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醫生請求稀有血型的姐姐獻血救人。
上一世,姐姐坐地起價,要求 1000 塊換一毫升的血。
患者家屬拿不出這麼多,跪下求姐姐先獻血救人。
姐姐滿臉不屑:「裡面的人被車撞了,你們有本事找肇事者啊,道德綁架我幹什麼?這樣吧,一口價五十萬。一條人命,這點錢很便宜了!」
拉扯間,患者失血過多死了,死前指認了姐姐是車禍的始作俑者。
姐姐怕被報復,報了我的名字後就出國度假了。
因此,我被憤怒的患者家屬發到網上,被不知情的網友網暴到抑鬱,最終跳樓死了。
還好,我重生在了姐姐不肯獻血的時候。
1
再次驚醒時,我發現我重生了。
我還沒有被裴月陷害,也沒有被網暴到抑鬱自殺。
桌子旁邊的筆記本,還有我第二天採訪企業的問題稿。
而手機的五個未接電話,都在提醒我醫院缺血,請求我能自願獻血。
上一世我因為太累陷入沉睡,沒注意到手機關機,而錯過了這些電話。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地回撥電話,並且打車朝醫院衝了過去。
「你好,我是特殊血型的志願者裴昭,我現在馬上就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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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後,我再給同事打電話,請她立刻以我的記者身份,發布了急找 Rh 陰性血救命的信息。
做完這些後,我看著車窗的風景,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和裴月從小就知道自己血型特殊。
長大後,媽媽就讓我們加入了志願者組織,不光是為了救人,更是為了有朝一日我們姐妹倆處於危險中時,能有人站出來救我們一次。
我為了不給其他人添麻煩,這二十七年來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
但我沒想到,特殊血型居然會成為裴月賺錢的工具。
我摸了摸胸前的微型拍攝。
等我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裴月正雙手環臂,語氣不屑。
「跪著磕頭也沒用,你想救老公,就出錢買啊。
「1 毫升才一千塊,你老公開的可是大奔,怎麼可能買不起這點血?」
2
那女人對著裴月雙手作揖,姿態已經極低。
「美女你誤會了,那車不是我們的,我老公隻是個司機啊!我們家隻剩下一萬不到,我還要給老公交手術費。
「求求您了,救救我老公吧。」
裴月撇嘴一笑,一副早已洞悉人心的嘴臉。
「沒錢啊?那就別救人了,你老公這劫就是命裡帶的,他該死!」
說完,裴月拔腿就走。
此時急救室的門也打開了,醫生臉色沉重:
「患者出血嚴重,再找不到熊貓血,就真的就不回來了。」
那女人聽到這話,急得哭了出來。
「別走,我買,我買還不行嗎?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我先買 200 毫升行嗎?拜託你先穩住我老公的生命體徵就好了!
「我現在就找借貸公司貸款!」
那女人顫抖著身體找手機。
但裴月卻轉了轉眼睛,又後退半步。
「不好意思,我這裡 1000 毫升起賣。」
3
別說那女人,就連旁邊的護士都聽不下去了。
「女士,賣血是違法行為。
「1000ml 的血,你也不能一次性抽這麼多出來啊!」
裴月翻了個白眼:「一百萬立刻轉我,1000ml 的血我分三次抽!快,給錢!」
那女人怔愣了一下後,急得號啕大哭,無助踱步的樣子簡直像個孩子。
原來,上輩子裴月就是這樣為難別人,硬生生耗死一條人命的!
我看不下去,大步流星地從拐角走了出去。
「我來!」
我撸起袖子直奔護士:「我是 Rh 陰性血,我可以無償捐獻。」
患者家屬和護士的眼睛都瞬間亮了。
但裴月看到我後臉色卻陰沉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
我沒好氣地看她一眼,意味深長道:
「還想問你呢,我的手機怎麼好好地自己關機了?」
上輩子就是因為手機被關機,我才錯過了醫院的求助的電話!
現在想想,除了裴月,誰還能有機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動我手機?
裴月心虛地移開了眼睛,很快又把我拉到了旁邊。
「1000 塊 1ml 血,這種天大的好事,你別給我攪和了!」
她擠眉弄眼的樣子簡直是把貪婪二字寫在了臉上。
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原來這就是她耗死一條人命的原因?
「那可是一條人命,你別忘了自己做志願者的初心!」
說完,我直接將她推開走向了護士。
我和裴月的賬可以秋後再算,可這個人我卻不能見死不救。
4
那女人哭著對我表示了感謝,我跟著護士就去做獻血準備。
但沒想到才走兩步,裴月就忽然抓住了我的頭發。
她把我狠狠往後一扯,力道大得我感覺頭皮都要和頭蓋骨分離了。
「裴月!你自己不救還不讓別人救嗎!
