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盛熠為了氣我,找了個工具人。
甚至帶她參加了我們的訂婚宴。
當著賓客的面他隆重介紹她說:「這是我媳婦。」
後來我才知道,我才是他們真愛的試金石。
1
訂婚的前一晚,我家跟盛家聚餐。
盛熠坐在我旁邊,聽著長輩的打趣,像往常一樣給我剝著蝦,仿佛昨天拒絕我的人不是他。
盛叔叔說:「訂婚的日子定了,結婚的日子也一起定了吧。」
我看了眼身邊人,他充耳不聞,隻是細心幫我挑著蝦線。
我輕輕推了推他:「你……」
他終於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地打斷我的話:「你現在滿意了?」
2
飯局剛開始沒一會兒,他手機就響了一聲。
掃了一眼微信內容後,他放下筷子。
禮貌跟我父母打招呼:「叔叔阿姨,我有點事,失陪了。」
現在盛家是他當家,他忙,大家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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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他出去。
到了門口,他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告訴我:「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他的車就停在門旁邊,拉開車門的一瞬間,我看見他副駕駛坐了個姑娘,一頭長發又順又亮。
我倆挨得很近,剛才他回微信的時候我不小心掃到了一眼,對方的頭像也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那邊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她等得好無聊。
盛熠沒回微信,隻是直接離開去陪她了。
3
第二天就是訂婚宴,我早早起來化妝,到酒店的時候,正看見盛熠的父親沉著臉一遍一遍打著電話。
見我來,盛母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晚媞,公司有點事需要小熠處理,他可能要晚來一些。」
我佯裝不知情,順著她說:「沒關系,我自己也可以。」
盛熠不是晚來一些,他是壓根沒打算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還是不見盛熠的影子。
我像個小醜一樣站在臺上。
我家裡人的臉色也都不太好。也是,換成是我,我估計也會不高興。
我媽過來拉我:「下來吧晚媞,這婚咱們不……」
話還沒說完,盛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跟他在一起的還有昨天坐在他副駕駛的那個姑娘。
兩人挽著手走到我面前。
盛熠拿起一邊的酒遞給我,向我介紹那位姑娘:「我媳婦張茉白,來者是客,你敬她一杯吧。」
4
我跟他的訂婚宴成了一場鬧劇。
兩家的父母也都黑了臉。
沒人能聽到前面發生了什麼,所以盛家人向大家解釋姑娘是盛熠的堂妹。
我父親憤然離席。
我依然站在臺上。
居高臨下看著盛熠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笑了笑:「那你倆也上來,好歹把客人都送走。」
5
撐到了訂婚宴結束。
長輩離場後,年輕人還有自己的小聚會。
做戲做全套,我帶著盛熠和他的小女朋友一起去酒吧。
車廂內氣氛有些沉默,我正要放首音樂,就聽見盛熠說:「你有空再選個婚房,現在的這個茉茉挺喜歡的。」
我點頭:「好。」
他不說話了。
寒冬臘月的天,他忽然放下了車窗,冷風灌了進來,凍得我打了個噴嚏。
我說:「把車窗關上些吧,別吹感冒了。」
他看了我一眼,沒動,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把外面的風都比了下去。
張茉白向他身上貼了貼:「阿熠,我好冷啊。」
他回神,摸了摸她的頭,順手按上了車窗。
盛熠說張茉白是大二學生,很幹淨,是我這種人比不了的。
確實,她看起來挺好的。
晚上的聚會盛熠被他的兄弟們拉著喝酒,張茉白誰都不認識,有些不安地向我靠了過來:「晚媞姐,我好無聊啊。」
我一時都無法確認她到底知不知道我跟盛熠的關系。
我問她:「你知道我跟盛熠是什麼關系嗎?」
或許是我語氣有些重,她不禁瑟縮了一下,但人倒是誠實。
她說:「阿熠說,你是家裡給他找的老婆,對你沒有感情的,他說等我畢業就跟你離婚娶我。」
正說著話,剛才還跟朋友聊得火熱的盛熠就走了過來,他在張茉白身邊坐下,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語氣很溫柔: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他視線有意無意掃向我。
好聲好氣安慰著張茉白:「你老公在這呢,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盛熠確實是個很好的戀愛對象,人長得好,身材也很棒,家世更是沒得挑,為人也不像一般的三代似的毛病一堆。
能被他愛上的女孩,日子都不會差,但他不愛的,就會很慘。
比如我。
我有些坐不下去了,借著買單去門口透透氣。
再回來的時候,見盛熠摟著張茉白坐在他的兄弟堆裡。
不同於對待我時的嘲諷,他們在面對張茉白時,異常懂得尊重人,一口一個「嫂子」叫著。
到底是年輕人,他們很快就打成一片。
