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跟著你混,看的是你的眼色。”喬天涯說,“那夜你本想殺了楚王,卻也沒料到蕭二那麼敢玩,把人塞到了錦衣衛的面前,耍得人團團轉。不過你腦子好使,竟然還能順勢拉蕭二一把。”
“就這點本事了。”沈澤川說道。
喬天涯拍了肩頭雪,說:“日後就跟著你了,主子,往後有肉吃,別忘了給我口湯喝,我可比蕭二那群近衛好養活。”
“丁桃年紀小,”沈澤川隨手把錢袋拋給他,“晨陽和骨津才是硬骨頭。”
喬天涯收了錢,說:“你把蕭二的底摸了個透,人家卻還惦記著你的救命之恩。”
沈澤川微笑:“你倒是想跟著他幹。”
“我是忠貞不二的侍衛,”喬天涯無辜地舉起手,“他蕭二要是肯千金買我,我自然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沈澤川說:“隻可惜他身邊已經人滿為患,哪有給你的位置。”
“我的小主子,”喬天涯偏頭單眯了一隻眼,說,“嘴巴是真毒。”
沈澤川做出謬贊的神情。
“但這話,”喬天涯露齒一笑,“咱倆都適用呢。”
* * *
八日後,沈澤川與紀綱如約而至。
丁桃顯然告過狀,骨津今日沒喝酒,立在門外,遠遠地看見沈澤川後邊跟著的喬天涯。
丁桃立刻踮著腳小聲說:“津哥,是他,就是他!”
沈澤川和紀綱被晨陽引入門,喬天涯自然要留在門外。但他沒這個自覺,跨出的腳被骨津擋了。
Advertisement
“聽說兄弟前幾日攔了這小子的路,”骨津眼神銳利地看著那鬥笠,“欺負小孩子算什麼英雄。”
丁桃理直氣壯地哼一聲,學著舌說:“算什麼英雄!”
喬天涯哈哈大笑,反手摘了鬥笠,嬉皮笑臉地說:“今夜不是來吃飯的嗎?怎的還要打架呢!我跟這位小朋友頭一回見,兄弟,認錯了吧?”
丁桃“啊”一聲,怒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說?我才不會認錯人!”
骨津攔了丁桃,對上喬天涯。
兩個身量相差無幾的男人面對面,幾乎要撞在一起。
骨津說:“今日不合適,咱們約以後。”
“沒空啊,”喬天涯揪了揪額前的那縷發,衝骨津挑釁一笑,“畢竟我主子隻有我一個,我哪那麼多闲時養弟弟玩兒?”
骨津冷冷地啐了一口唾沫,說:“報個名,往後有的是時候見面。”
“鄙人喬月月,”喬天涯雙指並攏,對丁桃點了下額角,“又叫小松松。”
晨陽領著沈澤川與紀綱往裡去,這庭院深,抄手遊廊過去,再穿個洞門,就見著滿院紅梅,風雅得很。
蕭馳野立在樹底下等著,在沈澤川踏進來時,與他對視瞬息,那微妙的感覺來不及傳遞,兩個人便一起挪開了目光。
蕭馳野迎了紀綱,笑說:“師叔冒雪前來,小子有失遠迎。酒菜已備,師父在內久候了。”
紀綱看著蕭馳野,擋了他行的禮,說:“你師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脫離了紀家,如今你也自成一派,咱們不是同門,不必多禮。”
蕭馳野說:“同出一脈,便是同門。今日我得以雜糅百家,也是紀家拳領進門的功勞。我仰慕師叔大名已久,這禮,怎麼說都得行。”
蕭馳野拜了一禮,引著紀綱往裡去,還不忘側頭,對沈澤川說:“蘭舟與我也好些日子沒見了。”
沈澤川跨入門,笑說:“師兄如今權勢煊赫,忙吧。”
“咱們是同門,”蕭馳野不輕不重地說,“我再忙也得給你留個時間。”
“為著我耽擱了正事,那怎麼能行。”沈澤川說,“近來我日日都掛著闲差,這已經是得了師兄的關照。”
“好說,”蕭馳野掀簾,“你想忙,盡管來找我,我隨時掃榻以待。”
沈澤川聽著“榻”字,便後頸生疼,被咬過的地方似乎還留著炙熱,燒得他笑都淡了。
左千秋身著斜領大袖袍,白發挽髻,既不像文人雅士,也不像威名將軍。他分明比紀綱大幾歲,卻看著比紀綱更加年輕。若說一定要形容,那他帶著些許仙氣,江湖傳聞他出家了,隻怕不是空穴來風。
左千秋回身,看見紀綱。
紀綱今日一身布衣短打,外罩粗袄,面目已毀,站在這裡,與他對望,頃刻間前塵翻湧,少年郎的歡聲笑語近在耳畔,眼前人卻都已經白發蒼蒼。
蕭馳野打破安靜,說:“師父們在內用飯,我與蘭舟在外候著。”
“川兒系好氅衣,”紀綱落寞地側身,對沈澤川叮囑道,“若待得冷了,便進來。”
沈澤川頷首。
左千秋說:“阿野,好生照顧師弟。”
蕭馳野笑應了,他倆人便退了出去。
外邊清寒,卻是個難得的晴夜。
沈澤川下階,見那紅梅林深邃,內有橋彴往來,這庭院風雅得不像蕭馳野的手筆。
“這庭院是花銀子從姚家買下來的。”蕭馳野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在他身後,抬手撥開紅梅,露出環繞的清溪,“好看,也貴。”
“你也舍得。”沈澤川沒回頭。
蕭馳野用胸膛輕輕撞在沈澤川背上,抬手蓋著沈澤川的發頂,湊他耳邊犯渾,說:“紅梅覆雪,蘭舟籠香,一笑千金值。”
“褲子都抵押了吧。”沈澤川還真緩緩笑起來。
“是費了點錢,但姚溫玉已經算賤賣了。”蕭馳野頓了頓,說,“你跑得挺快,為了躲我也費了不少功夫。”
“不是我躲著你,”沈澤川抬指撥掉蕭馳野的手掌,“是我們有什麼要事須得面談?”
蕭馳野笑了笑,摻了點狠絕,說:“睡了你二公子,不得好生疼一疼?”
沈澤川前行幾步,離開蕭馳野的胸膛。他轉身端詳著蕭馳野,沒說話。
兩個人在這梅簇星垂的夜色裡,終於都回味出點東西。
蕭馳野發覺他那夜抓的是水,流過了,就真的過了,沈澤川沒帶半分留戀。瘋狂地撕咬之後,那纏綿的滾燙也被夜色掩埋,沈澤川仰頸迷離時的歡愉裡根本沒有記著他蕭策安。
蕭馳野再次真切地覺察到一件事情。
那一夜隻有他一個人敗給了色|欲。
“我勸過你,”沈澤川抬指壓下梅枝,對蕭馳野蠱惑般地說,“這後頸還是不要咬為妙。”
“床笫之歡,”蕭馳野露出佻達的笑,“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來的事情。”
“你與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欲望,你是欲望滿身,極力遮掩著自己的野心勃勃。一個後頸不過是其中的小劫難,你拉著我,想要抵抗它,想要擊敗它,可最終你仍然敗給了它。但是策安啊,”沈澤川摘了朵梅花,撕開瓣,送入口中,“我連色|欲也沒有,你還怎麼跟我打擂臺呢?”
蕭馳野迫近一步,捉住沈澤川拈花的手,俯身逼近他,風輕雲淡地說:“一次算什麼?沒得勁,再來幾場啊。藕花樓的姐兒你用不了,官兒你也沒敢碰,你把自己裝成個禁欲孤高的聖人,可那夜嬌|喘籲籲的人不是我。”
蕭馳野把沈澤川的手拉到唇邊,危險地抵住,嗤笑一聲。
“我是敗給了色|欲,但是你若是如此堅定,又何必來跟我試這一場雲雨?沈蘭舟,你比我更怕敗給欲望吧。”
第43章 圖冊
熱門推薦

