坐在我旁邊的人不見了。
許溫言下巴放在了我膝蓋上。
抬眸問我,「是這樣嗎?」
那試探的,祈求誇獎的眼神看得我心裡的欲火猛然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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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怒氣蕩然無措,手指插入他的發間。
「是,做得很好,繼續。」
2.
傻子一直很乖,我將他按到床上的時候,他捏著衣扣的手明明緊張到發抖。
但動作姿態還是溫順得如同獻祭的羔羊。
我捏著他的耳朵,問他,「怕痛嗎。」
他抿抿唇,「我喜歡你,不怕痛。」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喜歡許溫言,但他總能用一兩句輕飄飄的話就引得我熱血奔騰不息。
我捏住他的腳踝拉過他的腿。
忽然他大腿內側的一片異樣的顏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動作停了停。
「你紋身?」
說著,手指已經撫上了那片敏感的皮膚,他身體顫了顫,「嗯。」
我眯眼看著這串奇異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奇形怪狀的字母,那瞬間我腦海裡浮現出的場景竟然是他躺在紋身椅上。
躺在紋身師的面前,任由別人摸過他腿上雪白的肌膚。
甚至在我之前。
情欲混著怒火燒起來,我毫不猶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手下動作也不再留情,粗暴地扯住他的頭發逼他看向我,「紋的什麼?」
他眼裡驚疑不定,他向來很怕我發火,有些不安地問我,「你生氣了嗎?」
「我問你紋的什麼?」
「你的…名字。」
我怔在原地。
心中有種異樣的情愫湧了出來。
我俯下身,第一次認真地親吻他,溫柔地安撫地,勾弄他的舌尖。
他攀住我的腰身,眼裡的愛欲將我纏繞,被我吻得氣喘籲籲時,別過了頭,「祁願,我喜歡你。」
「我知道。」
「你呢?」
我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畢竟在床上講愛不愛的很掃興。
但他很執拗,傻子很少有這樣一定要得到我某個答案的時候,「你呢?」
我不回答,沉默地擺弄他,很快他就沒了力氣再問我。
嘴裡的話語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喘息和痛叫。
許溫言的聲音真好聽,尤其是為我發出這樣的聲音時。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伸手接起,許溫言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诶,生日宴你記得來啊。」賀蕭的聲音大大咧咧地響起。
「嗯。」
壞心思地故意弄痛他,看他的眼淚落進枕頭裡。
「你那邊什麼聲音?」
「不知道,好像有小貓在發情。」
「有病。」賀蕭罵了一句掛了電話。
「很害怕被人聽見?」
他摟住我的脖子點頭,我故作惋惜地嘆氣,「可惜…」
他吻著我的脖頸,又用臉頰輕輕蹭著尋求某種安慰,「可惜什麼?」
「我挺想三個人一起的。」我本來隻想逗逗他,我知道許溫言對我是絕對的百分百的乖順,我想看看他究竟無底線到了什麼程度。
但我也很清楚,我想聽到的答案,是他第一次堅定地拒絕我。
畢竟,許溫言,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而他睜著大大的眼睛,親昵蹭我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有受傷的情緒一閃而過,最後艱難地對我點了點頭。
「好。」
狎昵的心思忽然消散,我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這樣森然的語氣讓許溫言愣住了,他說話更加小心,「如果你想的話,我願意。」
我提著他的腳踝便將他翻過了身去,動作驚得他喊了一聲,「祁願…」
「閉嘴。」
3.
他在床上說了讓我不舒服的話,所以我也不準備讓他太舒服。
瘋狂一夜,許溫言縮在床上,垂著的睫毛微微顫抖,看起來虛弱無力十分難受。
我神清氣爽地衝了個澡,將衣服穿好了。
躺在床上的許溫言看到了,立刻有些著急地想爬起來。
「你要走嗎?」
「對啊,都做完了還不回家?」
「我..我也…」說著他就要從床上爬起來,下地的時候腳下一軟,忽然跪倒在了床邊,我笑眯眯地蹲在他身前調侃他。
「這麼離不開我?」
他認真地點點頭,還補充了一句,「我想跟你在一起。」
一語雙關。
可惜我是不會跟傻子在一起的,「那你慢慢追。」
說完我便轉身出了門,在門口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還跪坐在床邊的許溫言的眼神。
失望難過委屈,在我看向他的那一刻陡然消失。
又變得亮晶晶的,充滿期盼地朝我看來。
他的聲音很微弱,帶著祈求,「別丟下我。」
世上會有人不為許溫言心軟嗎?
我在那滿是依賴的目光裡慢慢關上了門,我大概是唯一一個。
沒辦法,我真的很愛欺負許溫言。
看他平靜的情緒總因為我一句話起波瀾。
看他受了委屈以後默默忍住還是跟在我的身邊。
許溫言從他出生起,從他學會開口叫我少爺起,他就成為了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玩具,玩不膩。
4.
