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道前,我包養了一個耳聾的少年。
直到他父母找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江城首富陳家的太子爺。
可就在他回來找我時,我卻因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跑了。
再重逢,是去求贊助的晚上。
當夜,他不顧我的求饒,狠狠貫穿。
親手摘掉我送他的助聽器,在我耳邊低語。
「喊大聲點,你知道的,我聽不見。」
1
晚宴上的燈火通明,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會場裡笑談著。
今天是我出道的第一天,恰逢公司有宴會。
晚上經紀人特意趁著這個機會,將我也帶了過來。
照理說,今夜的我不應該膽怯,像現在這般躲在角落裡。
可偏偏我邁不出去腿。
因為曾經被我拋棄過的男人,就站在會場的最中央,被所有人簇擁著,死死地看著我。
2
我和陳枳夏有段不為人知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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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陳枳夏還不叫陳枳夏,他為了躲避他的父母用了化名夏今安。
而我,第一次遇見夏今安是在酒吧。
他應該是為了賺錢,提著高額的酒來我這裡推銷。
我周圍的人都避之不及。
可我卻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出了神:「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少年沒有回答。
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可他依舊沒有回答。
我有些佯怒,卻被經理攔下。
「遊小姐,他新來的。」經理小聲地解釋,「而且他左耳有傷,聽不見。」
長得好看、耳聾……
「他今晚營業額多少?」我朝著經理問道。
「不多,這個數。」
經理笑著比了個「五」的手勢。
我將手裡的卡遞給經理,笑著說:「我包了。」
於是我帶著夏今安出了酒吧。
我包養了一段時間的夏今安。
他很聽話,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他總喜歡和我十指相扣。
下午兩點半,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灑了進來,他半靠在床前,借著陽光摩挲著我的手腕再到掌心,最終在無名指的骨節上停下。
「這個地方戴戒指,肯定很好看。」
他說。
我原本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半。
我不安地從他的掌心裡抽走了手,還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小子,想什麼呢?」
可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湊過來笑著問我:「遊星,你說我們以後……」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們沒有以後。」
我背過身,看不見夏今安的表情。
隻能聽見他窸窸窣窣戴著助聽器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將助聽器戴好了,又爬上床來咬我的耳朵。
明明是請求的意思,可他的動作和語氣總帶著莫名的威脅感。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見。」
可惜好景不長,我包養他的第四個月,他的青梅找到了我。
「你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叫夏今安,是和我有婚約的陳家太子爺,陳枳夏!」咖啡館裡,眼前跋扈的女人將證據一連串地甩在我面前,「你知道他耳朵上的傷怎麼來的嗎?為了保護我。所以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這裡是一千萬……」
「好,可以。」
我將文件放回了桌上,沒有猶豫地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
坐在我面前的女人有些發蒙。
或許是她沒料到能這麼快解決。
原本還沒放完的狠話隻能咽下了肚子。
可她還是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可以。一千萬,我離開他。」
包養他的時候,我從來不在乎他到底是誰。
我也沒想過要和他深入,要和他談戀愛。
我一直認為,愛和欲是要分開來的。
任何一方越界。
都不行。
有苗頭就分開,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誰都好。
當夜,錢打到了我的卡上。
我也很麻利地理好了東西,賣了那套和陳枳夏一起住過的房子。
後來的幾年裡,我不是沒有聽見過陳枳夏的消息。
他好像發了瘋的,在找一個叫遊星的人。
可他把江城所有的名門都翻遍了,也沒找到。
我知道,他當然找不到我。
因為——
「時羨,怎麼一個人站在哪兒?快過來啊。」
宴會上,不遠處舉著酒杯的經紀人叫著我。
朝著他的背後望去,我看見了站在他身後黑著臉的陳枳夏。
這不巧了嗎?我也不叫遊星啊。
畢竟包養的時候,又不用看我身份證。
3
「時小姐?」
陳枳夏說這話時,我總有些害怕。
因為他盯著我的眼神,像極了一隻等待了很久終於發現獵物的狼。
「她今晚有事嗎?」
經紀人愣了愣:「今晚嗎?沒了,但明天下午有個行程要……」
經紀人的話還沒說完。
我就被陳枳夏半抱了起來。
這我真有些害怕了。
哪有大庭廣眾之下搶人的?
「松開我!」
我在他懷裡掙扎著。
幾年沒見,我哪能知道現在的陳枳夏有使不完的牛勁?
