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孩子那天我沒忍住痛呼出聲,給我接生的護士嫌棄怒罵:「有什麼好叫的,做的時候沒見你喊痛,真矯情!」
我氣得要去投訴,卻被陸聿為制止。
「就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你這麼大人了和她計較幹什麼?」
後來,陸聿為摟著小姑娘在車內熱吻。
小姑娘笑吟吟問他:「我和你老婆誰能讓你更爽?」
陸聿為皺眉:「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宋霜生了孩子,我就再也不想碰她,覺得有點……惡心。」
1
發現陸聿為出軌是在我生完孩子半年後。
半歲的女兒半夜突發高熱,正巧碰上阿姨請假休息,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去客臥喊陸聿為,才發現他還沒回來。
我第一時間給陸聿為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慌亂中,我隻好自己帶著孩子開車去醫院。
滿滿自出生起從未生過病,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雖然盡可能讓自己保持鎮定,但看見滿滿難受通紅的小臉,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車開到醫院的。
下車後,抱著滿滿就往急診室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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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經過醫生的檢查,隻是普通的病毒感冒,住院掛水觀察幾天就行。
我一手抱著昏睡的女兒,一手拿著各種檢查單還有住院材料。
從四樓跑到一樓,又從一樓返到四樓。
護士來給女兒打針,她哭得聲嘶力竭,我也跟著心如刀絞。
好不容易掛上針,給滿滿喂完奶,她又吐了好幾回。
終於哄著她睡著,我才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收拾自己。
鏡子裡的女人神色疲憊,睡衣上全是奶漬。
我嘆口氣,再看時間。
此時已經到了凌晨三點。
和陸聿為在一起八年,他從不會在沒有跟我說的情況下夜不歸宿。
這很不正常。
我一邊擔心孩子,一邊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再次給他打電話。
這次,電話通了。
陸聿為接起電話,嗓子有些嘶啞:「老婆?怎麼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開口便是哭腔:「你幹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滿滿剛剛發燒了,現在在醫院住院……」
電話那邊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陸聿為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十分焦急:「對不起老婆,我剛剛和老許他們幾個談業務沒注意,滿滿怎麼樣了?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就來!」
十五分鍾後,陸聿為氣喘籲籲出現在病房門口,或許是因為太過著急,領帶都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
他看見我和女兒便紅了眼眶。
蹲在床邊滿臉自責。
毋庸置疑,陸聿為很愛女兒。
隻要他在家,對於女兒的所有大小事務都親力親為。
他是個好爸爸。
透過陸聿為的目光,我看見自己神態疲憊、頭發凌亂。
擦幹眼角淚痕,我輕聲說:「放心吧,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陸聿為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轉而對我柔聲道:「老婆,你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我來陪滿滿,你回去休息吧。」
我沒有拒絕,給他簡單交代了一下看護注意事項。
離開病房前,我略帶埋怨道:「老許也真是的,這麼晚了還拉著你談業務,再怎麼工作也不能不休息啊!」
陸聿為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工作狂……你放心,下次再也不會了。」
我垂下眼眸,沒有再問,輕輕關上了病房門。
轉過身,心卻一片冰涼,呼吸幾乎停滯。
許淮州,陸聿為的發小加合作伙伴。
也是我最好朋友林夏的老公。
就十分鍾前,我剛給林夏打了電話。
許淮州在她身側睡得打呼。
林夏頓了兩秒,才清醒過來:「霜霜?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壓抑住狂跳不止的心髒。
盡量平靜地道:「不小心摁到了,沒事兒,你睡吧。」
陸聿為撒謊了。
2
我在醫院碰到了老許。
他提著幾罐奶粉和尿不湿,不好意思地朝我笑:「對不起啊嫂子,昨晚是我不好,非拉著聿哥聊工作,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
我不動聲色地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沒有拆穿他。
背過身時,我看見陸聿為深深地松了口氣。
女兒很快出了院,原來肉嘟嘟的臉蛋瘦了一大圈。
陸聿為很是心疼,給阿姨放了幾天假,自己在家專門帶孩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就會生根發芽。
趁著他給女兒洗澡的功夫,我解鎖了他的手機。
手機很幹淨,什麼都沒有。
聊天軟件裡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用林夏的話說,陸聿為身邊幹淨得連隻母蚊子都沒有。
我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怎麼解釋女兒生病那晚,他撒謊說和老許在一起。
如果那一晚和他在一起的不是老許,會是誰?
各種猜測想象在我腦海裡過了個遍。
突然,一個兔子頭像的對話框引起了我的注意。
聊天記錄隻有兩條。
陸聿為:【到家了嗎?】
兔子:【嗯,你放心啦。】
時間是滿滿住院那天晚上。
凌晨 3:51。
陸聿為從不會對無關緊要的人表示關心。
毫無疑問,那晚他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我帶著發燒的孩子趕去醫院時,陸聿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雙手止不住顫抖。
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心中的疑問終於有了結果。
但我卻覺得渾身冰冷。
浴室裡不斷傳出陸聿為和滿滿的笑聲。
我飛快記下那個女生的賬號。
然後退出陸聿為的手機,放回原處。
咬著唇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3
滿滿洗完澡,陸聿為耐心地給她做撫觸操、穿衣服、讀繪本,又把滿滿哄睡送到兒童房。
最後他小心翼翼上了主臥的床,從背後把我圈在懷裡:「老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這幾天你隻管使喚我。」
借著暖黃色的燈光,陸聿為依然是一副溫柔深情的神色。
滿心滿眼都是我。
和過往三千個日夜沒有任何區別。
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我不是本地人。
當初畢業後,我原本是打算回老家發展。
可我遇見了陸聿為。
為了他,我留了下來。
求婚那天,他說他會成為我的家人,愛我、照顧我、保護我。
我將他納入自己人生未來的每個規劃。
毫無保留地將一腔真心託付於他。
對他百分百信任,從未想過他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我們明明很相愛,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可現在。
作為我最信賴、最親近、最摯愛的人。
我對陸聿為毫無防備。
他卻在我最脆弱之時給了我致命一擊。
各種猜測在腦海中浮現……
他們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
是因為陸聿為不愛我了,還是一時的新鮮感?