我聽見有人問盛熠:「為什麼當初不直接答應封晚媞的求婚?反正最後也還是得結婚,而且封家那麼有錢,她又那麼喜歡你,你倆結婚,封家的錢還不全是你的?這百利而無一害啊,你一直拖著幹什麼?」
盛熠的笑有些嘲諷,他說:「你別搞笑了,玩玩而已,五年了,我早睡膩了。」
6
我又退了出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聚在一起難免喝得有點多。
盛熠這會兒被灌酒灌得舌頭都大了,但他撒酒瘋的方式就隻是安安靜靜在一邊待著。
聚會結束,大家紛紛往外走。
張茉白試圖扶起他,卻被他毫不留情面一把甩開:「你誰啊?滾開。」
緊接著他向我伸出了手,語氣不無委屈:
「老婆,帶我回家。」
我想了想,最後把他跟張茉白送到了我倆的婚房。
張茉白看起來有些害羞:「晚媞姐,我還是要回學校的。」
我沒說話,走之前又回頭看了屋裡一眼,正跟坐在床邊的盛熠對上眼。
他似乎已經清醒了,這會兒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7
我到家的時候,聽見我父母正在吵架。
我爸異常憤怒:「我寧可申請破產也不讓我女兒受這委屈!我跟盛家這親家肯定是做不成了!」
我這才知道,我爸公司的資金鏈斷了,在事情爆出來之前,他是想借著盛家度過危機,但現在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我爸申請破產那天,久未謀面的盛熠忽然來找我了。
我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能賣的東西我都賣了,所以行李也沒多少。
盛熠靜靜站在我的房間門口,沒有落井下石,隻是問我:「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我沒有抬頭,我實在是被他那沒有感情的眼神給看怕了。
以前我有萬貫家財撐腰,所以勉強能跟他打個平手,現在我一無所有,連底氣也沒有了。
我想了想,跟他說:「這次我們是徹底分開啦,非要我說什麼的話,那我就祝賀你吧。」
8
我們是在深夜離開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就跟當初從老家出來時一樣。
搬回老家之後,我把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換了。
我之前的圈子跟盛熠重合了大半,那些人總是借著關心的名義來看我笑話,我不太喜歡。
破產後的日子過得還挺充實,我找了很多兼職,我父母也沒闲著,我們隻想把貸款快點還上。
至於盛熠。
柴米油鹽讓我沒有多餘精力再去肖想飄渺的愛情,所以當我在兼職的飯店看見他時,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9
我端著盤子站在桌邊等著上菜,他就坐在菜道的位置,張茉白坐在他身邊,兩人偶爾交流,很和諧。
在我們分開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好好說過話了。
我放盤子的時候,不知道誰轉了下桌,滾燙的魚湯濺到我手上,我強忍著沒出聲。
有人眼尖看見,開玩笑說:「你倒是看著點啊,把人家服務員妹妹都燙到了。」
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轉向我。
我慌忙低頭,甚至連回應都不敢。
正想落荒而逃時,一道聲音從我身邊傳來。
「等一下。」
10
我僵在原地。
盛熠說:「茶水涼了,麻煩你再換一壺。」
我松了口氣。
出門之後,我跟隔壁包廂的同事商量:「張姐,你幫我看下這個包廂行嗎?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我接孩子放學就來不及了。」
身後傳來「哐當」一聲響,正要說話的張姐看著我身後,忽然沉默。
我沒敢回頭,隻聽見盛熠的聲音幾乎是貼在我耳後響起:
「我們的茶水還沒好嗎?」
張姐這才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這就給您送進去。」
盛熠說:「不是這位女士負責我們包廂嗎?讓她送就可以了。」
11
我隻能又一次返回包廂。
要走時盛熠說:「你就在屋裡吧,不然我們一次次叫你也麻煩。」
他說話時一直看著手裡的打火機,隻是語氣顯然冷了不少,我知道他已經認出我了,也不想再偽裝。
我說:「盛熠,不要搞我,我真的有事要走。」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不無嘲諷:「我認識你嗎?」
12
屋裡很熱鬧,他們說著春城最近發生的事,但那好像已經是離我很遠的回憶。
我安靜在角落裡站著。
飯店的薪水每月有五千塊,跑腿的收入就不太穩定,上個月我們延期還款好幾天,但銀行的人出乎意料地好說話,我覺得很不正常,但又不知道不正常在哪。
盛熠不讓我走,我就隻能退掉跑腿的訂單,畢竟我不能失去服務員的工作。好在他沒有再為難我,仿佛我真的隻是一個陌生人。
他們走時,盛熠從我身邊路過,我收拾著滿桌狼藉沒有回頭。
有些路確實回不了頭。
張姐進來催我:「晚媞你快點,後面好幾伙客人等著呢。」
我加快手裡動作。
沒一會兒,門又被人推開,我搶先開口:「張姐,我馬上就好。」
沒人理我。
一隻裝著燙傷藥的購物袋被放在我手邊。
盛熠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封大小姐這半年就過的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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