發現自己是假千金後成為團寵
知道自己不是真千金之後,我惡補了一 晚上真假千金的小說。

女兒急需換腎救命
"女兒急需換腎救命。 可就在我答應捐腎,被醫生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 眼前卻突然劃過一排排彈幕。"

她聽勸,她裝的
我媽靠「聽勸」人設在網上走紅,在網友的建議下,她毅然離婚。

他們在二次元給了她一個家
"工作狂丈夫的電腦上,獨獨留下了一款遊戲。 種田的那種。"

第二種戀情
"我的身體被第二人格佔據了。 白天我是端莊典雅的孟家大小姐,晚上我是被我未婚夫弟弟豢養的酒吧女。 這夜我提前醒來。 睜眼就看見顧斯禾壓在我身上。 瞳孔驟然緊鎖,我整個人如驚弓之鳥。 對方卻越發興奮,「這又是什麼取悅我的把戲?」"

學校的黃金水
"開學第一天,校長在講臺上激情演講。 「各位同學,我們學校是塊風水寶地,水都是山泉水......」 那會無人在意,每個人隻想著趕緊去食堂幹飯。 直到晚上洗澡,室友在廁所發出尖銳爆鳴。 「我靠!洗了十分鍾的澡!居然扣了我一百塊!」 我們找到校方領導理論得到的回答卻是 「同學遵守學校規定哈,讀得起就讀,讀不起也可以給你辦理退學。」 晚上我便給我爸發了消息:老爸,發現一塊風水寶地,適合做澡堂子生意,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