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男人,他能在愛你的同時和另一個女人上床,他的愛我也看不懂了。
我想要離他遠點,這時候身後有個醉漢踉踉跄跄撞了上來,我被撞向路邊,一輛車猛然竄了出來。
宋詞酌下意識上前去拉住我。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那車還是碰到了我。
意識模糊前,我隻知道,宋詞酌連帶著我都在地上滾了兩圈。
我上輩子這輩子是不是都跟車犯衝啊?
但這種眩暈感猛烈襲來,我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08
我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人在醫院,身上被擦出了不少小傷口,我猛然想起一晚上沒回去,父母說不定急成什麼樣。
拿出手機,發現已經黑屏,摔壞了。
護士進門,發現我醒了。
「你醒了,你和隔壁病床的人什麼關系啊,你們昨晚一起被送進的醫院。」
我轉頭一看,宋詞酌就躺在旁邊的病床上。
他還沒醒。
「你好,可以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護士倒是沒說什麼,將手機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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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撥打了我爸的電話,電話那頭說是空號。
我愣了一下。
號碼沒有錯。
我繼續撥打了我媽的電話,打通了,好一會兒後,是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哪位?」
不對。
護士看我的臉色不對勁,開口問了句:「怎麼了?電話沒打通?」
我顫抖著聲音問她:「請問……現在是幾年幾月?」
她指了一下我手上的手機屏幕道:「這裡不有嘛。」
她可能懷疑我的腦子也摔壞了。
我無心顧及旁人看法,因為我看到了今天的日歷。
回來了。
原本屬於我的時空裡,早已經沒我的父母,他們自然不會接我的電話。
我眼眶熱意湧來,但還是撥打了另一個號碼,片刻後,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你好。」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手機那頭道:「你好,我是何芷,能麻煩你來醫院接我一下嗎?」
09
在歸還手機給護士後,我神情恍惚地等著人。
宋詞酌不久後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看到了我。
「阿芷,你沒事吧?」
我沒管他的觸碰,還在想事情,早知道會回來,昨天出門前應該好好看看爸媽的。
我媽的癌症明明已經治好,也沒有復發的徵兆,但回來後什麼也沒改變,隻能說明一個事實:我回到的是平行時空。
剛剛打通的電話更說明這點。
我掩不住失落。
唯獨宋詞酌還不清楚狀況,他確定我身體無大礙後開始掛心自己公司的事,想和公司裡的人交代事情。
不出意外,他的手機也不能用。
「阿芷,你怎麼從剛才開始就不說話?哪裡不舒服嗎?」
我仰頭看他,不知為何還覺得有些痛快:
「宋詞酌,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和你分手嗎?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沒多久,門外響起腳步聲,一男一女出現在病房門口。
頂著我那張臉的另一位何芷,以及我的前夫宋詞酌。
「阿芷,」奇怪的是,反倒是我那位前夫緊張上前來,略帶忐忑地看著我,「你回來了?」
然後緊接著他就被另一位何芷推開:「你滾開,別碰她!」
另一位何芷就這麼叉腰站在我面前,瞪著對方。
而年輕的宋詞酌愣神地看著另一對和我們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阿芷,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另一個你和我?」
剛才被推開的宋詞酌沉默著。
我站起來,目光看向他,語氣平靜:
「宋詞酌,這裡是五年後,這是另一個我,那是另一個你。」
「在這個世界,我們在 22 歲結婚了,然後你 28 歲出軌,小三也懷孕了,所以我們離婚了。」
「剩下的,你問你自己吧。」
我抬眸看向站在一邊的宋詞酌:「你照顧好他吧。」
接著,我就讓我……另一個何芷接我出院了。
這會兒看見自己的殼子裡裝著另一道靈魂,挺不適應的。
不過她好活潑。
她開車來的,我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日期,在這裡,居然才過去了三個月左右。
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似乎不一致。
不過本身我們的靈魂意識在彼此身體裡就已經足夠玄幻了。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 20 歲時,雖然已經有駕照,但應該沒怎麼摸過車。
我提議道:「要不……我來開車吧?」
她一拍方向盤,信心滿滿:「我最近一直開著呢,信我。」
「……」
10
之前和宋詞酌提離婚後,我就搬了出來。
現在住在一套大平層裡面。
何芷開車也是帶我回那裡。
一路上她和我說:「我以前還沒想過自己一覺睡醒有房有車還有九位數存款,換個角度想,是不是也挺爽的?」
我笑了,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聽她說完,我才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當時我出車禍時,宋詞酌也還沒離開,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車禍不算很嚴重,但從我身體裡醒來的人已經成了 20 歲的何芷,她確實是我,但又不完全是我。
當時她醒來看到宋詞酌,很激動地抱著他說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宋詞酌渾身僵硬,因為他印象中的我已經很久不會這樣熱烈去擁抱他。
一來是因為老夫老妻了,二來是這幾年我歷經喪父喪母喪子之痛,活潑不起來了。
小姑娘還是很快就發現不同了,宋詞酌比她印象中老了些,雖然氣質上成熟了,但社會的閱歷向來是有得失的,宋詞酌依舊有魅力,成熟多金的男人,多的是人喜歡。
宋詞酌意識到何芷語言混亂,找來了醫生,一番檢查後確認她隻保留二十歲以前的記憶。
何芷堅稱自己隻有 20 歲,細細數著自己印象中最近發生的事,小到一些細節。
宋詞酌和醫生都認為她失憶了。
何芷問宋詞酌,她的父母呢?
