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女扮男裝的昏君,一心希望有人篡位。
朝臣給我送來了溫潤如玉的江忍做帝師,我卻陷進江忍的溫柔鄉裡,郎情妾意。
一來二去,世人皆傳江忍以色侍君,攀龍附鳳。
我氣得要換羅裙將真相公布於眾,卻被江忍攔下來:「臣不在乎名聲隻想陪著陛下。」
我更掏心掏肺對江忍時卻發現溫柔體貼的江忍黑著臉訓朝臣。
「你管陛下時再嚴些,陛下都不怎麼依賴我了,紅臉都唱不明白,本王要你何用!」
我被江忍的兩副面孔氣得死遁,在棺材裡等人接應時卻被江忍挖了出來。
他還是個人了?怎麼連屍體都不放過!
1
我父皇駕崩的時候,握著我的手滿眼擔憂。
我悠長地嘆了口氣,安慰我爹:「兒臣定日日裹好胸,不讓別人發現兒臣是女兒身的。」
父皇眼中的擔憂更甚,我瞬間明白,「父皇放心,您那金縷彩衣,兒臣也定給您套上。
「還有您喜歡的彩雲琉璃瓶跟夜明珠,兒臣都給您放玉棺裡。」
父皇強撐著一口氣:「還有朕,朕的那對玉蛐蛐……」
世人都說我們盛家氣數已盡,我父皇更是個傀儡皇帝。
可我父皇不信邪,納了滿宮的妃嫔隻生下我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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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江山不旁落,父皇拿我當兒子養,反正盛家不折在他手裡,他就算給祖宗交代了。
我倒是不在乎祖宗基業,但是我惜命。
我隻想有人來篡位,然後能給我軟禁起來,溫飽不愁就行。
是以我向朝臣提出數不清的無理要求。
春日要看蛤蟆變蝌蚪,夏日要圍爐賞雪,秋日要看丞相殺豬,冬日要吃蜜桃荔枝。
可朝臣們有求必應,還給我找了位溫文爾雅的晉王江忍來教我。
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時候,丞相熟練地一刀插進豬的脖子放血:「陛下若是不喜晉王就老夫親自來教!」
我立馬止住假哭,那還是讓江忍來吧。
丞相老頭來的話,刀不一定扎在哪呢。
但不得不說,選了江忍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他也太溫柔了吧!
在丞相老頭疾言厲色要我月底背完帝書,我看著厚厚的帝書哭得比父皇死的那日還慘。
我日背夜背,生怕背不下來丞相老頭請打王鞭抡我一頓。
江忍看不下去我的死記硬背,輕言輕語地將帝書中晦澀的條法編成了風趣的故事講給我聽。
我激動地拉著江忍的手食同桌寢同席。
丞相老頭看著我這副勤奮好學的模樣都連連點頭:「我皇可教也!」
可江忍卻紅著臉死活不肯同我睡同一被窩,隻抱著被子瞧著我:「陛、陛下萬金之體……」
憑我看了這麼多年的雜書話本,當即就明白江忍拿我當斷袖了。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那我也得有袖子斷啊!
江忍聽到我嘆氣,漲紅著臉爬上龍床隻搭了個床邊:「陛下別惱,臣隻是怕陛下被人置喙。」
我心裡劃過一陣暖意,拖著江忍往裡挪了挪:「你這麼靠邊,朕聽不到,你也睡不好。」
我聽得昏昏欲睡,可睡醒一覺,江忍仍在溫聲給我講書。
我仰頭看著江忍長發披散,下颌硬朗,喃喃道:「朕也得整點假胡子彰顯男人味。」
「陛下醒了?」江忍雙眼微紅,臉色疲倦,「陛下剛說什麼?」
我拍拍江忍的臉,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朕說朕記住了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
「朕去上朝點卯了,你快睡會兒吧。」
2
有江忍在宮裡,日子都好過了幾分。
可沒過多久,宮裡就傳起了風言風語說江忍以色侍君,圖謀不軌。
他軌不軌,我能不知道嗎?
我平日裡在宮裡受委屈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個貼心掏肺對我的人也要跟我受委屈?
我氣得下御令狠狠地罰了幾個嚼舌根的,還下旨親封江忍為帝師,賞良田千頃,黃金千兩。
江忍卻沒要良田黃金,說我如今初掌玉璽,國庫虧空,他知道我心中有他便好。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得江忍實乃我幸啊!
