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賀歸一手捧紅的影後,
娛樂圈無人不知賀家太子爺和我的愛情故事,
可一則爆料卻把我從天堂打落地獄,
一向清冷的賀歸挽著容家大小姐的手出席慈善晚宴,
面對別人的詢問,賀歸神情一斂,淡漠地說:「一個娛樂圈的小演員,就不帶出來丟人了。」
我手有些顫抖,原來我們曾經的那些情真意切,在賀歸眼裡都是那麼的廉價。
再後來,我在演技超越班上,和另一個男人上演叔嫂文學劇情,
賀舟雪捧著我的臉,眼角眉梢全是愛意:「嫂子,我等你單身,等了好多年。」
賀歸臉都綠了,因為臺上的就是他的親弟弟。
01
醫院
我從急診室被醫生推出來的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湧了過來。
「舒老師,是我們節目組的問題,真是對不起,醫院這邊需要聯系家屬,您看............?」
在錄制節目的時候,道具突然損壞,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整個後背一沉,就失去了意識。
我知道這些工作人員對我如此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麼,不是因為我是影後舒城安,而是因為我背後的賀家太子爺——賀歸。
我是賀歸一手捧紅的影後,在娛樂圈的地位特殊,一向是沒有人敢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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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自己和醫生溝通就可以了。」
那工作人員話聲一頓,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我垂眸看著手機裡空蕩蕩的聊天框,指尖有些發白。
從上周開始,賀歸就很少給我發消息了。
昨天的狗仔爆料像是燃起的火苗,燒的我心尖生疼,連著我的自尊一起燒成了灰燼。
爆料的視頻畫質清晰,很明顯的是在川海市的維特斯酒店,裝修的金碧輝煌,來參加這次晚宴的人都非富即貴,而賀歸身邊的女伴,確實一個明豔張揚的大美人——容家大小姐,容景。
有人與賀歸寒暄:「賀總,您這是?」
那人眼神曖昧,語氣輕挑:「看來您是想明白了,舒城安再漂亮,也不過是個家境普通的戲子,玩玩也就算了,娶妻,還是容小姐這樣門當戶對的好。」
容景落落大方的說道:「诶,你可不敢亂說,我和賀歸八字沒一撇兒呢。」
她悄悄看了一眼賀歸雋美的臉,眼裡滿是欽慕與雀躍:「我們隻是,了解了解。」
那人又說:「哈哈哈哈,什麼了解了解,我看咱們賀總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不然這種場合怎麼帶著你來呀。」
賀歸神情一斂,淡漠的說道:「舒城安不過是個小演員,這種場合她配不上。」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這種場合?什麼場合?
是富豪名流聚集的慈善晚宴嗎?
也是,就連娛樂圈裡正當紅的愛豆陳波,也隻能在臺上獻唱,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有底蘊的豪門,我又算什麼呢?
我輕輕按了下關機鍵,是啊,我又算什麼呢?
即使全世界都知道我和賀歸的愛情故事,可是大家提起我們的時候,對我的標籤永遠是——賀歸的小金絲雀。
02
我早已經厭倦了這個稱呼。
我年少時就進了娛樂圈,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遇見了賀歸,從那天開始,賀歸就把我劃進了他的玩具裡。
賀歸說我是他見過最美的女生,說喜歡我眼睛裡的清澈和倔犟,喜歡我長長又卷卷,如同海藻一般的長發。
所以即使我不答應和他戀愛,賀歸也不允許任何人和我拍感情戲,甚至不允許我在拍電影時露後背。
我隻好妥協了,因為我需要錢。