他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陸聿為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手從衣服下擺探進……
我覺得頭皮發麻,正要制止。
【滴滴——】
清脆的消息提醒音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陸聿為面露尷尬,飛快將手機靜音。
片刻後,他慢慢松開手。
小聲道:「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你早點睡,滿滿有什麼情況隨時喊我。」
陸聿為或許不知道。
他撒謊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4
我允許自己痛苦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二十歲的宋霜遭遇背叛,大概會哭得昏天黑地,和對方來個你死我活。
但三十歲的宋霜做不到。
我還有父母要照顧,有工作要完成。
最重要的是,我還有滿滿。
就算自己已經崩潰到要瘋掉,明天面對滿滿我也得露出最幸福的笑臉。
我在網上買了一個微型攝像頭,裝到陸聿為的車上。
出軌這件事,除非是捉奸在床。
否則男人也隻會狡辯自己隻是在和人談理想。
而且我覺得。
至少我應該知道,能讓陸聿為出軌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經歷滿滿住院事件後,陸聿為幾乎全身心都在家庭上。
直到晚飯時,他接到一個電話。
當時他正在喂滿滿吃輔食。
看見來電顯示時神色微微一變,直接掛斷。
鈴聲锲而不舍地響起。
我從他手中接過輔食碗,催促道:「可能是公司有急事,你快接吧。」
陸聿為表情自然地接過電話,轉身去了陽臺。
不過一會兒,他就走了進來。
嘴中不斷埋怨:「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掛完電話。
陸聿為略帶抱歉地跟我說:「老婆,公司一個項目出了問題,我得回去看看。」
今天是周末。
陸聿為從不提倡周末加班。
「非要你去嗎?」
「底下人做事太毛躁,我不放心,這是個大項目,結束後我就把你喜歡的那套別墅買了,到時候把你爸媽都接過來住。」
「行了,工作要緊,你去吧,路上小心。」
我抱著滿滿微笑送陸聿為出門。
「寶寶乖乖的,不要鬧,媽媽知道嗎?爸爸馬上就回來。」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收起笑容。
把滿滿交給阿姨。
回到房間打開監控畫面。
陸聿為上了車。
拿出他常用的香水噴了兩下。
汽車一路往南開。
在一個路口停下。
身穿黑色蕾絲小短裙的女孩上了車。
幾乎是剛落座,兩人就難舍難分地吻了起來。
我死死盯著屏幕。
過了五分鍾,陸聿為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女孩。
他寵溺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不是說過我在家不要打電話嗎?」
女孩轉過頭來,一張精致的小臉潮紅未褪,微微喘息道:「哼,人家就是太想你了嘛。」
「那個老女人也真是的,就知道拿孩子綁著你,好像天底下就她能給你生孩子似的。」
她嘟著唇,刻薄的言語似曾相識。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我記起來了。
這個女孩兒,我認識。
5
我生滿滿很是不易。
我盆骨太窄,而孩子頭圍過大。
掛催產素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最後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產床上,宮縮幾乎是不間斷地一陣陣來襲。
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被碾碎了一般。
我沒忍住,哀嚎出了聲。
正在給我備皮的護士皺起了眉,站起身來怒吼:「你動什麼動啊!有什麼好叫的,跟天底下就你一個人生孩子似的,真矯情!」
這時我已經疼得兩眼翻白,根本顧不上護士的怒罵。
努力咬牙控制呼吸。
我做過功課,生產時盡量不要大叫,以免消耗體力。
可是真的很疼。
小護士越來越煩躁,嘟囔了一句:「做的時候也沒看你喊疼啊,生孩子倒是知道疼了……」
我驚訝於一個婦產科的護士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生產一共兩個多小時。
小護士一直保持著不耐煩的態度。
直到負責接生的醫生過來,她才稍微收斂。
孩子剛出生,按理說應該先給媽媽看看,和母親進行親密接觸。
可她卻直接略過我,把滿滿抱給了門外的陸聿為。
弄得直到第二天我才看清自己女兒長什麼樣。
在醫院住的幾天,雖然請了月嫂,但陸聿為還是親力親為。
就連惡露,他也絲毫不嫌棄,親自給我接水擦拭。
連月嫂都說陸聿為是她見過最心疼老婆的男人。
陸聿為紅著眼說:「你受了這麼多苦,我還不對你好點,那我還是人嗎?」
有一次,剛好碰上這個小護士來查房。
連問也沒問,她一把拉開遮擋隱私的床簾。
我甚至沒來得及提上褲子。
她震驚了半天,尖叫:「不是吧,大姐,這麼惡心的事讓你老公做,不怕他留下心理陰影啊!」
「生個孩子而已,又不是癱了,自己不能擦嗎?!」
無措、羞恥、憤怒各種情緒湧了上來。
雖然我理解醫護人員每天要面對這麼多病人不容易,但這個護士說話也太過分了。
而且我總覺得,她對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尤其是每次換藥檢查時,看見陸聿為在我身邊忙前忙後。
她總要說幾句話來陰陽我。
陸聿為比我反應更大,整個人都低沉起來。
「夠了!」他厲聲道:「誰給你權利讓你這麼說我的妻子,你給我出去!」
我從未見過陸聿為發這麼大火。
小護士愣在原地,小臉慘白,明顯也被嚇住了。
陸聿為替我把褲子穿好,拉上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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