賀蕭的生日在遊輪上過。
我帶上了許溫言,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就算可以去海邊玩,也不用這麼開心吧?」我知道他喜歡大海。
聞言他的笑容顯得更加幸福洋溢,「跟你,一起去海邊,就很開心。」
我打量著他神採飛揚的側臉,覺得,帶他是個正確的選擇。
賀蕭的生日宴向來是我們這群人裡數一數二的高調。
我看著滿船的紙醉金迷咂了咂舌,「還得是賀叔叔啊。」
賀蕭隨意地抿了口酒,「每年不都這樣嗎。」
生日宴不過是個幌子,賀家的生意需要走動關系,輪船駛出港灣,一樓的賭桌就已經開了盤,上百個房間裡,都有賀家準備好的大禮。
也許是一個風頭正勁的一線明星,也許是一袋昂貴不已的籌碼。
整夜不熄的水晶吊燈映得地板泛出金色的光芒,荒唐的名利場。
宋舟無聊地回來了,嘆了口氣,「半個小時輸了八百萬,沒賭運。」
我笑著看向不遠處正在很認真為我挑選甜品的許溫言,心想一會帶他去玩幾把,他腦子不太好用,運氣倒是一直不差。
賀蕭朝他勾了勾手,宋舟便取下了自己手上的那隻兩百萬的腕表扔給了他,「怎麼打賭老輸給你。」
「誰叫你總跟我賭,不長記性。」
說著賀蕭看向了我,「你跟我打個賭不?」
「賭什麼?」
他朝著許溫言的背影揚了揚下巴,「你現在藏起來,賭他什麼時候能找到你。」
宋舟錘他一拳罵他缺德。
無聊的時候,許溫言總是個很好的調劑品,「可以。」
說完我們一同上了身後正好停下的直梯,扶搖直上,透過透明的玻璃,我看向了許溫言的背影。
越來越遠,也就越來越單薄。
我勾了勾唇,站在五樓的 vip 室裡,靜靜等著那個傻子。
他端著認真挑選的甜點回過了頭,忽然發現剛剛還在那裡等著他的人不見了。
他的眼神有點慌亂,來往的人都非富即貴,散發著與他格格不入的磁場。
仿佛一下子被丟進了洶湧的水裡,失去了唯一的浮木。
他小聲叫了幾聲,「祁願?」
卻在大大的大廳裡沒有尋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人為他駐足,偶爾有人看他一眼,眼裡也大多是毫不在意的輕蔑。
他端著盤子,一路走一路張望,像個無頭蒼蠅一般。
我看著他,賀蕭突然湊了上來,「嘖嘖,真是可憐。」
那雙滿是尋覓的眼睛裡裝滿不安,這個時候隻要我出現,就能看到他興奮與激動的神情。
我有點心動,不太想管什麼賭約,隻想一把將他拉進懷裡。
安撫地摸摸他的頭,他會很高興的。
「怎麼?心疼了?」
我抿了一口冰冷的酒,不太想承認,心疼一個保姆家的兒子,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顯得丟人。
「當然沒有。」
5.
有人攔住了許溫言的路,我認識他,一個圈裡的二世祖,程歷。
他喝得有點多,一眼就看上了打扮得精致可口的許溫言。
二話不說就拖著人走,許溫言手裡的餐盤落了地,聲音因為不安和憤怒而微微顫抖。
「放開!」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啊。」程歷不耐煩地對他吼道。
我沒想過我會因為許溫言跟人打起來。
在我們這樣的圈子裡,這簡直像個笑話。
但我對著程歷揮出拳頭的時候,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我隻覺得他拽著許溫言的手太礙眼了,就像滿手油腥的髒東西碰了一塊雪白的棉。
「诶,都消消氣消消氣。」
賀蕭和宋舟把我們分開。
我看向了許溫言,他還僵在原地,這種場面,讓他難以適應。
「你他媽傻逼啊?!叫你跟著他走你就跟他走?!」
「你養不熟的狗啊?!」
委屈像有實質,許溫言的眉眼耷拉下來,「他拉我的,我沒想跟他走,我一直在找你。」
他說話聲音悶悶的,我心裡軟了一點。
剛想開口,剛才一直眯著眼睛打量我們的賀蕭忽然走過來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
「剛才不是打賭說他什麼時候能找到你嗎?」
「沒到一個小時。」
「你輸了。」
這樣的話讓許溫言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委屈化成了明晃晃的難過,他艱難地開口,「你丟下我,還用我,打賭?」
我蹙起了眉頭,非常不滿賀蕭的舉動,作為從小廝混在一起的好兄弟。
我們向來都不會往彼此的後宮裡點火。
我覺得他這次有點過了。
許溫言抱著膝蓋在窗邊坐了大半夜。
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討厭他這種時候,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離我很遙遠。
「睡覺了。」
「我不睡。」
我煩躁地丟開了浴巾,一把把人拉了起來,「差不多得了啊,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看向我,黑白分明的眸子溢滿難過,「那什麼才算大事?」
「你沒完了是吧?來勁了是吧?」
「行,不想理我就滾出去,以後別在我跟前待著。」
說著我拽著他的手臂就拉著他走向房間門口,將他往外推。
「別,祁願…」
我是他唯一的依靠,不論是在這艘船上,還是在別的地方。
「滾啊。」
他扯著我的衣袖,被推拒得搖搖晃晃,難堪極了,「別這樣。」
兩個人僵持好一會,我才問他,「還生氣嗎?」
他把委屈和難過生生咽下,用力對我擠出一個笑來,「不生了。」
看他這樣,我躁動的心才慢慢放下,恢復了正常的心跳節奏。
這樣才是許溫言,永遠溫順永遠愛我。
我伸手將他攬進懷裡,「乖一點,別跟我鬧脾氣,明天帶你去頂層,那裡看海最好看。」
他木訥地眨眨酸脹的眼睛,聲音輕不可聞,「我想看的,不是這樣的海。」
6.
許溫言少有地主動跟我鬧了別扭。
我知道他心裡不痛快,但是也拉不下臉去哄他。
以前我跟他發了火不理他,他忍不了多久就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湊上來。
小心翼翼地哄我,希望我能消氣。
但這次持續的時間有點長了,我接連好幾天回家,他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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