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歲那年,我姐打斷了侍郎公子的門牙。
七歲那年,我姐撓花了丞相小姐的臉。
我是尚書府的二小姐。
除了位高權重的爹,武藝超群的娘,我還有個囂張跋扈的姐。
現在我姐十七了,按照劇情,她會對男主一見鍾情,巧取豪奪,最後害死全家。
我戰戰兢兢地試圖阻止他們相遇。
誰知倆人一見面,我姐直接一個大逼兜。
「狗男人!離我妹妹遠點!」
什麼?原來我才是惡毒女配?
1
聽說對門侍郎家喜得貴女,林婉儀開始天天纏著我娘要妹妹。
於是就有了我。
我出生第二天,就被她偷偷抱出門炫耀,「你們快來看!我生了個妹妹!」
一群小孩圍著我嘰嘰喳喳。
「你好厲害!快告訴我怎麼生的!」
「她好小一隻,我也想生一隻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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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好醜啊,皺巴巴的像沒長毛的小貓。」一個胖胖的小男孩點評道。
林婉儀一拳砸他臉上,「你才醜,你比癩蛤蟆還醜!」
小胖子的嘴角頓時溢出血來,他「哇嗚」一聲哭了,嘴裡的門牙搖搖欲墜,「我要告訴我娘親你打我。」
牆外的小孩還在討論怎麼生孩子,牆內已經炸鍋了。
爹娘把尚書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我倆。
林婉儀的奶娘回去給她兒子籌備婚事,我爹急吼吼派人去叫找她。
我娘抖著聲問我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爹把他的政敵都想了一遍,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那、那也不是最近得罪的啊。」
我娘一個巴掌呼過去,「還不滾去找!她倆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回來了!」
直到告狀的小胖子拉著他娘上門,我爹娘才在後院外的小巷找到我們。
小胖子是對門侍郎家的兒子,我爹是他爹上峰,他娘也沒敢太追究。
但這波確實是我們理虧,於是我爹當著他們的面,給了林婉儀一頓竹筍炒肉,又賠了許多禮。
雖然挨打的時候哭得像要斷氣,但這並不妨礙林婉儀繼續玩我。
我八個月大的時候,林婉儀趁奶娘不注意,飛快往我嘴裡塞了顆杏仁,我差點再次投胎。
「我隻是想讓妹妹嘗嘗好吃的,她什麼都不能吃,多可憐啊。」林婉儀委屈巴巴地解釋。
我謝謝你哦。
我爹剛想開口罵她,被我娘攔住了。「她才三歲懂個屁,要罵罵奶娘去。」
我爹一甩袖子,「你就慣她吧,成天招貓逗狗哪裡像個姑娘家。」
一語成谶,林婉儀帶著我上樹掏鳥蛋,下水撈錦鯉,離她的名字越來越遠。
2
七歲的林婉儀,不開口的時候還挺像大家閨秀的,而我也順利地活到了四歲。
長公主為她女兒設了私學,有身份的官家小姐都被送了進去,我爹想讓林婉儀也去。
「妹妹也去嗎?」
我娘搖頭。「妹妹還小。」
「那我也不去。」
磨了好幾天,最後我爹一咬牙:「你去了我就讓你學騎馬。」
我爹一直希望把我們培養成文雅閨秀,我娘則更希望我們能像外祖家的人,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林婉儀果然被誘惑了。
我在她身後嘆氣,小小年紀就要背負文武雙全的使命。
隻不過,她去學堂的第一天就被投訴了。
夫子說林婉儀在課堂上大聲喧哗還動手打人。爹娘還沒來得及細問,丞相夫人就領著她女兒上門來要說法了。
丞相小姐指著臉上一道細微血痕,哭哭啼啼道:「我隻不過是想看看她的香囊,她就動手打我嗚嗚嗚。」
林婉儀瞪著她,「你放屁!明明是你先罵人的!」
丞相夫人冷哼一聲:「呵,粗鄙。」
我娘拉過林婉儀「她罵你什麼?」
林婉儀看了眼我娘,又抿了下唇,最後隻說了句,「沒什麼。」
「沒什麼你動手打人?」我爹怒了,「快道歉!」
「我不要。」林婉儀垂著眼嘟囔了一句。
「啪!」一聲脆響。
林婉儀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爹。
「混賬!快給李小姐賠不是。」
她瞪著眼抿緊了唇,眼裡都是淚,卻始終倔強地不肯落下。
