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意識到這一點後,我越發地感覺到像。
因為我自己就是重生的。
可以說是很了解了。
他們這毫無預兆的反常,完全像極了重生。
所以他們這些反常,其實是因為知曉了上一世我孤單無依的生活以及悽涼的死亡,現在才一個接一個地在彌補?
可我爸說是做夢,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重生了嗎?
我有些懵,腦子裡亂成麻。
懵比中,我看到許子奇牽緊了我的手,把我拉到臺前,哽咽地說:「這是許欣月,是我妹,親的,我最親最親的妹妹。」
等我終於把事情勉強理出點頭緒,我人已經在加長的勞斯萊斯裡。
許子奇和許子航分別坐在我左右。
許子奇問我冷不冷,一會兒讓司機把溫度調高點,一會兒又讓司機調低點。
而許子航則去小冰箱裡給我拿喝的,捧了一堆過來,問我要喝哪種。
我都拒絕了,我說我想靜靜。
他們連忙應好,小心翼翼地連呼吸都不敢再大聲。
到家,小心翼翼組裡又增加一位成員,是我爸。
因為我不同意他去學校看我領獎,他便在家裡讓廚師給我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他還在他年過半百的人生裡第一次親自下廚,為我做了一籠大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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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包子都捏得奇形怪狀。
他用雙手端著一盤包子,遞到我面前,讓我嘗嘗。
我還沒伸手,家裡的寵物狗米哈突然蹦起來,從盤子裡叼下一個包子,狼吞虎咽地就咽進了肚裡。
狗碰過了,我爸不放心,沒再讓我吃。
然而,米哈吃完包子一會兒後,突然在家裡狂躁地亂叫亂跑起來。
佣人們去攔都攔不住。
跑了好多圈後,它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死了。
有佣人驚恐大叫:「中毒!米哈是中了毒藥,被毒死了!」
家裡瞬間亂成一團。
有錢好辦事,不出一個小時,就被驗出來,確實是中毒,是吃了巨量的老鼠藥毒死的。
而那些老鼠藥,就摻雜在大肉包子裡的肉餡裡。
不是我爸,他沒那麼蠢。
更何況,不管他曾經對我怎麼不上心過,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現在彌補我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給我下這麼猛的老鼠藥。
家裡外圍都有監控,很快就查了出來,是許芳雅。
19
在學校裡時,大家都隻關注著大明星許子奇,以及大明星親口承認的親妹妹我。
誰也沒想到,嫉妒到發狂的許芳雅一個人跑出禮堂,打了輛出租車,就直奔家裡。
趁我爸在書房裡查肉包具體要蒸幾分鍾時,許芳雅到廚房,假裝要從冰箱裡拿她以前存放的巧克力,並找理由把廚師支出去後。
她將路上買好的好幾包老鼠藥全都拆開,撕開已經上籠蒸的包子,把藥全部倒進了包子餡裡。
而後再次坐上出租車,溜之大吉。
如果不是狗搶包子,那麼,吃下老鼠藥包子的就會是我。
因為我一向對大肉包難以抗拒。
哪怕形狀再醜,哪怕肉餡不新鮮,我都能一氣兒囫囵吞棗地吃好幾個。
我爸臉色陰沉地把家裡所有人都叫出來,讓他們都幫著去找許芳雅。
還打電話讓公司的人都放下工作,再急也先放著,讓他們全都幫著去抓許芳雅。
家裡所有人都在為我冒冷汗後怕不已時,出差好些天沒消息的我媽,突然回來了。
她手裡捧著一個精美的黑絲絨禮盒。
幾天沒見,她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形。
好幾個手指上都纏著紗布,像是受傷了。
她目光呆滯,直直地向我走過來。
從她看我變得柔軟的眼神裡,我強烈地感覺到,我先前覺得他們重生的猜測,很有可能都是對的。
現在,我媽,她好像也重生了……
我爸看到她,剛剛因為肉包下毒的事就還克制著的怒火瞬間爆發。
他把一個有老鼠藥的包子砸到我媽面前:「你看看,你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女兒,她竟然給月兒下毒!要不是米哈搶得快,現在躺在你面前的就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告訴你,要抓到她,我定饒不了她,年輕輕就敢給人下毒,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我媽身軀僵硬。
面上卻依然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渙散。
好一會兒後,她繼續向我走來,將手中的黑絲絨禮盒打開。
那裡面是一條做工精美的鑽石項鏈。
盡管這會兒太陽已落山,天還沒黑,家裡也沒開燈,但那如鴿子蛋一般大小的鑽石依然璀璨閃耀。
我爸應該是聽到過許芳雅要我媽給她鑽石項鏈,因此這會兒看到鑽石項鏈更火大:「那麼個禍害,你還給她做項鏈,行,你要給她,我就用這個活活勒死她!」
我媽像失去了聽覺一樣,不對,像是失去了一切感官。
不管我爸在說什麼,她都沒有表情,直到走到我面前,她才站定,取出項鏈,開始給我戴。
我淡漠地看著她,沒動。
她手抖得厲害,戴了好一會兒,才給我戴好。
而後,她看著我,久久地看著我,眼神近乎發痴。