「把我放開!」
我掙扎著,但那裴月卻越來越用力。
「誰讓你不好好當你的記者,跑來我這裡擋我的財路了?這單是我的生意。」
我氣得不行,但憑自己的力量又掙脫不出來。
於是我開始向旁邊的人求助:「快把這個瘋子拉開!」
「我看誰敢動我!!」
裴月大喝一聲:「這是我親妹妹,我倆就算互相打死也是家庭糾紛,你們誰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報警訛死你們。」
一句話,剛剛想上來幫忙的護士們都不敢動了。
我狠狠在裴月的腳上踩了一下:「為了賺錢你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裴月疼卻不松手,並且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賺錢嘛,不丟人。」
看著醫生護士們責備的眼神,裴月還嗤笑。
「你們這是嫉妒我從出生就有賺錢的本事,我就不信你們能有那麼無私。」
搶救室的門再次打開:「不是已經有志願者願意獻血了嗎?快點啊!
「患者情況緊急,急需血救命呢。
「實在不行就向其他醫院求助,向全市徵集!」
此話一出,患者家屬就急得撲通跪在了地上。
「一百萬我真的拿不出來,求你先救救我老公吧,隻要他能活著後半生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裴月不屑地哼了哼兩聲:
「裡面的人被車撞了,你們有本事找肇事者啊,道德綁架我幹什麼?這樣吧,一口價一百五十萬。一條人命,這點錢很便宜了!」
5
一百五十萬?
在場所有人都懵逼地看著裴月。
「把你賣了都賣不上一百五十萬,你張口就要這麼多錢?
「裴月,你真是瘋了。」
我氣得不輕,患者家屬的眼淚更像是決了堤。
那女人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過來磕頭。
「求求你,求求你先救人吧求求你了。
「我家真的沒有那麼多錢,我打欠條還不行嗎?
「我兒子腦癱還需要錢治療,我老公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他死了我們全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裴月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裝可憐給誰看呢。
「誰不可憐,我的日子要是好過就不用靠獻血賺錢了!資本家還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小市民吧行不行?」
見裴月不為所動,那女人被逼得想伸手抱裴月的大腿。
趁著裴月嚇得後退的工夫,我一個肘擊打到了她的鼻子上。
「掉錢眼裡的東西!」
我又氣又恨,下了死手。
裴月吃痛後退兩步雙手捂住了鼻子。
我一把拉起那患者家屬,和護士對視了一眼後拔腿就往同一個方向跑。
遇到裴月這樣的人當姐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籤好字成功坐在椅子上做輸血前準備時我長舒了一口氣。
醫生取了部分我的血留存了起來,隨即就準備讓我輸血了。
「輸血最少也要 400 毫升,你堅持不住了隨時和我們說。」
6
搶救室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不能及時輸血的話,患者的生命體徵就要維持不住了。
「快開始吧!」
針頭一插進來血就開始源源不斷地往外流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才抽了沒多少就開始覺得有些頭暈。
為了救人,我隻能咬牙忍著。
但沒想到輸著輸著,忽然有人捏開了我的嘴。
我以為是護士怕我暈過去要往我嘴裡塞點什麼東西的。
但沒想到嘴巴裡竟傳來了一股血腥味。
睜眼一看,入目的是裴月那張猙獰的臉。
她還流著鼻血,指尖剛剛從我嘴巴裡拿出來。
我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護士也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裴月,你往我嘴裡塞什麼了?」
我被惡心得幹嘔,裴月卻陰惻惻地笑著說:
「獻血,你獻吧。
「裴昭啊裴昭,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了,去年我一不小心得了艾滋病。」
我和護士都愣住了,第一時間看向了剛剛抽好的一袋血。
護士火速拔掉了針頭,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得了艾滋病,還問人家要 150 萬獻血?
「你這是在害人知道嗎?」
裴月笑得無所謂:「這不是沒獻嗎!」
我錯愕地看著她,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泛著寒意。
她臉色猙獰:
「你現在也是艾滋病毒的攜帶者了,想當好人?我看你怎麼當!」
我瘋狂想把嘴巴裡的血腥味吐出去,但那味道卻在嘴裡久久不散。
裴月得意地靠在椅子邊,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得我拳頭痒痒。
搶救室那邊又有護士來催。
「血袋快點給我,患者失血過多要不行了。」
剛剛抽出來的 200 毫升血就在那,但此刻卻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護士無措地看著那血,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拿來啊!還等什麼呢!」
我捏著拳頭看裴月。
「如果你撒謊導致這個患者錯過最佳搶救時間,那你就是殺人兇手。
「我是記者,會親自把你的所有光榮事跡都發出去。」
裴月切了一聲。
「少威脅我,你敢發咱媽就把你趕出家門。
「我就是有艾滋病怎麼樣?你剛剛喝了我的血,現在你也有病了!」
剛剛來要血的護士詫異地拔高音量。
「什麼?」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朝裴月的臉上扇了過去。
7
我知道裴月是在撒謊。
她嫉妒成性,如果自己得了艾滋病上輩子一定不會放過我。
故意這麼說就是不想讓我免費救人搶走她賺錢的機會。
但有了這話我就不能獻血了!
不知道我哪來那麼大的爆發力,裴月被我打得趴在地上喊報警。
現場沒有一個人幫她,甚至還自發地圍起來幫我擋著監控。
「裴月,你怎麼不代替好人去死?」
我氣喘籲籲地爬起來,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裴月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在監獄裡過春節!」
我又踹了她一腳。
「我可是你親妹妹,隻要沒把你打死,都算是家庭糾紛!」
我把她說的話還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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