憋了口氣,惡狠狠地吼了句:「我就不!」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廳。
我萬分好奇,抬腿就跟了上去。
沒錯,我是穿來的,出生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是本虐文,而我既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甲,而我的姐姐林婉儀卻是本書的惡毒女配。
她會用盡手段強佔已經有婚約的男主,讓男女主誤會連連,女主最終心灰意冷跳下懸崖。男主在朝中站穩腳跟後,對林婉儀一家展開了報復,最後林父下獄,林母病逝,林婉儀帶著腹中胎兒自缢。
書裡對林婉儀的童年沒有具體的描寫,她出場的時候已經是個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惡毒少女了。
3
剛穿過來時,我隻想躺平,安安心心當個炮灰,等劇情自動走完,我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一想到,林婉儀每次吃西瓜都要把中間最甜的挖給我,珠花玩偶統統都讓我先挑,毫不猶豫伸手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我,自己都骨折了還問我疼不疼,我實在不忍心看她走這鬼劇情。
我邁著小短腿爬到假山上,坐到林婉儀身邊。
「姐姐不要哭,月月會心疼。」
林婉儀扯出一個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姐姐,那個李小姐看著不像好人。是不是她欺負你了?」拿捏小孩子的第一步就是和她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是!她壞透了!她嘲笑娘親做的香囊醜,罵娘親是粗鄙的武將之女,還說我不配和她們這等世家貴女坐在一起,我氣不過就揍了她一頓。」
那香囊我也有一個,大紅的底子上繡了一隻黑色四腳獸,我說是狗,林婉儀說是馬,我娘黑著臉說:「這是麒麟。」
它雖然醜,但是它珍貴啊!畢竟是我們娘拿大刀的手做的,世間僅此兩個,我爹都沒有呢。
我貼在她身側,用胖乎乎的雙手抱住她。
她不辯解一定是怕娘聽到那些話傷心。
少有惡人是天生的,更多的是從不被理解開始,一步步被貼上壞孩子的標籤。
大人的世界隻看結果,孩子的行為不如他們的意,就會被定性為叛逆。
如果她被誤會的時候,家人能堅定地站在她身邊,說一句:「我相信你。」那故事會不會是另一個結局?
「姐姐你做得對,壞小孩就該打。」
她抬起朦朧的雙眼望向我,有光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可是,爹娘都不相信我。」
我踮起腳摸摸她的頭,「不會的,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4
我們跑到花廳時,我爹還在給她們道歉。
「李夫人,這事兒是我家孩子做錯了,明日我一定帶她登門道歉。」我爹陪著笑臉送她們出來。
「家裡要是教不好,就給她請個教養嬤嬤吧。」李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娘。
我飛快跑過去,牽起我娘攥緊的手,「你才沒教養!你全家都沒教養!」
「明明是她罵人在先,挨打活該!姐姐,你大膽地說,娘親會為我們做主的!」
「婉儀,怎麼回事?」我娘扶著姐姐的肩,輕聲問她。
我姐剛才還倔強不出的淚水,現在不要錢似地往外湧。
「她、她說您做的香囊醜,還說、還說……」
我娘拍著我姐的背給她順氣,「乖囡不哭,慢慢說。」
「她還說您是粗鄙的武將之女,我這種泥腿子的外孫不配和她坐在一起!」
此言一出,李夫人臉色一變,端不住了,想來私底下沒少嘲諷我娘。
李悅此刻還高傲地抬著下巴:「你才胡說!我可沒有說過這些話。有誰聽見了嗎?」她篤定學堂裡那些人不敢站出來幫我姐。
我娘輕笑一聲,「誰聽見了不重要,關鍵是不能被皇上聽見,李夫人你說是吧?」
李夫人尷尬地拉了一下她女兒,「孩子都是有口無心的,我們做大人的就不要計較了。」
她不敢反駁,因為我們舅舅在邊關剛打了勝仗,皇帝龍顏大悅,給舅舅封了個一等護國公,就等他回京受封了。
