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媽含淚轉過頭去。
「進去長長教訓也好。」
裴月拒不配合,逼得警察叔叔當眾給她戴上了手銬。
她最多就是被拘留幾天。
但這幾天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12
裴月以擾亂公共秩序之名被拘留了七天。
我離開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了視頻素材,撰寫新聞稿。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發了出去。
和上輩子一樣。
視頻一被播出就引發了社會的關注,同時也引起了眾怒。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被網暴的人是裴月了。
【真活該,這種人關七天根本就沒什麼用,能不能讓直接死在監獄裡。】
【自己不想獻血可以理解,可她賣血的那副嘴臉實在是惹人恨!自己不獻血還不讓別人獻血,怎麼那麼惡毒?】
【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就是當之無愧的殺人兇手!】
【為了阻撓別人獻血她連假裝艾滋病都幹得出來,還往別人嘴裡滴血,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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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小號在評論區透露了裴月的工作單位。
網友們還是像上輩子一樣給力。
在多方的施壓下,裴月的文員崗位也保不住了。
我媽在家氣得血壓高。
「裴月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她平時在家爭強好勝我都看在眼裡,可我從沒想過我的孩子居然、居然這麼惡毒。
「想想那天的情景我就覺得後怕,萬一真的出了人命你說……你說可怎麼辦?」
想起上輩子出事後我媽被牽連得都無法出門的場景……
我抿抿唇,試探著說:
「媽,人命關天,姐這次是真的過分了。
「咱們趁這次給她點教訓吧,用斷絕關系威脅她吧,姐姐最怕的就是這個。」
其實我們都知道。
與其說裴月是怕失去親人,更不如說裴月是怕失去繼承權。
畢竟媽媽名下,有三套房子。
裴月一直都想全部佔為己有。
我媽沒說話,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13
五天後,裴月被放了出來。
但得知自己被網暴,裴月在拘留所門口就炸了。
她破口大罵:「那幫狗娘養的也好意思網暴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一群狗日的,看我不回家把他們一個個罵死!」
裴月罵罵咧咧地伸手想要開車門,但我卻反手把門鎖住了。
她眉頭一擰。
「什麼意思,我剛出來就找不痛快是不是?」
我上下看她一眼,厭惡藏不住地從眼裡流露出來。
「看來一周拘留,對你來說還是太短了。」
裴月雙手叉腰氣笑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
話沒說完,我媽終於忍無可忍地狂按了兩下喇叭。
我垂眸笑了。
總算是忍不住了。
「我不想放棄你的,可你在拘留所待了七天都改不了身上的臭毛病,我這個當媽的也教育不了你。
「裴月,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系。」
不管裴月做任何反應,我和我媽都無視掉了。
車子直接開到警察局。
我媽當機立斷地把裴月的戶口遷了出去。
「什麼時候你真的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一直囂張跋扈的裴月這才慌了。
她放軟了態度:「媽,都是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知道錯了,也已經得到了教訓了啊。
「你就算要跟我斷絕關系,起碼也要給我兩套房吧,不然我怎麼生活?」
我媽遠比我想象中的堅定。
她嚴肅地看著裴月,又將她推開。
「我說了,你什麼時候真正認識到錯誤,什麼時候再回來。
「你現在不是錯了,而是怕了。」
裴月神色一滯,眼睜睜地看著我媽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落淚大罵我媽偏心不愛她,但隻有我知道裴月在拘留所的這幾天,我媽幾乎每天都是夜不能寐。
「裴昭,是不是你在中間挑撥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有時間想這個,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這個過街老鼠現在還能住在哪吧。」
剛想走,裴月又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周峰醒了沒有?」
她陰惻惻的表情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上輩子她往我身上甩鍋的時候應該也是這副樣子吧!
對視片刻後,我故意說:
「醒了,聽說交警已經找到了幾個嫌疑人,周峰馬上就可以指認了呢。」
14
我開車在她後面跟了很久。
裴月在當地已經臭名昭著,想住酒店都沒有願意接待她的地方。
被逼無奈下,裴月隻能在火車站裡過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買了頂帽子去了周峰所在的醫院。
周峰已經從 ICU 轉入了普通病房,人也醒了,隻不過現在說話還含糊不清而已。
裴月狀似不經意坐在他的病房門口,眼睛時不時地往裡瞟。
我盯著她,然後假裝去探望周峰大步流星地進去了病房。
「周大哥恢復得怎麼樣?」
那女人見到我後驚喜起身,拉著我的手便連連道謝。
「謝謝你幫我們找志願者啊,否則我老公的命恐怕都……
「現在已經好多了!醫生說了,再過半個月紗布就能撤了。」
周峰還不能說話,隻用疑惑的眼神一直看著我的臉。
餘光裡,裴月的腦袋都快要探進來了。
於是我故意說:「肇事者的事你們也別急,警察一定會找到的。
「我查過了,肇事逃逸最少也要坐牢三年的。
「周峰大哥醒了就可以指認了,您還記不記得肇事者的樣子?」
周峰驚慌地往後縮,嘴裡還激動地發出了呃呃的聲音。
好好的人平白遭受這種無妄之災,簡直令人辛酸。
我笑了笑,走出了病房。
裴月已經不在了。
這輩子裴月還想往我身上甩鍋是不可能了,但她又怎麼可能甘心坐牢?
