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瘋子和替身 字數:3539 更新時間:2025-02-18 17:06:39

商界新貴趙瀚書,溫柔又紳士。


酒局上,他處處維護董事會的小公主。


卻任由我被人灌酒到洗胃。


他勸我說:「音音,你讓讓她,她從小沒吃過苦。」


我差點就感動了——


如果趙瀚書不是我的未婚夫的話。


項目被搶走的那天,趙瀚書難得對我低下頭。


他懇請我去討好圈內那位兇殘的太子爺,幫他把項目搶回來。


我答應了。


三天後,趙瀚書親自把我送到太子爺身邊。


但我沒有告訴他。


項目不會回來了。


我也是。


1


今天的酒局,原本與我無關。


趙瀚書打來電話,非叫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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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才知道,是何燕苒想讓我來。


我進包間時,她正跟趙瀚書做遊戲。


所謂遊戲,就是兩人共吃一根辣條,最後碰到嘴唇。


現場一片哄笑。


「親了親了,趙總,你得對我們燕苒負責啊。」


「郎才女貌,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在場的都是何燕苒的朋友。


盡說些她愛聽的。


眾人起哄了會兒,才看到杵在門口的我。


「趙總,這位是?」


趙瀚書看向我,飛快地收回目光。


「鄰居家的妹妹。」


我攥緊衣擺,沒有反駁。


我不是什麼妹妹。


我是你的未婚妻。


2


何燕苒把酒杯推到我面前。


我婉拒:「抱歉,我酒精過敏。」


她「呀」了聲:「宋獻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不願意喝?」


「不是,我真的……」


她打斷:「你要替你爸翻案,剛好在座的都是 A 市有頭有臉的人,你不喝,哪來的機會?」


她說得真切,仿佛真心為我好。


可她自己杯子裡,分明是可樂。


「你別看我,我跟你不一樣,瀚書不讓我喝酒。」


我求助地看向趙瀚書。


他知道我是真對酒精過敏。


可他什麼都沒說。


難不成,這些人真有辦法救我爸爸?


一咬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旦開了口子,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些人一杯接一杯地來灌我的酒。


還大笑著說:「瞧瞧,這不是能喝嘛。」


趙瀚書蹙著秀氣的眉毛,望過來。


我本以為他會攔一攔。


可他沒有。


酒精燒得我胃痛。


周圍的譏笑逐漸模糊。


倒地不醒前,我隻聽到何燕苒撒嬌的聲音。


「瀚書,你看她,又在那兒裝。」


3


我被送到醫院洗胃。


醒來時,身邊隻有趙瀚書的助理。


小助理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你可算醒了。醫生說,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趙瀚書呢?」


「呃,趙總他、他剛剛在這兒的,隻是……」


「說實話。」


「隻是,燕苒姐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了。」


我一點也不意外。


小助理怕我生氣似的,解釋道:


「音音姐,趙總還是很關心你的,昨天一整晚他都守在病床邊,眼睛都熬紅了,對你的在乎絕對不假。」


「哦。」


「咳咳,趙總其實也很難做,畢竟燕苒姐身份在那裡……」


何燕苒,是趙瀚書公司董事長的女兒。


我以前不懂,為什麼趙瀚書升職速度那麼快。


在見到何燕苒後,一切都懂了。


4


我和趙瀚書來自同一個小縣城。


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


兩家關系好得恨不能穿一條褲子。


很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就把親事說下了。


趙瀚書高中那會兒,家裡中彩票,發了點財,舉家搬遷到城裡。


然後他很爭氣,考到了 A 市的超一流大學。


趙瀚書大我幾歲。


他從名校畢業後,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很受重用。


一開始,他還會給我發微信、寄零食。


後來,我們聯系得越來越少。


他說自己忙,忙到沒時間回我一條微信。


三個月前,我家發生重大變故。


我爸調任新崗位,試用期還沒過,建築出了事。


坍塌的責任算在了他頭上。


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隻替罪羊。


媽媽賣了房,還把家裡的積蓄全拿出來,四處託關系。


可最後,存款打了水漂,一點用都沒有。


她急到突發腦梗,入院當天就去世了。


自此,為父親鳴冤的重任落到我頭上。


我到 A 市來找趙瀚書。


以前他家窮得吃不上飯,是我爸媽給他們買糧食,供他上學。


我想他肯定會幫我。


可現實給了我沉重一擊。


重逢第一面,在他家裡。


我撞見他和一個陌生女子躺在一張床上。


那就是何燕苒。


當時,趙瀚書是這麼解釋的:


「我喝醉了,倒頭就睡,什麼都沒發生。」


我說:「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叫什麼都沒發生?」


趙瀚書淡然地道:


「成年人了,別太計較。音音,你該學學燕苒,多見世面,就不會再這麼幼稚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趙瀚書嗎?


那個笑起來,如春風般溫柔的鄰家哥哥,去哪了?


何燕苒很作,以欺負我為樂。


趙瀚書縱容她,幾乎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他總說:「音音,你讓讓她,她從小沒吃過苦。」


好,我讓。


我可以吞下委屈。


也可以退出這段感情。


都沒關系的。


隻要能救我爸爸。


5


辦理出院的時候。


醫生一邊籤字,一邊數落我:


「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嗎?小女孩家家,不把身體當回事。


「還有,你應該好好吃飯,太瘦了,營養不良!」


她語氣十分嚴厲。


可是醫生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也曾健康漂亮,有一頭烏黑的長發。


不似如今,枯黃如荒草。


我默默聽著,沒有反駁。


直到她嘆了口氣,說:


「我也有孩子,你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爸媽知道得多心疼。」


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我哭了一路。


到趙瀚書家門口時,我整理好情緒,準備問一問他。


酒不能白喝,胃不能白洗。


我爸那事,得有個說法了吧?