隻是從我的十七歲和賀歸糾纏到現在,我分不清我到底是妥協了,還是真的愛上了賀歸。
我迷茫的望著醫院裡人來人往的嘈雜場景,從舌根溢出的苦澀讓我不自覺的抿了抿唇。
「家屬?我可以嗎?」一道有些沙啞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我尋著聲音望去,遠處的男人一米九幾的個子,略長的黑發在腦後扎成一個小啾啾,銳利而又深邃的五官極具攻擊性,瞳孔的顏色極淺,讓他的帥的幾乎不像真人了,像是沉睡已久的吸血鬼。
「賀舟雪?」我聲音輕輕的,有些疑惑。
賀舟雪身上穿著是 j 家的新款,暗面的皮衣下肌肉隆起,他不羈的性格從不肯好好系的領帶就可以看出來,他似乎不耐煩有領帶這樣的裝飾,反而松松的掛在脖子上。
賀舟雪垂下眼,站起來,身上居然出現了一種不可以思議的乖巧:「嫂子。」
我有些生疏,又有些難堪,現在全網都知道我對賀歸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具,結果賀舟雪還叫我嫂子。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亂跑什麼啊。」賀舟雪的經紀人小步跑過來,愣在了原地。
周圍的人眼神都八卦極了。
小聲說道:「我靠,這不是賀舟雪嗎?賀舟雪是賀總的弟弟嗎?」
「賀舟雪的嘴真嚴,在模特界闖蕩了這麼多年,居然沒人知道他是賀家的兒子。」
「不過賀舟雪真的好帥啊啊啊啊,不愧是頂級超模诶。」
「他的行程不是一般都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國的?」
我拽著衣角,不知道該和賀舟雪說些什麼。
我和賀舟雪的關系生疏,他似乎一向不怎麼喜歡我,總是離我很遠,我也有自知之明的和賀舟雪保持著距離。
賀舟雪走近了些,略微彎下腰:「是需要家屬嗎?」
他的手虛虛的攬在我身後:「我陪你吧。」
賀舟雪咬字清晰,卻似乎意有所指:「畢竟我也算你的家屬了。」
我個子在女生中也算高了,一米七,但我抬頭看賀舟雪的時候,隻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和鋒利的下巴。
見我抬頭看他,賀舟雪也低下頭,睫毛下的眼睛裡感情模糊不清。
我望著周圍八卦的人群,那些人看向我的眼神裡,有鄙夷,有八卦,有暢快,有可惜......
我逃避似的垂下頭,跟著賀舟雪進了診室。
03
我第一次見賀舟雪,他才十四歲。
那時候他長得雌雄莫辨,像極了納西索斯,穿著白色襯衫,讓我以為自己誤入了吸血鬼的城堡。
他在我面前總是很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三年前,賀歸揉著額頭說:「賀舟雪叛逆期到了,非要去娛樂圈,我們賀家的人哪裡能做這種丟人的事,結果他離家出走了。」
床邊的地燈昏黃,床對面的大屏幕上放著我新上映的電影。
我聽著我的愛人說,我的職業是丟人的事。
賀歸的公寓在川海市最繁華的市中心,40 層,向外看去,繁華的川海市盡收眼底,這就是賀歸的底氣。
而我,不過是從漁村裡窮苦人家出來的女孩。
因為媽媽生病,需要一大筆錢,我就答應了導演伸出的橄欖枝,好在我在拍戲上十分的有天賦,第一部電影就拿到最佳新人獎。
在賀家的權勢地位下,我渺小的像是一株雜草。
除了讓自己被迫愛上賀歸,我沒有任何辦法。
醫生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賀舟雪。
這家醫院是私立醫院,對患者的隱私也保護的很好。
但是做為娛樂圈裡最出名的「有背景」的影後,顯然眼前的醫生也知道我和賀歸的事情。
醫生拿出醫囑,遞給賀舟雪,眼裡的好奇實在按耐不住,問了一句:「請問你是舒小姐的家屬嗎?」
醫生眼裡的興致有些冒犯到了我,我眉眼冷淡下來:「抱歉,這是個人隱私。」
賀舟雪的手輕輕搭在我肩膀,似乎是在安撫我的情緒,我詭異般的平靜了下來。
他聲音裡帶了些若有似無的笑意:「我看看,還好背後傷得不重,這些都是吃藥期間的忌口對吧?」
醫生尷尬的點了點頭。
「走吧,帶你回家。」賀舟雪用了些力氣,帶著我出了門。
我又看了一眼沒有消息的手機,心想,我哪裡還有家呢?