於是我出來後開車直奔警局。
「您好我要舉報,舉報裴月在公路上橫穿護欄導致人一司機發生車禍,事後還逃逸。」
15
警察叔叔聯系了交警,二話不說就要去抓裴月。
「裴月也是我們鎖定的嫌疑人,她剛剛拘留出來。
「你是裴月的親妹妹?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我定定地道:「醫院。」
裴月不能甩鍋,現在隻能把目標放在周峰的身上了。
等我們到的時候, 一名護士正左顧右盼地往病房裡走。
「那護士在醫院怎麼小心翼翼的?」
我沉聲道:「那是裴月。」
果然, 裴月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個注射器, 手忙腳亂地便要往掛水裡面加。
「住手!」
警察大喝一聲後便衝了進去。
而裴月因為心虛, 手裡的注射器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是這家醫院的護士?叫什麼。」
裴月神色慌張, 隨便編了個名字撿起注射器就要走。
我快步走過去將她在門口堵住。
裴月見到我時瞳孔一顫,不等她張口說話, 我就直接將她的口罩扯了下來。
「裴月。
「你真是冥頑不靈。」
裴月愣了一下, 恨意也瞬間湧上了眼底。
「又是你壞我的好事!」
她抓起注射器就要衝著我扎下來。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警察把她按在地上之前, 我先一腳狠狠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裴月吃痛倒地,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你注射器裡的東西是什麼?」
警察小心翼翼地聞了下, 臉色驟變。
「好像是, 農藥的味道。」
裴月直到被警察帶走都還不知悔改。
「裴昭, 早知道我就該先弄死你!
「他福大命大, 當天沒有人給他獻血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16
那液體的鑑定結果為百草枯。
裴月逃逸在先又見死不救鬧事在後, 現在又故意殺人未果。
被抓走的當天就喜提了二進宮。
周峰一家得知此事後憤怒不已,當天就找了律師要追究裴月的刑事責任。
而我媽得知此事後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兩天。
再出來時頭發已經半白了。
我看著心裡百味雜陳。
我不想設計裴月,但她卻從沒想過放過我。
「媽, 您寬寬心。」
我媽點點頭, 緩緩道:
「找個家政阿姨來把裴月的東西從家裡清出去吧。
「裴月知錯我也不要她了。」
裴月撇嘴一笑,一副早已洞悉人心的嘴臉。
「我這」這件事被當作反面教材鬧得轟轟烈烈, 當天有不少人都去看了開庭。
「裴月, 你明知道周峰就是避讓你的司機, 你為什麼還冷眼旁觀見死不救?
「又在別人獻血的時候多次阻撓, 甚至還想在周峰的掛水裡加百草枯!」
裴月低著頭,良久後才說:
「那條路的攝像頭老化,而且又是晚上,反正也拍不清我的臉,我經常橫穿從沒出過事。
「我當時想著,他死了警察是不是就找不到我頭上了。
「而且快過年了,我想賺點錢也無可厚非吧。」
此話一出便引起了眾怒。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帶著恨意地看了我一眼:
「而且, 就算看到了我的臉,還有裴昭可以給我背鍋。
「誰知道裴昭反應這麼快,微型攝像頭把我和她臉上細微的差別都拍了出來。
「不然, 現在等死的人, 應該是你啊,我的妹妹!」
聽到這話,我毫不吃驚。
我和裴月長相相差無幾,但我耳朵上有一顆她沒有的痣。
這些證據早就被拍了下來, 裴月沒辦法像上一世一樣陷害我了。
周峰的妻子在法庭上崩潰大哭,下面也有人喊著把裴月槍斃。
此事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人人都把裴月當作反面教材。
而裴月本人也喜提了牢飯。
我全程掌握著第一手的素材, 直接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播了出去。
領導說我大義滅親剛正不阿,年底給我升了職,還發了獎金。
思來想去, 我把獎金作為賠償金給周峰一家送了去。
但沒想到我媽攔住了我。
「裴月自己做的孽,應該自己償。」
我媽賣了給裴月攢了 25 年的金子:「你們姐妹倆的嫁妝媽從小就在攢了,現在她的這份是用不上了。」
250 克金子賣了十幾萬,全部給了周峰夫婦做賠償。
兩年後我工作升職調動, 我媽又賣了房子跟著我搬了家。
這樣一來,即便裴月日後出來了也找不到我們了。
我們,也徹底跟她斬斷了所剩無幾的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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