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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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冷戰期 字數:3847 更新時間:2025-02-18 15:58:47

和許淮安冷戰的第二個月,我忍不住了,想要去低頭認輸。


卻在酒吧裡面,看到他攬著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語氣輕浮地聊起我。


「林鹿?談了這麼久,早就膩了。


「幹脆趁著這個機會分手,再好不過。」


我心灰意冷,轉頭撞上了剛剛從包廂出來的傅原——


許淮安的好兄弟。


怕他念出我的名字,我捂住他的嘴,低聲哀求。


「裝作沒看見我。


「拜託。」


1


和許淮安冷戰了整整兩個月。


在一起五年,我們吵過架,分分合合無數次。


大部分時候都是他低頭。


這還是時間最久的一次。


我有些坐不住了,決定先認輸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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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趕上了他的生日。


我拿了一條自己設計的情侶手鏈,去了他以前每次聚會都會去的酒吧。


當作破冰的禮物。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可當我手放在包廂門外的時候。


卻聽到有人提起了我。


「許少,林小姐今天怎麼沒來?


「你們兩個……還在吵架啊。」


熱鬧的氣氛似乎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變得有些尷尬、怪異。


我覺得有些奇怪,歪了歪身子,從微微張開的那道門縫中向裡面看了過去——


許淮安坐在人群的中間。


他的身旁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女孩。


扎著馬尾辮,穿著白色短裙,看起來純情而又性感。


聽到我的名字時。


所有人都看向了許淮安的方向。


而他愣怔了一瞬。


很快抬起手,攬住身旁的姑娘,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


扯了扯嘴角,語氣輕佻散漫。


「林鹿?


「談了這麼久,早就膩了。又作又傲,麻煩得不行。


「我現在喜歡的……是這種聽話懂事的乖乖女啊。」


2


女孩的臉頰飛上了一抹紅暈。


她埋在許淮安的身前,似乎羞怯得不行。


原本沉悶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有人附和道。


「是啊,誰受得了她那種千金大小姐的脾氣?


「哄一次還行,這要結婚了,難道哄一輩子?」


……


許多人跟著笑起來。


隻有我一個人。


站在門外,渾身像是被風吹過一樣,冷得發抖。


是。


我是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肆意任性,有時候脾氣是會大一些。


但這些許淮安都知道啊。


他曾經也像抱著這個女孩一樣的方式抱著我,低聲誘哄。


「要是鹿鹿哪天不對我發脾氣,我才該擔心了。」


可現在。


他卻用著厭倦又煩躁的語氣,哼笑著。


「早受不了了。


「趁這個機會分手算了。」


這句話剛落地。


突然。


房間內響起了椅子被拉開的聲音——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站了起來。


他把手裡的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


長腿向外跨了一步。


「無聊——


「我去外面買盒煙。」


包廂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打開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但仍沒來得及避開。


兩個人撞到了一起去。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我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訝異,我竟然一直站在門外。


他輕輕張開口:「林——」


我踮起腳。


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話。


「拜託……


「當作沒看見我,幫我躲一躲。」


3


傅原。


我以前見過他的。


許淮安的好兄弟。


家世顯赫的富二代。


和許多遊手好闲的紈绔不一樣。


他從大學剛入學就接手公司的業務,行事果決,出手狠厲,現在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小傅總。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似乎有些討厭我。


尤其是我和許淮安在一起的時候。


我自然不願意惹人嫌。


後來他出現的場合。


我就很少參加了。


可誰知道啊!


這樣尷尬的場面,會被他撞上。


我手裡面還拿著送給許淮安的禮物。


包裝盒一眼就能看出是情侶款。


因為情緒激動,我渾身都在發顫,眼裡汪著淚水。


任誰都會明白,我是過來低頭求和的。


這個時候被裡面的人發現。


隻會相當於再一次把我的尊嚴拿出來,讓人凌辱和嘲笑一遍罷了——


你看,就算她夾著尾巴回頭,還不是落得一個被分手的結局?


裡面似乎有人察覺出了不對。


許淮安的聲音傳了出來。


「傅原。


「不是去買煙了嗎,怎麼還不走?」


我嚇了一跳。


情急之下縮在了他的懷裡,一動不敢動。


傅原似乎僵了一瞬。


從我的角度中,可以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兩番。


他回過頭。


嗓音有些啞。


「遇到老朋友了。


「你們玩你們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然後抬起手,用力把大門最後那道縫隙關上。


4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


那道門仿佛一道結界般,給我和許淮安劃開了一條清晰的界限。


也無形中保護了我可笑又脆弱的自尊心。


難過和悲傷的情緒在這個時候才肆無忌憚地向我撲過來。


就像翻湧的浪潮,幾乎把我整個人淹沒。


我甚至忘記了自己還靠在傅原的身前。


眼淚流下來,幾乎浸湿了他的襯衫。


「林鹿。」


傅原抬起胳膊,似乎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他聲音很輕。


「要不要試著瘋狂一次?


「不過一個渣男罷了,以後回頭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著他的手心。


突然想。


是啊。


一個渣男罷了。


林鹿——


他不值得。


那一晚上。


我坐在傅原的跑車裡,飆車去了山頂。


風從我的臉頰旁呼嘯吹過。


我伸長胳膊,站在懸崖峭壁的邊緣,對著遠方大喊。


樣子雖然有點傻,但真的很舒服,很放松。


滿天都是繁星。


後來夜深了,天氣開始降溫。


誰都沒帶外套。


實在是太冷了……


不知道哪個人先主動的,我們慢慢靠在一起。


空氣安靜、沉溺,還帶著那麼一絲曖昧。


傅原低下頭,他的臉頰挨得我很近。


嘴唇擦過我的嘴唇。


當我幾乎以為他要吻下來的時候——


手機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是傅原的。


我一個激靈,猛地翻身,正襟危坐。


後面響起一聲極淡極淡的輕笑。


他看了一眼屏幕,抬手撩起了我的一縷碎發。


「心情好點了嗎?