我在川海市,住在哪裡,都是賀歸說了算。
如果他出差多,我就要跟著他住在機場附近的湯山別墅,如果他會議多,我就要和他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裡。
回想起來,我打拼了十年,居然在川海市,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都沒有。
我腳步一頓:「賀舟雪。」
賀舟雪停下,低頭看我。
我安靜的問:「你是要回湯山別墅嗎?」
湯山別墅是賀家的主宅,我第一次見賀舟雪,就是在哪裡。
賀舟雪眼裡閃過一絲遮掩的很好的厭惡與譏嘲:「誰要去那種地方。」
我點點頭:「我也不準備去那種地方。」
賀舟雪驚訝:「那你......?」
過去十年裡我被壓抑了十年的情緒與叛逆,突然在這一刻破土而出。
我衝賀舟雪笑了笑:「我要去買房。」
我語氣堅定起來:「買一間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03
「嫂子,我送你。」
我搖了搖頭,又想起了那段狗仔爆料的視頻裡,賀歸語氣淡漠的樣子:「別叫我嫂子了,我和賀歸沒有關系。」
賀舟雪輕車熟路的跟在我身後,厚著臉皮坐進了我的車裡。
「那我叫你什麼?姐姐?」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賀舟雪的聲音裡含著一絲頑劣的逗弄,他聲音低低的,喊姐姐的時候,眼睛在昏暗的車裡顯得多了幾分旖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覺得,賀舟雪望著我的眼睛裡寫滿了喜歡。
「你別這麼叫。」我小聲說。
賀舟雪湊過來,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賀舟雪的手從旁邊幫我系上了安全帶,若有似無的柑橘味的香水鑽進我的鼻子裡。
我忍不住看向賀舟雪的位置,賀舟雪的側臉在地下停車場昏暗的光線下,和賀歸居然有七分相似。
我曾經......
我曾經也見過這樣的賀歸,在中心公寓的那張柔軟的床上,賀歸一改清冷的模樣,在我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像是被小鳥輕輕啄了一下,慌亂的移開視線,隻是我通紅的耳根暴露了我現在的心情。
「姐姐,你不開車嗎?」賀舟雪支著腦袋看著我。
我一腳踩上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這些年我攢的錢早就夠在川海市買房了,在售樓處,我的手機亮了。
是賀歸打來的電話。
手機一聲聲的響著,我卻猶豫著沒有接,接了要說什麼呢?
問他狗仔爆料的視頻裡,他是什麼意思嗎?
我跟了賀歸十年,可這十年裡,我從未有一個名分。賀歸沒和我說過在一起,也從不帶我出席那些正式場合。
但賀歸卻會說喜歡我,說我是他的,說要我陪他一輩子。
我望著賀歸滿是佔有欲的眼睛,那句:「以什麼身份陪你一輩子?」始終沒有問出口。
在電話即將掛掉的那一刻,我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賀歸聲音淡淡的:「你在哪兒呢?還沒回家嗎?」
賀歸總是這樣的自信,好像覺得可以掌控我的一切一樣。
面對他的詢問,我第一次拒絕賀歸:「賀歸,我想去哪裡,不用告訴你。」
賀歸聲音沉下來,帶著被我反抗的不虞:「安安,你是生氣了嗎?」
「因為那條爆料?」
賀歸似乎以為我吃醋了,他聲音和緩下來,甚至帶了幾分縱容與寵溺:「安安,我和容景隻是......」
賀歸衡量了一下,說道:「是家族聯姻的需要。」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娶你。」
「但是我保證,就算我和容景結婚,我們之間一切都不會變的。」
我拿著手機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發白。
賀歸,你把我當作什麼了?
沒有尊嚴的玩偶嗎?還是賀歸圈養的寵物?
我真的厭倦了,我早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因為缺錢和畏懼權勢的小女孩兒了。
我聲音輕輕的,但是一字一句的說道:「賀歸,你放過我吧。」
是的,不是我們分手吧。
是你放過我吧。
04
這十年裡,我像是被放進了賀歸打造的花瓶裡。
參加什麼活動,參演什麼電影,就連做什麼造型,都是賀歸要求的。
我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過去的時候,我曾經像參演王導的新電影,可是因為電影裡有一幕劇情,是要女主和男主之間有一個吻。
賀歸卻不允許我參加,他說我是他的,不許任何人碰我。
所以我連參加綜藝的時候,所有人都離我遠遠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賀家太子爺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金絲雀。
我在娛樂圈裡看似風光無限,我卻覺得像是被扒光了在眾人眼中。
就連我靠自己拿到的影後,在大家眼裡,都是依靠賀歸的權勢才得到的。
這些年,不少人都等著賀歸膩了我,等著看我的下場。
可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我卻隻有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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