他沉默了,我爸是今年才離世的。
這才是諷刺的地方,他那位小三也是今年來實習的。
但宋詞酌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在小姑娘抱著他哭了一場後,他騙了何芷,他和她說,他們結婚六年了。
初來乍到還陡然得知雙親已經離世的小姑娘被他帶了回去,我們住的房子裡還有些我沒來得及搬走的東西,足夠營造我們婚後生活幾年的假象。
但何芷聰明,或者說宋詞酌面對這個失憶的前妻還是放松了警惕。
他很體貼地陪了她幾天,也聽她的分房睡,幾乎可以說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的前妻,但時不時響起的信息提醒以及來電,到了書房才可以談的工作電話,足以說明不對勁。
20 歲的何芷隻是和宋詞酌談了場戀愛,她對他最後的印象停留在他隨救援隊去救她。
不像我,和他經歷過後來幾年,所以她還能在陌生的環境裡保持警惕。
何芷在車禍那天拎的包裡找到了離婚證,趁著有空去手機店修好了車禍中壞了的手機,聊天記錄說明了很多,我手機裡甚至有宋詞酌的小三挑釁的消息。
看到這些後,她罵了宋詞酌一頓,當天就跑出來了。
她很聰明,知道聯系我現在的好朋友,對方知道我的住處。
我和宋詞酌離婚的事,在達成共識的前提下,暫時沒有公開。
一個大公司,連老板的婚姻穩定與否,也會成為投資人關注的點。
我在他的公司有股份,我在乎利益。
「幸虧你離婚知道要錢,不然我真的嘔死,」她露出了沒見過世面的傻樣兒,「我還沒見過手機上有這麼多錢,不知道宋詞酌那個狗東西有沒有心疼錢。」
我笑了笑:「心疼什麼?那是我應得的,拋去前妻這層身份,我還是他的合伙人。」
11
回到我的住處,我和何芷探討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她說宋詞酌很奇怪,明明我們已經離婚了,他這三個月還一直出現在她身邊。
「他那個小三還來找我了,說我和宋詞酌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糾纏他不放。」
宋詞酌的孩子現在估計已經五個多月了,她急著上位吧。
我始終不理解宋詞酌的眼光出了什麼問題,但那是他的選擇,與我無關了。
至於今天宋詞酌為什麼也一起出現在醫院,是我讓何芷也通知他的。
我們總不可能還負責他。
晚上,我準備就寢時,頂著我的臉的小姑娘穿著差不多款式的睡衣問我:「能一起睡嗎?」
這種感覺其實還挺奇妙,像和自己睡在一起。
我們長著一樣的臉,連身上的痣都一模一樣,就是按照歲數,我的身體比她的要年長五歲。
我們像是一對姐妹。
我告訴她,我在她的時空已經過去了三年,甚至還給她申請了國外的研究生。
何芷:「……」
「媽的病這次發現及時,已經動手術了。」我說。
說到這裡,小姑娘終於有了觸動,她猛地滾進我懷裡,聲音悶悶道:「謝謝你。」
聽見自己的聲音說謝謝,還是有點怪異,我伸手拍拍她的背:「不用,也是我媽。」
不管是哪個時空,那都是我的父母。
我和她提起另一個宋詞酌:「萬一哪天我們換回來,你們也回去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段關系?」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不是已經替我處理好了嗎?」
我了解自己,自然也了解她。
「如果處理好了,他就不至於跟著過來了。」我說。
這個靈魂明顯比我年輕許多的何芷有點難過地抱住我:
「你說,他以前明明那麼喜歡你,為什麼會出軌?那個小三懷孕了,是因為他想要孩子嗎?」
「不是,」我摸著她的腦袋道,「因為他變心了,僅此而已。」
宋詞酌發家後所處的社會地位和學生時代全然不同,他周圍的合作伙伴多的是那種貨色,潛移默化下,他大概已經覺得從前那個心裡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自己幼稚了。
他在錢權下慢慢地散發出腐朽的味道。
我們相擁而眠。
很久以前我有個奇思妙想,這世間多數人尋求忠貞不渝的愛,可其實最愛自己的隻有自己。
而現在,我得以擁著自己入眠。
12
第二天一早,門口被人敲響。
我看了眼貓眼,隨後開門,門口站著那個明顯年輕的宋詞酌。
他嘴角帶著傷口,眼眶還紅著,身上的衣服沒換,還皺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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