「娘你說什麼呢,她打了我不能這麼算了!」李夫人一把捂住李悅的嘴。
我娘理了理衣袖輕笑道:「我們自然不會跟孩子計較。」
李夫人聞言面色稍緩。
我娘抬眸,「一個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怕不是家裡有人教的?」
李夫人這下端不住了,反手掐了李悅一把,「快給林夫人賠不是!」
李悅哭哭啼啼地來,又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她走的時候,眼裡的怨恨快把我們射成刺蝟了。
5
雖然李家對外說是一場誤會,但是我姐從此就被冠上了囂張跋扈的惡名。
我姐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就說唄,我又不會少塊肉。正好我也不想搭理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一個個的,虛偽至極。」
說完就衝我招手,「妹妹快來試試這個新花樣!我特地找玉漱齋的陳師傅做的,等上元節我們一起戴出門,保準亮瞎李悅的狗眼!」
自從帕子事件後,我爹總是給林婉儀塞銀子,我們都心知肚明,他這是抹不開面子道歉,在變相示好呢。
林婉儀擺了幾天臭臉後,就開開心心花錢去了。
她給我買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和新衣服,已經多到兩間房都裝不下了。
但是,誰會嫌禮物多呢,我開心地接過珠花,甜甜道了句:「謝謝姐姐!姐姐最好了!」
上元節很快到來,我們一家人出門賞花燈。
人很多,奶娘牽著我和林婉儀跟在爹娘後頭。
「月月,你看那個兔子像不像你?」
「像的。」
「等著,姐姐去給你贏回來。」
她甩開奶娘的手衝猜燈謎的攤位跑去,爹娘已經走遠了,奶娘抱著我跑不快,隻好把我放到臺階上,叮囑我不要走動,然後著急忙慌追林婉儀去了。
結果奶娘沒回來,林婉儀倒是回來了。
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裡的兔子燈,我正準備接過,忽然被人捂住口鼻。
暈過去之前,我看見林婉儀在一個蒙面人手裡掙扎。
6
再醒來時,我和林婉儀被綁在了一起,背靠著背。
我們被綁架了。
「月月,月月你快醒醒。」林婉儀用手扣了扣我的手心。
「姐姐,我醒了。」
她松了口氣又問我:「你有沒有受傷?」
「沒。」
「喲,醒了。大哥,她們醒了。」
兩個黑臉男人走了進來。
高個男人掐住林婉儀的臉,「小是小了點,不過怪水靈的,這回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爹是禮部尚書!勸你們趕緊把我們放了,不然我爹一定會把你們關到牢裡!」
「嘿,還禮部尚書,小姑娘懂挺多啊,那我還是天王老子呢!」
「大哥,看她倆的衣裳確實富貴,該不會真是官家小姐吧?」
高個子掃了一眼我們的穿著,「管他哪家小姐,到了春香樓就甭想再出來。」
他們「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林婉儀附在我耳邊小聲道:「妹妹,一會兒你就裝瘋,他們賣不掉你,肯定會把你丟下,你找機會逃回去。」
我一怔,「那你怎麼辦?」
「等你出去了再找爹娘來救我。」她捏住我的手以示安慰。
7
買家很快就來了,滿頭珠翠,一身脂粉味,看樣子是個老鸨。
她掐起林婉儀的下巴,十分滿意,「果然水靈,這個我出一百兩。」
老鸨轉過身想看我。
林婉儀輕嗤一聲,「買她你可就虧了,她是個傻子。」
我聞言會意,眼神立馬呆滯,口水橫流。
老鸨嫌棄地抽回手。
小個子男人走過來,「不能吧。」他伸手過來想掐我的臉。
「嘿嘿嘿雞腿!」我「嗷嗚」一口,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啊!」他一巴掌扇過來。
我順勢倒地,四肢抽搐,舌頭亂飛,唾沫四濺。
高個男人「呸」了一口,「真他媽晦氣!」
「這個我要了,地上那個你們自己留著吧,買她我還得倒貼錢。」老鸨翻了個白眼。
「小的你可以不要,那這個你得出一百二十兩。」高個開始坐地起價。
倆人一番討價還價,最後一百一十兩成交了。
林婉儀被帶走前,忍著眼淚看向我,好似在訣別。
我衝她眨眨眼讓她等我。
「大哥,那這個怎麼辦?」矮個子指著我。
「不用管,丟這兒就行了,說不定晚上就被狼叼走了。」