「你住哪?我送你?」


5


電話是許淮安打來的。


問他怎麼還不回去。


這個人過生日一向如此。


其實就是借個名頭,目的不過是把平時玩得好的兄弟朋友們都聚在一起,鬧上一兩天罷了。


我看了一眼表。


早晨六點多了,還沒散場呢。


傅原手指放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


漫不經心似的,側頭瞥了我一眼。


「你家是在南郊吧,去那裡嗎?」


南郊別墅群。


著名的富人區。


大部分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住在那一片。


我們家和許家都是如此,可以算得上鄰居——


要不說我和許淮安從小就認識呢。


他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見過。


七八歲那一年,長輩便明裡暗裡給我們訂下了娃娃親。


一直到高中畢業,我們在一起。


順理成章到,我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了。


實話說。


我不想回家。


回家後有可能再次碰到許淮安。


多尷尬。


我還不知道當又一次面對他時,該擺出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就是父母長輩,他們大概也不想我們兩個人分手吧——


畢竟許家的實力,明面上還是比我們家強上很多的。


和許淮安鬧掰,可能是我目前看起來做得最隨心所欲的一件事情了。


我說:「隨便找家酒店吧,我想在外面住上幾天。」


傅原沒說話。


他頓了頓,手指依然放在方向盤上。


語氣像是不經意提起。


「要不要住我那裡?


「我剛好有一個闲置的別墅,空著也是空著……」


我目光朝他看過去。


他嗯了一聲,似乎怕我多想,又補充道。


「現在旺季,好的酒店基本都滿房了。


「找起來也麻煩……」


我想起他一會兒還要去許淮安那裡,確實沒有必要帶著我亂跑。


最重要的是,我也累了,真的很想趕緊找個地方趕緊睡一覺躺一會。


我笑了笑。


也就不矯情了。


「好。」


6


許淮安想,這場生日真的是太無聊了。


不僅無聊,而且讓人厭倦。


他一個人縮在沙發裡,看著周圍人玩著各種遊戲。


聲音吵得幾乎頭痛。


有人覺出了他狀態不對,探過去問道。


「許少,是身子不舒服嗎?


「用不用我們先撤?」


許淮安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他今天可能看了有幾十次大門了。


可沒有來。


林鹿始終沒有來。


手機裡也一條消息都沒有,安靜得仿佛這隻是最最普通的一天罷了。


這好像還是記憶裡第一次,他的生日中,沒有她。


他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別啊……那多不盡興。


「傅原呢?


「他不是說去買包煙嗎,怎麼,買了一晚上?」


這句話說完後,其他人似乎才想起了傅原。


也難怪。


傅原屬於精英類型的人物。


看起來和這個圈子裡的人格格不入。


唯一玩得好的也隻有一個許淮安。


有人摸了摸下巴,回憶道。


「他不是遇到熟人了嗎?


「當時門開了一條縫,我恰好瞅了一眼。


「是個女生,身材很好,從背影看就很漂亮,兩個人好像還抱在一起呢……嘖嘖。」


周圍一下子響起感嘆和驚訝的聲音。


「傅總談戀愛了?」


「……真的假的啊?」


連許淮安自己都直起了身子,眉頭微微皺起。


他和傅原大學的時候共同參加了一個社團,因此認識。


印象中,對方高冷、疏離。


確實優秀,但也並不多麼好相處。


尤其對於異性,幾乎稱得上相當淡漠。


他不禁有些好奇,拿起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了——


傅原的聲音似乎並不怎麼開心。


「什麼事?」


許淮安愣了一下。


笑起來。


「怎麼,我打擾你了?


「聽說你交了女朋友。


「我們聚會還沒結束,一會帶過來讓兄弟幾個看一看唄。」


7


傅原回來了酒吧。


隻不過一個人來的,傳聞中的那個女友並沒在身邊。


許多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許淮安晃了晃酒杯,戲謔地問了一句。


「這是怕我們太瘋,把姑娘嚇著?


「傅總未免太寶貝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大概今晚心情不好,說話也開始夾槍帶棒。


但傅原似乎並沒當回事。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來。


「她怕生,我先把她送去北郊的那一套別墅了。」


聽到北郊的別墅,許淮安才真的有些意外了。


那是傅原母親去世前留下的唯一財產,對他有極為特殊的意義。


這麼多年來,他從沒帶外人去過。也隻有一年幾次的清理打掃,才會僱佣專門的人員上門。


「你認真了?」


許淮安把酒杯放下。


站起身,往陽臺那邊走去,隔絕了其他人的聲音。


他拿起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煙霧嫋嫋升起,讓兩個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怪不得呢……你昨晚沒回來,原來枕頭邊有別人了。


「傅原,好好珍惜人家。


「搞不好,我們這群人裡面,倒成了你先結婚。」


傅原似乎輕笑了一聲。


他頓了頓。


一字一句地說。


「借你吉言。


「畢竟,我確實已經喜歡她很久了。」


兩個人倚在陽臺的欄杆上。


這是市中心。


向外面望過去,剛好可以看到繁華的街景——


寫字樓、商場、交易所、首飾行……


他想起林鹿也是學珠寶設計的。


就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


他有些煩躁。


又一次拿起了手機。


下意識地解鎖,點開微信,不停地上下滑動。


沒有消息,沒有電話,空蕩蕩的……


許淮安揉了揉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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