我父皇常教我要獎罰分明,既然江忍不喜歡身外之物,那就賞點無價之寶。
我「吧唧」一口親在江忍的唇角:「你放心,有朕在,這宮裡不會有人欺負你。」
江忍耳梢悄紅,溫潤的雙眼直直盯著我:「臣不怕受委屈,隻願能永遠陪在陛下身邊。」
心口仿佛被人大力撞擊,我腦袋一熱解開了寢衣的衣扣。
江忍看著我胸前緊裹的束胸,滿眼心疼:「先帝竟如此膽大,陛下這些年得受多少委屈呀。」
一股暖流從心口處湧到四肢百骸,我伸手摸向江忍的喉結:「如今有你就什麼委屈都沒了。」
我眼角將落未落的淚珠被江忍盡數舔舐,我聲音打戰:「別、別怕,朕、朕會對你負責的。」
像是一葉扁舟在湖中搖搖擺擺,直至天色漸亮。
我倦極而眠,江忍輕軟的吻落在我肩上,恍惚間仿佛聽見了他繾綣的輕喚:「阿意,阿意……」
饒是渾身酸痛,一睜眼還得早朝。
江忍心疼地按揉著我的腰:「陛下無礙吧?可要歇一日早朝?」
「朕無礙,你再睡會兒。」我哆嗦著倆腿,強裝無事,「朕下朝陪你用早膳。」
我扭頭悄聲命心腹去煮碗避子湯,一回頭卻發現江忍眼眶微紅替我整理腰間的荷穗。
「臣知道是臣高攀了陛下,今後臣來喝這避子湯,別傷了陛下龍體。」
我心疼地湊過去給江忍擦眼淚,安慰道:「別多想,現下時機不對,你想想若是朕大著肚子上朝得多驚悚啊。」
江忍替我系好了披風,破涕為笑:「那臣在勤政殿等陛下一起用早膳。」
本來挺開心的一天,可丞相老頭仿佛有病般下朝非要跟我回勤政殿考我功課。
半炷香後,我被丞相老頭打得涕泗橫流,窩在江忍懷裡泫然欲泣:「你瞧,丞相給朕手心都打腫了。」
江忍握著我的手腕朝我手心微微吹氣,聲音染了兩分冷意:「丞相下手怎麼沒輕沒重。」
我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我正跟江忍撒嬌說今日休息的時候,岑內侍端著一沓奏折進殿。
我慌忙起身,疑惑問道:「奏折不是丞相代批嗎?今日怎麼送到了朕這?」
岑內侍冷汗直流,睨了眼江忍:「丞相說,今日,今日……」
「晉王是自己人,有話你直接說吧。」我心中生疑,「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怕朕啊。」
「晉王既然是自己人,不妨幫陛下一同看看這奏折。」岑內侍忙把奏折放在桌上,「奴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
我正覺得奇怪時,江忍已經將奏折平鋪到我面前:「估計丞相是覺得陛下可以獨當一面了。」
我掃了眼奏折,連著打了好幾個冷戰,我父皇怕是都沒摸到過這麼重要的奏折吧?
我連著翻了好幾本,查鹽務,押軍糧,各部考績核查,年底國庫盤查。
這事是我能管的?
江忍敲了敲我的腦門,邊指著奏折邊教我如何批改。
我改得混混沌沌,滿腦子想的都是這麼辛密的朝政也是我能知道的嗎?
但隱隱又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看著老岑抱著批好的奏折倉皇離去的背影,我恍然大悟:「可能是老師教得太好了,他們覺得我有望繼承大統,這才有幾分畏懼我?」
江忍笑著遞給我一塊糕餅:「臣覺得陛下說得對。」
從這天起,丞相老頭動不動就搬些奏折來讓我批,還問我年終尾祭以及大燕使者進宮的安排事項。
我習慣性地扭頭看江忍,江忍兩眼裝的都是鼓勵。
我想起江忍曾說的知人善用,端起架子:「朕覺得禮部尚書若是事事都問丞相,不如讓禮部侍郎來做。
「他願意養老就滾回去養老。」我頗有氣勢地怒道,「朕養這麼多人難道都是吃幹飯的?」
我驕傲地抬起頭求誇獎般看向江忍,江忍臉色微僵,卻朝我點點頭:「臣覺得陛下說得對。」
丞相猶豫道:「禮部尚書乃是晉王親舅……」
沒等我改口,江忍撫上了我的手:「臣的舅舅年歲已大,也該讓賢了。」
丞相老頭鄙夷不屑地掃了眼我跟江忍緊握的手,甩著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忍摩挲著我的指尖:「陛下近日忙得都沒時間陪臣了,連臣今早親手煮的面都沒吃上。」
「朕也不想啊!原來早朝睡覺就行,如今丞相在朝堂上總問朕的意見,朕想睡都睡不成。」
我號了半晌,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勁,「今早吃面?你生辰?」
江忍點了點頭,輕笑道:「本想跟陛下共吃一碗面求個白首同心。」
「你想要什麼?」我興致勃勃地看著江忍,「朕命人開了國庫隨你挑。」
江忍嘴角彎彎:「臣不想要國庫裡的東西,臣想要陛下送臣個荷包。」
我父皇教我吃喝玩樂,察言觀色,就是不曾教過我刺繡女紅啊!
就當我縮在龍床深處偷偷摸摸繡荷包,江忍從身後攏住了我:「陛下繡什麼呢?」
我被江忍嚇了一跳,指尖被扎得冒出一小顆血珠。
江忍含住我的指尖,含糊道:「原來是繡臣的心呢。」
3
終於知道我父皇為何日日醉生夢死了,做皇帝也太多活了!
本來早朝坐在龍椅上打盹就已經很累了,還得忙活祭拜我爹跟迎大燕皇子,抽空還得扎兩針荷包。
我看著我父皇的畫像,恨不得戳上倆洞:「父皇您死得早可享老福了,兒臣都累瘦了。
「不過好在有江忍陪在身邊。」我牽起江忍的手朝父皇的畫像晃了晃,「他知道兒臣是女兒身了,就不用父皇備給兒臣的皇夫了。」
江忍微揚的嘴角落了下來:「陛下還有個皇夫?」
「父皇給我備了一個男扮女裝的,說是等時機成熟讓我生了個娃繼承大統。」
我扯著江忍的臉,揚起一個笑臉,「可如今朕身邊有你,給朕一百個皇夫都不換。」
上午祭拜完父皇,下午就得跟大燕皇子魏珩把酒言歡。
丞相說魏珩此次是為了燕魏兩國邦交聯姻來的,我帶著江忍跟丞相老頭琢磨許久才定了兵部尚書之女。
主要是來聯姻的魏珩身份尷尬,魏後怕生下的孩子被人謀害就跟一宮妃換了孩子。
如今魏後大權在握才撥亂反正,是以如今魏珩的身份尷尬得要命,似嫡非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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