站在書房門口,我忽然聽到裡面的爭執。


「賀妄插手了這個項目,我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是趙瀚書急躁的聲音。


「那你想想辦法啊!」


難得何燕苒也上了火。


「我求了我爸半天,才把這麼重要的機會交給你,趙瀚書,你要是完不成,你就得完蛋!」


「完蛋就完蛋!」


趙瀚書破罐子破摔:


「我敢從賀妄手裡搶項目嗎?十個我都不夠賠進去的!」


何燕苒沉默了。


「瀚書,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你說。」


「昨天喝完酒,朋友跟我說了一件事,關於宋獻音的。」


「……」


「說她,長得很像賀妄的白月光。」


6


賀妄。


連我都聽過這名字。


賀氏集團一手遮天,那隻「手」,就是賀妄。


據說他原本叫賀望。


長大後自己改了名,將張狂和野心展現得淋漓盡致。


老董事長還未退位,賀妄作為他的孫子,已然羽翼豐滿。


隻是這個人,有很多不好的傳言……


書房裡,趙瀚書聲音冰冷:


「何燕苒,我警告你,我們的工作,不要把音音扯進來。」


「怎麼?心疼了?」


「賀妄是什麼人,你不會不清楚!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手上有沒有人命都不知道,瘋起來連自己的親爹都害!把音音推給這樣一個瘋子,你是想害死她!」


對了。


是這樣的傳言。


賀妄六親不認,把自己親爹整得格外悽慘。


何燕苒突然笑了。


笑得非常開心。


「趙瀚書,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已經想到把宋獻音推給他了,真有默契啊。」


趙瀚書沉默。


他竟然沒有否認。


我捂著胃,頓感渾身冰涼。


「要不要讓宋獻音幫忙,你自己決定。反正,合作拿不下來,你就跟她一起滾。」


何燕苒下了最後通牒,語氣高高在上。


接下來一天時間。


趙瀚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停地抽煙。


他以前不抽煙的。


他曾美好得像是一池春水,晴光潋滟。


如今,這水染了汙濁,散發腐臭。


晚上,趙瀚書敲開我房門。


他語帶愧疚,說明來意——


希望我可以去討好賀妄。


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聽過這名字,據說他脾氣很差。」


「那都是傳聞,不可信。」


「你的意思是,我在他身旁會很安全?」


趙瀚書啞然。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音音,事成後,我一定會幫你救宋叔叔。」


最熟悉的人,反而最會拿捏軟肋。


「趙瀚書,我今天剛出院,你還記得嗎?」


「對不起,今天太忙了,沒能親自接你。身體還好吧?」


他伸手想摸我的頭發。


被我躲開。


「音音,你生氣了?」


「沒有。」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也沒關系……」


「我願意。」


「什麼?」


「我說我願意啊,什麼時候去找他?」


沒料到我會一口答應。


趙瀚書倏地冷下臉,眉頭微皺。


7


三天後,趙瀚書親自送我去酒店。


「音音,你真的想好了?」


「當然。」


「我其實是舍不得讓你這麼委屈的。」


他有一雙頗為深情的眼眸。


我以前很喜歡他的眼睛。


但現在,看了就煩。


「為了你的前途,我沒意見。」


「我的前途不重要,都是為了宋叔叔,不,是咱爸。」


他拿出一根手鏈,親自為我戴上。


「音音,守著它,等我來接你。」


下車後。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我摘下手鏈,扔進垃圾桶。


對趙瀚書失望,是日積月累的。


我早就看出,他在刻意躲我。


不光因為何燕苒。


也是怕我父親的案子,會牽扯到他吧。


所以這三個月,他光說不動,白白耽誤好些時間。


年少的喜歡,終是被現實所打敗。


我直奔酒店頂樓。


賀妄是個奇怪的人,平時不住家裡,隻住酒店。


頂層的總統套間,被他包下來了。


門大敞,屋裡卻沒開燈。


我正要進去,突然從裡面丟出來一個人。


是的,丟出來。


一個中年男子,鼻青臉腫地被丟出門外。


他哭號道:「賀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滾。」


隨著這冰冷的聲音,一把水果刀橫飛而至。


直直戳進男人面前的地毯上。


隻差兩毫米,就戳中他了。


我毫不懷疑,這兩毫米,不是偏離,而是故意。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抬頭望去。


男人坐在沙發中間。


他的臉隱匿在黑暗中。


唯有指尖夾著一點猩紅。


「賀、賀先生?」


牙關不爭氣地顫抖。


「我叫宋獻音,是——」


「過來。」


他打斷我的介紹。


越靠近他,光線越昏暗。


但依然能看出優越的臉型輪廓,和修長的雙腿。


「我是何小姐與趙總介紹來的。」


終於把話說完了。


「知道。」賀妄漫不經心地問,「會接吻嗎?」


「不會。」


「沒談過男朋友?」


「沒……但以前有個娃娃親。」


「以前?」


「現在沒了。」


「什麼時候沒的。」


「就剛剛。」


他輕笑一聲。


笑得很低。


像是羽毛掠過皮膚,帶起一陣痒意。


出乎意料的,不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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