我爸手機響了,他立馬接聽。
然後他發更大的火:「去找!都給我去找!把那個混賬白眼狼給我抓回來!」
他吼著,人都一陣踉跄。
許子奇和許子航連忙去扶住他。
我爸站穩後,幾個大步走到我媽面前,把手機裡助理剛剛發來的錄音打開。
那裡面是欺凌者之一的聲音,她在少管所裡受不了審問終於交待出了許芳雅,說她們找上我,都是因為許芳雅出錢請的她們,許芳雅親口跟她們說的,最好神不知鬼不覺把我弄死,那樣,她能給她們更多的錢……
聽著錄音裡欺凌者的話,我爸,我哥,我弟全都眼睛一片血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爸瞪著我媽:「聽到了嗎?知道你親生女兒在學校都過的什麼日子嗎?她在學校裡挨打挨罵,被她們欺凌得快要死的時候,你卻還在偏袒著那個外姓的白眼狼。
「你以為,你現在給月兒做一條項鏈就能彌補你的罪孽嗎?你生了她,你沒養她,你不僅沒養她,你還助紂為虐,你袒護著欺凌你親生女兒的白眼狼……」
罵著罵著,他痛苦地俯身蹲了下去,捂著臉哭出聲:「不隻是你一個,我們全都是罪人,我們沒一個配做月兒的親人,月兒說得沒錯,她不該跟我們回來,我們不是她的親人,我們都是劊子手,我們是殺死自己親生女兒的劊子手……」
許子奇和許子航也都低著頭,泣不成聲。
偌大的餐廳裡,有兩個人沒哭。
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把我上一世經歷過的傷疤,再一次血淋淋地揭開。
我很痛,可我沒有淚。
所有的眼淚,上一世我都已經流幹流盡了。
我媽依然那麼呆呆地,痴痴地,傻傻地看著我,一動也不動。
直到我準備轉身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屋子。
我聽到我媽嘔了一聲。
我轉過頭。
看到她吐出了一口血。
嘔嘔嘔。
她又一連吐出了好幾口血。
而後,人就栽倒了下去……
20
我爸他們幾乎把城市翻了個底朝天。
過完年,在一間偏僻又骯髒的黑診所裡找到了許芳雅。
她得了髒病,爛得都不成樣了,在黑診所裡治。
聽到消息,我爸第一個趕過去,我也跟了上去。
從來不對女人動手的我爸,上前就狠狠地扇了她好幾個耳光,直把她的臉扇得高高腫起。
許芳雅被打得嗷嗷叫喚:「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我不是你們最愛的小公主嗎?我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把許欣月那個賤人接回來,她丟了就應該讓她死在外面,為什麼還要找回來?為什麼讓她來分享我的一切?」
「我們養你, 當親生女兒一樣養你,供你好吃好穿, 你卻找人欺凌我女兒,還要毒死我的女兒,你還問為什麼?你的良心呢?!」我爸越說越氣, 控制不住怒火,隨手拾起旁邊的掃把就用力抽向她。
許芳雅痛叫著暈厥過去。
21
我爸還要收集證據,把許芳雅也跟那群欺凌者一樣,送去坐牢。
但還沒等他收集齊全, 許芳雅死了。
因為生的髒病, 死後她的屍體惡臭傳數裡, 整條街都在嫌惡唾罵她。
我媽時好時壞。
好的時候就做兩件事。
要不是一整天呆呆痴痴地看著我,或看著我的照片。
要不就是待在她的手工制作室裡,不停地制作珠寶首飾,做好後就給我。
哪怕手指頭處處是傷, 也不停地做,誰叫她都聽不見, 要強行讓她停止,她就會又陷入昏厥。
她昏迷的時候嘴裡囈語不斷, 來來回回就兩句話:「許芳雅你不是人, 許芳雅你不是人……月兒, 月兒,我的女兒……」
我用我爸的錢, 辦了轉學。
轉到了離許家所在的城市數千裡之遙的另一座城市。
我不同意他們任何一個人送我。
我媽皺起眉,思索了幾分鍾,疲憊又無奈地開口:「欣月,要不,你就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吧,學校旁邊幾個高檔小區都是我們家公司的樓盤,我讓人帶你去挑一套裝修好的,你再帶個保姆過去。」
「(在」他們面對我時一個比一個小心。
我說不同意,他們便沒一個人敢擅自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們給我的公司股份, 給我打的錢,我都收了。
隻有一個一直死活要跟著我,是靳野。
我讀大學,考研, 而後參加工作,做生意。
靳野都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用賺到的錢,以及許家那邊給我的錢,除開我一切生活開銷外,我在我所去過的每座城市開辦福利院,收養無數的孤苦孩子。
我盡我所能, 給他們身而為人應該享受到的愛。
我的福利院裡有一條鐵律,多年不變。
那便是:不管被收養還是被親生父母找到接回去的孩子, 一旦他們在新的家庭裡受到任何委屈, 待不下去,想要回來, 那麼,隻要他們說一聲,福利院會無條件將他們接回。
而後我和靳野結婚,生子, 組建自己的小家。
大半生的時間裡, 我都再沒有見過許家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紅了數十年的許子奇,我也隻是在熒幕上見過,生活中也沒有見過一次。
多年後,一位律師找到我, 讓我籤收無數的股票、股份、固定資產等。
我才知道,我爸許宗新和我媽相繼過世。
在彌留之際,他們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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