矮個子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他還在流血的手,兩眼放光,「雞腿!」
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確定他們都走了之後,我躡手躡腳地走出破廟。
看樣子是在城外,憑我這小短腿走回去可太困難了,我正琢磨怎麼回去。
一輛「吱嘎吱嘎」的破牛車經過。
我迅速將身上的衣服扯破,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淚眼汪汪地從草叢中跑出來。
「大叔大叔!」我跑到牛車前面。
「嗚嗚嗚,大叔,求您救救我,我和爹娘從南邊逃難來的,和爹娘走散了。」
他果然眼睛一亮讓我上了車。
8
我被徑直送往府衙,大叔將我拉下車,推到門口的衙役面前。
「官差大哥,這小姑娘是個流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灰,淡定道:「我爹是禮部尚書林文理,帶我見你們大人。」
趕牛大叔一臉震驚,「你個小丫頭片子,剛剛還說你是逃難來的哩!」
我衝他甜甜一笑,「我不這麼說,你會送我來府衙嗎?」
本朝律法規定,舉報流民有賞錢,所以不管大叔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會把我送到府衙。
「不過還是謝謝你,一會兒我讓人把賞錢給你送來。」我轉身往府衙裡走。
京兆尹昨晚就收到了我們失蹤的消息,一聽人找到了,連忙跑出來,見到我他大大松了口氣。
等問清緣由,立刻將我送回了家。
我娘一見到我就衝過來,緊緊抱住我,「我的心肝兒啊,你這是跑哪兒去了啊?」
「你姐姐呢?怎麼不見你姐姐?」
我廢了好大勁才掙脫她的懷抱,「春、春香樓,快去救人!」
我爹臉色一變就要往外衝,我撲過去抱住他大腿,「爹,我也要去!」
「你個小姑娘去那幹嘛,乖乖在家等著,爹馬上就帶姐姐回來。」
「我、我可以當證人。」我必須得親眼看見林婉儀沒事。
京兆尹帶上所有衙役,把春香樓團團圍住。
林婉儀一見到我們就嚎啕大哭。
我爹萬分緊張,「是不是她們打你了?哪兒受傷了?」
捏著小拳頭就要去砸老鸨。
老鸨跪地求饒,「我沒打她,我對天發誓!」
林婉儀終於止住眼淚,抬起腳就踹到老鸨臉上,「竟然敢讓本小姐練劈叉,我打死你!」
9
堂堂二品官的女兒,竟然在鬧市被綁架。
這件事很快鬧到了皇帝面前。
京兆尹的辦事效率瞬間提高,當天就抓住了兩個綁匪。
綁匪很快招供,原來是我們的奶娘被收買了。京兆尹順藤摸瓜,查到了李悅頭上。
李夫人帶著李悅上門,李悅哭哭啼啼:「我、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們。」
我娘冷哼一聲,「嚇唬?如此惡毒的行為,你一句嚇唬就想輕輕帶過?」
李夫人尷尬道:「大家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既然兩個孩子都沒事,林夫人不妨以和為貴。」
我娘抄起茶杯砸她臉上,「我的孩子沒事是菩薩保佑,不是你女兒良心發現。若她們沒逃出來,現在已經淪為妓子了!你要是願意跟你女兒一起賣身,再來求我原諒吧。」
李夫人被打了回去。
我爹和我舅舅連夜進宮告御狀。
皇帝龍顏大怒,「小小年紀,心思竟如此歹毒,給朕查!若是屬實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最終丞相因教女無方被降兩級,其他相關人員皆處鞭刑後,流放三千裡,李悅雖因年紀小躲過了鞭刑,但沒躲過流放,李夫人哭了一個月後,出家了。
經此一事,我爹也不執著什麼大家閨秀了,還讓我娘務必把一身武藝全教給我們。
我娘給我們找了個女夫子。
10
夫子看起來比我們娘還大十歲。
上課第一天。
「你們有沒有讀過女則女戒?」
我和林婉儀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失望。
隨後齊齊搖頭:「沒有。」
沒想到夫子卻抬手,「啪啪」鼓起掌。
「好!非常好!」
我倆又對視,眼裡隻剩震驚。
「你們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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