直到他走到無人的包間,才將我放下。
可他卻將我死死地卡在他和牆之間,不留給我任何逃跑的機會。
我抬眼去看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枳夏的眼眶竟然紅了。
眼眶裡的淚將落不落,聲音也有些沙啞地抱怨著:
「我說你當時為什麼總給我現金,不給我卡號!我還以為你是怕被你父母發現你在外面養男人找上門,要保護我。
「結果倒好,原來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你一開始就想好了要離開我,你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時羨、時羨……」
陳枳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點開了他助理替他調查我的文檔,從上往下地翻著,似乎還數了數。
「十三個!
「兩年內救助過十三個!」
隨後,他似乎為了忍住一些情緒,死死地閉上了眼。
伴隨他越來越重的呼吸,我應該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活的機會。
「等一下!」我說道,伸手替他扶穩了左耳的助聽器,「你聽我解釋。」
可下一秒,向來在我面前好脾氣的他拍開我的手。
將戴在左耳的助聽器取下,扔在了地上,欺身壓了過來。
「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聽不見。」
我和他之間的空隙開始變得狹小。
直到完全嵌入在他熟悉又堅實的懷抱裡,窗外的月亮開始淪陷,一點一點被雲霧吞噬。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順著我的背往下,戴著表的手腕很涼,觸碰到某個地方時,我下意識地一顫,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懷裡。
陳枳夏沒有推開我,反而將我摟得更緊。
「為什麼要騙我?」
他問道。
陳枳夏比我高了大半個頭,相擁時我的鼻尖抵在他的肩膀。
我的聲音被擁抱吞沒了一半,小聲地說道:「對不起。」
我說著,側頭去瞥陳枳夏的表情。
他的眼圈在聽到我的道歉後有些發紅。
「你是個好人。」
我又說道。
陳枳夏的眼圈更紅了。
雖然是好人卡,但我的好人卡沒有那種嘲諷的意思。
我急著過去撿被放在一邊的助聽器,伸手想替他戴上,焦急地說:「快把助聽器帶上吧,不然我說話你都聽不見……」
可陳枳夏卻把我的手摁下了。
「我是聽障,不是聾子!」
我:「……」
過往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出現在我眼前。
每次情到濃時,他總會把助聽器再往裡塞一些,故意將耳朵貼近我的嘴邊,迫切地想要聽到我的回答。
他總問我:「喜歡我嗎?是騙我嗎?和我到底是什麼關系?」
有時候我會回答,可有時候意識不清了,我隻能羞惱地去咬他的肩膀。
現在想起來,他說他隻是聽力障礙。
那當時——
故意的!
都是故意的。
演員!
都是演員。
「那你還戴?」我說道。
可下一秒,我沒想到陳枳夏回答:
「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
4
陳枳夏說得沒錯。
我送他的東西並不多,那是我送給陳枳夏的第一件禮物。
當時,拿到的陳枳夏有些驚訝:「給我的?」
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嗯。」
他似乎想解釋:「遊星,我是聽力障礙,可以進行恢復治療……」
可是當時的我沒理會。
夏日的正午,我從學校回來出了一身的汗,想著要洗澡急著往樓上趕:
「這樣我在樓上你在樓下的時候,就不用大聲吼你了。
「你知道的,我們這行雖然不像歌手對嗓子有過高的要求,但平時也是要做到盡量保護的。」
陳枳夏望著手裡的盒子,打開後戴在耳朵上。
我送他的助聽器很小。
他戴上後從正面看,有頭發的遮擋,如果不注意,其實根本看不見。
所以在我注意到他戴上助聽器的反應前,先看到的是他有些落寞又無奈的雙眼。
「好。」
……
「我問過醫生,我的病不能做到完全恢復。但現在至少比以前好很多了。」
陳枳夏說著,又像是在交代。
「你現在和我說話,不用喊,我都能聽得見。
「而且我現在說話,也不像以前一樣……不順暢了。」
陳枳夏以前和我說過。
對於他來講,比起聽不見,他更害怕的是對語言辨別能力的喪失。
他會害怕他錯誤理解別人意思,會害怕有一天他不敢開口說話,會害怕開口了別人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那樣的他會陷入無限的自我懷疑。
我看著眼前現在即使摘了助聽器也和正常人幾乎無差別的陳枳夏。
心想,他應該是做了很多治療的。
可是我想和他說。
你做這些不該是為了我。
即使為了自己,為了陳家的企業,都應該接受治療。
況且,我隻是送了一個助聽器。
難道首富的兒子還缺一個助聽器嗎?
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後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是我的經紀人,還有宴會場所上的安保。
鑑於今晚來的都是大人物,不好明著帶隊破門。
隻能先在門外警告裡面的人開門。
我比陳枳夏先一步打開門。
被經紀人帶走前,我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陳枳夏,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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